梁小福被封住嘴巴,方自惊醒,呜呜叫着.郝宝才松手,梁小福喘口大气,如获重释,拍拍胸脯:“吓死我了!”
郝宝瞪眼道:“是你在吓我,还是我在吓你?”
梁小福为之干笑:“刚才被你抓急了,我只好尖叫,还好你终于回来了,等得我们提心吊胆的。”
闻及此言,郝宝才想到正事,”嗔道:“我要你等我回来,你为何溜掉,还跑到此地做碱?”
梁小福满是委屈:“我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要偷,也该像样些,偷人家厨房.你不觉得很没面子?”
“我是不得已的……”
那宝看他如此委屈,也想问个明白:“你说如何不得已?我真不相信你分辨不出银子和鸡鸭肉.哪个值钱?”
“要是银子有用,我也就不会偷鸡鸭肉了。”
“你说.到底发生何事,由得你如此狼狈.有钱不能用?”
梁小福大气小气直叹道:“不说还好,愈说愈有气.就在你们离开的第二天的傍晚。突然来了一位老和尚。他看我理光头,以为我是少林弟子,硬要我拜他为师,还要侍奉他。我看情势不对,只好先答应。然后伺机开溜。前前后后—共被他抓着三次,这次最躲掉了,却饿得我和奇姊、幻姊两眼发晕,我只再冒险出来偷些吃的东西。”
瞧向郝宝,十分欣慰:“还好,果真碰上了大英雄,我们于解脱了。”
郝宝闻及梁小福遭遇,但觉好笑:“怎会有这种和尚?呵,你的光头终于发生效用了。”
梁小福苦笑:“倒霉的效用,大英雄你一定要替我们仇!”
郝宝大言道:“这当然,敢胡乱逼我门徒的人,岂能让他遥?”
梁小福欣喜道:“大英雄收我为徒了?!”表情更是激动。
郝宝轻笑道:“别高兴太早,我说的是奇女和幻女,你这专偷咸鱼的徒弟,收了还真麻烦呢!天天都要吃咸鱼。”
“可是我没偷咸鱼……”
“咸肉也差不了多少!”
梁小福有点失望地叹息:“早知道也偷些金银珠宝,希大英雄下次给我新的机会……”
郝宝道:“以后再说吧!说不定哪天我想吃咸鱼,你的机就来了,现在还是收拾那和尚来得实在些。”
梁小福闻及要找老和尚算帐,一股气势也充现脸上,喝道:“对,先收拾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找大英雄的属下麻烦!
这声音不小,加先前的尖叫,终究将此家人丁引来,远传来声音:“在厨房,快去看看!”
紧跟着细碎脚步声及棍棒碰撞声嚷嚷响来。
郝宝瞄眼道:“你真是会找麻烦!”
梁小福舌头伸得长长:“我……我不是故意的。”
“若是故意的,你早就两眼发青了,快走吧!别忘了你的咸鱼!”
郝宝示意他要从左侧窗口逃去,自己则留下来引开人群。
梁小福再次伸伸舌头,抓起布袋,轻巧地已翻窗逃去。
郝宝等得众人逼近并叫喝,猛冲入厨房.他才抽出灵邪宝刃,就这么一挥,切断厨房梁柱,人已破瓦而出?将人丁罩埋瓦砾之下,传来一阵杂乱哀叫,他方自扬长而去。
几个落脚,已跟上梁小福,两人直往西山掠去。
另一方面,郝大及郝贝,本是追丢了郝宝,但闻及屋瓦倒塌声及一条青影飞出,已猜着是郝宝所为,也跟着迫往西山,总算迫对了路。
不到一个时辰,梁小福已把郝宝带至一隐秘山岩缝中,其外边长满面类长草;若非用心找寻,并不容易发现此处藏有人。
方入石缝,奇女、幻女焦急脸容已出现郝宝眼帘,两人搂着肚子.想必是饿坏了。
两人见及郝宝,一时也忘了饿肚皮,惊喜急叫:“阿宝哥你终于回来了,可等死我们了!”
一涌而上,将郝宝抱得紧紧。
郝宝一副母鸡照顾小鸡模样,雄纠纠气昂昂。挺着胸脯道:“你们累坏啦!不急不急,我马上给你们进补!”
手一挥,梁小福一搭一唱地拿出鸡鸭肉。笑道:“补鸡在这里.一人一只…不,一人数只,直到吃饱为止。”
见及烤鸡,奇女、幻女再也忍不住饥肠辘辘,拍手直叫好,抓起鸡肉,有样学样地和梁小福,张口就啃了起来。
郝宝见得有趣,也抓起大只好似鹅肉,照样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
正吃的起劲之际,郝大及郝贝已撞进来,郝贝见状,也吃两口,但郝大却盯瞧本就以为吃鸡肉要狼吞虎咽的奇女幻女。
郝大捉怪地笑着,问向郝宝:“你的门徒都是这一类型吗?”
瞄向奇女、幻女,两人嘴巴还啃着大把肉片,也以奇异光瞧着郝大。
郝宝被问,方自发现奇女、幻女吃相实在不怎么好看。怪异笑起来,道:“我的门徒别的没什么突出,吃,可从不落后。”
郝大惹笑道:“总不能吃的这么个样子,尤其又是女孩家…呵呵!深山来的,总有点不同于别人。”
郝宝也觉得该教教两女子;遂走向两人,作样斯文地以拈撕鸡肉:“你们啊!吃的太豪放了,可变成了现代豪放女,不雅观,女孩子吃东西不能啃得离谱,要这样优雅地吃。”
他示范地将肉片清新脱俗地放入嘴中,连咀嚼也是慢斯理,倒也有几分淑女风范。看得郝大叹声弗如。
奇女和幻女看了示范以后。两人互望一眼,嘴中肉片塞满满.还有半截露在外头,像极猛兽啃食,不禁嫩脸也红了,尬地反瞧郝宝.正为嘴中大肉不知所措。
郝宝正想要她们拿出来慢慢再吃’可是两人乍然紧张下,硬是将大肉吞人腹中,看得郝宝惊心不已,叹笑道:“你真是很特殊。”
奇女窘笑道:“对不起,下次我们会小心的吃。”和幻女斯文地吃起来。
郝宝转瞧郝大,稍带得意笑道:“现学现卖,也是本派特色之一,爷爷你还满意吧?”
郝大笑道:“满意满意,如此吃法,我老人家就不必跟你们争了!”抓起布袋肉块,吃的可真凶猛。
奇女、幻女见状,不禁有了矛盾,奇女低声问道:“这样吃法。要多久才能吃饱?”眼看熟肉被大口吃去,肚子更显得发饿。
郝宝看郝大吃的凶猛,吨叫道:“爷爷你分明是想吃垮我们嘛!”
郝大捉汕回答:“要不然,男人跟女人的吃法有何差别?”
郝宝眼看阻不了他强食,只好转向奇女、幻女,笑道:“有—种状况,就是有人抢食时,你们就要比他凶,抢过他,最好连他的肉也一起吃下去,抢呀:”
自己故意找碴地往郝大手中肉块抢去,两人挣扎,扯得凶猛。
奇女、幻女嘘了一口气,那种吃法,她们实在不习惯,有样学样地也抢食起来。
现场霎时一片凌乱,竞争激烈,时有叫笑声传出。
过了盏荣光景,肉块被抢光,大家也吃得差不多,方自歇息于地。
郝大抢的并不多,故有所感言:“这年头,女人一天天出头,男人再不争气就快落伍喽!”
这话连带挖着郝宝。
郝宝一点也不在乎,反言相戏道:“你放心。如果女人跟你一样吃得大腹便便,那还算是女人吗?这种事根本不必争嘛!”
郝大干笑道:“可是她们争的那么凶……”
郝宝道:“那是她们还瘦着,要是撑胖了,要争都争不动喽!”
幻女一副认真模样:“对呀!要是我们像老爷爷一样胖,也就不必争着抢食了。”
宝贝兄弟闻言已呵呵笑起来。
郝大无奈一笑:“你的门徒果然很特殊,想法都跟别人不怎么一样.看来爷爷真的老了,唉!青春不再啊!”
郝宝笑嘻嘻说道塑人仙姑那里可能有恢复青春的灵芝,郝大却推托不要,如果貌似年轻人,心却似老翁,那岂不更糟?
郝宝说及此,也想试验一番,但手头无灵芝,无法试验,遂想点别的,先介绍奇女、幻女给郝大认识,才询问梁小福有关恶和尚住在何处。
梁小福道:“就在东南方山上的一座小庙,那庙跟我以前住的差不多,破破烂烂的。”
郝宝反问郝大:“爷爷你知道有个和尚住那种破庙的吗?”
郝大疑心道:“你们想干什么?”
梁小福抢口回答:“那和尚想强收我做徒弟,追得我们四处逃躲,现在大英雄要替我出气。找他算帐。”
郝大眉头直皱:“收徒弟,这是好事啊!怎么……”瞄向粱小福光头,笑的有点邪。
梁小福急道:“我不是和尚.我才不要拜他为师。”
郝大笑道:“这年头收徒弟真不容易,还得看人脸色!”叹笑几声,才又问:“那和尚光是住破庙,没什么其他特征?”
梁小福马上反应:“有,他是光头!”
郝宝立即拍他一个响头,笑叱道:“光你的头,谁也知道和尚理的全是光头!”
梁小福霎时抚头干笑:“对不起,心一急,我就忘了,他说他是少林正宗弟子,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他有什么和别人不同的地方。”
郝宝道:“他有多大,有没有胡子?衣服穿的如何?这些都一样吗?”
梁小福道:“年纪大约五六十岁,胡子粗短,衣服破破烂烂。对了,有点像八仙中的李铁拐。”
郝大沉吟道:“听你说来,这模样倒有点像惊天和尚,不过他已经百岁开外……也许是他徒弟吧……”
郝宝问道:“凉天大师有收过徒弟?”
郝大摇头:“江湖并无传言,却不知他私下有无收授。”
“照你说来,他身份仍未明喽!”
“可以这么说。”
郝宝忽然笑起:“这样最好,揍了人,还可以装迷糊!”瞄向郝大,邪笑道:“爷爷你要不要插一脚?这些日子你被令天山揍惨了,趁机发泄发泄也好。”
郝大想及此人和少林寺可能有关,赶忙摇手:“不必了,爷爷还有大事待办,得先回去研究阵势,在迷宫沉冰阵中,爷爷输的实在没面子,总该再想其他方法将令天山给困起来,事不宜迟,爷爷该走啦!”
说着就想快步离去。
郝宝道:“爷爷不觉得错过揍人,是一件很扫兴的事?”
“扫兴也罢,总比揍得手痛来得好,我先走啦!咱们喜悦洞见!”
郝大已溜出岩缝,疾速掠去,省得留久了,麻烦又来。
郝宝追出,郝大功力已复,眨眼掠出百丈,想再出言相劝都已不及,只好吊高嗓子叫道:“爷爷可别忘了连令佳玉一起算进去,做个大笼子将两人困死在里头。”
一声“尊命”,郝大已飞逝林中。
此时郝贝他们也走出岩缝。
郝宝顾不得再和郝大打招呼,转向众人,意气风发,道:“我爷爷已打头阵,咱们也去揍个尾巴,走!”
手一挥,一行一人全往东南方向追去。
约行.数里,山势变得险峭,淡淡罩着薄云,苍松翠柏暗展其间,宛似一副绝佳山水画。
再行半里,远处已出现红瓦,破旧地隐藏山腰云雾中。
梁小福伸手一指:“就是那里!”
郝宝凝眼瞧去,謔笑道:“破烂一大把,还带着点仙气,倒也十分难得,小和尚,我看你就在此出家算了。”
梁小福闻言急道:“我不想出家,我还小,不想当和尚,我还有我的前程;”
“你有什么前程?”郝宝看他如此紧张,心想他又是孤儿,想凋侃的话说到一半又收回来,笑道:“其实当和尚有何不可?前途十分光亮!”
伸手摸着梁小福光头,笑声不断。
梁小福干笑道:“我不喜欢太亮了,这不好……”
郝宝道:“随你吧!你想教训那毛和尚,得先把他引出来才行。”
“怎么引?”
“到他庙口叫两声不就行了……”
“可是.若被他逮着了,那怎么办?”
“那你只好当他的徒弟了。”郝宝汕笑道:“你该不会笨得撞到他门口才叫吧?”
话中说明找适当距离即可,梁小福也已明白,舔舔嘴唇,稍带窘怯说道:“我觉得在这里叫,最安全了。”
郝宝道:“我也知道这里最安全,但是你一叫,我们如何偷袭?”
郝贝道:“要报仇就忍着点,往前几丈该没什么关系。”
梁小福没办法,只好点头:“要是我逃不开了,你们可要赶来救我喔!”
郝宝笑道:“放心,你小命丢了,我还真不知要如何向昙花交代呢!快去吧!”
梁小福喔了一声,方自战战兢兢地往前行去。
郝宝则趁此找了一处较为直角的转角处,那里正好是一片橘树林,杂生不少狼尾草,往里边一蹲,即可隐去身形。
郝宝找好位置,拿出先前装鸡鸭鱼肉而沾满油渍的布袋,呵呵黠笑:“和尚当久了,也该吃点荤的,呵呵……阿贝,待会儿我套他脑袋,你只管揍人即可。”
郝贝道:“没问题,你说要揍哪里?”
“当然是脑袋了;和尚的象征你都不懂?”
郝贝干笑:“现在懂了。”
郝宝满意一笑,转向好奇的奇女和幻女,笑道:“你们两个呢?就躲在树上看好戏吧!”
奇女捏起拳头:“我们不揍人?”和幻女稍露失望神情。
郝宝笑道:“以后再让你们表现,呵呵!和尚要是让女人揍了。可一辈子翻不了身,他的罪过没那么深,所以不必轮到你们两个出手。”
奇女、幻女想想,若真的要揍人,还真不知从何处揍起,也只好等待下次机会,遂点头答应,照着郝宝指示方向行去,掠上一颗粗大橘树。
宝贝兄弟则各自蹲在小径两旁,准备施以突袭。
不多时,远处传来梁小福叱叫声,随后一阵长笑震出,响彻云霄,显然内力十分沉厚,紧接着一前一后追逐喝叫声渐渐逼近,愈近则愈急,想必追得激烈。
梁小福眼看和尚节节逼近,心头发慌,叫得更大声,免得郝宝他们没听着而白挨一顿打。
郝宝暗自好笑:“这小子也有被迫的这么惨的时候?真是难得。”
闻及声音逼近不及百丈,他也不敢大意,马上张开布袋.准备套人头。
果然布袋方张开,梁小福没命叫声钻耳而来:”决杀啊!死和尚要死啦!”
他又不敢明言要人支援,也不知郝宝会不会摆他一道,时下只好猛咬牙关,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