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山哈哈狂笑:“输了这局又如何?你是我手下败将,我照样可以摆出另一种阵势,让你永远解不开,哈哈哈……我才是天下第一高手,武林皇帝,哈哈哈……”
他在狂笑,郝大也让他笑个够,心下暗叹,三十年的苦练,今天山功力果然大得惊人,天下恐怕无人与之匹敌,除非……
他想了许多人,例如以前的奇幻宫主……少林前任不知死活的长老惊天大师,还有……
该是服过万年雪灵芝,功力源源不绝,现在尚未完全化开的宝贝兄弟。
想及孩子,郝大不禁转瞧阿宝,他却当真睡在地上,决心不再插手此事。他有个愿望,最好令天山再次发疯,把郝大和阿贝揍得跟自己一样,来个通通有罪受。
郝大无奈叹息。
令天山再次逼问:“郝老头你到底承不承认败在我手下?”
郝大叹息道:“我承认,经过三十年,你确实比我强多了。”
“真的?”
“嗯。”郝大长叹不已。
今天山十分激动,就快像小孩手足舞蹈而蹦跳起来,哈哈狂笑:“果真是真的,哈哈哈……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十全真人再也打不过我了!哈哈哈……”
狂妄刺耳笑声震得满山回响。
郝贝有点不能接受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爷爷败在他人手下,不甘心地叫问:“爷爷你当真认输不成?”
郝大叹笑:“凡事有输赢,避过今日,下次再赢他不就成了。”
郝贝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心情不再像方才如此忿忿不甘,已盯向令天山,静观其变。”
令天山笑够了瘾头,才稍敛笑态,狂声道:“郝大,你功夫比我想象的差太多,还是回去苦练三十年,到时……我看你连十年都活不了,哪还有三十年可言?哈哈哈……”
郝大暗叹不已。
“郝大,我看体干脆当我手下,咱们共同逐鹿武林霸业如何?”
郝大叹道:“我老了,没几年可活,再帮你打天下,实在是浪费生命。”
令天山哈哈大笑:“你不但功力不济,连锐气也挫衰,实在败得可怜,滚吧!十全真人今后将在武林消失。”
郝大冷静道:“我不会消失,我会再研究阵势……”
令天山截口道:“尽管来!任你如何研究,老夫也不怕你,嘿嘿!可别再派你孙子来拐骗,否则连你们一起杀了。哈哈哈……
他欺身跳前,迅捷地拍掌,又赏了郝大、郝贝各一掌,打得两人往后倒摔,正巧撞向郝宝,频频叫痛。
郝宝招招手指,黠笑道:“欢迎归来!”趁机又用手肘撞顶两人,方消心头怨气。
今天山击退两人之后,笑的更狂:“郝大。我要你败得彻彻底底?败得灰心、败得想自杀……对!”恍然般大笑:“就是要你自然、瘪心、痛心、灰心地自杀,这才是你最痛苦的死!哈哈哈……我还要你看我统御武林而像今天一样向我求饶!哈哈哈狂笑中,又劈出强劲气旋。扫得四处飞沙走石,啸风大作,方自狂嚣离去。
令佳玉凄心地瞧向郝宝,却得不到他的眼神反瞧一眼,悲凄一叹,也跟着令天山离去,留下一段令人感伤心疼的情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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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惊天和尚
郝大见他们走远,方自嘘口气:“终于摆脱这魔头纠缠,真是要命。”
郝贝道:“爷爷难道你就如此认输不成?”
郝大道:“对付这发疯的老魔头,输赢已不是很重要,最要紧的是如何想办法再把他囚起来,这才是大事。”
郝贝道:“爷爷想到方法了?”
郝大苦笑:“我正为这事烦恼,不过……”转向郝宝,笑声转为惹黠,似乎有了他的帮忙,很容易就可成事。
郝宝比叫道:“爷爷你少打我车意,咱们这笔帐还没算清,你还想乱搞?你不但害我身受重伤,还让我的感情受到伤害,这样还不够?难道要把你孙子弄得死翘翘才甘心?天下的爷爷就属你最残忍了。”
郝大摸摸鼻头,干笑道:“阿宝你别太在意,爷爷也是不得已,希望下次别搞成这么糟才好……”
郝宝北道:“还有‘希望’?要‘一定’没有下次,否则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中。”
郝大赶忙说道:“好好好,爷爷一定遵守规矩,保证下次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还差不多,快帮我疗伤,打得可真是腰酸背痛!”
郝大和郝贝不敢怠慢,立即为郝宝治伤,有了万年雪灵芝,郝宝似乎愈带劲,内力源源不绝,所受的伤,不但能避重就轻,而且复原时间也加快不少。
过了两刻钟,郝宝也觉得伤势去了大半,舒服多了,心头惦记着奇女、幻女她们,算算日子也有两天一夜时间,希望不会出事才好,是以伤势较好,已急着要赶回去。
郝大疑惑问道:“阿宝你急什么?在这里把伤养好不行?”
郝宝叫道:“我还收了门徒,他们还在等我。”
“门徒?!”郝大诧异:“你什么时候开帮立教?爷爷怎会不知?”
郝贝乱叫冲冲道:“前些日子,在太行山……”
郝宝截口喝道:“阿贝你别乱说,这是本帮的大秘密!”
郝贝立时住口,于声道:“我以爷爷是自己人,说出来没关系。”
郝大更是疑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连你亲生的爷爷都不能知道?”
郝宝虽知道爷爷不可能背叛自己,但毕竟还弄不清他对奇幻宫的看法如何,要是站在反对立场,让他知道反而不好。
灵机一转,他已有了主意,干笑道:“其实哪有不能让爷爷知道的道理?只是……只是……”装出难为情表情。
郝大追问:“只是什么?对爷爷,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郝宝无奈道:“好吧!你想知道我就说。”瞄向郝贝,狡黠一笑:“我的门徒只是两个小女孩而已。”
“小女孩?!有多大?”
“大约十四五岁…”
郝太恍然一笑:“你们是不是在玩家家酒?聚派立帮,竟找这么年轻的小女孩?”
郝宝正是要郝大如此认为,笑在心里,外表仍是困窘表情:“只是玩玩,所以才不想告诉你。”
郝大爽朗笑道:“说都说了,也无啥紧要,反正玩久了就会变成真的。”目露邪光:
“爷爷想知道的是,她们长得如何?你们是不是对她们有意思?”
郝宝蹬服道:“哪有宫主和宫兵谈情说爱的,你胡说些什。么?”
郝大黠笑道:“说的也是,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你们的帮派解散了……”突已想及,愈描愈黑,吃亏的恐怕是自己,立即改口笑道:“既然没恋爱可谈,爷爷也不想追问,不过一个宫兵,也该长得上相;才不失面子,尤其又是女的。”
郝宝自得笑道:“放心,你孙子的眼光差不到哪儿去,她们长得跟大姑差不多……”
“这么胖?!”郝大感到吃惊。
郝宝嗔笑道:“爷爷你也真是,大姑早就减肥成功,变回大美人,你还说她胖?”
郝大窘笑道:“原来你大姑已变回原形,爷爷失察了,请见谅。”
郝宝道:“原谅你是可以,不过我那宫兵是从山上捡回来的,凡事都不懂.爷爷见着之后,不淮问东问西,免得吓着她们。
郝大但觉好笑:“她们当真不知世事?”
郝宝道:“现在知道一点点,爷爷你答不答应?不答应就别见她们。”
郝大急道:“答应答应,她不懂世事。问也是白问,爷爷可不想多费口舌。”
郝宝这才放心,否则郝大乱问,以奇女、幻女一无江湖经验。不必三句,保证泄露身份,这可就麻烦。
他道:“爷爷不问也是对的,省得愈问愈迷糊,咱们找她们么吧?省得时间拖太久,出了毛病。”
郝大也想见见这两位奇怪的女孩,遂立即答应同行。
三人稍作收拾,已往下游行去.行走中,宝贝兄弟不时替郝大解穴,希望能够替他恢复功力。
雾层早已退去,溪流去路又明朗,不到一个时辰,三人已走出长江口,郝大功力也已恢复,他们改为掠行,顺着长江沿岸找寻那艘稍带尖长的小船。
只见得江水深碧绵延千里,粼波荡荡闪闪生光,照映山色倒影,宁静中带着深幽,承载无数船舟点点,就是找不到想要找寻的那艘。
找了一阵,郝贝大为紧张:“糟了,没有船只,她们可能出事了。”
郝宝恨道:“梁小福这小鬼,明明要他等我们回来,他还敢乱跑?要是出了差错,非扭断他的头不可。”
郝大道:“我想他们可能等得太久,说不定已找客栈落脚,咱们先到岸上小镇,一方面可以打探消息,另外,你们看,爷爷一身破烂?阿宝还光着上身,也该换件像样的衣服了。”
郝宝瞧瞧自己上身,也觉得想笑,遂答应爷爷意见,三人齐往小镇行去。
三人来到了镇上。先买件合身衣服换上,再找家客栈吃它一顿饱。
吃饭时,四处坐了不少人,各自交头接耳或高谈阔论,谈的几乎都和奇幻宫有关,宝贝兄弟暗自得意,郝大虽有了警惕,但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到此事会与自己孙子有关。
郝大问道:“最近黑白榜是否贴出奇幻宫复出的消息?”
郝宝打迷糊:“我可不清楚。打从被你从玉女仙岛赶出来,我就一天也没清闲过,不过听那些人所说,该是差不到那儿去。”
郝大叹息:“奇幻宫敢扬言复出,必定有备而来.江湖恐怕又要起浩劫了。”
郝宝道:“有时候浩劫是双方面造成,其实奇幻宫不做坏事,让她们立足有何不可?而且她们不是说要和各大派共存?”
郝大道:“恐怕不可能,很多人不会饶了她们。”
郝宝叫道:“这就是他们不对了,赶尽杀绝,难怪人家会反抗,哼:逼狗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郝大看他反应如此激动,急道:“阿宝。这件事还未明朗前,你千万别插手。否则事情闹大,恐怕连爷爷也护不了你。”
郝宝沉哼一声,未再继续说下去,心头却暗自决定谁不想让他活,他也不含糊要谁摆平。
郝贝道:“我们还是先找奇女和幻女吧!”
一句话!把郝宝拉回现实,他四处搜寻,街道、巷口、店铺、窗户,甚至远处船堆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找不到半丝踪迹。
他恨得牙痒痒,猛拍桌面:“这小和尚,专搞馊花样,被我逮着了,非拔光他头毛不可:”
话未说完,眼睛余光但觉客栈西窗外有颗光秃脑袋一闪即逝,他现在对光头可特别敏感,乍闪之下已警觉:“光头?!会是那小鬼?”
等不及向郝大、郝贝打招呼,已先行追出。
郝贝一脸诧异,郝大已笑道:“阿宝眼睛贼得很,光头是错不了,至于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小鬼?就得追去瞧瞧才知道,走吧!再不去,阿宝找不到人也甭想他会回来通知我们。”
两人一前一后掠出窗口,直往郝宝遁去小巷追去。
郝宝精灵无比,只势过一面土瓦墙,就已发现光头在小巷中晃动,再见其身材矮小,分明就是小孩,不是梁小福是谁?
他促狭道:“这小鬼如此鬼鬼祟祟,分明是在做贼,我倒要看看你偷些什么?”
他遂摄手摄脚地追下去。
梁小福不知有人跟踪,躲躲藏藏地溜进一家富户人家。郝宝以为他想偷金银珠宝,暗道这小于眼光不错,找到这么一个好对象,也跟着翻墙而入。
院内红亭绿瓦,小桥流水,布置豪华,在这小镇地方实属难得。
郝宝判断宝物该在左侧一座金碧厢房才对,为何梁小福会往右侧较为古斑月门遁去?
“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还是他老早就知道哪里另有宝物?”
他愈想愈有趣,紧紧跟在后头,省得错失良机。
岂知梁小福掠入月门,竟然往厨房钻,撂下一个大布袋,把厨房里的山珍海味统统丢入布袋,看他那副得意样子,简直比偷足一大袋珠宝还高兴。
郝宝眉头直皱:“这小子难道失常不成?要吃东西,花点钱到饭馆吃不就成了,就算没钱,想办法弄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弄这堆便宜货?”
他想不通,梁小福已撂起布袋,掂掂斤两,但觉差不多,才露出满意笑容,又蹑手蹑脚往回走。
郝宝见他快潜至门口,粹然闪身而出,叱喝:“小贼那里逃?”
双手猛地抓向梁小福的脖子。
梁小福吓得布袋直抛,甩头就逃。
然而在甩头背对郝宝之际,郝宝双手已扣住他脖子,抓得他四肢如狗儿般乱抓,却一点也沾不着地。
郝宝黠笑道:“好小碱,你敢偷东西偷到我家,不要命了是不是?”双手甩晃不停,扣得梁小福满脸通红。
梁小福挣扎沾不了地,只好双手反扣郝宝不紧不松的脖子.终能喘口气,急叫道:“我不是偷,我在收东西。”
“收东西?跑到我家来收东西,这算什么?”
“这不是你家,是你家厨房。”
郝宝憋住笑意:“厨房的东西就能乱收?”
“我没乱收,那些都是快要坏了,我要把它收去丢掉。”
“丢掉?我看是丢到你肚子里吧?”
“没这回事,你抓着我的脖子,我怎么丢?快放开我!”
“放开你?”郝宝汕笑道:“放开你,让你好丢是不是?”
“没有啊!再不放手。我就快断气了!”
梁小福背向郝宝.不但瞧不着他,双手也无法反抓,显得十分狼狈.话一说多,连舌头都吐了出来。
郝宝呵呵笑道:“知道要断气,还笨得偷这些东西?”
梁小福挣扎道:“我真的没偷啊:快放开我——”
好似性命他关.梁小福挤命急叫,声音又尖又锐,倒把郝宝给吓着,急忙把他丢在地上,叱道:“要死啦:做贼还这么嚣张!”
梁小福跌落地面,气道也顺,方觉得舒服些.双手揉揉脖子,忽闻得这声音好熟,立即转身,突见郝宝,惊诧得两眼凸大。尖叫:“是大英雄……”
这声音更尖,逼得郝宝赶忙欺前,一手封向他嘴巴,此道:“你有完没完?你以为这是你家是不是?”
梁小福被封住嘴巴,方自惊醒,呜呜叫着.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