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未落,只见元刀长刀将剑尖扫偏,岂知郝宝早将剑尖震成四段,直射出去,一点也瞧不出破绽,等到长刀拔掉第一段,其他三段可还疾射不停。元刀哪知剑尖藏有变化,一时不察中了诡计,限看另三段急射而来,想用长刀架开都已过慢,情急之下只好张口去咬。
然而他虽咬住一段,背后两段冲势仍急,又已被挤樱,只好往他左右两边喷射,刷地一响,元刀脸上就像长了胡子,被划出两道血痕,像极了老鼠长长须。
宝贝兄弟为之一笑。
郝宝笑道:“这就是替我弟弟那只手报仇。”
元刀哪堪受辱,长刀猛挥,怒喝:“你找死!”刀身划出七颗太阳亮光,直冲郝宝。
郝宝汕笑道:“大老鼠你发什么疯?是不是牙痒痒,要我帮你磨?”
他可不想再比招式,全然乱打,东奔西掠,见有机会就反捣几剑,整得元刀哇哇大叫。
“小鬼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专替郝家丢脸。”
就宝謔笑道:“你这个明险鼠辈,也会懂得英雄好汉?好吧!既然你说了,我也不让你失望,看剑!”
断剑已刺出,用的竟然和元刀招式差不多,耍得元刀大为诧异:“你在偷学我的武功?”
“你少臭美;郝家剑法天下无敌,谁会去伤学你的武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武功是多么的差劲!”
郝宝仍耍着元刀所施展过而自己学得不成章法的招式。
元刀冷眼看了几眼,已知道郝宝学的并不全,暗自冷笑:“拿我的招式对付我,你简直是找死!”
他不动声色虚晃几招,待郝宝使出自己招式,登时冷笑,长刀疾出,戳向郝宝要害,狞笑道:“你死定了!”
岂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郝宝见他长刀戳向招式要害,立即改用爷爷所教“大杀四方”
这零碎招式。接在后面使出。
只见长刀劈来,断剑一卷一带,像吸铁般将刀吸住,并带往左友侧自己轻而易举地旋向他左后方,一剑已划向他左大腿,血痕立见。
郝宝已哈哈大笑:“鼠辈你现在该承认你的武功是如此不管用吧!”
元刀脸容一阵青白,自己勤练十数年,却让人家如当老鼠般耍,所有的心血岂不白费了?
他仍不信邪,再次举刀猛攻,然而郝宝精明过人,全然不与他短兵相接,迫得他也莫可奈何,只好弃招不再迎战。
他突然一改凶相,恢复在面摊时那种静默而英豪气息,长长一叹:“天下第一剑的功夫果然不同凡响,在下十分佩服。”
郝宝被他极端性格的转变始弄迷糊,暗道:“这个人怎会如此善变?”
他已展现笑容:“对不起,在下方才是过火了些,但不如此,不能激发两位全力相抗,也试不出在下武功,如今一试,方知在下差你们仍是天壤之别,自该承认是输家,方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说得头头是道,温文有礼,任谁也想不出他出手时的狠毒。
郝宝瞄向他,冷道:“喂2你是不是在作戏?一下子装得吃人模样,一下子又瘪三哈腰,你这个人不是大奸就是大恶。”
元刀苦笑道:“你误会了,我方才说过,那全是比武。”
’郝贝斥道:“既然比武,体为何想砍我的手?”
“在下并无此意…”
“难道要掉下来才算有此意?:
元刀急道/当时在下是用刀背砍去,并不能砍下你的手,只是你们未发觉罢了。”
宝贝兄弟为之一怔,当时是刀锋刀背,谁也搞不清,若是:用刀背,纵使仍会受伤,但那已合乎比武规定。
两人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结果郝宝仍相信自己直觉。
郝宝冷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再搞这花招,小心我再让你多生几条胡须,没你的事,快滚!”
元刀抹去嘴边两撇血迹,留下红疽,仍含着笑意:“在下已输了,自该接受赌注,不知你的发型……”
“你烦不烦?”郝宝嗔叫道:“你没听到一切事情到此为止,还看什么头发?你高兴去理个光头,干我屁事!”
他本来下此赌注,无非是想整元刀,现在对元刀反复无常心态感到十厌恶,哪还想跟他玩这游戏?尤其又是摘下不怎么好看的刺猴头给他看?
郝贝也升起怒意:“你再不走,我当真要剃你的头。”
元刀仍赖着不走,已叹道:“其实在下找你们比武,也是受人之托。”
宝贝兄弟同感惊惑地瞄向他,郝宝还在考虑要不要理他,郝贝已追问:“受谁之托?”
突然远处传来女人声音:“我!”娇柔悦耳。
宝贝兄弟往发声处瞧去,白衣红裙的美姑娘韩芹已出现两人眼前,她颦颦而笑,露出迷人酒涡,清新动人。
郝贝两眼给扭伤,苦笑不’已:“怎会是这个小辣椒?!哥,咱们快溜,迟了又要倒循了。”
郝宝也瘪笑:“还是不见为妙!”
两人急忙背着韩芹,拔腿就跑。
韩芹本是笑的甜美,见两人看到自己就跑,立即破,口大骂:“给我站住,我会吃人是不是?有什么好怕?站住——”
郝贝汕笑:“这种女孩,不吃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郝宝笑道:“我看她对你蛮有意思的。”
郝贝苦笑:“阿宝你别乱说,她只是想找人让她挨骂,我才不会去理她。”
韩芹追之不着,火气更大:“站住,听到没有?韩柏还不快拦住他们——”
远处已出现韩柏苍老身形,正好拦在宝贝前头。
韩柏恳求道:“两位小兄弟,老夫不得已又来找你们,是我家小姐想跟你们说几句话,她不会再为难你们。”
郝贝急道:“我们不是说过没时间去当保漂吗?”
韩柏道:“小姐已不坚持要你们当保镍,她想告诉你们任务之后,让你们自由选择。”
郝贝苦脸道:“她会那么干脆?”问向郝宝。
郝宝摊手笑道:“反正都已经碰上了,听她鬼扯几句,又有何妨?”
此时韩芹已迫近,见两人没被溜走,又极尽装出甜美笑容,含笑道:“对呀:我说给你们听,你们再决定去不去,好吗?”
郝贝听到她声音,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暗自苦笑:“什么吃了红蛋、猪脚面线会转运?
一吃就碰上倒霉事。”
郝宝弄笑着:“吃五个不够力,下次要吃五斤,看能不能改运。”
韩芹见两人背对自己,又不回话,怒气又起:“我在说话,你们听见没有?”
“听见了。”宝贝兄弟异口同声说,也同时转头。
郝宝瞧着韩芹,觉得她实在长得不赖,要是能一见钟情,那也不错。
‘郝贝则因为上次分了神,被她误会自己没注意听,现在可睁大限睛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深伯眨了眼皮面被她瞧个正着,又发生误会。
岂知他用意虽不错,就是得不到好结果,韩芹瞧及阿贝睁大眼睛像要吃人,也瞪得比他还大,比叫:“我要你听我讲话,谁叫你如此看着我?想吃掉我是不是?”
郝贝这下可没辄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已冷道:“小姑娘.你有话快说,没话,我要走了。”
“你敢走?”
韩芹想斥责,从后边赶来的韩二娘急道:“小姐你要控制自己,别把事情又弄糟了。”
韩芹嗔道:“姆妈你都看到了,他们仍是不听话。”
韩二娘含笑道:“暂时别跟他们呕气,先把你想说的告诉他们,免得待会儿又没机会说。”
韩芹这才勉强压下怒意,瞄向宝贝兄弟,冷道:“我要你们当保漂的事,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郝宝淡声道:“我们最近比较忙……”
“不必说了!”韩芹截口道:“不当就不当,还说什么废话?我也不稀罕你们当保留,我找到人啦!比你们强多了!”
回头往元刀瞧去,笑的十分自得而动人,元刀也彬彬有礼报以微笑。
宝贝俩见她和元刀之间暖昧笑容,心头也不是滋味。
郝宝道:“她怎会找个笨老鼠?实在很不相称。”
郝贝嘘了一口气:“还好,有人垫底,否则我还真搞不过她。”
韩芹转向两人,笑的甜美:“你们该相信我不是没办法请到保镖了吧?”
郝宝捏谕道:“像他这种保镖,我家一箩筐。”
‘韩芹笑容一僵,叱道:“住嘴,你敢说我的保镖不好?”
郝宝认真道:“没有啊!他非常的好。”
韩芹笑容又露:“至少比你们好一千倍、一万倍。”
郝宝叹道:“当然啦!拍马屁,当龟孙的功夫,他简直所向无敌。”
韩芹登时大怒:“你敢侮辱他?元刀,把他们拿下!”一副盛气凌人,挥着手就想拿人。
郝宝汕笑道:“你想拿下我哪一个部份?喂,臭鞋子倒是有一双,你要不要?”扣下鞋跟,勾着鞋尖晃向韩芹和元刀,神情更是捉謔。
韩芹不由七窍生烟,直呼元刀将人给抓起来。
元刀拱手道:“小姐请息怒,在下把他们抓起来,再交给你发落。”
他明知打不过郝宝,仍往两人行去,只是步伐放得较慢。
韩芹眼看元刀即将抓人,一股报复感涌向心头,也露出笑声:“对,把他们打得惨惨,叫救命。”
可惜她虽叫元刀试探宝贝武功,却没瞧及元刀早已落败,还长了胡子,否则她就不会如此开心。
韩柏眼睛可雪亮得很,立即拦在元刀前面,说话却指向韩芹,急道:“小姐,你的大任务未完成,不使节外生枝。”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非得教训他们不可!”
韩二娘也劝导她:“小姐,每次事情都如此,你何时才能达成任务?”’“我不管,除非他们向我道歉。”
郝宝瞄她一眼,福来心至,突然骂道:“神经病!”然后哈哈大笑,挽着阿贝育往山区奔去,不理会这小辣椒兼益疯子。
韩芹登时暴跳如雷,没命地扯喉嘶叫:“他骂我神经病,神经病啦——快抓住他,快—
—”哇地已嚎陶大哭。
韩柏长叹,已掠身追向宝贝兄弟。
韩二娘则极力安慰:“小姐别多心,他说的不是你,是元刀,你听错了。”
元刀立即迎合道:“小姐,他们说的的确是我,刚才他们也曾如此说过,你听错了。”
两人安慰之下,韩芹哭声方竭,猛接泪水,怒意未减:“骂你也不行,我非教训他不可!”
元刀道:“我们现在就去。”
半哄半顺着韩芹,三人也慢步追向宝贝逃脱方向。
宝贝兄弟逃过一座山头,方自找条小溪洗把脸,直叫要命,碰上了小疯子。
郝贝笑道:“阿宝你这次怎会骂她?你不是也想追她?”
郝宝邪笑道:“你错啦!我现在不想追她了,因为我想到另一个人比我还适合,所以就狠下心来骂她,让她对我绝望,她才会专心爱那个人。”
郝贝甚感兴趣:“那个人是谁?该不会是我吧?”
“答对了!”郝宝睨向阿贝,笑的甚促狭:“如果她配上你,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件杰作。”
郝贝苦笑道:“哥,你可别乱凑,我不会喜欢她的,尤其看到她变成母老虎时,我就不相信世上真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郝宝笑道:“就是这样,把你们凑在一起,那才是绝配。”
郝贝说不过阿宝,只有提醒他:“哥,别忘了我未成年,你这样做,会让爹教训你。”
他突然发现末成年也有这个好处,暗自欣喜不已。
郝宝笑道:“先撮合,以后再结婚嘛!如果你们超了前,我只好当牺牲品,让爹教训好了。”
郝贝不安道:“这样牺牲值得吗?”
郝宝叹笑:“为了你一生幸福,哥哥再怎么牺牲都值得。”
郝贝十分犹豫:“娶了那母老虎,会幸福?”他十分怀疑。
对感情一事,他仍是生嫩得很,一些问题扣着他,就再也转不过来,哥哥只说要将韩芹嫁给他,未娶过门,他已为母老虎的问题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郝宝也差不了多少,只知见着漂亮女人就想追求,然而令佳玉想靠向他,他却叭叭乱跳,说他多老练,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会自我陶醉的如此想。
两人洗完脸,都还没来得及擦干,韩柏已追至。
宝贝兄弟以为大批人马又追来,拔腿又想逃:
韩柏急道:“小兄弟别紧张,此次是老夫一人前来而已。”
宝贝听及此话,才放下心情,端口大气,也未再脱逃。
郝宝道:“老头你也真是,明明知道你家小姐是这种人,还硬要我们去见她。”
韩柏叹道:“都是我们把她宠坏了,她口口声声说不生气,谁知见着你们就是克制不住,经过这次,老夫也不敢再带你们去见她。”
郝贝领首道:“这还差不多,像她那么凶,每见一次,我看非得少活一年不可。”
韩柏歉声道:“老夫代小姐向两位道歉。”
郝宝道:“不必啦!以后少见她就行了。”
郝贝问道:“奇怪,你家小姐是不是真的有病,硬要我们当她保镖?”
郝宝促狭笑道:“她是不是自幼失去父母,很没安全感,要找个人去保护她?”
韩柏叹道:“你说对了,她从小就没父母,是老夫夫妇一手把她带大。”
宝贝兄弟闻言,也不敢再促狭戏謔,毕竟失去父母的人,是十分可怜。
郝宝问道:“老头你是她的老仆人?”
“正是。”韩柏长叹:“虽然小姐如此任性,我们却都不愿责备她。”
郝宝道:“你就眼看她变成这个样子”
“她本性并不坏,也许她从未和外人接触,才会如此,将来或许会好些。”
“谁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郝宝瞄了几眼;道:“好吧!我就来听所你们主仆死缠活缠地要找我两兄弟去当保留,到底是有何重大任务?”
郝贝道:“你赶来找我们,该是要说给我们听的吧?”
韩柏点头:“小姐每次都说砸了,老夫只好代她将任务说给体们知晓。”顿了顿,才说道:“小姐要请你们当保镖,是想请你们帮她找一样宝物。”
宝贝兄弟闻言互相望眼,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郝宝惹电怪笑:“又来了,上次一个令佳玉,找出一个老活宝,现在轮到体们,该不会又是她爷爷也想出关,出不来,要我们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