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闻及“飞燕”两字,差点昏倒,瞧向阿贝,嘲讪笑道:“大姑做梦时,一定常梦见自己乃是清瘦佳人,身轻如燕,随时等待起飞,不然她不会笑口常开。”
郝贝频频点头:“她一定很怀念过去。”
郝幸对宝贝兄弟说:“你们想谈论我的身材,就尽管高声说,倒不必压低声音。”
郝宝乃大叫:“大姑,爷爷送你卷云带,实在有先见之明。对你的身材受用无穷。”
郝幸笑道:“哪里,你爷爷宝物多的是,总该找些像样的送我吧”
郝贝暗道:“原来爷爷还能预知胖瘦,以后我应该找机会问他,我是否会小腹微突?”
想着已摸向肚皮。
郝幸又将架势摆好,准备再次交手。
郝运问道:“你真的还想比武?”
“一切没问题,老弟,我还转得动。”
郝运闻及“老”字,又满心刺痈,已决定好好教训这口不择言的姐姐。
他叫声:“注意!”便刺出“沧浪空阔”,登时冲天飞出,势如排山倒海,罩向郝幸。
郝幸立时挥动长带,左右抵挡,长带舞出朵朵飞云,一波被推送而出。
郝运气势如虹,一招方竭,一招又起,翻身再掠,剑走游龙,“流月无声”又已递出,刹时剑光乍现,已将郝运身形隐去,忽东忽西地罩着郝幸,随时有一泻猛击的可能。
郝幸不见郝运踪影,哪敢再攻,立即采取守势,转动长带,一波波风声啸起,长带早已将她团团围住,有若蚕茧,滴水不进。
郝宝暗道:“大姑真有一手。”
郝贝也看得喜滋滋。
这时郝运眼见郝幸裹着全身旋转,唯一破绽可能在头顶,乃纵身飞向半空,划出“地暮云开”,人、剑迅速倒刺,剑尖有若蜂尾针,急刺郝幸百会穴。
郝贝为之尖叫:“大姑小心你的头!”
郝幸见剑势来得过快,云带又长又软,想一时封向天庭已是不易,不得已只好落地打滚,以避开剑势。
郝宝忍不住轻笑:“大姑好像在滚水桶,只是声音差了点,咚咚改成叭叭叫而已!”
郝贝道:“她滚水桶颇具潜力!而且滚得很好。”
此时郝运一招逼退郝幸,已然停手,道:“我实在不愿看到这种惨状。”
郝幸已跃身稳立于地,她笑道:“老弟你不必担心,我还能应付。”拍拍胸前泥灰,倒也能应付自如。
郝运又听及“老”字,心头登时冒烟,一招“惨雾愁云”已刺出,剑锋锐不可挡地直逼郝幸心窝。
郝幸哪敢怠慢,霹雷一声,噬出长带,封向剑尖。
郝运马上走招换势,“气吞山河”扫去,剑风哗然排出,剑尖立即扣住长带,即刻飞快卷着它,回绕郝幸。
郝幸心知要糟,猛然回抽长带,岂知用力过猛,而郝运趁此松了手,郝幸一时重心不稳,摇摇欲坠。
郝宝叹道:“水桶倒了。”
果然砰一声,郝幸已跌摔于地。
郝贝大叫:“大姑快发挥潜力!”
郝远见机不可失,绝招“玉勒争嘶”已使出,剑锋飞快拔去空中飞舞长带,再一个欺身,剑尖已抵住郝幸天庭。
郝幸还来不及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摔之际,一阵紧张,待要反招出击也已过慢,不禁叹道:“我认输了。”
郝运这才收起长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笑的十分自得。
宝贝兄弟急忙奔过来。
郝宝道:“大姑这就是你发挥的潜力?”
见着郝幸四平八稳躺在地上,他是想笑,却强忍憋住笑意。
郝贝道:“大姑你的潜力惊人……”心想着:“一倒下来,啥事都摆平了。却未敢说出口。”
郝幸倒能宽心,笑道:“大姑的潜力是有点罩不住了……”
郝宝笑道:“不,您罩的面积颇大,怎会罩不住?”
郝幸笑骂:“阿宝你敢糗你大姑?”
郝宝笑道:“我没有,我是实话实说。”
郝贝道:“大姑需要我们帮忙吗?”
郝幸道:“拉我起来吧!”伸出双手。
宝贝兄弟便一人拉一只手,猛往上拉,竟然拉不动。
郝宝想笑:“大姑实在罩得住!”
郝幸瞪他一眼也笑了:“早知道也把你罩在地下,看你还嚼舌?”
郝宝笑不已。
郝贝道:“看来咱们得使出五成功力不可。”
说完,两人便运足内力,将郝幸拉起来。
郝运溜眼瞧向郝幸:“你有何感想?”
郝幸道:“我实在太胖了。”
郝运问:“就只有这样?”
郝幸点头。
“难道你不想做个运动或什么的?”
“我觉得这样也蛮不错,只是胖了些而已。”
郝运摆摆身躯:“你不觉得我这样更不错吗?”
郝贝忍不住又看看父亲腹部,不禁感到十分欣慰。
郝幸却仍处之泰然,也摆摆身躯:“就暂时维持原状,没有必要,何必虐待自己。”
“也许大姑可以叫爷爷想个不必虐待自己的减肥方法。郝宝道。
郝贝附和道:“对,爷爷一定有办法,要不然像今天一样多打斗多运动也行,我看你今天也蛮快乐的。”
郝幸想说打斗并不快乐,她只是不愿摆出愁容而已,岂知郝宝已想及和弟弟仍有一场决斗,已冷森盯向阿贝。
“待会儿你也会感到很决乐,该轮到我们决斗了吧?”郝宝抽出长剑已指向郝贝。
郝贝大惊:“可是我不想决斗,因为我对孙雪儿毫无感觉,你们要,就送给你们好了。”
郝运、郝宝闻言大惊,美人当前,他竟然不要?
郝运问道:“阿贝你觉得她年纪太大?”
郝贝摇头。
郝运话一出口,已感到后悔,他真不该提到有关年龄的问题。
郝宝也不解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孙雪儿很可人?”
郝贝摇摇头:“我只将她当成女人看待。”
郝宝憋笑:“这不是废话?你不把她当成女人也不成。”
郝运又追问:“难道你看到孙雪儿,毫不感到心动?”
郝贝叹道:“也许我对美的感应,大概比较迟钝。”
郝宝叱道:“对脸感应差,对手就特别有兴趣?还拉着人家要嫁给你?你是不是有问题?”
郝贝急道:“我没有,是她拉我的……”
“结果还不都是一样?”郝宝皱了皱眉头,已然说道:“我也个想追求孙雪儿了。”
郝运但觉奇怪:“阿宝你为何如此说?”
郝宝道:“因为阿贝巳牵过她的手,我总不能要她的人,不要她的手吧?”
郝贝有口难言,怎会惹了这么大的祸?
闻及郝宝不追雪儿,郝运突然也想通了什么,坚决道:“我也不想追求孙雪儿。”
郝幸笑问:“这又为啥?”
郝运道:“孙雪儿既然喜欢阿贝,可见她不借得欣赏成熟的男性,不追也罢。”
郝幸道:“老弟啊!你似乎忘了你辉煌的历史?”
听及父亲也有辉煌历史,宝贝兄弟好奇不已。
郝宝急问:“我爹到底有啥历史?是不是对于男女方面特别有偏好?”
郝幸正想说,郝运立即阻止:“过去的事,大姊你不能乱说,以免影响我的形象。”
郝贝道:“难道是糗事?”
郝运皱眉:“阿贝啊!小心你说话内容。”
郝幸笑道:“是辉煌的爱情故事。”
“我就知道,一定是男女事情。”郝宝自得瞄向阿贝:“咱郝家怎会有糗事?你忘了咱们的鼻子,直通天地门,办事自是无往不利。”
郝贝说错一句,众人指责,哪还敢再多言?呐呐道:“我是说……光荣的糗事……”
“糗你的头!”郝宝给他一记响头,也笑了起来:“既是光荣,哪来的糗?真是!”
郝贝红着脸,只能干笑。
郝宝转向父亲,问道:“年轻的爹,爱情故事既然这么辉煌,为啥不敢让人知道?”
郝运有点困窘:“过去的事,再谈它干嘛?”
郝宝道:“您就说嘛!好歹也是咱家的光荣。”
郝运仍自为难,郝幸已接口:“阿宝你可别问的太急,有些事是需要时间来培养,你爹不说,你再怎么逼也是无效。”
郝宝眼看是问不出结果,遂暗自决定,将来必定要查个清楚,也不再追问,幻想着爹的种种糗事,也笑了起来。
郝运见儿子不再逼问,笑容也露出,顿时全家人个个笑脸迎人,似乎一切事情都解决了。
随后,郝幸笑道:“我一直忙着处理你们的感情纠纷,竞然忘了告诉你们,我今天来的目的。”
“啥事?”郝运问道。
郝宝、郝贝目光全往大姑瞧去。
郝幸笑道:“大家长叫咱们幸、运、宝、贝到喜悦山见他。
郝宝闻言面露喜色:“我跟阿贝已有两年没见到爷爷了。”
郝贝道:“爹,咱们一同去看看爷爷如何?”
郝运道:“你爷爷召见,我能不去吗?”
宝贝兄弟闻言已欢呼尖叫,什么女人之争,早已忘个精光。
郝幸笑道:“事不宜迟,咱们明天就上路,也不知大家长召见是为了何事?”
郝运也知有事,遂点头应诺,准备明天出发,对于先前儿子所言,要向爷爷求教武功一事,他也忘了。
打斗一阵,众人了累了,各自回房休息,也未再谈及孙大娘母女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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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爱的感应力
喜悦山耸立江浙山脉,山高陡峭,林木蓊郁,雅逸脱俗。
幸、运、宝、贝一行来到喜悦山,已是第三天午后之事。但见山峰葱翠,小草野花迎路延伸,随风轻摆,似在微笑。
四人一路心情爽朗,游山玩水地款款而来,行至颦笑峰,远处已然见及半山腰有个大洞穴,洞外题有“喜悦洞”三字草书,龙腾虎跃。
四人欣喜非常,已快步行向喜悦洞,虽是高山耸壁,却不难走,半柱香时间已抵洞口。
只见十全真人郝大正坐在洞内石床上盘坐练功。
四人便依长幼顺序,由右至左坐于郝大十步开外,一列成排。
宝贝兄弟不时注视爷爷容貌,七旬老翁,头发斑白,却满面红光,尤其是鼻头,正是郝家特色,尖而挺,自是飘逸不凡。
郝宝在想着爷爷为何叫“好大”?他四处搜寻爷爷五官、身材,总想找出结果,然而并未发现心中所想得知的答案,始终无法替“好大”两字找到正确答案。
郝贝也在注视爷爷肚皮,是否遗传地突出,然而爷爷正坐着,也无法瞧见,脖子伸了又伸,仍无结果。
过了半个时辰,郝大才睁开眼睛,目光清澈犀利,瞄向四人,落于宝贝兄弟身上,惊喜道:“宝贝啊!你们似乎长高不少。”
“爷爷醒喽!”宝贝兄弟已蹦起,连忙躬身问好。
郝运、郝幸也跟着起身拜礼。
郝大频频发笑,连连点头,突然注意郝幸身躯,两眼不禁睁得特大,叹道:“女儿啊!
你一向不贪嘴,怎会有这种辉煌成果?”
郝幸笑问:“这跟遗传是否有关?”
郝大道:“不要推卸责任,你看我,除了肚子稍突外,一点也不胖。”
他起身潇洒地晃了两下,为自己身材沾沾自喜,然而宝贝兄弟见及爷爷挺着大肚,不禁目瞪口呆。郝宝心想:“果然好大。”
郝大看看郝运,笑道:“儿子啊!你似乎保养的很好,我记得你已经过了四十岁吧?”
郝运听及父亲犯了自己忌讳,却无以责备,冷瘪当场,宝贝兄弟看在眼里,可笑在心里。
郝运装笑道:“我一直努力遗忘自己的年龄。”
郝幸有意调侃他,笑道:“弟弟一直很怕老。”
郝大笑道:“我也很怕老。”
郝贝闻言,暗道:“原来这是遗传。”
郝运连连闻“老”,一张脸皱得就快老了。
郝幸笑够了,才问道:“大家长找我们来,不知有啥事情要交代?”
郝大负手来回踱步,思考一阵方道:“咱们郝家,人丁似乎太单薄了。”
郝运似能想通父亲心事,立即道:“我正淮备续弦。”
郝大闻言登时畅笑:“你这种想法非常正确。”
郝幸笑道:“可是他却出师不利。”
郝大诧异:“真有此事?”
郝运连忙说道:“为了维护我的形象,请大家长在宝贝面前不要谈论我过去的事情。”
郝大疑惑不解:“我记得你以前是大众情人,怎会出师不利?”
宝贝兄弟闻及“大众情人”,不禁伸长脖子探瞧父亲,一脸喜悦而光荣,还带着点促狭。
郝运老脸微红,晚责两人:“你们是这样看着你爹的吗?”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缩缩脖子,终究仍把脖子给缩了回去,笑意却憋得更浓。
郝幸笑道:“大家长,弟弟最近被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给甩了。”
郝大讶异:“事情这么严重?”
郝运窘困笑了笑,也无言回答。
郝大正为郝运感到脸上无光,郝幸已接着道:“不过!那姑娘喜欢的还是咱郝家的人。”
“谁?是谁?”
郝大正为郝家难过,后闻对方仍喜欢郝家的人,不禁又一副得意,已溜服瞧向宝贝兄弟,郝贝不禁窘困地低下头。
郝大讶异:“阿贝你不是尚未成年?”
郝贝连忙说道:“是的,不过我一直严守家规。”
郝宝道:“是那女人手痒,谁被抓着,谁就倒楣,阿贝就是这么被抓着的。”
郝大搞不清楚:“怎会手痒乱抓?阿贝你把事情经过说说看。”
郝贝很快而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郝大对于儿子要和孙子抢老婆一事,很是诧然,望着郝运,感叹道:“儿子啊!你已经忘了江湖之大,处处有芳草?难道你已忘了自己的辉煌历史?”
郝运困窘干笑,不知如何回答。
郝幸笑道:“弟弟退出江湖已经十几年,某些看法难免会变得短浅。”
郝运急道:“大姊,请维护我的形象。”
郝幸笑道:“事情都做了,又何伯人家知道?”
郝运道:“是我出让,并非被甩。”
郝幸道:“是不是,你心里明白。”
郝大已瞄向郝运,道:“你应该再到江湖走走了。”
郝运道:“我会考虑。”
宝贝兄弟闻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