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凤引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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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凤引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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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陈家已乱得不可开交,在下只好忍痛退走。” 
  “你呢?荀文祥指向赖老乞:“我知道你用打狗棍装门面,作案时掩去本来面目改用 
剑,也只有你的功力可以削去铁算盘的大袖。” 
  “你还不配问。”赖老乞道:“我只告诉你一句话:飞马不在我身上。” 
  “真的?” 
  “我在秘橱内搜寻时,橱内已经没有几样东西好拿了。姓荀的,你呢?”赖老乞承认自 
己进过陈府。 
  “陈家血案发生肘,在下仍在六十里外的决石镇,与幽冥使者拼老命” 
  “鬼才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随你。” 
  “哼!你也配与幽冥使者讲命?说这些话来唬人吗?”赖老乞一面说,一面注视着厅外 
黑沉沉的大院,风雨似乎更大了。 
  “昨晚是谁削断了铁算盘的大袖,荀文祥的目光轮番在众人脸上,最后落在墨娘子身 
上。 
  “大家来搜好了!”墨娘子将包裹往前面一搁:“你们把飞马拉出来;我可不愿受到地 
鱼之殃。” 
  “好姑娘,只有傻瓜才会把飞马留在身上。”荀文祥说:“一定是藏在废园的某一处地 
方,以便日后再回来取。 
  大家进来时就各找宿处,不就是心虚的情景吗?已死的三个人毫无疑问曾被逼供,暗中 
作怪的人如果单纯是为了杀他们,尽可从客当地格杀,不然为何死在距现场不算近的地方 
呢?” 
  砰一声闷响,一颗怪弹从上面楼板的大洞中抛下,在碎板残木中爆出一团绿陷,接着浓 
烟弥漫,刺鼻的辛辣味中,人欲呕。 
  荀文祥反应甚快,窜抵当风的破窗口。 
  墨娘子惊叫一声,伏地急滚,也到了荀文祥的身侧,惊骇地叫着说:“哎哟……我…… 
我的右腰“怎么啦?”荀文祥同。 
  “好像挨了暗器。” 
  “要紧吗?我看看一哎……” 
  厅中烟雾弥漫,视线受阻,谁也没料到有人会乘机偷袭。 
  荀文祥刚低头想察着墨娘子腰部的受伤情形,一时大意,被一块碎砖重重地砸在左耳角 
上,耳轮上端也擦破了,鲜血染红了左耳侧和头颈部。 
  这一击他禁受得起,却激发了他潜在的野性,哼了一声,身形似电,三两起落便跃登门 
楼,一闪而入。 

第二十章 杀死魔头 携女归隐 

  真巧,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恰好从黑暗的走道悄然掠向楼门,以防狭路相逢,劈面碰 
上了。 
  双方都来不及闪避,也来不及拔兵刀,变生仓促,全凭本能出手自保,用上了仓年间所 
能用上的真力进攻。 
  “卟啪!”各接一掌也各族了一掌,罡风貌发;力道山涌。 
  “哎……”鬼影厉叫,飞撞而退。 
  “砰……”荀文祥也暴退,撞上了楼门,脚下受力太重,楼板断折,他稳不住身形脚下 
陷入也跌倒。 
  他反应超人,在身形随楼板下陷的刹那间,双手一张,搭住了左右未断的楼板,硬将下 
沉的身躯架住。 
  再双手一挥,拔起身形背贴楼板滑出,滑下梯口,骨碌碌向下滚落,在整座楼梯崩塌的 
大震中,他跌在梯口下灰头土脸狼狈万分。 
  烟雾徐消,钟朗在火堆上加了几块木板,所有的人也先后回到火堆旁,这才发现所有的 
人都受到袭击,连钟朗也在烟雾中被人踢了一脚,相当沉重。 
  大腹贸脸色泛青,说是从东厅飘出的一团黑雾扑到,左颊挨了一击,脸上浮肿,大牙断 
了三颗。 
  赖老乞的右小腿,裂了一条血缝,说是大头完突然从他身侧掠过,他感到小腿痛,大头 
鬼使不见了。 
  灵狐扎菲发会已被打断,头发一团糟,是怎么被击中的,烟雾中她根本就不知道掠过身 
侧的一团绿光是什么。 
  墨娘子的右腰,被利器割裂了一条三寸长王分深的创口,总算不严重。 
  唯一幸运的人是白山黑煞,这家伙仍昏迷不醒。鬼啸声此起彼落,愈来愈是凄厉。 
  荀文祥在耳轮上救上药,沉下脸说。“诸位,再不交出飞马,下一次攻势恐怕更强烈, 
将有人会送命了。” 
  “荀兄!”钟朗忧虑地问:“依你估计,飞马可能在谁手中?” 
  “不知道;在下并不曾勘察过现场,也没有工夫进一步追查线索。”荀文祥坦率地说: 
“钟巡检,你要听老实话吗?” 
  “荀兄清说!” 
  “今晚在场的人,恐怕活命的机会不多,即使交出飞马,对方也不会留活口的。如果换 
了我,我也不会把飞马交出让对方如意;对方逼得太紧了,凶兆已现,看不出活路,反正是 
死,没有交出的必要。 
  所以,你我得靠自己了,我要仔细想想自全之道。”荀文祥说话的声音很大,用意是让 
扮鬼怪的人听清楚:“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相信只要冷静下来,我们会度过这个难关大 
劫。” 
  他往壁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墨娘子在他身侧坐上,他傍着他周壁歇息,突然转脸问他低声说:“荀……荀兄,你也 
是公门中人吗?” 
  “不是。”他闭着眼睛说:“我只是个无聊的江湖浪人,不甘下田赶牛耕种,趁年轻在 
外闯荡见识天下众生。” 
  “哦?何时打算收心?” 
  “不一定。姑娘,你呢?贵姓呀?” 
  “我……我姓白,爱穿黑。浪迎江湖八春,从没人知道我姓什么。” 
  “你墨娘子的艳名,可是天下闻名。” 
  “我也是人。”墨娘子居然红潮上颊:“你知道我这种女人,除非嫁一个地痞流氓,良 
家子弟谁敢要我?我已经是快三十的人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有权获取自己的快 
乐。荀兄,如果你我联手,就可能平安脱身,你有什么条件?” 
  “你能付出什么?飞马吗?” 
  “如果我有,我会给你,连人都给你。” 
  “呵呵!你脸红了吗?” 
  他轻笑,并未张目。 
  “我这种女人是不会脸红的,敢爱敢很;即使是你我两人在一张床上,我也不会矫揉作 
态的。 
  天下间男男女女千千万万,男女间的事平常得很,有什么好脸红的?不要岔开话题,说 
说你的意见好不好?” 
  “什么意见就是假的,保住老命才是第一要务。 
  有了飞马,再谈其他的事犹未为晚。” 
  “你还是死抓住飞马的话题不放?” 
  “性品交关的事能放吗?” 
  “你说过,即使交出飞马,仍是死路一条。” 
  “不然,我可以利用飞马,与份鬼怪的人好好结算。飞马在你手上?” 
  “三分本能,三分情测,加上四分推理。” 
  赖老乞和灵狐已悄悄离开了火堆,猫似的到了厅门两侧,两人一打手势,突以奇快的身 
法章入黑暗风雨中,一闪不见。 
  “祝福你们!”大腹贾前南地说。 
  “他们的确是需要祝福的。”钟朗摇摇头苦笑:“可惜他们的去向是鬼门关,而不是上 
南天门。” 
  荀文祥一蹦而起,顿足说:“这两个家伙不知死活!” 
  他大踏步走向厅门,钟朗关切地说:“商兄,犯不着!” 
  他一笑道:“如果飞马在他们身上,我能不跟去吗?” 
  鬼啸声益厉,风雨声更急。 
  赖老乞一马当先,在风雨中狂奔。 
  “不可走园门!”后面的灵狐说。 
  花径已经了无痕迹,两人仅凭行走的方向踏草丛而进,刚向右一折,掠过一座半塌的凉 
亭旁,风雨呼啸,雨水打在脸上双目难睁。 
  刺老乞前面不足一丈,突然升起一个黑影,侧方的一株小树,也突然倾折。 
  赖老乞早有戒念,可是仓促间无法应付突变,大喝一声,伸臂架住了倒来的小树,飞跃 
而起,想从黑影上空飞过。 
  一声鬼啸,黑影一张一合,突然贴地逸定,一闪不见。 
  “哎……”赖老乞厉叫,双腿骨折,跃起的身躯无法控制,飞出两丈外砰然摔倒,翻倒 
在草丛中拼命。 
  后面的灵狐孔菲,火速收势止步,双脚在草上滑行,直沿到赖老乞倒地处,方稳下身形 
来。 
  前面,升起一个绿光闪烁,高不过三尺的巨头。 
  “咻……”大头鬼啸叫声刺耳,令人毛发谏然。 
  “铮!”灵狐总算还没得住气,拔剑出鞘。 
  眼前一花,怪头一闪而没。 
  身后,传来荀文祥的话声说:“回去吧!闯不出去的,咱们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监视之 
下,他们随时可以给咱们致命一击。” 
  她神色一懈,颤抖着向荀文样身边靠。 
  荀文祥右手持剑,一步步往前走,拾起赖老乞的包裹挂上肩,说:“你死不了的,在下 
带你走。” 
  他将赖老乞驮在左肩上,左手抱住了赖老乞的腿弯,右手仗剑护身,喝声中,脚下一 
紧,回到大厅,三人成了落汤鸡,赖老乞双腿俱毁,不住呻吟。 
  灵狐吓破了明,在火推旁暖身子,浑身不住颤抖,也许是湿透了感到寒冷,那喷火的玲 
珑曲线,怎不动人! 
  荀文祥不客气地打开了赖老乞的包裹检查,搜出了三件属于陈家的珍玩。 
  “我要搜你的身。”荀文祥向痛得发昏的赖老乞说:“飞马高仅八寸,径不足两寸,在 
怀里并不碍事,我要搜。” 
  “你搜吧……”赖老乞痛苦的呻吟着说:“是我削断了铁算盘的大油,但我入楼时已有 
人抢了先。 
  我看到有尸体在地上,老二陈也说我拿走了飞马还回来要什么?所以我知道我去晚了一 
步。” 
  “原来是你这个混帐东四!”大腹贾咒骂:“难怪你不敢造出窗外与我在死面上拼命, 
委不了三把两式,我就可以看出你的身份了。” 
  “现在,似乎只有两个人涉嫌藏有飞马了!”苟文祥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两个女人的身 
上。 
  “你呢!”灵狐指着他问。 
  “我说过,事发时我在硖石镇……” 
  “谁相信?” 
  “我荀文样不在乎你信不信。” 
  大腹贾吃了一惊,戒备地远退五六步,说:“你……你就是那……在江湖上专与黑道朋 
友作对的……荀文祥?” 
  “如假包换,八方风雨是在下的朋友,你明白了吗?” 
  灵狐孔菲大概也听过他的名号,惊得直退。 
  “外面有鬼怪在等你,孔姑娘,你走好了!”他冷冷地说。 
  墨娘子原来站在他身左,重施突袭一仗追魂的故技,猛地一肘撞向他的左助,劲道出奇 
地凶猛。 
  荀文样早已暗中留了心,一把扣住了她撞来的手肘,身形急转,右手已如闪电地扣住了 
她的咽喉,向上直顶。 
  “你为何要计算我?”他沉声问。 
  “我……我我……” 
  “说!” 
  “你是八方风雨的朋友,势将要一要将我们交给他……早晚要死,宁可干干脆脆,不上 
法场以免伤害世道人心。”墨娘子语音模糊的说。 
  “你倒还有点良心和英雄气概。”荀文祥放了她:“我答应八方风雨追回飞马,不负责 
缉凶,我不会捉你去归案,飞马呢?” 
  “我确实也是去晚了一步……” 
  “你说谎,你用飞镖,这是我在门外找到的,你用来射伤鬼怪。”他掏出一枚钢镖抛给 
墨娘子。 
  “这……确是我的。” 
  “最先入楼镖杀一位护院,另一镖落空,第三镖射伤老二陈手腕的人,就是劫走飞马的 
凶手。” 
  “我是从楼下侵入的,我的弓鞋上不了大雨下的瓦面。”墨娘子急急分辨:“我发誓, 
我没上楼,在楼下就被缠住了,不信你搜!” 
  她真大胆,解开了包裹,解开了腰巾,拉开了衣襟露出亵衣,饱满的胸膛不可能再藏一 
只飞马。 
  “没有要你脱衣。”荀文祥替她拉上了衣襟,冷冷地说:“不害羞……你真是一个…… 
一个……” 
  “一个不道学的女人。”墨娘子替他接腔:“你不敢骂出口,是吗?”说着,她居然睑 
红了。 
  荀文祥不理她,目光落在灵狐身上。 
  灵狐软弱地倚在门旁,丢下背上包装。 
  “你杀了我,我也拿不出飞马来。”灵狐哭丧着脸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但 
我必须说。 
  当我进入锦云阁,已经是满楼血腥,大部分侵的人已经撤走,整个陈家乱得像被捣毁的 
蚁窝,还轮不到我去检飞马。你搜吧,我……” 
  “荀兄,知道自己必死的人,不一定甘心将飞马招出来。”钟朗愁眉深糊地说:“会不 
会是死了的人,宁死不招呢?当然,他们的话不一定可靠一” 
  “鬼见愁:你不要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好不好?”墨娘子不悦地大叫:“正如荀文祥所 
说,日下已是生死关头,他已经答应追赃而不缉的,还有人不知好歹把飞马交出救命吗?你 
说我们的话不可靠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荀文祥不耐地摇头:“恐怕在场的人中,谁也没说几句真话,既然你们 
都没得手,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劫飞马的人已从另一条路走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倒是很 
小。 
  八方风雨名列天下名招,他封锁的行动快速而极有效率,民壮的运用十分成功,劫走飞 
马的人应该知道利害,大河蚌这条唯一的生路,这是说,你们之中,一定有飞马得主在内, 
既然没有人肯合作,在下不管你们的事了。 
  让那些扭鬼怪的人来对付你们,他们决不会像在下一样慈悲的。在上不是执法人,不会 
用刑逼供。” 
  说完,他重新坐回原处假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作声不得。 
  钟朗从怀中掏出一颗丹丸,塞人昏迷不醒的白山黑煞口中,捏牙关,丹丸入腹,然后在 
苟文样身旁落座。 
  好半晌,钟朗忧心仲忡的说:“看来,扮鬼怪的人志在飞马,却又不知究竟在何人手 
中,你我恐怕也将遭了池鱼之映。 
  荀兄,我看还是把这几个人组织起来,大家联手对付鬼怪,或者可以安度难关。当然, 
在下愿尽全力听候驱策。” 
  “我懒得过问了!”荀文样不胜烦恼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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