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痛澈心脾的刺痛,使他惊叫了一声。
鲜血涌射、一条左臂动也不能动了。
他肩井之上,破一种指力调穿!
三个紫衣蒙面人得意桀桀大笑,掠身飞腾而去!
陆豪义站着悲愤的怒吼道:“你们记着,陆豪文与你们无了无休!”
他因气极,全身也不住的颤战!
摹地,身后一个冷冷的口音道:“你与谁不了不休!”
陆豪文猛吃一惊,转身一看,脚下一点,狂退出三丈。
不知何时,自己身后不及一丈,一排立着五个黑衣神刀教徒。
为首一个目光锐利,棱芒四射的硕伟黑袍人,陆豪文一见便认出正是在邙山顶以阴气断脉掌打伤他的黑袍人。
其余四个身子硕长削瘦,冷厉的目光也炯炯逼人。
陆豪文厉声道:“你们想怎样?”
为首硕伟黑袍人冷声道:“陆小子!你不用怕!本教神刀圣姑请你去一趟!”
陆豪文狂笑道:“神刀教要我去么?有一天我会去的!”
“圣姑要你立刻就去!”
“办不到!有一日我陆豪文会杀人神刀教!”
“小子狂妄!”
硕伟黑袍人身形一闪,已欺身到了陆豪文的身前,狞笑道:“小子不识抬举!你是想再尝尝阴气断脉掌么?”
陆豪文再次狂退八尺,忽然想起武林无形殿主的话,阴气断脉掌乃天门阴阳宫九阴之学,传于阴宫宫主离娘,他是如何学到此种掌法?”
陆豪文又冷冷的道:“你是离娘的孽徒么!”
硕伟黑袍人一声鄙夷的冷笑,道:“离娘是什么东西?老夫神刀教总坛总管。”
陆豪文心中又是一动,问道:“总坛总管不奉教主之命,却奉什么圣姑之命!难道你们圣姑还要比教主更具权威么!”
“小子,你问得太多了!”
神刀教总管话落,黑影一闪,人又欺近了陆豪文,伸指便点。
陆豪文肩井虽然洞穿,但他功力在身,一声暴喝:“你敢!”
右掌一举,猛切神刀教总管胁下。
神刀教冷总管向侧一闪,陆豪文早已唰地抽出了象牙剑。
神刀教冷总管猛然脸色一寒,厉喝道:“陆小子!圣姑请你乃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谢你们圣姑的好意,陆豪文与神刀教仇深恨深,不吃那一套!”
冷总管一阵嘿嘿冷笑,阴声道:“小子,你真的不肯去么?”
“不去就不去有何真假可言?”
冷总管双目厉光暴射,厉喝道:“擒那小子!”
四个硕长黑袍人旋身而上。
陆豪文一抖象牙剑,目中冒火,撒出一片白虹。
正在此刻,远远倏传豪啸,经天划空,声浪历久不绝!
陆豪文一听那粗豪的啸声,似甚熟悉,嘬口也一声朗啸,与之相应!
远处陡地豪笑,道:“可是陆兄么!小弟公孙度!”
陆豪文一听果然是紫剑狂夫,心中一喜,连忙答道:“公孙兄快来!”
冷总管怒喝道:“齐上,神刀令下岂能放走这小子!”
五个黑袍人立像一阵旋风卷上,陆豪文振剑封敌,可是无比的吃力,五人的掌力几乎使陆豪文窒息,运剑维艰。
包围圈越缩越小。
一条紫影像一支离弦激箭射到。
一声轰雷般的暴吼:“住手。”
紫光漫空,狂罩向冷总管等五人。
“哩!”
冷总管左掌右指,两招齐出封住了紫剑狂夫!
正在此刻,倏闻陆豪文一声问哼!
四个硕长黑袍人之一,身法快疾的一捞一提已掠空而起,道:“已经得手了!”
呼啸一声,四个硕长黑袍人一纵数丈,。长扬而去!
紫剑狂夫国欲喷血,一声厉吼:“哪里走!”
撇开冷总管,转身就追!冷总管沉喝道:“紫小子!现在你的死期已到了!”
嗤地一声啸空指风,点向紫剑狂夫脑后的玉枕穴。
紫剑狂夫惊叫道:“玄阴绝户指,屠华山一派的凶手!”
冷总管神情一凛,脸笼杀机,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倒识货!今日可容不得你了!”
立展一套诡辣阴狠无伦的掌法,掌掌要害,将紫剑狂夫卷人重重的掌影之中!
紫剑狂夫也剑如惊虹,舞起漫空紫虹,两人展开了一场性命之搏!
渐渐地紫剑狂夫公孙度汗如雨下,紫剑也迟缓了起来!“嘿嘿嘿!紫小子,你认命吧!就是你师父九阳老匹夫来也不中用了!”
紫剑狂夫越打越觉惊心,越觉力不从心。
陆豪文平添了三十年功力尚且非冷总管敌手,紫剑狂夫能够支持五十招以上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冷总管又嘿嘿阴笑道:“你枉为武林无形殿主之徒,老夫就缚起一只手来,擒你也易如反掌!”
冷嘲热讽将紫剑狂夫刺激得如一头疯兽,剑招早已是乱挥乱砍,毫无章法可言。
冷总管陡地踏中官走洪门,一声厉喝道:“小子,鬼门关报到去吧!”
一翻掌,嘭!哇!
血喷六尺,紫剑狂夫一张紫脸瞠早成黑色。
全身颤栗,紫剑倒垂,摇摇欲坠!
“嘿!嘿!难为你还受得起老夫一记阴气断脉掌!”
他逼近两步,第二掌又告拍出。
“住手!”
平地罡风倒卷,一道雄劲无祷的潜劲,硬接住了冷总管的掌力。
两道掌力一触之下,冷总管一个跄踉连退三步。
他神情一震,举目扫去,紫剑狂夫两侧各立着一人。
一个是皂抱儒雅羽士,手中羽扇轻挥,恰如诸葛孔明重生。
一个是古铜色宽袍,黄髯怒目,威严逼人。
冷总管惊啊了一声,嘿嘿轻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峨嵋上人与昆仑黄衫客,幸会之至!老夫就卖两位的面于,放他小子一条残废的性命!”
话落,几纵而逝!
峨嵋上人与昆仑黄衫客望着紫剑狂夫。
陡见他手里那支紫剑,峨嵋上人略有所悟的对黄衫客,道:“昆仑兄!你看他手中的紫剑,可像华老儿当年独闯江湖,所向披靡的那把剑!”
昆仑上人大眼翻了翻,沉步走至紫剑狂犬之前,道:“将你手中剑借老夫一观!”
紫剑狂夫身受阴气断脉掌,全凭一股少年盛旺的血气支持着身子,未曾倒了下去。
这时见着两人,他忽地目蕴奇光,一股奇迹般力量,使他豪气勃发,哈哈狂笑,道:“我道已无能完成师命,可是我居然还是办到了!”
他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恭谨的分交峨嵋上人与黄衫客。
两人接过看看信面,啊了一声,道:“原来是华老儿听写。”
蓦地紫剑狂夫公孙度就在这时一声暴吼,鲜血狂喷的倒了下去!
黄衫客大声道:“分明他是华老儿之徒,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在此,你死不了!”
出手似电,暴点了紫剑狂夫七处重穴,转头对峨嵋上人,笑道:“峨嵋兄药学冠天下,你不出手,谁还能救他?”
峨嵋上人羽衣轻飘,一边走向紫剑狂夫,一边向昆仑黄衫客问道:“昆仑兄认识刚才那人么7”
黄衫客摇头道:“虽不识他是谁,想必也是当今武林凶人!”
“他所言残废是何意?”
这时他已步至紫剑狂夫公孙度身边,一探他的胸脉。
蓦地玉面变色,道:“他心脉已快要断了,除华老儿的九阳神功外,再无别人能够施救!”
黄衫客也惊声道:“那他身受何伤?”
“阴气断脉掌!尚幸此子根基深厚,否则早就死了!”
说着,峨嵋上人取出一只玉瓶,倒了三颗纯白的药丸放人紫剑狂夫的口中,这才提着紫剑狂夫,道:“昆仑兄,走,我们找华老儿去!”
峨嵋上人与昆仑黄衫客带着紫剑狂夫飞掠而去!
且说陆豪文被四个硕长的黑袍人点中穴道,挟着飞奔而行,约莫奔行两个时辰,穿入了一座茂密的丛林之中。
陆豪文穴道虽被制,但尚能视物,暗暗记住路径。
突然一个黑袍人道:“别给小子认出了圣宫之位置,点过他的黑酣穴吧!”
陆豪文耳根之后一痛,昏了过去!
当他悠悠醒过之后,只见已躺在一间密不通风的石室之中。
石室中除了一块大石板外,余无一物。
陆豪文心知已被神刀教所制,目前要出这石室,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忘先运一口真气,真气畅流,可是,肩井之上仍在隐隐作痛。
但他猛一抬头,蓦见石室的左上方裂有一条缝,缝上面赫然挂着一柄刀,看来十分的扎眼。
他想了爹爹陆长风被关在神刀教地牢的一件事。
地牢门上也同样挂了一口刀。
触景生情,目前的情况,激起了他的仇恨之心。
他一声怒吼!挥掌劈向了石室中的裂缝。
轰然巨震声中,神刀被他一掌击得不见了踪影!
室外一声暴喝道:“小子,你已经是快死之人,我看你还是安静些,免受皮肉之苦。”
陆豪文狂怒道:“你去告诉神刀教主白巩,就说我陆豪文有一日要剥他的皮!才消得了我心头这口怨气!”
“个子,你没有机会了!”
“我死不了,就有他的好看。”
“叫你来的并非圣君而是圣姑。”
“管他是圣君圣姑,我陆豪文一概视为深仇大敌。”
正在此刻,一个冷冰冰的口音,道:“陆豪文,你别自暴自弃,圣姑既请你到圣宫来,必有深意。”
陆豪文一听那口音,便认定那必是白衣少年无疑,不禁冷笑一声,道:“住嘴!你只不过是神刀教中被利用的一条狗而已!有种你就来见我!”
白衣少年顿时喝道:“看你又有何不可以,但圣姑立将召你觐见!”
“呸!我觐见吗?依我的脾气,我要杀她!”
“你杀她不了,恐怕你已经没命了!”
“不见得!”
“你想要试一试?”
陆豪文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衣少年的脚步声传来,他离开了室外。
不久,石室的一面忽轧轧几声,一扇厚有五尺的石门张了开来,石门之外,一排立着四个黑袍人。
四个黑袍人寒着脸,为首一人冷声,道:“陆豪文,你背过身去,双手放在背后吧!”
“为什么?”
“我们要将你缚起来。”
陆豪文怒声喝道:“哪一个不怕死就过来试试吧!”
黑袍人冷笑一声,道:“陆豪文,圣姑叫押你去见她。你既不安份,只有缚起你来了!”
“你们敢!”
四个黑施人向石室中跨上一步。
陆豪文倏运真力,功贯双臂,喝道:“说出你们要怎样?”
“在圣站之前,你必须安安静静。”
陆豪文动念间答道:“好,只要圣姑不欺人太甚,我答应你们!”
黑袍人点点头,退出室外,为首之黑袍人又冷冷道:“陆豪文,圣宫之内你如不俯首听话,只要有一丝不轨之行为,立叫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哼!”
陆豪文跟在四个黑袍人的身后,弯弯曲曲走了几处两道,忽然目前一亮,眼前是一个广厅。
厅中数十个黑袍人,肃然分立两侧。
厅中的正中央,轻纱薄帏垂地,纱帏之后端坐着一个黑纱蒙面的黑衣女子。
她的身后,一排立着八个中年黑袍人,个个手中捧个一口薄刃快刀。
厅中里鸦雀无声,显示出一种严厉阴冷的气氛。
陆豪文挺立厅中,那四个黑袍人便站在他的身后。
他一扫厅中的人物,然后目光盯住纱帏后面的神刀圣姑。
陆豪文看不清神刀圣姑的面容,只隐隐见她身材修长,曲线显明。
广厅沉寂片刻,神刀圣姑启口问道:“你就是陆豪文么?”
神刀圣姑发话如银铃般清脆,但却是语声冰冷。
陆豪文昂然答道:“不错。”
“你被本教冷总管一掌,震得经脉将断,功力俱失,我问你你是怎样复原的!”
陆豪文冷笑一声答道:“圣姑因何有此一问?”
“你只要答话,不必过问我因何而问。”
陆豪文一声朗笑,道:“答不答在我,无可奉告。”
神刀圣姑冷冷的一哼,道:“陆豪文,圣宫之内不容你卖狂,照实答话,否则你后悔莫及。”
“我既被你所擒,怪我学艺不精,杀割请便。”
神刀圣姑冷若冰霜的叱道:“本圣姑要杀你,只是启口之劳,我问你‘绝阴宝书’是不是被你得去!”
“无可奉告。”
陆家文身后四个黑袍人跨前一步,紧紧的靠在陆豪文的背后,只要神刀圣姑一声令下,这四人立时出手扑杀。
神刀圣姑一阵默然。
广厅之中落针可闻。
无形之中空气紧张万分。
广厅中百十双炯炯的目光,盯在神刀圣姑与陆豪文的身上。
忽然数十个黑袍人中一人闪身而出,道:“启禀圣姑,我冷高有一言进劝圣姑,我看还是杀了这小子的好。”
神刀圣姑冷声答道:“冷总管,本座自有主张!”
陆豪文一瞥冷总管。
冷总管也正以一双精芒隐射的目光,狠狠的瞪他一眼。
陆豪文轻笑一声,道:“邙山绝顶一掌之赐,在下绝不会忘记!你记住,只要我活着,终有机会偿还你那一掌之债的。”
冷总管狰狞的一声哑笑,道:“你既落在本宫,小子,要出宫去,你简直是在做梦。”
冷总管话声一落,摹地骄指如戟。
嗤!一丝指风直射陆豪文。
神刀圣姑一声厉叱道:“冷总管,你想干什么!”
冷总管指风已出,猛听圣始的叱责之声,急不及后的指风一偏,嗤!一声轻响,广厅中的一根木柱上,立穿一孔,深及五寸。
神刀圣姑又叱道:“冷高,你身为总管,怎可如此的任性?”
冷总管想了想答道:“留着此人,必贻后患!”
“住嘴,我岂不知,还用你说!”
冷总管被神刀圣姑斥得唯唯诺诺的,连声应是。
随即神刀圣姑冷冷向陆豪文,道:“现在‘绝阴宝书’是否为你所获,暂不追究,但我问你,你的功力是否真的已完全复原?”
陆豪文慨然道:“非但已复原,且比原来高了一筹。”
神刀圣姑点点头,从纱林之后,射出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