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秋山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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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秋山夕阳红-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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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
  稽康叹息一声道:“不知这位姑娘何在?她心中作何想法?”
  他人小鬼大,言语尖刻,当著秃子骂葫芦。
  蒙面少女闻言怒恼不得,默不作声,她那蒙面纱巾早就卷了起来露出一张樱桃小口,只低首进食。
  约莫半盏来时分,院外起了一阵步履踏雪沙沙声,稽康迅疾立起,道:“两位姑奶奶速请藏身,小叫化去去就来。”
  身形一晃而出,立在檐下两手叉腰当著院门,只见年老店主神色惶恐领著七个黑衣劲装枭猛彪形大汉走来。
  稽康一声大喝:“站住!”
  店主愁眉苦脸道:“老汉说过是爷台包下这座独院,无奈这几位好汉不听,坚持要来此搜索可疑之人。”
  为首一个阴阳脸大汉狞笑道:“凭你这胎臭未干小叫化,尚敢阻住俺等去路,闪开些,休在掌下做鬼。”
  说时,脚下一滑,右掌当胸一招“五丁开山”劈出。
  掌沉力猛,一股如山潜劲呼啸破空望小叫化胸前撞去。
  稽康早自气纳丹田,蓄势待敌,看出对方一击之势威力甚强,丝毫不敢大意,冷笑一声,左掌倏地斜推引开方直击掌势,右手食中两指一骈,迳向对方曲池穴上点到。
  出手奇快绝伦,闪电而至。
  阴阳脸大汉似想不到对方一个年岁甚轻的小叫化子,竟然身具如此上乘武学,不禁啊了一声,右臂疾撤,身形横跨了一步。
  那知稽康两指点出之际,右腿跟著一招“云里飞鹤”猛踢了出去。
  啪的一声,一脚正踢中大汉左腿股上,如著万斤钢槌猛击,顿时股骨立断,不禁闷嗥一声,神色惨变。
  小叫化得胜不饶人,右手扬势换掌,顺势疾印了下去。
  阴阳脸大汉股骨一断,痛极神昏,猛感一股绵软气劲当胸压下,心口微微一麻,立时心脉震断,仰身倒地,口喷黑血而死。
  一招之间,立判生死,在这转瞬间出手之快,疾如电闪雷奔,凶险万分,令人瞠目结舌。
  其馀六大汉见同伴惨死小叫化掌下,震惊大怒,同时拔出肩上兵刃,右刃左掌相继攻到。
  小叫化朗笑一声,移宫换羽,臂转如轮,右掌呼地劈出了一掌,逼退了两人一步,右臂疾探,翻腕斜出,迅逾电光石火,一把抓住另一大汉手中一柄钢刀猛力一带。
  大汉身不由主望前一冲,稽康立即飞出一腿,踢中气海重穴,狂嗥声中,口吐黑血倒撞了出去,一柄钢刀亦为稽康夺在手中。
  稽康一刀在手,犹若猛虎出闸,刷、刷、刷,连出三招,精芒电奔。
  这三招威力无匹,奇诡莫测,只见寒飚旋空,金霞如轮,爆射满天飞星,骤雨般罩射对方而去。
  血光迸现,惨嗥连声,立有三人倒下。
  大汉中有人惊呼道:“武当镇山太极连环三绝招。”
  小叫化稽康神威凛凛,又起一招“雷轰五岳”,寒光匹练中霹雳连珠,强风如潮。
  屋内白衣少年传出一声赞道:“好刀法!”
  其馀匪徒纷纷胆寒疾飘而退。
  蓦地,院外魅影连闪,掠入两个头戴九梁冠,身著八卦衣的背剑全真老道,一肥一瘦,面目阴森。
  那体瘦如竹老道右掌一挥,指锋向稽康钢刀攫去。
  一股绵软劲力随掌而出,手法奇奥绝伦。
  稽康只觉手腕一震,钢刀几乎出手,老道五指已如电闪堪欲沾及刀身,稽康不禁一凛,身形奔空而起,掉首疾挥连环九刀。
  体瘦如竹老道啊了一声道:“无怪你这麽狂,原来是奇松老化子传人。”说时两掌迎空推出。
  稽康只觉一片猛烈无形潜力撞来,不由冷哼一声,两腿一曲一弹,身形弹起半空,飘旋落在园中,沉声喝道:“你们两个牛鼻子无事生非,竟敢找我小化子麻烦,我小叫化乃出了名的难惹瘟神,你们得当心点!”
  体瘦如竹老道见稽康身法灵奇,不禁点头赞许,闻言冷哼一声道:“大胆,连你老化子师父对本真人都恭敬异常,你岂可对我等不敬。”
  稽康冷笑道:“小叫化不知你们两个是谁,要知为大不尊,自甘下流,人品低卑,令小叫化如何敬重你。”
  一双老道双眉一剔,怒芒焰吐,同声大喝道:“住口!”
  稽康哈哈大笑道:“小叫化在此以酒会友,关你们何事,无由生非,自招其辱,怪不得我小叫化。”
  胖老道阴森森一笑,不理稽康,电疚掠入。
  稽康大喝一声:“站住!”
  手中钢刀一式“凤凰展翅”震出九朵寒星追袭老道而去。
  体瘦如竹老道身形疾晃,阻在小叫化之前,伸臂旋掌一抓。
  掌影漫天逼得稽康退了两步,只听瘦老道桀桀怪笑道:“看你不出,还偷学了武当上乘心法,无怪这麽狂妄。”
  稽康又急又怒,刀招泼风似地猛攻,想迫开瘦长老道。
  瘦长老道单掌抡攻,抓、打、拍、拿,无一不是精奥不测的奇学,令稽康守多於攻,刀法渐见呆滞。
  且说胖老道掠至右厢房门首,突闻屋内传来一声扰人心魄的冷笑。
  笑声虽不高,但入耳心惊肉跳,不禁神色一变,佯咳了一声,跨步走入房中。
  抬目望去,只见一张四方桌子上首,端坐一个面目丑陋,冷漠阴森的白衣少年,正在擎杯呷了一口酒。
  忽地,白衣少年目光注视在老道面上。
  四道目光相接,胖老道暗中身躯一震,只觉少年两道眼神如同利刃般剜人心胸。
  但听少年冷冷说道:“阁下何故侵入居室?”
  倏地,两缕急风破空电射老道而去。
  老道神色一惊,伸腕一晃,手中捏住一双木筷,但劲力甚猛,老道迫退了半步。
  忽觉眼前一花,白衣少年已掠至身前,目光森冷,淡淡一笑道:“阁下玄门修士,既跳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怎么做出鼠偷狗窃之行,还不俯首认罪。”
  语带讥刺,令人难耐。
  胖老道面目一变,右臂疾探而出,快如电光石火一般,猛向白衣少年抓去,口中厉声喝道:“小狗出言无礼,莫怪真人心辣手黑。”
  白衣少年冷冷一笑,身形滑开半步,左手五指一招“金龙探爪”反向老用腕脉抓去,口中应道:“瞧瞧谁手辣心黑。”
  老道瞧出白衣少年反击一招,不但玄奥凌厉,而且迅快绝伦,更是攻其必救的脉门要穴,不禁暗中骇惊,硬将攻出右手急急回撤。
  他收势快,白衣少年攻势更快,被白衣少年中指扫沾衣袖,劲风触肤,只觉腕脉一麻。
  老道大吃一惊,左掌猛挥而出,一招“雷生九天”,掌势有如巨斧开山般直击而去。
  白衣少年微哼一声,左臂仍自未撤,翻腕一旋,直迎了出去。
  掌力猛接,轰的一声大震。
  老道竟拿不住椿,蹬、蹬、蹬,连连倒退了三步,只觉胸前气血翻腾,右臂酸麻欲折。
  白衣少年朗笑一声,身形暴射而出,右掌一伸望老道胸前印去,疾逾雷奔电闪,却无半点风声,似若虚飘无物。
  胖老道震惊之馀不禁一怔,不知对方弄的什麽玄虚,方才双掌相接,已知对方武功甚高,不敢硬接,身形一侧,斜刺避了开去。
  怎知白衣少年虚掌竟如附骨之蛆般跟踪而至,当胸切下,掌心距胖老道胸前七寸之处,劲力猛吐。
  老道只感胸前一闷,心中大为凛骇,只道无幸,不知白衣少年为何改变心意,掌力半吐,换击为抓,一把扣住老道胸肉内。
  老道痛彻心脾,禁不住闷哼一声。
  蓦听窗外小叫化稽康一声惊呼传来,白衣少年不禁一怔……
  白衣少年知小化子吃了瘦老道的暗亏,忙扣著胖老道跃出厅外,只见稽康被瘦老道一柄五爪短镰紧抵著前胸。
  当下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一命抵一命,不赔不赚,到也直截了当。”
  瘦老道见同伴被制,脸色大变,尖声怪叫道:“你放开他!”
  “咱们走马换将。”白衣少年道:“你也放手!”
  瘦老道犹豫了一下,悻悻然移开五爪鬼镰。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右掌一送,胖老道身不由主地踉跄冲了前去。
  瘦老道横臂一栏,挡住胖老道前冲之势。
  稽康指著瘦老道冷冷道:“小化子一时不慎才为你所算,稍时必叫你好看。”继句白衣少年道:“这一对牛鼻子乃鄂西天宝山逍遥观和合羽士,胖的名叫罗庄和,矮的名叫诸肇合武当弃徒,坏事做绝,大哥你出手打发了他吧!”
  和合两羽士嘿嘿冷笑不住。
  白衣少年道:“请问两位道长,我等素无怨隙,何故生事为仇?”
  诸肇合沉声道:“贫道等乃为了寻觅一人行踪而来,并无过节,但小叫化无端阻拦,令贫道无法容忍。”
  白衣少年大笑道:“在下也不能容忍两位目中无人傲态,两位如再恋恋不去,休怪在下心辣手黑。”
  两道不禁一凛,罗庄和向诸肇合示了一眼色,道:“本属一场误会,彼此原可揭过,但眼前这场过节……”
  白衣少年脸色一变,五指迅如电火飞出,向罗庄和疾抓而去。
  罗庄和本是惊弓之鸟,白衣少年手到中途时,人已一鹤冲天拔起,诸肇合亦跟踪腾空。
  稽康大喝道:“那里走!”两足一顿,刺空追去。
  白衣少年道:“穷寇勿追。”身形立时拔起,五指抓住小叫化一只裤管疾沉落下。
  稽康一脸不怿之色道:“两个牛鼻子睚眦必报,犹若怨魂缠体,不死不休,此时如不除他,日後麻烦多著呢!”
  白衣少年道:“正事要紧,我等尚无暇沾惹是非,只不知这和合羽士,是奉了谁人所命而来。”
  “这个小化子就不知情了。”
  就从白衣少年闻听稽康惊呼扣著罗庄和离室後,一条黑色人影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侵入室内。
  室内一片岑寂,朦胧昏暗,户外风声厉啸,平添了几许恐怖气氛。
  这人冷电眼神缓缓移扫室内情景,像两股利刃般慑人心魄,忽朝榻後帷幕抓去。
  身形之快,无与伦比,却一抓成空,虚软软的并无有人匿藏於内,不禁微哼一声,付道:“莫非我失眼了麽?”
  揭开帷幕,果然空空如也,但仍馀留著一丝残存淡淡幽香,不禁一怔,心道:“我并未失眼,只是贱婢快了一步得以兔脱。”
  此人在室中慢条斯理地走了一圈,欲去还留,举棋不定,似不舍放弃这一条线索。
  突然,白衣少年与小化子稽康两人进入,发现一个面目森冷的老者在室内。
  稽康冷笑道:“如今鼠偷狗窃越来越不像话了,竟公然无忌,白昼横行。”
  老者断喝道:“住口!你知老夫是谁?”
  “你知小爷是谁?”
  老者眉目之间陡泛杀机,凶芒暴射。
  白衣少年忙道:“不论尊驾是谁?无故潜入在下居室,似嫌理亏。”
  老者望了白衣少年一眼,冷笑道:“谁说无故?蒙面少女何在?”
  白衣少年大笑道:“尊驾加此问法,极似在下窝藏要犯般,但捉贼要赃,请问尊驾证据呢?”
  老者不禁语塞,猛地脑际闪过一抹念头,身形疾晃穿出室外不见。
  身法奇奥迅快,两人只觉一阵微风擦过身侧,白衣少年诧讶不已,从老者身法推断其武功必然高深莫测,动起手来,自己两人未必是他对手。
  老者去得太突然了,白衣少年猛然惊觉两女为何不见现身,身形疾掠在帷幕前,右臂一探揭开帷幕。
  第十二章
  靠近壁角有方暗门,乍看起来仍是一方板壁与其他结成整体,并无什麽异样之处。
  白衣少年推开暗门,里面已阒无人在,小窗洞开,窗外飞雪涌入,寒气逼人,不言而知两女人已离去。
  他不禁愣得呆了,两女为何不告而别,倏然之间脑际泛起几种念头。
  首先,他想到是否二女遭人暗擒而去,紫府奇书一出,震惊武林,群邪乱飞,无一不是等闲之辈,自己是否中了妖邪声东击西之计,联想到黑衣老者去得太离奇突然了。
  一念至此,他不禁心神大震,目中暴射夺人的神光。
  其次,在钱杭西湖所遇的柳凤薇是个丽质天生纤秀文弱女流,岂料她不但是个含蕴不露,身负内家武学巾帼英雌,而且是一城府深藏,机智百出女杰,连自己也为所愚,何况其他,柳凤薇为自身安危,深恐为人指出出身来历,不得已采取毒辣手段制住陈玉茹随她逃离。
  她为什么采取这一著?显然她对自己等人救她出险动了极大疑心。
  柳凤薇疑嫉自己与稽康心怀叵测,唉……只怪自己为何不吐露姓名及揭开假面具。
  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白衣少年只觉怅惘难已,人天杳杳,何去何从,再想寻获她又恐须耗费一般漫长时日了。
  小化子稽康探身而入,见白衣少年伫立在窗口内低首沉思,任凭那风雪涌入侵身,恍若无觉,不禁一怔道:“大哥,两位姑娘呢?”
  白衣少年抬面苦笑道:“走啦,鸿飞冥冥,不知何往。”
  小叫化稽康玲珑剔透,早料到他对柳凤薇动了痴情望了白衣少年一眼,道:“是真的不告而别麽?怎么陈姑娘亦会随她而去,恐大哥推测有错。”
  白衣少年黯然一笑道:“但愿我推测无舛,不然……”话声突止,叹息一声,便将他的想法说出。
  稽康道:“大哥两种推测极有可能,不告而别显然非是。”
  白衣少年道:“依贤弟之见,应如何善其後,愚兄此刻已是旁徨无主。”
  稽康道:“找寻线索,天涯追踪,小叫化如臆料不差,不外镇远堡、李家庄、金天观三处。”
  白衣少年稍一寻思,道:“你我先去兰州金天观一行,群邪固然欲夺取柳姑娘身怀之第三册紫府奇书,而亟亟所图者,实为金天观紫府奇书首册。”
  “此乃一种烟幕。”稽康答道:“小化子相信武林传言是混淆耳目之诡计,驱使天下群雄自相火拚。”
  白衣少年不禁一怔道:“贤弟何所而断。”
  稽康道:“紫府寄书湮没无闻,将近百年,仅当年昆仑灵鹫峰惊心骇目之战,仍辗转相传,并无紫府奇书分作四册之说,但留云别府主人西山伏尸之後,此说盛嚣尘上,如今更盛,其意无非使人堕入壳中……”
  白衣少年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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