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眉一抑又道:“谁管他的!“神鉴奇侠”的入室弟子,人才品德哪会有错?刚才你抡扇轻拂,也代表了一切,而功力不在为兄之下!”
张心宝默然片刻,从怀中拿出了令牌递给他道:“小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只盼大哥能体谅一切!”
北宫相逢见了金牌,震了一下,双眼迸出异彩急道:“这是“人面桃花”令!啊!对了,老弟可是外号“桃花浪子”秦子亥?”
“是的!现在已改名张心宝了!”
“老弟!人非圣贤谁能无过?过去事就如长江水东流吧!再说以老弟风度气慨,不似传说中的采花大盗嘛?”
北宫相逢,正气凛然道:“所谓万恶淫为首!人人得而诛之。以后只要老弟不再犯了,老哥保你没事!”
张心宝内心十分感动,虽然是哑吧吃了黄莲,说不出穿梭时空,错用肉身之事,但是交友如此坦荡荡,足堪欣慰!
“大哥!小弟坠落千刃悬崖,算是已死过了一次,撞坏了头颅,不记得往事,为师父“神鉴奇侠”救起,后来种种因缘才得知自己身份!”
“喔!这不就得了?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能够失忆忘却一切,未曾不是坏事,所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暗杀集团“人面桃花”与“天地节气”两股势力不相上下,为利益时有冲变,但是天下为害最烈的是“赤眉军团”,在山东“式县”起义。”
樊崇捉到了前汉“式候”刘萌的小儿子“刘盆子”,推举他为“赤眉皇帝”,挟天子以令诸候,这股强盗土匪,到处攻城掠地,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呼朋引众,结党自肥。听说聚集有百万大军,实只是一股乌合之众罢了!”
张心宝突然问道:“符正老前辈人在哪里?”
“世伯参加“铜马军团”!正与“赤眉军团”对峙,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所以强盗土匪为首的组织,最为祸害百姓,暗杀集团无法比拟!”
张心宝忙问道:“大哥!您这次到“八卦洲”有何目地?”
“老弟!自家人不能瞒你,我是帮助“山越小国”前往颠覆,内应外合之策。三天后他们水路两股大军会占领“八卦洲””。
“什么?大哥跟“山越小国”很熟?”
“是的!奉世伯符正之命,前几天拜访过“十臂巧手”鲁昌老前辈,订下的计谋!”
“喔!符正与鲁昌应该很熟吧?”
北宫相逢讶异道:“老弟!你身为“神鉴奇侠”的入室弟子,难道不知其女儿张盼湾在“山越小国”?其儿子刘秀现已被“汉玄帝”刘玄封为“萧王”?事因刘秀功高震主,欲诱杀之,被其逃脱,留滞于河北省肃宁县南!”
张心宝昕得傻直了眼,穿越时空不到一年,全国动乱纷扰不安,自己亲骨肉有生命危险,岂能坐视不管?
唯今之计,只得找回“神鉴奇侠”之身,才能突破困境。
心意打定道:“大哥!我们就助“山越小国”一臂之力吧!”
“好!老弟肯带帮忙最好不过!到了“八卦洲”要前往何处投宿?”
张心宝附其耳际,轻说了一阵密语。
倏地,船夫钻进舱内道:“两位客馆!“八卦洲”到了,请下船!”
张心宝应声后,要船夫出去,从身上取出了另一副人皮面具道:“大哥!请改头换面吧?您这副尊容没有人不认识,以免节外生枝!”
“什么?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戴什么面具?”
“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请为大局着想嘛!”
语音方歇“砰!”的-声,船己靠上了“八卦洲”滩头,只觉得外面码头,乱哄哄的人声吵杂,热闹非凡。
张心宝船资,相借北宫相逢步上桥板,顺着人潮,往打区而去。
…
第一章 红巾大侠
“八卦洲”四周长江环绕,岛上遍植桃花约有人高,正是开花季节,一片花海,鸟语花香,处处艳丽,如同人间仙境。
共有八个出入口,派有江湖游侠及士兵把守。一到晚间戍时正,逆转八卦,不许出入,早晨辰时才回转八卦对外开放。
北宫相逢游侠装扮,虎背熊腰,按宝剑龙行虎步,气势盖群伦。
张心宝书生儒衫装扮,体态匀称,抡羽扇信步悠闲,如鹤立鸡群。
恰巧,双双发髻系绑着艳红纶带,随风飘逸,十分显眼。
张心宝轻摇羽扇道:“北宫大哥!料不到“八卦洲”如此风雅,以挑林为墙,却暗藏玄机?”
北宫相逢化装平庸面容,不习惯的抚着脸颊道:“张老弟好眼力!前方入口,是八卦中的“兑”位,现在申时,正是喜向吉方,来往的江湖豪杰,真是络绎不绝!”
“嗯!申时,忌向凶位“巽、离、震、坎”,应该是封闭。喜向吉位“艮、乾、坤、兑”正开放着!”
“没想到张老弟对八卦阵法,如此娴熟,先前装扮相士最为恰当不过,当然无人能够识破!”
“北宫大哥!栽植桃花为阵,到底是谁有这个能耐?”
北宫相逢眉头一蹙道:“尧时的四位凶人!语出《左文公十八年传》:“流四凶族;浑敦、窍奇、铸机、饕餮,投诸四裔,以御螭魅。”其中之浑敦后裔统领着。不管任何帮会组织,到此只有乖乖缴税,听其分配区域经营,各取所需,也就相安无事!”
“唉!这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作风,于当今乱世能够存活不被并吞,确实不易!”
“哼!浑敦后代以地为名,姓“建”。当代主人建令人,外号“吞江凶神”,一身功夫威震东南,尤其水中功夫似浪里白条,神出鬼没,所向无敌。现已退出江湖,由掌上明珠建荧统领,外号“朝天娇”,体态娇小,火辣脾气,名闻天下!”
张心宝莞尔一笑道:“北宫大哥真是!“朝天椒”?人如其号,倒是趣闻。这个“十臂巧手”鲁昌,怎么对此地有兴趣?”
“张老弟!别小觑“八卦洲”,建令人控制着长江流域,扼其东西水陆要道,地利占其东南屏障,如取得后,有利一统江山大业!”
“江山代有能人出!建令人浑敦家族,竟然数千年来,雄霸一方,定有其长处!”
“嗯!奇门八卦不说,其邪术非常利害,才能保持家声不坠!”
话刚说毕。己来到了关口。
看桃花林“兑”位门,有六位游侠儿,齐齐瞪着北宫相逢,发髻飘逸的红纶巾,露出了讶异转而不满神色。
挑衅的事情来了。
其中一位,秃顶雷公嘴的,率先堵于前头.后方五个游侠儿,行人见有打架的好戏开锣,皆驻足围观。
“嘿!嘿嘿!这位大游侠借个光,见你浑身杭州丝绸布料打扮,肯定富有,块头又大,人模人样的威风,可是个刚出道的鸡儿吧?”
张心宝闻言好奇伦扇指道:“这位兄台!至此游玩,跟富有及刚出道又有何关?”
秃顶雷公嘴横眼一瞪道:“你是位读书人没有关系?这位游侠江湖人士就不能进城!”
“唉!围观之人,不少游侠儿,刚刚不就有人进城了吗?”
秃顶雷公嘴的人抚腰,拉一拉腰间红丝纶带,指着鼻头道:“哼!老子闯江湖五、六年,才混了一条红带系紧于腰间,这个小子竟然把红丝带绑于头顶发髻,有辱“北宫相逢”
大哥,红巾大游侠名号,现在如果不教训你,如何尊敬前辈,让你进了城,那些游侠一涌而上,拳打脚踢,岂不死于非命?”
“张老弟!这件事让为兄来处理!”
秃顶雷公嘴之人被北宫相逢趋前一步,虎视鹰瞬灼灼然一瞪,惊骇禁声,如被两枝无形的利刃,刺进头颅,寒透全身,不由自主的两条腿直打颤抖,于原地无法挪动分毫。
后面五位看门游侠,以为他抖着双腿,不知将要耍出什么绝招?等了又等,一位游侠上前拍其肩膀。
“雷老大!怎么还不出招?”
“吓……死我也!”惊叫一声,猝然瘫涣蜷曲地上,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五位看门人,见状愕然,不见北宫相逢如何出手,雷老大怎么像中邪似的倒于地面?围观者一阵哗然。
北宫相逢虎视眈眈,环顾一周,从齿槽间迸出一声冷哼!
“滚!”
围观看热闹的几十人,被其虎目灼灼然如炬一扫而过,就似一头猛虎骤张血盆大口,獠牙锐利,形态狰狞猛扑过来。
骇得心中一悚,愣立当场。
那一声“滚”!如同铜锤擂捶在胸口,个个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倒退了一步。亲身体验,他以气化劲,浑厚内力,如波涛汹涌,澎湃而至之威力。
众人才了解,近于咫尺的雷老大,为什么骤间昏厥。
大家愕愣抚胸之际,见两人大摇大摆晃进了桃花林内,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浩然气势!
一路桃树夹道,花香扑鼻,碎石铺路,宽约四辆马车可以并排,蜿蜒直行,四周氤氲朦胧迷漫,不见天日,有进入迷宫之虞。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习以为常,特殊之处在于桃花林内,传出了阵阵的潺潺流水声.因弥漫之烟雾,无法一窥其究竟,从其流水声判断,不止一条溪流。
北宫相逢锁眉深思,边走边道:“张老弟!这个八卦阵,有如迷宫,变幻莫测口两旁氤氲弥漫流水潺潺,温度升高,有灼热之感。其袅袅烟雾遮天蔽地,不知暗藏什么玄机?已经走了八百七十五步,为何还见不到市内楼阁?”
张心宝见四下无人,蓦地,轻挥羽扇,迸出一股柔劲,把左方桃花林三丈方圆的气氲扫开有五丈深度,望见了地上有人工石砌水沟,纵横交错,宽约五尺,滚滚氤氲即从沟内窜出,刹那间,恢复常景。
“嗯!是温泉!人工凿开,砌沟开道,形成天然屏障,泉水滑腻,要是有人不小心掉落沟道,必须烫死无疑。这种阵仗固若金汤,非一朝一日能完成,己历经好几代了吧?”
蹙眉又道:“此“桃花八卦阵”,九九八十一变化,按此类推,桃花林深度应有九百九十九步远,‘十臂巧手’鲁昌要破此阵可有良策?”
北宫相逢高兴道:“真是天助我也!料不到张老弟精通此阵,道出了玄机,我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出热泉源头,封闭滚滚泉水,再破挑花八卦阵,便大功告成!”
俄顷之间,走出了桃花林阵,眼前一亮,蓝天白云阳光普照、景物霍然开朗,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远方楼阁层层叠起,如星罗棋布,道路四通八达,如蛛网密布。
两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雇辆马车,径行片刻,穿越外围小贩买卖混杂地区。
进口路牌,贴有地图指示,共分酒、色、财、器四大部。“兑”门出入口即是“色区"。
张心宝于车内抡扇微笑道:“北宫大哥!请拿下‘红巾游侠’标帜吧?免得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唉!跟老弟在一起,今天破了不少例子,真是无可奈何。你有一股沛然浩气,出自天生,叫人真无法拒绝!”
双双掀帘步下马车。
正午时分,初春阳光,照得三三两两的路人精神抖擞。他们忙着左顾右盼.整条街道,全是“春红楼”、“艳花楼”、“怡春楼”、“开屏楼”连绵相偕,寻花问柳之处。
只在弹指间,行人皆被猥琐龟公,浓妆妓女,半推半就拉入楼内,又是一波波人潮,周且而复始,十分有趣。
就在此时,前方街头转角处,爆喝一声“驾!”响,窜出了一头红鬃烈马,马背之上骑有一位娇艳女子,披件大红披风,就如一朵火云疾驰而来。
行人纷纷闪躲。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司空见惯,没人惊讶?街道就如她的跑马场般,横冲直撞。
路人喊道:“快闪!‘朝天娇’来了!”
转眼这间,人马已奔至张心宝及北宫相逢眼前。
“滚开!”娇声斥喝。“啪!”马鞭似灵蛇出洞,卷向张心宝。
张心宝劲贯羽扇,硬如钢铁,缠着来势凶凶的马鞭,使力一掷,竟把马背上娇小的建荧,抛出丈外,跌个四脚朝天,名符其实的成了‘朝天椒’。
红鬃烈马,火爆烈性,见前方有人挡路,怒目睁突,大如铜铃,鼻翼嗡图喷出两团火气,“嘶嘶!”作响就掀翻铁蹄,欲踩北宫相逢。
北宫相逢札了马步,两足踩碎地砖,双手举着马足,一声喝喊,借势使力,将红鬓烈马,甩出了丈外,摔得此马倒栽葱的四脚朝天,口吐白沫,悲呜不己,不死也落个残废!
这还得了?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老寿星吃砒霜一一活得不耐烦!
建荧姑娘娇横成性,万万想不到有人胆建于“八卦洲”向其动手?况且那一鞭之力道曾经卷碎两人环抱大树,竟然抵不过文弱书当手中的那枝羽扇?太大意轻心了,跌得丑态又狼狈,比杀她都难过!
建荧姑娘气得玉面通红,平常仗着祖荫横行霸道,谁都要礼让三分,如今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锵锵!”一声,拔出配剑,二话不说,朝腰一摆,剑芒生辉,火红披风猎猎生响,似白虹贯日,直奔张心宝而来。
剑身未到,剑气已至眉心,可见建荧姑刻动了肝火,凶悍无比,欲杀之而后快!
张心宝剑眉一扬,轻拂羽扇,看似对着来剑扇凉,实则挥出至大至刚“阿弥神功”罡气缠着剑身,使其不动,阻止了对方剑气杀身。
建荧姑娘可吃了暗亏,倾全身之力,刺了一剑,竟然被一股无形力道栓着,停于对立前额,将要拔出宝剑重新再来,却欲拔不能。
心中一悚!又瞧见张心宝眯着双眼,梨涡浅笑,抡着羽扇,而故作潇洒又轻松模样,十分可恶!
不知被其取笑?或者无力拔剑?建荧姑娘挣得面红耳赤,欲罢不能。
张心宝待她力竭换气的一刹那,羽扇轻点剑身,震得她双手酥麻,脱离宝剑垂直下来。
羽扇再旋转剑身,使其剑尖回头,朝着她那小蛮腰配挂的剑销,“咻!”的宝剑归鞘,就如变魔术般。
说慢时快,宝剑归鞠与她的双手垂腰同时到达,使外人误以为建荧姑娘饶他性命,剑到其额头,马上收剑归鞘,方寸之间拿控极准。
张心宝抡扇打揖道:“谢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