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笑道:“没事,没事,现在你们就守在牢外,三餐准时送来,别让我这两位朋友饿
着了,除了这些以外你们最好不要来打扰我的清梦知道吗?”叶总管看看青继山一眼得到暗
示才道:“老夫遵命就是。”转向青继山他道:“少爷那你就在此休息,屏下在上面有事只
要叫声,属下马上下来。”
青继山道:“没事你走吧,这里不须要人看守,护卫全撤到上面。”
“是。”叶总管带着部下走出牢房。
小邪笑道:“青兄我好久没洗澡,身上有点味道,我这就去清理清理。”
青继山笑道:“杨兄你请便。”
小邪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就在外面洗澡,从头到脚洗得干净净,当然伤口碰到水比刚受
伤时还辣还痛,但小邪仍是一边洗一边唱歌,这些刺心之痛忍忍就过去了。
洗好后又将水缸搬进铁门替小七洗澡,等到全部料理完毕,小邪才将水缸搬出去锁上铁
门,再替小七敷上金创膏,等小七一切都弄好了,再涂自己伤口,药一沾肉痛得小邪直冒冷
汗,涂好了再穿上淡蓝色新衣,整个人也变了样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由魔鬼变成神仙
了。
青继山倒有点嫉妒道:“杨兄你好帅气。”这次他是说真心话。
小邪露出习惯的笑容道:“青兄要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说着将地上的飞刀和匕首插在
身上,这才解开青继山穴道。
青继山活动一下筋骨,除了不能提起真气以外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他笑道:“谢杨兄不
记前仇,还我自由之身,真使我汗颜无地自容。”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都是一家人,来我们一起吃饭。”说着将小七抱起来替他盛
饭,小邪总是先饱小七才能安心。
青继山笑道:“杨兄我们一起来。”他伸手肃容倒是彬彬有礼。
小邪也拱手道:“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三人用餐完毕各自聊了一阵就各自入睡。
小邪知道青继山随时有逃跑的可能,但他不怕因为他有把握不让青继山跑了,所以他睡
得很甜。
小七一直在小邪身边,只要能在小邪身边他就很放心,所以他也睡得很好。
而青继山不时想偷窃小邪身上钥匙,准备打开铁门脱逃,虽然闭上眼睛却不能入睡。
叶总管算是最倒楣的一个了,他整夜不敢入睡,守在外面深怕少爷有什么意外,这时他
才知道,总管这个差事不好干,希望掌门人快点回来解危。
青苹苹从下午哭到晚上,现在她心情好多了,说也奇怪地想着杨小邪种种作为,心中恨
意已渐渐减少,躺在床上老是挥甩不掉杨小邪的影子,她在幻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是那
么令人想像不到,一想到被偷亲嘴也由愤怒而脸红,心中还泛起一丝异样甜意,可惜杨小邪
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已是午夜,牢外天清日明星光闪,牢内漆黑一片。
小邪和小七已睡得鼾声连绵不断。
青继山也开始行动,他慢慢爬起来往小邪走去,再慢慢的蹲下来,右手慢慢的再慢慢的
往小邪身上摸去,眼看就要得手了,突然小邪一翻身又将青继山吓得立即跳回原地装睡,一
连四次夭也快亮了,青继山才死了心安静的睡觉,而且睡得很甜。
但就在此时,牢房外的护卫已摸了进来,听脚步声是二名,他们轻轻的走下楼梯,慢慢
的摸上铁门,牢房没点灯,黑暗非常,小邪已站在铁门前轻叫道:“快开门,杨小邪睡着
了。”
两名护卫道声是,不疑有诈的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小邪笑了笑跟他们走至楼梯上才将他
们两人撂倒,解下他们腰带绑在铁杆上面,这才折回牢内将门锁上,独自躺下睡着了。
晨鸡已啼,天亮了。
众人一醒,小邪故作迷糊道:“怎么外面会有两名护卫都绑在铁杆上呢?”
青继山虽然很想睡,但也不敢再睡,他笑道:“可能昨天他们犯错被总管绑在那里。”
“喔!”小邪点头道:“原来如此,咦?青兄看你的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青继山忙道:“杨兄你误会了,我是被风吹得有点头疼,所以眼睛才会泛红。”
小邪安慰道:“青兄夜晚天凉,睡着就别到处乱走,否则很容易感冒的。”
青继山有点怕昨日之事被发现,他道:“是,是,杨兄教训得对,下次我小心些,省得
再让杨兄担心。”
小邪笑道:“看你一定是娇生惯养习惯了,一点风寒都受不得,今天你叫总管他多替你
送条棉被来,免得你又着凉。”
他真像大哥在呵护小弟一般殷勤。
青继山也连连答礼道谢,彼此皆心照不宣。
不久青夫人来了。
她年约四旬,却风韵犹存,庄严华贵,带有一股成熟美,淡紫色上衣,淡绿色罗裙配合
得很柔和。
她一见青继山被关在里面,立即转身向随后而来的总管叫道:“还不快放人出来。”敢
情她还以为是自己人关自己人。
总管欺身道:“禀夫人,是那位杨公子不让少爷出来。”
青夫人转向小邪道:“杨公子你为何将吾儿关在里面,快点放他出来,这像什么话?
快,快,怎么开这种玩笑?”听她说话好像还不知道青继山和杨小邪之间的过节,还以为这
两个小孩在开玩笑。
青继山可不愿这种事让无知而心急的亲娘知道,他急道:“娘!是孩儿愿意留下来的,
因为杨公子是我的朋友,但他和爹有点误会,所以才会关在这里,娘你别担心快点回去就
是。”他还真怕小邪抖了出来。
小邪见青继山装孝子可装得很像,也不以为意,他笑道:“青夫人,我们在这里住几天
就走了,请夫人您放心的回去吧!”他也不愿多说。
青夫人一见两人有说有笑傻得奇怪她问道:“那苹儿怎么说你被关在这里?难道是她听
错了?”
青继山道:“娘这是妹妹听错了,等爹回来,孩儿再求爹放了他,如果爹不放孩儿也要
留在这里不能向您请安,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
青夫人奇道:“你的朋友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你爹要将他关起来?”
青继山这可感到难以回答,说轻一点怕青夫人要总管立即放人,说重的说,又怕她找青
子夷闹事,想了想青继山才道:“最近华山派遗失一本武功秘笈,爹以为是我朋友拿走,所
以将他留在这里等到查出是谁拿了以后才放我朋友出来,而我朋友为了表示清白也自愿留在
这里,娘您回去吧!这是一件小事,最多一个月爹就会查明原因,爹会放人的。”
青夫人见杨小邪一表人才也不相信他是偷秘笈之人,她道:“这老糊涂怎么可以冤枉你
朋友呢?那天我说说他要他放了你朋友就是,既然你平安无事,那我回去了;你可别乱跑,
有时侯一跑就是一两个月,真让人家担心。”她转向总管道:“叶总管我回去了,如果掌门
人回来你通知我一声。”说完已安心的走向楼梯口,她认为儿子不是被关,反而放心多了,
因为这样儿子就不会到外面惹事生非也省去不少操心事。
“是”总管应了一声恭送夫人出去。
小邪这才笑道:“青兄,你的娘对你可真好,害我有点不忍心。”
青继山拱手感谢道:“还好杨兄帮忙,否则我娘可会哭死了。”
小邪叹道:“既然如比,青兄又怎能不学好呢?多令人惋惜。”
青继山道:“多谢杨兄教导,错过今日小弟一定痛改前非重头做人。”
小邪心中暗骂道:“会改才怪!”
青继山也暗骂道:“他妈的杨小邪你倒管起我家闲事来,总有一天你会落人我的手中,
到那时你就知道我的厉害…”想着也后悔不已心叹道:“唉!本来好好的,被自己这么一打
竟把他给打好了,真是运气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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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一星期已过。
小邪吃得饱喝得足,很快身体已好了大半,小七也有起色。
而青继山等不到父亲归来,只得整日打哈哈,笑得甚苦,有时候小邪还故意扯了一大堆
废话,又臭又长,青继山只得上承下效,不时逢迎,一肚子苦水往里吞,小邪看在眼里是笑
在心里。
事实上青继山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无论用偷、用骗、还是灌酒,就是拿不到钥匙,他
是彻底怕了杨小邪,他恨世上怎么会有杨小邪,他也恨上天为什么造就了这个人,他已抱定
决心,只要一有机会就要除去杨小邪,否则他永远睡不着坐不稳。
蓦地——
“掌门人回来啦!”一阵兴奋的吼叫声已从牢房传下来,虽然细如蚊鸟,但已将青继山
那郁闷失望的心惊醒,目光一闪,他已露出难得一见的真笑容。
小邪看了青继山一眼笑道:“青兄你的救星回来了对不对?不过我告诉你,你爹他不管
用,谁叫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唉!真可惜!”他直摇头。
青继山心想:“我爹回来总比没有回来好,不管怎么说总是多了一份机会,说不定还可
以将你放倒呢!”他笑道:“杨兄我们不是过得很愉快吗?我并不想出去,我爹回不回来并
没有多大关系。”
小邪对这种谈话有点烦,他准备见到青子夷以后对青继山改变态度,他笑道:“青继山
你快点向你爹求救,我看你看得很烦了知道吗?”
青继山这可真的吓出冷汗来,他笑道:“是,是,杨兄看我烦那我走开就是。”他走到
墙脚坐下,一副可怜模样,若不晓得他的为人的人,还会以为小邪在虐待他呢!
不久青子夷已出现在地牢,手握长剑吼道:“杨小邪你是吃了态心豹子胆,敢对我儿子
这样,快将他放出来留你不死,否则我这三尺青锋可有你受的。”他长剑抖出两朵银花以增
强自己决心。
小邪笑了,笑得很甜,他道:“外行!你也是外行,大草包一个。”顺手一挥已发出一
把飞刀往青子夷脸上射去。
青子夷一惊剑尖一点已将飞刀拦下,他怒道:“杨小邪你竟敢暗算本掌门人,来来来,
受死吧!”话未完利剑已经刺进铁窗指向杨小邪。
小邪轻轻往后退,轻轻道:“说你外行你真是外行。”“住手!”突然小邪说到一半已
是大吼起来,这是他专门的绝招,很管用,尤其他这吼声,要比三月春雷还要响,这一吼又
把青子夷吓住了。
小邪嗤嗤笑着,很满意道:“我这天下第一吼从来没有失败过,可以说前不见古人,后
有来者,将来我徒弟我要教他一放屁就把你们震死,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
青子夷以一代宗师之身份,被小邪吓到真是有脸没地方摆,脸一阵青一阵红怒骂道:
“杨小邪我要你……”
“站住!”小邪乘他话讲到一半又大吼一声,果然效果和自己说话讲到一半突然大吼一
样有效,青子夷又被吓住了。
小邪一吼完已嗤嗤笑了起来,他觉得吓人这趟事满好玩。
青子夷已是连中双元,老脸怒意更甚大喝一声,长剑已往小邪刺去口中叱骂:“杨小邪
死……”
“站住!”小邪又是一吼,一样,青子夷已是第三次被吓着楞在那里。
小邪嗤嗤笑着:“青大侠怎么样?味道好不好受呢?我……”
“住口!”,“这次轮到我了!呵呵!”这次是轮到青子夷吼叫,他这一吼,免得终于
轮到自己而得意非常。但他一吼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不好意思,头也不回的往牢
房外面奔去。
青继山已眉笑嘴开,而总管抿着嘴咬着舌强忍着不便发笑。
小邪先是一楞,他不是被吓着而是被青子夷的学动搞昏了,尤其是那句“这次轮到我
了”,楞了一下他已是哄堂大笑,笑得眼泪直流不已。
青子夷也不晓得为什么突然会吼出来,好像是受了小邪的感染。
原来小邪连吼三次也连吓青子夷三次,这效果自是相当好,吓得青子夷有点不服气,刚
好此时小邪叉再说话,青子夷受到前三次习惯性的感染,一时不经过大脑思考已突然吼出
来,想还以颜色,本来是件平常之事,但他又再加一句“这次轮到我了”倒是有些和小邪争
了数次以后才轮到一次机会以的,而他吼完又呵呵直笑,更是认为此次轮到他是何等“光
荣”之事,但笑了两三声才查觉自己失态,一派宗师却像小孩一样在玩家家酒,老脸一红已
是“无颜”再见小邪颜面。
本来习惯性动作是很容易感染,尤其这习惯是很有效,很能引人注意或很能让人感到兴
趣的时候更容易传染。青子夷一向以高高在上的掌门人身份自居,所以很少露出赤子“童
贞”,现在被小邪乱吼一阵,给吼出来了,青子夷这一吼一笑可够他窘上三年,难怪他一吼
完自己会笑起来而感到不好意思的往外跑。
“哈哈……嘻嘻……这是什么掌门人嘛!炳哈…笑死我了哈哈…”小邪足足笑了十几分
钟才捧着肚皮道:“原来这吼功还会传染,不过他吼得实在差,也许他是自觉吼的不好,而
感到不好意思才笑起来,真他妈的行!”
总管也走出去了。
掌门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正在烦恼这一笑将来要如何面对杨小邪和总管。
这一天青子夷没有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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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冷.天,万籁寂静。
突然有白烟往牢里吹。
小邪一闻上即知道是迷烟,心想:“青子夷想利用迷烟将我和小七及青继山迷倒,再救
出青继山………”
他走到青继山身边点了他昏穴,将他藏在小七后面,用棉被盖起来,然后回头去睡,他
想迷烟要散尽还得一段时间何不多休息一下。
不久迷烟散了,楼梯走下来四五人,他们手中拿着火把慢慢扑下来,最后下来那位是叶
总管,他们一步步的靠近铁门,侍卫照着铁栅里面道:“禀总管他们都昏过去了。”
总管实在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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