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小邪也“放心”不少,可以找藉口搪塞老头子,倒楣的要算那位大小姐了。
不久林白从后院走出来,对小邪道:“杨公子请你等一下,我家小姐在后山练武,我已派人通知,马上她会回来,我有事要去料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走了。”说完也不等小邪答覆,独自走了,十足的狗眼看人低。
小邪望着他笑了笑道:“你走你的,只要你不惹我,也没有必要对我摇尾巴!省得我心烦。”说完他独自在大厅踱来踱去,看到太师椅,样甚舒服,他也欺身向前,坐在上面,只这么一坐,他已经以为自己是堡主了,架势十足,压低嗓子,学做很老成的样子发号施令:
倒有板有眼,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怒道:“死丫头!”手猛往前甩又道:“爹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去打伤杨大侠呢?你叫爹的脸往那里摆!可恶啊!”他停了一下又道:“你还不快点理光头去向杨大侠陪罪,快去!”“什么?”他一拍太师椅吼道:“你不去?来人哪!将这丫头带出去斩了,不……那有爹杀女儿的……来人啊!将这丫头拉出去理光头!”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炳哈大笑,已经是癞蛤蟆喝老酒—陶醉了,笑了一阵停下来又压低嗓子叫道:“杨大侠对不起,老夫不知道是您,否则“飞龙堡”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喘口大气,这死丫头!不长眼睛得罪了大侠,我一定将她关起来当尼姑,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飞龙堡”吧!”小邪恢复自己的声音道:“算你这老头识相,先将那丫头理了光头,否则我“通吃小霸王”今天就不放过你们臭猪堡。好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饶了你,下次碰到我闪到一边去,少惹人厌。”他又装作堡主:“是是是!大侠你宽宏大量“飞龙堡”没齿难忘,来人啊!将那丫头带上来。”
突然—后面有女孩音传来:“爹,您在叫我?”
因为太师椅甚高,故而将小邪掩蔽住。那女孩以为坐在上面的是堡主。
小邪真的是当堡主当昏了头,他吼道:“放屁,不叫你叫谁!快给杨大侠道歉。”
那女子就是韦瑶琴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没听过爹如此骂过自己,以为事态严重,马上低头走过去幽幽道:“爹我……我……杨大侠是谁?”她没抬起头来,否则她不气死才怪,她着红衣罗衫,热情洋溢,美丽可人。
小邪一看“哇卡!”这不是臭丫头是谁?随即大笑道:“杨大侠就是你爹的爹,哈哈……”他没想到自己自我陶醉过过干瘾!兑然迸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想再装下去,但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韦瑶琴觉得有异抬头一看是小邪—自己的仇人,登时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回话,马上气得满脸通红“锵!”一长剑直取小邪咽喉,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小邪叫道:“哎呀!谋杀亲夫,你爹啊!”手也不敢怠慢,探出匕首迎了上去。
“臭男人,我要杀了你,替我黑龙报仇!”剑势不停攻向小邪。
小邪荡开剑势叫逼:“臭女人,我可不想杀你,但我要让你当尼姑。”匕首划出三朵银花逼了上去。
这时外边已有许多人蜂涌而至,个个刀剑出鞘在旁掠阵,他们素知小姐任性,未得小姐允许也不敢插手。
杨小邪看到这么多人围了土来,也不考虑再耍下去,来个速战速决,半尺匕首一点韦瑶琴长剑,反身一跃,翻到韦瑶琴身后,反手一抄,揪住其头发,正得意想撂下时,韦瑶琴叱喝一声长剑有若腾海蛟龙奇快无比的拦向背后,身形往左闪去,避掉这一劫。
“他妈的!”小邪眼看即将得手没想到,韦瑶琴剑术如此了得,立时想打掉她手中三尺青锋,怪叫一声将匕首交到左手架住长测“喝”右手一掌已怕在她腕上。
“哎呀!”韦瑶琴长剑脱手人也往前栽下去,此时掠阵卫兵一见小姐危险立即群涌而上“混蛋哪!”小邪大叫一声存心先割下韦瑶琴头发再说。只见他不顾后面人群,双脚一蹬,已欺身逼向韦瑶琴,双手奇快无比往前扣“看你往那里逃嘻嘻!”左手抓头发,右手挥刀,有若切韭菜一般,三两刀就将韦瑶琴秀发割了下来,可怜韦瑶琴惊魂未定,三千长丝已去了一半,虽然没变成光头,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癞痢头了。
“嘻嘻!”小邪得意之时,背后也中了一掌,身形往前滚去,但这并未减轻他内心喜悦,心情顿开也不想再缠斗下去,随即在厅内乱窜,“嘻嘻……”他还不时发出胜利欢呼,就有此种人,宁可挨一掌,也要斩下人家头上三千长丝,也只有小邪才会为了任务,而不顾一切。他的心灵真叫人难以捉摸。
可怜韦瑶琴一头秀发已不见“哇!”一声大哭已跑回后院,这足以够她哭上三个月。
小邪想逛逛“飞龙堡”,身形一掠已冲向后院,他真个是不要命将这天下第一堡当成曹雪芹之大观园了。
只见后院小桥流水,清雅幽静,红亭画舫小湖,有若神仙居一般。占地甚大,小邪乱撞乱闯,书房、画室、客厅、闺房……只要有的他都想闯一下。
大致绕了一圈他想:“这臭丫头在后山练武,难道还有通路?”心一想定他随即往堡后掠去,果然不远处已出现一座吊桥,长约二、三十丈,宽只两人并行,直通对面高山,而对出亦有房屋,想必就是后山了。
小邪想也不想,欺身掠往吊桥,在桥中往下一看小邪叫道:“奶奶的,还真深,和“莫塔湖”的瀑布差不多。”,下面是黄河支流,人们称之贺兰溪,是贺兰山主要河流,水非常深,而且汹涌无比。
一过吊桥,小邪潜到屋前,只见红门紧闭,打不开,只得纵墙而入。
也许后山是禁区,卫兵并没追上来,这下小邪可暂时脱逃此劫。
屋里依样四合院,种有不少花草树木,小邪一路摸上去,不久他已听到许多人在讨论之声音,小邪心灵一闪,也不客气,轻轻举足,有若小偷般,摸上去偷听里面谈些什么,又听里面传来谈话声:
“禀堡主“神武门”时常找我们黄旗属下冲突,我们实在受不了,请您同意黄旗坛主将他们逐出江南地区。”
一老沉声音道:“李坛主,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但能忍就忍,弟兄生命也是可贵,不能随便牺牲,我想再找“神武门”谈谈再说。”
“堡主,这不是用谈就能解决的,而且我们也谈了将近一年,他们还是一样不吃这一套,连弟兄在街道上走,都被人家骑到头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天下武林就没有咱们“飞龙堡”立足之地了,堡主请你为弟兄颜面着想,我们已憋得不能再憋了。”
堡主沉思半晌道:“莫师爷,你有何意见?”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认为应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也好让他们知道“飞龙堡”
是让他们而不是怕他们,否则他们会吃定“飞龙堡”再这样下去,所造成的损伤可能无法衡量。”
堡主:“嗯,剑总护法,你的意见如何?”
剑总护法道:“禀堡主我赞成莫师爷的看法。”
堡主:“那洪总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不该再忍下去了?”
洪总管道:“是的,属下认为一味忍让,并不能使他们知难而退,不如表现一下我们“飞龙堡”的武功与力量让他们屈服。”
“尤左护法你呢?”
“属下同意李坛主的看法。”
“纪右护法你有无更佳之意见?”
“属下也是以为这样最好!”
众人沉静许久,他们正为“神武门”侵犯江南地盘之事而伤神,因为堡主一味忍让,已使“神武门”认为“飞龙堡”无什用处,存心想并吞江南地区,以便扩大自己势力。此次高峰会议却被小邪无意中听到,可惜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只想看看天下第一堡堡主是长得如何模样,以满足他好奇之心。
不久堡主已叹口气道:“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如此做,那我也不能一味忍让,让对方看扁了,李坛主,你马上命黄旗坛主带人攻打“神武门”太乙分门。”
李坛主面露喜色马上回答道:“是!”
堡主道:“记住吩咐属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为我们“飞龙堡”留点后路。”
“是!”李坛主躬身拱手答话。
堡主道:“各位还有其他事要禀告吗?”
众人齐道:“没有。”
堡主点头道:“好今天会议到此为止,我想回堡,刚才有回报说,有人闯堡,不知是那一门派人士,我得赶去看看,免得弄僵了,对大家都不好。”
小邪一听知道他们将要出来,立即闪身躲入花丛,闭住气息一动都不敢动。他还是有点忌讳这些顶尖高手。
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位紫衫锦袍大汉,年约六旬七尺余甚为高大,方脸蓄长胡,头挽束云髻有点斑白,双目炯炯有神,满面红光,有点像关帝爷,威武非常。
小邪一看心口暗道:“莫非这就是天下闻名丧胆的“飞龙堡主”韦亦玄?”
紧跟着他后面走出六名汉子,一名身穿儒衫,一对斗鸡眼、扁鼻、八字胡,身躯却瘦瘦干干,有若枯材,一看即知是奸诈像,此人是师爷莫道仁。
另五名皆着黑衣劲装,居左者,六旬圆脸,毛发稀疏酒槽鼻,大耳垂肩,体胖者是左护法尤郎生。其次一名年约四旬浓眉粗眼,虬须,六尺余矮壮结实,他是右护法纪腾云。再次为总坛主李步尘,六旬余,白发斑须,七尺余高,左脸颊有一刀疤,状甚彪悍。最右者,则是总管洪英,他除着劲装之外,还多加一件白丝绸外袍,长像斯文,七尺余瘦高,甚像八仙之吕洞宾。这就是“飞龙堡”之武栋梁,叱武林的六大名将。
其一行七人匆匆步出庭院,走过吊桥奔回前堡。
小邪见他们走远,才探出头笑了笑道:“前山在捉人,后山却静悄悄,我看他们是舒服日子过惯了,还是我本领大………”他侧头一想点头道:“应该说我本领大才对,要是别人,早就落人他们手中了,呵呵……”耸耸肩,他已自我陶醉的摸进屋里。
只见屋为半长方形,不大,置有一张长形桌,十余张椅子,桌上置有文房四宝,左墙挂满名人字画,右墙则是书箱,堆满各类古书坟典,小邪一看到书就头大,也不理这些书都是属于何类,就是想知道也力不从心。笑了笑他又走进西厢房,只发现一空鸟笼及一张卧床,床上置有红绸丝被,如此而已,小邪有点失望,后山怎么比不上前院。再往里边走,厢房后为一小祠堂,正传出阵阵木鱼,及诵经声,小邪心中生疑,往前探去,只发现祠堂里面供着释伽牟尼、和南海观世音菩萨,一白衣美妇跪在佛前念个不停,对念经小邪也没兴趣,转头东走走,西逛逛,地方小,不到盏茶功夫已走完,也无什发现,小邪自言自语道:“那女人想必就是韦亦云他老婆,嘿嘿!原来他们两个还是冤家哪!”又走了半晌小邪心已烦:
“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玩,不如回去看看那小尼姑!”一想到韦瑶琴刚才被理头的情景,小邪已呵呵直笑,脚步也加快走过吊桥。
“哇卡!”他妈的全堡怎么都站满了人?小邪一走过吊桥,正想掠进后城门,已发现整个“飞龙堡”已站满护卫,他想:“这大概是追我来的,哼,俺要给你们逮着,俺就不叫杨小邪,从此不用通吃小霸王的封号。”一昂头“噢呜……”他学狼嗥一声往堡里奔去。这家伙真的是不要命了,老往危险钻,也许他自恃跑功天下第一吧!
“在这里!歹徒在这里!”果然小邪一现身,立时千军万马涌向他,有若蜜蜂缠人,多得无以计数。
小邪轻笑数声,自恃跑功了得,边跑边唱歌,前方有人往后跑,左方有追兵掠往右边,东院西院,南厢房,北厢房乱转个不停,堡主也被惊动追了下去。
“站住!”堡主大吼,其声如雷。
小邪也被惊住,转头往堡主望去。此时正在大厅。
堡主厉道:“娃儿,你是何人门下,竟然到此撒野,未免太不把韦某放在眼里。”
小邪知道他就是堡主,却装作不知他道:“大脸的,你又是何人门下竟管起我通吃小霸王的闲事来!”他心中实在想笑,强忍憋了下去。
“放肆!”师爷冲上来叫道:“小娃娃,你竟敢对堡主如此无礼,看我莫道仁来收拾你。”话未完双掌一扬已逼向杨小邪,存心一掌撂倒小邪,但被堡主止住,堡主是想问明来历再做打算,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小邪笑道:“放屎?放屎就到茅坑,在这里多没卫生,长得这么大了连这点礼貌都不懂!”他是将“放肆”当“放屎”了。
莫师爷气得脸红如紫他怒道:“妈的,可恶!我不剥了你的皮誓不为人。”
小邪哈哈大笑道:“老头,你娘是个“寡妇”也就罢了,你还要剥了你妈的皮,让她不能为人,看你这做儿子的有多残忍啊!”他把“可恶”转成“寡妇”。
师爷实在拿他没办法,再也不敢开口,免得等一下老爹也遭劫了。
堡主被这一闹,有时间让他平息愤怒之气,心情现已较为缓和,他道:“小娃儿,你为什么跑到“飞龙堡”来闹事,我“飞龙堡”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小邪叫道:“别什么哇儿呀哇儿的叫着,那是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才会叫出这种声音,接着那女人叫累了再传给她孩子,你又没生孩子,又不是小孩,你哇呜个鸟?没知识!”这道理小邪可不懂,反正小孩哭时哇哇叫,而女人要生孩子也哇哇叫,他以为这是母传子,这次看到堡主也在哇哇叫,乘此纠正指责他一番。
堡主脸一红怒道:“你你你,真把我气死了。”
小邪叫道:“什么泥泥泥?叫点石头不行吗?在你爹面前你竟说你七十了,多么不孝顺。”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发现他对说这种拐弯抹角的话也有一套,他把“把我气死了”当作“爸我七十了”。
堡主气极而怒大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啊!傍我拿下!”他手一挥,立即群众蜂涌而上。
小邪也不迎敌轻笑数声往右边冲去,双手飞刀射出十余把,叫道:“我当然不识好歹,呆头鹅,我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