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麟异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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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麟异凤-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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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
  瞽目鬼王慎重其事的道:“归祖认宗,乃是人生最大的庆典,焉能潦草将事!”
  银龙忙又道:“其馀的事可要仔细商量,千万不能鲁莽!”
  瞽目鬼王应道:“请小东主放心,老奴说一句放肆的话,我自十馀岁追随老东主,从来
没办错过一件事,老东主同夫人都信过老奴,难道小东人,你就信不过我吗?”
  萧银龙不由十分不好意思,祗有搭讪著道:“不是!不是,按礼,你算是我们萧家的恩
人!”
  “那太折杀老奴了!”
  瞽目鬼王说著,又去指派手下准备香烛祭品,忙得不可开交。
  萧银龙见自己无法插手,祗好转回书房将息。
  眼看日色将午。
  书房外脚步杂沓,进来两个十多岁的小使,捧著锦衣花帽,大红披纱,进门来放在桌上,
双双叩头道:“奉总管之命,请少侠交换礼服,正午吉时,参祖大典。”
  银龙这时祗有听人拨弄,应了声,依样穿戴起来。
  衣衫才交换整齐,门外进来了岛上的八方首领,完全是衣帽鲜明,齐的拱手道:“将少
侠起驾,吉时已到,正厅行礼!”
  萧银龙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在八方首领拥护之下向前面正厅走去。
  ————
  
 
   







忆文《奇麟异凤》 
第四十章 麟凤徵祥 


  大厅上焕然”新,玉环岛的大小头目都欢天喜地的济济一堂,银龙一出,顿时爆竹乒乓,
乐声高奏。
  但是,独独不见岛主凌霄彩凤杨飞虹。
  大厅的正中,黄绫佛幔低垂,红毡铺地,赞礼生高声赞礼。
  萧银龙按礼跪下。
  左首的黄幔开处,却是挂著一幅图像,画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并肩而坐,男的仗剑微笑,
英姿挺发,面貌与自己有些相仿。
  瞽目鬼王在一旁沉声凄凉的道:
  “小主人,这就是老东主同夫人的遗容!”
  银龙扑倒地上,痛心的道:
  “孩儿不肖……”
  案子天性触发,他已泣不成声。
  瞽目鬼王又拉开了右面的绫幔,也是一幅图形,一老一少,老的美髯飘胸,神采奕奕,
端坐含威,少年粉面朱唇,侍立在後。
  萧银龙不问可知,此必老岛主父子,也连忙叩头道:
  “世伯仁兄在上,萧银龙叩拜代父复仇之德……”
  他尚未说完,瞽目鬼王已接著道:
  “老岛主安心西去,小东主会照应大小姐,以报大恩!”
  说完,他向中间一站,双臂高举,朗声道:
  “归宗之礼已成,奏乐!”
  廊下乐声突然一变,由肃穆改为清快喜悦,瞽目鬼王又叫道:
  “玉环岛十四年来,首发五级玉令,此乃天下喜事,少时礼成,除了备有水酒百桌之外,
不分职位大小,每人可向财理堂领取赏封,纹银五两,喜绸一匹!”
  一言未了,厅上欢声雷动,接著,细吹细打。
  八方首领众星拱月似的拥著萧银龙。
  黄绫佛幔已被一幅绝大的朱红喜帐遮住,喜幛上丈来大一个“喜”字,金光闪闪,耀目
生辉,虽在白天,各处纱灯也燃亮起来。
  正中香案中,由个两少女捧出一对儿臂粗的龙凤花烛,火舌乱吐。
  环佩叮当,八个粉红宫装少女,引出了凌霄彩凤杨飞虹。
  她这时,凤冠霞披,珠翠满头,虽然有盖头遮住了脸,但众人也轰雷似的欢呼起来,鼓
掌拍手,久久不停。
  势成骑虎,根本不容萧银龙有说话或思考的份儿,唯有随著礼生的喊叫,行礼如仪,俨
同傀儡,心中是像翻了五味瓶,酸、辣、甜、苦、咸,味味俱全。
  一些拜天地俗礼褥节,不必细表。
  八方首领同一众头目,吵吵嚷嚷的把新人送入了洞房,少不得喜笑一番。
  然後整个玉环岛猜拳行令,充满了喜气洋洋,从中午直吃到入夜。
  萧银龙是敬酒的主流,少不得喝了不少酒,只到深夜,宾客云散,才回转金碧辉煌的洞
房。
  但见——
  烛影摇红之下,凌霄彩凤杨飞虹益发的娇艳如花,明媚动人。
  然而,他心中耿耿於怀的重重心事,始终无法消弥。
  因此,他乾咳了两声,呐呐的道:
  “岛……”
  “主”还未出口,凌霄彩凤杨飞虹一个手指,已竖点在他的唇上,微笑道:
  “你这个人,还要叫岛主,祗怕今後玉环岛的岛主,不是我,而是你了!”
  萧银龙幽幽的轻叹,脸上一阵发热,搭讪著道:
  “这个……只因……因为……”
  凌霄彩凤杨飞虹面色微动,她见银龙欲言又止,苦笑笑道:
  “好了!你不必为难,是不是因为有了摩天玉女同你的裘师妹?”
  银龙不由一楞,奇怪的道:
  “你!你怎麽……”
  凌霄彩凤不疾不徐的道:
  “萧总管已把你的事,全盘对我说过了!”
  说到这里,她拍了拍案边的纨凳,神情自然的接著道:
  “坐下来!”
  萧银龙这时的情景十分尴尬,因为男女之事,实在碍难出口,而且这种事又不是能公开
的事。
  但是,凌霄彩凤早又呢呢喃喃的说:
  “放心,你既已有了红粉知己,我杨飞虹既不能横刀夺爱,更不善狐媚争宠,今天所以
有这一举,不过是为了家父的遗言,做儿女的顺从而已,权当是掩人耳目,我杨飞虹更自知
苦命,今後,一切心事已了,另有我的打算……”
  她虽然看来平静,但眼睛中那股伤感,再也掩饰不住。
  银龙焉能看不出,连忙道:
  “非是萧某无……”
  凌霄彩凤杨飞虹不理会这许多,陡的站了起来,眼睛湿润润的道:
  “时已夜深,你安歇了吧!你的处境,我已尽知,这叫孽缘前定,一生都是命,半点不
由人,勉强不来的!”
  说完,回身向洞房门外走去!
  萧银龙不由急了起来,手足无措,也跟著站了起来,道:
  “岛……杨……虹妹妹……你……”
  就在这时,衣袂微动,火光一溜,一股辛辣之味随风飘来,凌空有人发声:
  “恭喜!抱喜!来迟一步了!”
  银龙已听出是谁,喜孜孜的叫道:
  “老哥哥!老哥哥!”
  金烟袋富多鹏已由屋面凌虚落在门前,烟袋中的火烬兀自未熄。
  凌霄彩凤杨飞虹一见,裣衽施礼,道:
  “前辈……”
  金烟袋富多鹏摇手不迭道:
  “慢来!慢来!今晚不比往日,前辈两字,从此一笔勾销!你算是我贤弟媳妇,三天不
分大小,我这不争气的老哥哥,可要闹一闹洞房!炳哈!”
  他朗声而笑,声动屋瓦,既爽朗而又明快。
  凌霄彩凤与萧银龙全部十分腼腆,无意之中四目相投,更加难以为情。
  金烟袋富多鹏又是爽朗的一笑:“哈!炳哈……”
  凌霄彩凤杨飞虹嚅嚅的道:
  “前辈!你来得正好,陪著他谈一谈吧!”
  说著,她莲步轻移,就待离去。
  盎多鹏不由翻大了眼睛,十分不解的道:
  “啊呀!这是怎麽啦,良辰吉日,你们……是不是要见见真章,比划两招,我这位小老
弟可不含糊!这也不成规矩!”
  萧银龙生怕这老哥哥吵来了多人,忙道:
  “老哥哥!小弟的事,你是知道的……”
  金烟袋富多鹏豁然大悟,收起喜笑的面色,道:
  “哦!这算甚麽!来!来!进屋去听我说!”
  他先自大跨步走进屋去。
  杨飞虹、萧银龙祗好跟著进屋。
  盎多鹏就花烛上燃起旱烟,咕噜咕噜猛吸了一阵,不敢乱扯,以事论事,你们这头亲事
是名正言顺,我与神州一剑,是好朋友,同云里金刚,也是知己,两家又是通家之好,指腹
为婚,我也有点知道,萧老弟,我与你是忘年之交,依我老哥哥的意思,你该心满意足,难
道还有甚麽疑问不成!那你不妨冲著我富多鹏!”
  萧银龙一时实在无从作答,祗是喃喃的道:
  “对这事,我是情理二者均不容置疑,无奈……”
  金烟袋富多鹏旱烟袋一磕,叫道:
  “无奈有赵丽君裘若兰是不是!”
  银龙祗是愁眉苦脸,睁对大眼憨然无语。
  盎多鹏毫不迟疑的道:
  “这是缘份,我做哥哥的不会偏袒著那一个,论理,这里才是你规规矩矩父母之命的婚
姻!你少东扯西拉,胡思乱想。”
  此时,凌霄彩凤杨飞虹,已在一旁盈盈泪下,悲楚不胜。
  金烟袋富多鹏一见,道:
  “瞧!瞧!新弟媳这份伤心,别难过,这可是大喜日子,龙弟弟要是欺负你,我做哥哥
的先不答应,虽然我不是他的对手,拚了老命也打他三五烟袋!”
  凌霄彩凤杨飞虹已呜咽的道:
  “不!这只怪我命苦!”
  盎多鹏忽然也有些惨伤,幽幽的道:
  “命苦!命苦的人祗有我小师妹雪地飘红牟娴华!”
  萧银龙一时没来得及提起雪地飘红的事,闻言不由悚然一惊道:
  “老哥哥!牟姐姐她……”
  金烟袋富多鹏的面色突的一沉,冷不防闪身到了萧银龙的身侧,手中的金烟吸袋嘴之处,
快如奔雷,已抵在萧银龙的中庭大穴。
  猝不及防,银龙惊呼一声,并未闪躲。
  凌霄彩凤尖声一叫,陡的站了起来。
  盎多鹏声色俱厉的道:
  “小傻瓜蛋!小师妹初次相遇,就爱上了你,你笨头笨脑全然不知不觉,竟然还替她做
媒如今她…她…唉!算了!这真是她的命苦!”
  说完,手臂一软,金烟袋垂了下来,也不觉深深的叹了口气!
  萧银龙如痴如呆的道:
  “她怎麽了……”
  盎多鹏脸上的愁容未去,淡然道: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今晚洞房花烛你若存半点疑问,我姓富的先不答应!”
  一言未了。
  院子中,瞽目鬼王萧谦已嚷了进来,道:
  “富老爷子到了吗?真是难得!难得!”
  金烟袋富多鹏对萧银龙眨了眨眼,示意要他向杨飞虹陪个小心,一面叫道:
  “萧谦,你这小子苦出头了,这大的喜事,居然不请我,来!来!不要吵了洞房,误了
吉时,准备酒吧!”
  说完,大跨步走出门去,回头带上房门,又对银龙咧嘴一笑。
  金烟袋富多鹏瞽目鬼王萧谦两人说著笑著走向前厅。
  至於萧银龙与凌霄彩凤扬飞虹在房内的“动”态,因为不是本书范围,笔者也没法向读
者诸君详细报告。
  第二天。
  萧银龙起身,才知金烟袋富多鹏已经连夜走了。
  但他对雪地飘红牟娴华的事,已放心不少,又吩咐八方首领带了礼物去赴苗疆。
  玉环岛正欢娱之下已是过去了三天。
  第四天,瞽目鬼王萧谦已备好了那艘三帆大船,另外两只小船。
  银龙夫妻坐了大船。
  瞽目鬼王萧谦带了男性的执事坐一只小,另一只小船载了粮食同侍女,从水路向西进发,
预定过了琼岛,再行舍舟登陆。
  此乃是瞽目鬼王为银龙新婚夫妻著想,这位忠仆可说是用心良苦。
  一路上波光岚影,日出月升,有时白浪滔天,有时碧天一色,说不尽的海上景色,道不
完的旖旎风光。
  不料船到海陵,正逢霪雨连朝,海上风浪大作,卷起千顷波涛,百丈巨浪,无法行船。
  萧银龙只好命船弯入避风港回,躲过风雨。
  谁知一连十馀日,雨雨风风,不休不止,眼看已是六月下旬,怕不要误了苗疆七月七日
的大会。
  凌霄彩凤杨飞虹也甚焦急,对银龙道:
  “龙哥!天候一时不能转晴,耽误了行程,岂不急杀人!”
  银龙皱著眉头道:
  “我想舍舟登陆,冒雨赶路,祗怕你自幼未离玉环岛,不胜其苦!”
  凌霄彩凤不由小嘴一鼓生嗔的道:
  “你把我当成未出闺门的千金小姐?告诉你,我才是个野丫头呢?你以为岛主是好做的
吗,真不知担了多少风险,跑过了多少穷山恶水,也杀过了不少恶人魔头,否则玉环岛的万
儿,是怎样闯下来的!”
  萧银龙盈盈一笑道:
  “呵!亮起招牌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俩由陆路赶去,让他们随船後来吧!”
  两人商量妥当,对瞽目鬼王说明,便由南粤的阳江登岸,冒雨由陆路向苗疆进发。
  由於时期的迫切,加上由南粤走八桂,全是崎岖的山路,高山峻岭,连想骑马也没法走,
因此十分的艰辛。
  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颇不寂寞,也算是一个别开生面“蜜月旅行”。
  进入滇省地界,已是六月底了。
  因此日夜兼程,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到了诸葛亮七擒孟获的芦江,已是七月初五,向土人打探,方知离“孙布拉
娃山”区,尚有一日路程。
  二人在芦江水城歇了一晚,次日清晨带了乾粮西向赶路。
  一路上,蛮荒烟雨,山瘴厉气,那有半点人烟,全是荒凉穷壤。
  好在他二人俱有一身绝世武功,既不怕猛兽,也不怕瘴气侵袭。
  不料直到日奄西山,仍找不到一个山居人家。
  萧银龙不由皱起眉头道:
  “虹妹妹!今晚怕只好找个山洞露宿一宵了。”
  凌霄彩凤杨飞虹微微一笑,露出两排贝齿妩媚的道:
  “如其住山洞,不如连夜赶路!”
  银龙不由噗哧一笑,点头道:
  “只要你有兴趣,我定然从命!”
  凌霄彩凤柳眉一挑道:
  “早一点见到你的丽君姐姐、若兰妹妹不好吗?”
  萧银龙玉面绯红,飘身窜到她的後面,右手食指伸出,指向她的痒处,口中道:
  “你又来调笑我!”
  凌霄彩凤杨飞虹发出声银铃似的娇笑,柳腰连摆,人如穿花的蝴蝶,一射飞出丈馀,娇
嗔的道:
  “不来了!人家说正经的,你又动手动脚,难道你不想丽姐姐、兰妹妹!昨晚你做梦还
在喊哩!羞不羞!”
  说著,一个手指不断的在脸上划著。
  萧银龙越发不依,跟踪而至,口中道:
  “你坏!看我不要你叫饶才怪?”
  凌霄彩凤“噫”的一惊,展起轻功腾身射起。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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