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说出,不许有所隐瞒,我会不断的盘问你。”
秋菊疾冲而上,想出其不意将随女救走。
淑华冷哼一念声斜刺里截出剑发仙人指路;秋菊一剑封空,几乎扑中淑华吐来的剑
尖,急急斜窜丈余,脸都吓白了。
“要不是有意留你收同伴的尸,这一剑你死定了!”淑华粉脸生寒,语气冷厉:
“你如果再不识相妄动,下一剑必定毁你的手。”
“劈啪……”追魂姹女开始掴魔女的耳光。
“现在,说:“追魂姹女抓住魔女的发誓狞笑:“你把谋害李平的经过,乖乖给我
吐实,说。”
“唉呀……该死的你……”魔女尖叫。
“还敢撒野?”追魂姹女狠狠地揍她:“我要把你揍得叫皇天,不死也要脱层
皮……”
“唉呀……唉……”
“你也有今天,你……”
“呀……放我一……马……”
“休想!”追魂姹女开始拳打脚踢:“你是如何谋害他的,如何谋害他……的……”
女人揍女人,百无禁忌。
魔女吃足了苦头,被打得七荤七素,不知人间何世。
“不要再打她了!”不敢走近的秋菊替主人讨饶:“李平平失踪,在望都是有目共
睹的事。我家小姐爱他爱得发狂,怎么可能谋害他?当时,的确只有你涉嫌引诱他离开,
也只有你……”
“小泼妇!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迫魂姹女跳起来怪叫:“你一定知道其中
的秘密,很可能把人藏在九灵官秘室内,故意制造事端表白你们无辜,我不会上当的。
小妹,先擒住她再盘问口供。”
淑华一声娇叱,挥剑向秋菊扑去。
秋菊怎敢呈强,撒腿便跑。
“好哇!你跑得了?”淑华大叫,奋起狂迫。
秋菊又不能自顾逃命,只能在附近逃来逃去,淑华如想追及,也不是易事。
“我们重新开始。”追魂姹女重新揪住魔女的发髻凶狠地说:“我要把你揍得半死,
直至你乖乖招供吐实为止。你种魔女决不可对你慈悲,唯一的手段把你揍个半死。说!
你把李平平秘禁在何处?不说,哼!”
“天啊!”魔女知道不能再呈强了:“我……我真的不……不知道,他……的确是
趁……趁我外出搜寻……你,匆匆会帐走掉了的,我……我还以为是……是你和他约定
好了……呀……唉追魂姹女又开始揍她,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追逐秋菊的淑华,突然急跃而至。
“东面有人马接近,很可能是天龙地虎。”淑华急急地说:“也可能是铁血门的走
狗,快走!”
蹄声入耳,来人不下十骑。
“这里……”追魂姹女指指魔女。
“别让妖妇落在他们手中,以后就没有机会向她们讨取李平平的消息了。”
“放了?”
“让她们碰运气吧!”反正我们也不便把人带走藏匿,这是犯忌的事。”
“好,以后再找她们。”追魂姹女解了魔女的经脉禁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日后咱们到九灵宫去搜,毁了九灵宫,必定有不少江湖朋友替咱们喝彩呢!”
淑华也解了夏荷的禁制,急急撤离现场。
魔女主婢三人背了春桃冬梅的尸体,也急急溜走。
东面人马来势加潮,向西放蹄狂奔,果然是天龙地虎,并没有现附近有死人。
有钱可使鬼推磨。
魔女主婢背了两侍女的尸体,到了西来底,给了主持老尼二十两银子,由尼姑主持
善后,说好了过些日子,再派人前来将灵柩运回九灵宫。
办妥之后,三人走上返回客店的大道。
“小姐,铁血门如果派人在客店行凶,该怎么办?”夏荷提出当前最迫切的问题:
“丧门恶煞即使不向他们的门主票报。他自己也有权调动爪牙替死者报仇。咱们这样大
摇大摆返回客店,会有什么结果?”
夺魄魔女真成了惊弓之鸟,机伶伶的打一冷战。
“咱们这样回客店,的确不聪明。”魔女不走了:“这恶贼不会据实向他们的门主
票报,必定捏造事实派人来的,很可能在客店埋伏暗算。”
“我们回九灵宫吧!小姐。”夏荷黯然地说:“在京都,我们已是走投无路,没有
人敢接纳我们,目下又与铁血门生死相见,再不走“我不甘心呀I”魔女恨声叫。
“小姐,不甘心又能怎样?”秋菊也反对在京都逗留:“那李平平只是一个小行商,
天下大得很呢!往任何一片偏僻镇躲藏,咱们花上十年八年也不见得可以找到他。”
“目下追魂姹女也咬定小姐把他藏起来了,小姐可曾问问她是否甘心呢?她也不甘
心,那就缠定我们了。”
“天杀的贼女人!”魔女咒骂追魂姹女:“看来,不甘心也甘心了。”
“是的,小姐。”夏荷说:“能走,还是早走早好,但愿还来得及。”
“好吧!我们回九灵官。”魔女咬着银牙不甘心地说:“等我难备充分之后、我仍
然要找这个贼女人,她是一定知李平平的底细下落.我决不放过她,哼!”
他们不敢返回客店取行囊,立即夺路奔向南下的大官道。
远走高飞,愈快愈好。
这是脱离凶险的金科玉律,脱离现场必须分秒必争。
她们在西来庵耽误得太久了,原来了也没打算脱身远离京都的,等到看出了危险,
已来不及远走了。
二十余里是芦沟桥,她们必须仅快过桥南下。
京都四家的爪牙,通常活动范围不超越芦沟桥,如果必须超越,就得多派人手,以
免被仇恨他们的人报复,桥以南不受他们完全控制。
仅西行十里左右,八匹健马掀起滚滚尘埃,超越而进不理会她们主婢三人,似乎不
认识她们。
魔女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她心中雪亮,这些人全是铁血门的爪牙,而非天龙地
虎。
不管是任何一方的人,对她都具有极大的威胁。
“他们要封锁大道。”她向两侍女不安的说:“咱们必须走小径,走一步算一步。”
向南,是至霸州的大道,小径四通八达。
反正认准方向就可以远离京都。
不久,搜索的人一波接一波涌来。
四个面目阴沉的人,出现在小村最北端的一座大宅小楼内。
主人姓文,是京都南乡的豪绅,拳养了不少豪奴打手,在京都颇有名气,文大爷在
地方上有号令乡里的力量。
但在铁血门一群鹰爪狐犬面前,一个地方上的豪绅算不了一回事。
四个人找上门来了。
文大爷身边带有八名打手护院保镖,但不敢呈强,不得不硬着头皮招待四位不速之
客,神色上明显地表示不欢迎来客光临。
“文大爷,我们是朋友,而且是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才第一次来找你。”
为首的人,三角眼中有令人难测的笑意:“如果你坚决表示不知道,我就不愿多费
唇舌了,时限急迫,事情不能多耽搁c”
“张兄,我的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呀!”文大爷脸上不住冒冷汗。
“你总该给我一点时间,向我那些浪费粮食,光拿钱不办事的人查问呀!”
“你算了吧!文大爷。”为首的人冷笑:“从这里南抵固定,西迄良乡,外地飞来
一只麻雀,也瞒不了你文大爷,何必和我打哈哈马虎眼?太不够朋友了吧?”
“张兄……”
“你给我听清了,文大爷。”为首的张兄三角眼阴晴不定,语气转厉:“我不向任
何人要求不可能办到的事,这是我办事的态度原则。”
比方说,夺魄双面鬼,京都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个鬼是真是假,咱们的副门主也被
吓得乱了方寸,要求你文大爷提供消息,有用吗?”
“这……本来就没有用……”
“但五个或六个女人,你这位地头蛇却没听到丝毫风声,你要我相信吗?”
“但这是实情……”
“你给我好好地听着。”
张兄的手指,几乎要点在文大爷的鼻尖上了:“几个女人,消失在你的地盘内,而
这几个女人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而你,方圆数十里内每一个人都替你效忠,你却告诉
我,你完全不知道有关这几个女人的事。”
“事先没听到任何风声……”
“我不听你任何理由。”
“张兄……”
“我认为你必定得了九灵宫妖妇的好处,所以故意敷衍我,不在乎铁血门。”
“老天爷!我怎敢……”
“不要叫天,文大爷,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你……”
“我只好杀你,杀鸡敬猴。抱歉,别怪我不够朋友,是你逼我的。”张兄重重地将
茶杯放下,向同伴打手式,推案而起:“我再说一遍,抱歉。”
文大爷脸色泛灰,浑身战栗。
张兄的手,按上了剑靶。
三位同伴,也面目阴沉准备拔刀剑策应。
在侧方的八名打手,一个个怒形于色。
厅外,突然踱入一名中年打手,挟了一根齐眉棍,虎目精光四射。
“喂!你们要杀咱们的主人,岂不是有意砸破咱们这些打手的.饭碗吗?”这位打
手站在堂下大叫大嚷,有意引起众怪:“太过份了吧?日后,还能有人敢雇请咱们看家
守院吗?”,“该死的混蛋!”
张兄怒火上冲,厉声大骂:“你们本来就不称职,文大爷白养了你们一群不中用的
酒囊饭袋,在京师附近没有你们好混的了。”
“你这狗东西长得人模人样,站出来也有点人味,但说的话却猪狗不如。”
“咱们的主人文大爷,有了你这狗杂屁朋友,难怪要灾祸临头,杀剐由你了。”
“哼!上门行凶,阁下还没问咱们这些保镖护院肯是不肯呢!”
“混蛋!你……”
“你这狗王八欺人大甚,你下来。”
打手轻蔑地伸手指勾两勾相招。”
“大爷要看看你凭什么敢在此撒野,也让你看看咱们这些打手护院,并非全是一些
不中用的酒囊饭袋,太爷要教训你这吹牛的狗王八!”
文大爷大吃一惊,八打手也脸色迷惘惊惶。
张兄四个人怒火焚心,火杂杂地冲至堂下。
“张某要好好剥你这该死的杂种!”张兄愤怒地怒吼,拔剑在手逼进:“亮名号,
张某要知道你凭什么敢狂妄地挑战!”
“混蛋!先必须正名。”打手也用大嗓门怪叫:“是你张老兄狐假虎威横行霸道,
登门挑拨杀人,何必反咬一口向太爷挑战?你算什么玩意?狗王八……”
“毙了他!”张兄愤怒地厉叫。
冲出一个高大如门神的同伴,刽刀出匣,刀吟隐隐撼人心魄,冲势十分猛烈。
刀光进射,人刀俱至。
枣木齐眉棍碰上这种双手使用的大刽刀,保证一触即折,一刀下去,人棍中分干净
俐落。
这位门神型的人冲势之豪勇猛烈,也明白表示要一刀将打手劈碎。
刀光一掠而过,是风劲烈澈骨奇寒。
打手扑伏在地,但并非是被刽刀砍倒的,单臂伸出齐眉棍,人伏地棍从下盘空隙闪
电似的探出,奇准地点碎了门神型大汉的右膝,肉烂筋断骨碎,右腿算是完了,非割断
裹伤不可。
“唉……”这人狂叫,向前一栽,刽刀仍全力下劈,要将伏地的打的劈烂。
打手一滚而起,一声长笑,一棍斜飞,速度骇人听闻,把随从拔剑冲来的张兄,一
棍敲碎了右肩,再一声长笑,棍找上了第三个铁血门爪牙。
“啊……”张兄厉叫,剑丢掉了。
他右臂因肩骨碎裂而失去控制,用右手掩住右肩,发疯似的飞逃,丢下三个同伴不
管了,逃出厅自寻生路。
文大爷与八名打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在堂上发抖,快速的打击让他们
失魂胆落。
张兄刚奔出厅门,最后两位同伴一断右肘一碎左肘,毫无出招的机会,糊糊涂涂被
齐眉棍敲中了。
“把断腿的人带走,不然也将你们的腿敲断。”打手拦住了各粉了一肘的两个人。
“留你们的命活现世,看你们还能不能混这碗走狗饭,带了人快滚!”
四个人,一断右膝一碎左肩,另两个分别碎了左右肘,废了而不杀,灾情惨重,比
杀掉还要残忍。
这些人一且受伤成残,以后的日子将十分难过。
两人怎敢再断腿,忍痛架住右膝已碎的同伴,怨天狠地咒骂着溜之大吉。
打手丢掉齐眉棍,大踏步上堂。
“我无意扮尊府的打手,而是恰好找到达种青袄充充门面。”
打手自己倒茶喝,向脸无人色的文大爷与八打手说:“他们的人如果盘问,我会把
身份告诉他们的,不会连累你,文大爷。”
“你……你是……”文大爷语不成声。
“先别管我是谁,你们最好先躲一躲。”
“你是说……”
“不久之后,这一带一定涌来许多许多,一个个怒火冲天脾气极为暴躁的铁血门走
狗。”
打手笑笑说:“那时,你将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据我所知,那位副门主一
而再的受挫,脾气特别暴躁,不会听你解释,他一定会先把你的庄院捣得稀烂,再捉你
回城去讲理。
“唉呀:你……你害苦我了……”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我并没存心害你。”
“但你……”
“因势利导,制造时极,所以会发生一些不幸的事,你文大爷只好认啦!先躲一躲
避风头,不幸就会减至最少程度。”
“你到底是……”
“让铁血门的人找我,你最好不知道我的来历底细。呵呵!我往南走。”
“你的意思……”
“反正这两天,铁血门将派出一些打手,在这一带找我,找那几个女人,而不得不
减少另一方面的人手,我的机会就相对地增加。
呵呵!再见,谢谢你们的茶。”
文家的人不敢拦阻这位神秘打手,文大爷立即下令应变,庄中仅留下一些老弱照料,
其他的人往北走,干脆躲进京城藏匿,以后再作打算。
文大爷确是遭了无妄之灾。
铁血门找他讨消息,的确找错了人,他虽是南乡的地头蛇,并不表示他必须知道附
近村落,所发生的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