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金刚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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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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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大庄主公西灿。当时大庄主也被三个高手所困,那打暗器的蒙面人手法极妙,接二连三打出了十几镖,公西大庄主被镖所伤,被三名对手所杀。老夫认出打暗器之人正是鬼镖于炎,他的镖上喂有麻药,人中镖后肢体麻木,只有被宰的份。此时老夫心胆俱裂,便舍弃对手向于炎扑去,但他甚是机灵,立即逃开,转眼间又被他射中三人,其中便有二庄主焦文俭,老夫十分痛恨此獠,但被三个对手紧紧缠住,无法分身。老夫急怒中施出全力,与幽冥三凶中的一人对了一爪,老夫将他震伤,但老夫也中了他的爪毒。幽冥三凶的鬼阴爪有毒,老夫的鹰爪功虽属至刚功力,却未能将毒逼住。受伤之后老夫不敢恋战,情知今日难逃一死,便去寻找犬子拙荆,说什么也要让犬子逃出,以保严家骨血,今后才好报仇。恰值拙荆犬子被许多蒙面人围住,正左冲右突欲冲出重围,老夫便拼出全力,不顾伤势加重,击毙十余人,一家三口逃向庄后丛林。此时庄内火焰冲天,尸横遍地,老夫与拙荆拼死护住犬子,在林边与穷追之黑衣蒙面人又是一场狠斗,击伤击毙数人,方才得以逃入林中。拙荆身负四处伤,犬子也有三处伤,老夫更被鬼阴爪之毒浸入了内腑,行走艰难,几经挣扎,才逃到一个僻静处坐息,天黑后出林再走,终算逃过一劫。但老夫虽经数月坐息,体内之毒仍未祛除干净,每每想起此事,发指眦裂,此仇不报,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欣闻大师高举义旗,敢为集贤庄鸣不平,要与金龙令一决生死。老夫一家愧对集贤庄三位庄主,特从潜藏处昼伏夜行赶来集贤庄,愿同大师一起,拼他个鱼死网破,九泉之下,才有脸面会见故友!”
  他说得慷慨激昂,使众人血脉贲张,既为死去的豪杰惋惜,又极度痛恨金龙会的凶残。
  汪青青接着道:“妾身被魔手秀士应天华、黑衣女妖彭桂兰和一个不相识的人围攻。彭桂兰劝妾身服从金龙令,以保一命。妾身骂她不要脸,纵使今日尸横于地也决不背弃集贤庄。
  应天华不死心,仍然左说右说,见妾身不肯答应,这才翻脸要致妾身于死地。妾身斗不过三人,心中又挂念着夫君和仁儿,被彭桂兰划伤了左臂,正好仁儿拼命冲杀过来,与妾身会合一起,这事夫君已说了,妾身不再赘言。据妾身当时所见,蒙面人不仅在人数上占优势,武功达一流者也超过了集贤庄,其中还有顶尖高手。妾身就目睹三庄主被一瘦小枯瘦之人击杀,以三庄主的武功,竟不能承受对方一击,使妾身十分惊骇。这瘦小之人是谁,妾身至今猜想不出,说不定此人就是金龙令的主使人。”说至此,略顿一顿续道:“因此,妾身以为,光凭大师以及各位,恐难和金龙令为敌,报仇之事当从长计议,此言当否,请各位斟酌。”
  夫妻两人,调门不一,严壮行皱起了眉头,“夫人,既然商定来此一拼,又何出此言!”
  汪青青寒着脸道:“贱妾并不怕死,但死了又如何报仇?我们拼死逃生不就为了报仇么?
  时机未到之际,这仇又如何能报?”
  如澄大师道:“施主所言甚是,贫僧到此一为张扬正气,二来为了等候劫后余生之人,以探查到底是何人所为,追出真凶。如今果然等来了贤伉俪,对当日情形总算知了大概,贫僧并非定要守候于此拼了这条老命。”
  侯三娘道:“金龙令乃金龙会所发令牌,金龙会势力之大,当今无一帮派能与之相比。”
  接着她讲了金龙会的大概情形以及太湖之役,听得严壮行一家瞠目结舌,心惊肉跳。
  俄顷,严壮行道:“如此说来,金龙会却是当朝相国一手创办,怪不得能招了一批高手,但丞相此举又是为了什么?”
  侯三娘道:“这个时下无人知晓,留待以后查证。如今紫星红梅一班人敢于与金龙会对抗,我们只有与她联手,方能与金龙会一搏。”
  严壮行道:“各位在太湖与金龙会一战,挫败其吞并太湖总寨之阴谋,叫老夫好生钦佩,今后老夫一家愿和各位同甘共苦,与金龙会誓不两立。若有差遣,请大师只管吩咐。”
  如澄大师道:“金龙会已使武林同道震骇,少林武当等派据闻已相互联络,共拒金龙令,并派有高手暗中查访,以防患于未来。但他们也不会公开宣扬,惹火烧身。时下江湖敢于针锋相对、明目张胆与金龙会作对的确实只有紫星红梅,只要我等患难与共,与紫星红梅齐心协力,当能伏魔降妖。严施主武功高强,见识广博,今后借重之处尚多,彼此不必客气。”
  东野焜心想,与紫星红梅联手,不是又和她见面了么,不知她会不会又生出些理由,拒绝大家联手。若是这样,那就各行其是,自己就永远不与她见面吧。
  他陷于沉思之中,严壮行向他问话也未听见,还是冯二狗以肘拐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唔,前辈说什么,在下未听明,对不住,请再说一遍!”
  “少侠能与东岳三君子对阵,这份功力当真是惊世骇俗,这三君子的身份是如何确认的,当时他们都以黑巾蒙面,又未通名。”
  众人听出严壮行根本不信有这回事。
  东野焜道:“在下并不敢确认那三人就是三君子,那都是大家猜测的。”
  “原来如此!刚才侯女侠说,金龙令是三君子的徒弟下令给太湖总寨的,与少侠交手的三人会不会就是他们呢?”
  “是的,可能就是他们。”
  “恕老夫直言,东岳三君子武功已臻化境,为当世之顶尖高手,只怕无人可独挡三人之锋锐,少侠年岁太轻,自无这份功力。”
  这话说得有理,连侯三娘等人也无法反驳,不禁也怀疑自己先前是判断错了。这一点,连如澄大师也无把握认定。寂空师伯确曾说过,以后靠东野妮去除掉夜行魔。如果慕容石把修罗追魂掌练到第三层功夫,就连自己也非敌手,照寂空师伯所说,小师弟能剪除慕容石,这份功力自然大大超过自己,与东岳三君子对上三掌也并非不行。但小师弟究竟练了些什么功夫,自己也不知晓,只知师弟决非庸手,至于武功高到什么境地,只有等以后再看了。
  此时夜已深,严壮行一家对集贤庄甚是熟悉,自己找了房间安顿下来。其余人也各自回屋安寝。
  第二天清早,大家商定,严壮行一家暂不露面,呆在一间屋里,门口由大牛、冯二狗把守,不让人闯进。其余人除了沈志武,分散在两幢房屋前后,防止有人下毒放火。凡是来探庄的人,由如澄如愚对付。
  不到正午,接二连三来了几拨武林人,不停地向如澄如愚问长问短,然后匆匆离去。
  吃饭时,严仁君在房中闷不住,父母同意他出来与大家在一起,他与东野焜年岁相当,彼此互有好感,饭后就跟着东野焜,在厨房门口抬小凳子坐着,孙彪、朱丰则在一旁相陪。
  严仁君似与人接触不多,说话还有几分羞赧。他说他和娘亲先是住在山上,后来爹爹也来了,以后就到了集贤庄。金龙会大举来犯的那天,爹娘嘱他呆在屋里,外面杀声震天,他惦记着娘亲,便从屋中出来,马上受到两个蒙面人的攻袭。他虽自小从母学艺,后来爹爹又传了他功夫,但却从未与人交过手,慌得他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击倒。后来他跳上房头寻找娘亲,见庄前空地上爹娘都被黑衣蒙面人围住,便赶去救娘亲。他见黑衣人个个心狠手辣,杀人如切瓜菜,老少皆不放过,还纵火烧屋,这才激起了怒火,下手也不留情。爹娘为护他逃出,都受了重伤,至今爹爹体内还有余毒,几天发作一次,十分痛苦,他心里实在不安,又不知该如何医治。
  东野焜听他说完,便道:“小弟曾听家师说过,只有以内力才能逼出体内之毒,这方法已传给了小弟,令尊之伤毒,由小弟试试,看能不能将体毒祛除出来。”
  严仁君十分惊诧,道:“东野兄,要以内力祛毒,须半甲子以上功力才成,小弟愚鲁,兄台年岁与小弟相同,又何来这般深的功力?”’东野焜道:“不瞒兄台,小弟只是想试试而已,并无多深的功力。”
  严仁君大惑不解,但他相信东野并非虚言夸耀,便道:“如此多谢东野兄,倘能治得爹爹伤毒,兄台就是我严家的大恩人!”
  东野焜道:“啊哟严兄,千万莫这般说,我们这就去找令尊吧!”
  于是四人遂向最后边一排房屋走来,冯二狗、大牛正把头偏向房门,似在听房内动静。
  见四人来了,冯二狗满面惊异之色,轻轻道:“严兄,屋中有人呻吟,时有时无,是谁犯痛?”
  严仁君大惊,道:“糟,今日还不到毒伤发作之时,怎么会呢?”说着匆匆过去敲门,道:“娘,是孩儿,开门!”
  俄顷,房门一开,汪青青满面泪痕,轻声道:“你爹伤毒提前发作,你来也无济于事,你爹的脾气你知道,不愿你看他挣扎呻吟……”
  严仁君忙道:“娘,东野兄说,他愿以内力替爹爹疗伤,故孩儿……”
  汪青青一惊:“你胡说什么?少侠年岁轻轻,怎能以内力祛毒?”
  东野锟道:“前辈,由晚辈一试如何?”
  汪青青不好拒绝,也但愿有人可以治伤,可她又难以相信,东野焜这点年纪有此之能。
  严仁君含泪道:“娘,就请东野兄……”
  汪青青微一点头;,把门打开,让二人进去,遂又把门关上。
  东野焜见严壮行卧在床上,双手抱住肚腹,满面痛苦之色,头上汗珠滚滚而下,当即请严仁君将他扶起坐着。严壮行道:“少侠好意心领,但以内力祛毒,耗去真力甚多,若是毒祛不掉,反害少侠失去功力,故……”
  东野焜道:“前辈不必多虑,由晚辈一试如何?若晚辈功力不足,便及时撤功。”
  严仁君道:“爹,就让东野兄试试吧!”
  严壮行无奈,道:“适可而止,切记!”
  东野焜在床上打起盘脚,一手按在严壮行百会穴上,道:“请前辈接引真气!”
  严壮行立即觉得有股柔和之力,如一股水泉从百会穴中进入,连绵不断,虽不猛烈,却是能将经脉打通,惊喜中连忙屏弃杂念,以本门心法导引这股源源不绝之力,顺经脉而下。
  汪青青、严仁君在旁提心吊胆地看着,初时并无什么变化,严壮行仍是满脸痛苦之色,顿饭功夫之后,却见严壮行眉头舒展,似乎痛苦减轻不少,两人顿感欣慰无比。
  半个时辰后,东野焜头上有淡淡烟雾缭绕,严壮行已无痛苦之色,脸上恢复了奕奕神彩,直喜得母子两人流下泪来。又过一刻,东野焜手已收回,瞑目坐息,宝相庄严。严壮行两眼一睁,一伸脚踩着地上的鞋子,站了起来。
  汪青青喜极而泣:“夫君,毒伤……”
  严壮行忙摇头让她噤声:“勿惊动少侠,我们到仁儿房中说话!”
  三人便轻轻走出,门外的冯二狗、大牛等急忙围了上来,严壮行示意他们噤声,让他们一起进邻室仁儿房中,掩上房门。
  严壮行道:“东野少侠功深似海,想是玄关已通,故能以内力祛除了老夫身上的毒,老夫不但伤已痊愈,内力也增添了一成,此番救命之恩,老夫一家感激不尽,容后图报!”
  冯二狗大喜:“恭贺前辈伤愈,今后复仇有望,实乃江湖之大幸!”
  大牛、孙彪、朱丰也向他道贺,对东野焜更加佩服。随即四人又到门外坐着,却见沈志武与如愚走来,要找严壮行议事,冯二狗把东野焜治伤的事说了,两人十分高兴。
  如愚道:“小师弟果然不凡,堪当除魔重任,贫道与沈施主前后找他不见,却原来也在这里,大家一同进屋说话。”
  众人又进了严仁君住屋,如愚、沈志武又道贺一番,才把话引入正题。
  如愚道:“适才来了四位施主,一位叫陈剑书,另三位是袁勋、崔平、薛峰。如澄师兄回答了他们的问话后,陈剑书施主道出了真正来意,他们奉紫星红梅之命前来联络,意欲助师兄斗金龙会,但劝师兄离开集贤庄暂避,因金龙会势大,合紫星红梅之力也不是对手,为集贤庄报仇不急在一时,若我师兄弟愿意,请至太湖总寨一见。师兄遂将金龙令来源告知四人,四人听得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陈剑书道:‘金龙会为胡相国所创,此事大师如何知晓?’如澄师兄道:‘金龙会前任会主螳螂神拳张瑾的未亡人告知贫僧,此事不会有假。’他又道:‘既是会主夫人,为何泄露机密?’如澄师兄道:‘其夫被相爷府内护卫堂派人害死,夫人欲为其夫复仇,故将此密示贫僧。’陈剑书道:‘多谢大师指点,不知去太湖总寨一事,大师是否愿屈尊一行?’师兄道:‘贫僧既已传言江湖,在此颂经待敌,此时匆匆离去,岂不失信于天下武林?故尔一时不能走开,还请各位鉴谅!’陈剑书叹息道:‘大师义薄云天,在下佩服,只是人单势孤,难以拒敌,望大师珍重,不仅为了自身,也是为了武林!’师兄道:‘多谢施主美意,贫僧自当小心!’陈剑书道:‘在下得知金龙令之重大消息,欲赶回禀报紫星红梅女侠,就此告辞!’他们匆匆离去后,师兄命贫僧与诸位商议,太湖总寨以何时去为好,抑或是就在此地居停。”
  沈志武道,“若能与紫星红梅联手,当是好事,但不宜匆匆离去,失信于武林。”
  冯二狗道:“留居此地,难免一战,金龙会要是来上个百十高手,我们又怎吃得消?”
  严壮行道:“如澄大师所虑甚是,如果匆匆离去,虎头蛇尾,岂不遭江湖耻笑,坏了名声是小事,人家会以为大师惧怕金龙会,这无疑是长了金龙会的威风,十分不妥。以老夫,之见,至少再停留一月,方可离去。”
  如愚道:“师兄的意思,请诸位到太湖暂避,此地由我师兄弟居留,一来不失信于江湖,二来等待集贤庄劫后余生之人……”
  话未完,沈志武道:“不妥不妥,光留下二位,金龙会若大举而来,岂不犯险?”
  如愚道:“彼等若来,我师兄弟见机行事,若说犯险,也只贫僧师兄弟二人。”
  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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