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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部分,而藏在你身体里的秘密还有另一个,这才是导致你现在成为这样的罪魁祸首。”鬼月压低了声音,似乎有些不愿提起。
“我身体的秘密?”萧堇墨一脸茫然。
“其实你的身体里还有一个与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你的体内存在‘血灵’,它是一种寄居的物种,就像是西域的蛊,有着自身独一无二的功效,而血灵就是可以制造出强大的爆发力与恢复生命的再生力,自古以来就有‘得血灵者得天下’的传闻,但是和蛊一样,它不可以单独生存,必须找一个依附体,而维持它生命的恰恰也是依附体的血液与精气,所以说你的身体才会如此。”鬼月并不打算隐瞒,或许让他知道这些就可以更好的了解自己,保护自己。
“血灵?依附体?”萧堇墨完全被这些突如其来的真相一时搅乱了心智,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受到震撼。“你是说我是依附体?这样无所不能的血灵在我的身体里吗?”
“的确是这样,所以说因为它的存在,导致你的身体情况受到影响,恰恰也是因为它的能力与你的身体早已经融为一体,所以你的血液自然也是无价之宝了,足可以令一个人起死回生。”鬼月不禁感慨。
“起死回生?我这样一个几乎快废了的人竟然还可以让别人起死回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何血灵会在我的体内?”萧堇墨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鬼月竟然在这一刻停止了话语,甚至眉宇间透出一丝惊慌与紧张,却也并没有更多的表现出其它的神情。
“鬼月?你怎么了?”萧堇墨发现鬼月的情况有些不太对,轻声的呼唤道。
“没…没什么,血灵是当年一个得道高人耗尽毕生精力所研制出来的,当初也没有想过会如此的祸乱江山,它的出现就让整个武林充满了血雨腥风,大家都在争抢这个至宝,至于为何会在你的身上,我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我多年行走江湖,通晓一些医术而已,当我第一次发现血灵竟然在你的身体时,我也是万分惊讶的。”鬼月似乎只有在提及当年情况的时候,表情总是有些怪异与不安。“不过…”
“不过怎样?”萧堇墨似乎对于这个事情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好奇,毕竟这样一件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难以接受。
鬼月沉默了许久,“不过这血灵是不会直接进入到你的体内,就像它现在假如从你体内分离开也不会随便的依附在别人的体内,因为它的依附只能从母体中潜移默化的慢慢融入和形成,简单说就是它需要你还在母亲体内生长时就开始随之侵入,你成长的那一刻起,便成了它的依附体。”
“你的意思是?我的母亲在身怀六甲的时候就也被血灵注入了体内?”萧堇墨几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还没有被赋予灵魂,还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即便是那样的存在,还是注定了这坎坷的一生?难道这就是逃不掉的宿命?
“按照常理来说,的确如此,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血灵才可以顺利的进入你的体内,而且当产下孩子之后,母亲就会因为血灵的抽离而连同记忆一起消失,最终会慢慢…慢慢的死去。”鬼月满是不忍的语气。“不过还有一种说法,似乎是血灵也有克制它的生物,倘若有幸找到的话,还是有生还的希望的。”似乎在努力安慰。
“莫非母亲就是因为这个离开了襁褓中的我?是一切都不记得了?消失掉的记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拼凑起来的啊,所以太过痛苦而选择离开的吗?”萧堇墨的语气竟有些颤抖,情绪开始有些焦灼,眼神中似乎泛起了莹亮。
“萧堇墨,你从未见过你的母亲?”鬼月有些惊奇的语气。
“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没有那个慈爱而温暖的母亲,我不知道母亲的怀抱是如何温暖,我不知道母亲呼唤儿子是什么语气,我不知道穿上母亲缝制的衣服是怎样的幸福,我不知道依偎在母亲身边的睡梦会有怎样的香甜…”萧堇墨几乎有些哽咽。
“对不起,鬼月我真的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好吗?我可以的,即便只是一个人。”萧堇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却也带着坚决。
鬼月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萧堇墨已经完全不是往日的坚强,似乎把一层层包裹自己的茧抽离而出,剩下没有任何防备的身躯,任凭着所有的刺痛汹涌而猛烈的袭击着。
悄无声息的离开,鬼月最后看了一眼几乎有些啜泣不止的萧堇墨,从未看过他有如此的悲痛,即便是面临生离死别也不过是滴落两行,而如今这却是这副模样,是怎样的触碰才会有这无尽的哀伤?
萧堇墨抑制不住的泪水纷纷滑落,他不是畏惧血灵,不是怨恨不公,更不是因为这些年所受的痛苦,也不是因为知道真相的无奈,而是当他听说自己的母亲因为被血灵寄居而转移到他的身上后,便再也忍不住的忧伤。
这样蚀骨的痛楚他怎会不懂?这样不生不死的煎熬他怎能不明?为什么这些不能言说的悲痛让他的母亲去承担?父亲对母亲的闭口不谈难道也是因为此事吗?从小没有享受过母爱也是为此吗?血灵啊血灵,你让萧堇墨的一生注定都被剥夺,甚至连选择自己生命的机会都不给吗?
似乎早已经忘却因为没有母亲而带给他的伤痛,从小习惯和父亲相依为命,如今却又得知母亲一点点消息,这个陌生的称呼再次从口中提及,却怎么还会如此熟识?心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曾经年少时不止一次问过关于母亲的事情,如今却得知这样的一个秘密,而自己竟然不敢继续询问了,他怕知道的越多,他越承受不住那么多。
站在门外的鬼月似乎有些惴惴不安,甚至站不稳脚步般身体紧紧贴在房门上,微微闭上双眼,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又来到了刚刚子夜和秦向开谈话的地方,鬼月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个地方,顺着这条幽静的树林继续前行,前面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果然坐在这悬崖边上,吹着寒风的感觉还真是惬意。
鬼月在这寒冷的月夜,举起酒壶猛烈的喝了几口,烈酒顺着嘴角有着些许的流出,滴落在这无边夜色下。
“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这般闲情逸致?”有人从身后出现。
鬼月似乎并不愿意理会,只是再一次拿起酒壶灌了几口,却用袖口抹了抹酒水。
“怎么?想独自一人独吞了这美酒?这美好的夜色下,不应该共享的吗?鬼月兄该不会这么吝啬吧?”全然不顾鬼月的不理睬,依旧兴致盎然的说道。
鬼月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酒壶,用力的向后抛去,果然没有听到酒壶落地的声音,那便是有人接到了。
“好酒!”完全不介意的喝了一口,感慨道:“这要比皇宫内的酒好喝多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那是自然,这可是经过我亲自调配的药酒。”鬼月言语中是丝毫不去掩饰的骄傲。
“喝几口的确可以解解寒气,没想到天气竟也有些凉意了,想来在这里也过了些许的光景了。”感受着丝丝寒风的侵袭,不禁有些感慨,时光匆匆逝去,留下的印记不免让人唏嘘感叹。
鬼月不禁有些醉眼迷离的望着与自己并肩而坐的男子,银白的长发在这暗夜中却愈发的芳华。
“没有去看望萧堇墨?”鬼月并不隐讳的问道。
“似乎现在你要比我还要用心的多。”没有带着任何不悦的语气,却也一语说中。
再一次扬起酒壶喝了一大口,“萧堇墨这样的人,任谁不会去多加关心一下呢?”
“近来急需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一时间竟也有些疏忽了萧堇墨,我希望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这般的照顾他。”安陵禹灝略有深意的从鬼月手中再次拿过酒壶,毫不介意的饮用。
鬼月有些惊诧的看了一眼安陵禹灝,“这应该是你的义务吧。”虽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却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怪异。
“不只是义务,更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只是喜欢凡事多留下一条路而已,况且多几个人保护萧堇墨不是更好吗?”轻轻的拂过在眉间乱舞的银发,“还有,谢谢你这一阵子的帮助,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你没有伤害过我们。”
似乎并不介意鬼月对于他刚刚所说的话语有什么不满意,因为他就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心中原本就是这样想的,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这个鬼月本来就是一个让大家猜疑之人,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反倒是让彼此之间更多了几分亲密。
“哈哈,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是有什么图谋的人?”鬼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四周。
安陵禹灝缓缓的起身,在这凄清的皓月下,“我不论你图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不会伤害萧堇墨,这些就足够了,如果有一天我违背了所有的诺言,就请带走萧堇墨吧。”
鬼月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有些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觉得此刻的安陵禹灝甚是奇怪,却又感觉不出是哪里不对。
(萧堇墨房间)
一夜未眠,肿胀的双眸里布满血丝,愈发惨白的面容里写尽憔悴,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缺少了几分往日的生机。
“堇墨哥哥,那个五爷…五爷竟然醒了。”梦儿冒失的推开门,并没有多想的呼喊着。
听到这个消息,萧堇墨原本无神的眼眸闪过光亮,继而又有些惊慌,“你是说五爷醒过来了?不是说生还的机会很渺茫吗?”有些试探性的问询。
“嗯嗯,这件事一早便惊动了所有人,大家都说是个奇迹。”似乎忘记了他的堇墨哥哥却也还是一个病人,就迫不及待的赶来告之,因为她知道萧堇墨无时无刻不担心所有的人,所以一旦有了任何消息都会前来通知的。
“真的是奇迹啊…”萧堇墨不禁感慨,表情除了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安,“竟然都是真的。”随即小声喃呢。
“你说什么是真的?”梦儿有些好奇萧堇墨此刻的神情,不是应该激动和开心吗?
萧堇墨轻轻掀开被褥,“没什么,我们快去看望一下吧,能醒过来自然是老天的眷顾。”
梦儿机灵的拿过萧堇墨的衣衫,帮忙穿戴整齐,一边替其梳着如墨的长发,一边从镜中窥探,“堇墨哥哥,真不知道你前世怎样修来的福分,今生竟生的这样无双。”
“我倒是宁愿不要这副皮囊,只是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好好生活,有着完整的家庭,有着自己幸福的一生,人人都想生的漂亮,却不知人无完人,越是看起来完美,越是残缺不全。”看着镜中日渐憔悴的自己,不免有些感慨。
“我相信堇墨哥哥从今以后都会幸福快乐的,虽然你说的残缺和完美之类的梦儿不懂,但是梦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赐予的,无论是施舍还是吝啬,都有它的道理,那是我们必须去承受的,等一切的灾难都消失殆尽后,剩下的就是福报了。”梦儿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细心的帮萧堇墨打理。
“梦儿的话还真是有道理啊。”萧堇墨听了这几句,竟然有些感悟,心里也没有那么堵塞了。
“梦儿才不会说出这些话呢,这都是我从师傅那里听来的,只是原话转达一下而已。”梦儿似乎对于萧堇墨的夸赞很是开心,虽然是从师傅那里学来的,却也因为受到表扬而喜笑颜开。
“想想竟也好久没有见过了尘道长了,还真是有些惦念呢。”萧堇墨回忆起曾经安陵禹灝和自己在那里的过往。
“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随时可以回去啊,我来之前师傅还总是提到你呢。”梦儿想起出山前,师傅对她说的话。
整理完毕的萧堇墨缓缓起身,梦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等我稍好一些就去看望了尘道长吧。”
“嗯。”梦儿自然是很愿意的满口答应。
(五爷房间)
安陵禹灝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说醒过来的五爷竟然安然无恙的不顾阻拦要离开,得知这事情,震惊的同时却又非常疑惑,难道是子夜骗了大家吗?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或者是子夜一时误诊?这也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但是这么快就苏醒过来,而且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的状况的确很令人费解的。
子夜轻轻的为其号脉,每一个人都屏气凝神的静静等待着。
“我说这位大夫,你一直皱着眉头是怎么回事?”五爷竟有些不满的态度,对于目前情况完全不知情的五爷,对每一个人都有着敌对的态度,若不是安陵禹灝吩咐说倘若他不好好的接受诊治,将不会告诉他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威胁,这才让他有些听话的服从,却也万分的不愿。
子夜原本就对粗鲁之人有着偏见,像他这般矫情的美男子对于五爷这样粗犷的男人就更是厌烦,却又不得不为其诊治,自然脸上就显露出不悦的神情,听到五爷的问询,自然不屑的瞪了一眼。
“情况怎么样了?”鬼月对于此刻五爷的情况似乎更为心急。
子夜没有立刻回答,相反表情有些更加严肃了,一声不吭的继续诊断着。
“哪里不对吗?”安陵禹灝察觉到子夜的表情有些不太对。
子夜环顾了一下四周,“奇怪,为什么五爷身上的余毒全都清理干净了?他现在完全只是箭伤,并没有中毒的现象了,所以现在才生龙活虎一般,因为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一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
“你是说他的毒解了?”安陵禹灝满脸的不可置疑,怎么可能就在这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呢?况且根本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或者是牺牲自己来解救他啊。
“嗯,并且是彻彻底底的解毒,现在一点遗留都没有。”子夜肯定的语气。
所有人都被子夜的话所震惊,而刚刚走进的萧堇墨和梦儿也恰巧听到了子夜的结论。
“在这期间,有什么人来过吗?”李潮汐不禁也表示疑惑。“我去问一下守卫。”说罢,便匆匆离开。
“你们都在怀疑什么?只能说我五爷命不该绝,不就是中了一点毒嘛,当然是自己痊愈了。”五爷满不在乎的口气,似乎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小事。
安陵禹灝似乎回忆起什么,竟然都没有来得及和萧堇墨打声招呼,便匆匆的离去。
“喂,我说安陵禹…皇子,你刚刚不是说要告诉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吗?”望着安陵禹灝离开的背影,五爷虽然并未打算称呼他为皇子,可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之上,不得不低头啊。
“真的想知道一切吗?”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