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常来的!”
徐小霞满足的一笑,道:
“若尘哥,你一路平安!”
这等于是一句分离的话,展若尘只得松开手,他像是无精打采的跨上马,缓缓的回头看
去,徐小霞早已拍马顺河而下,刹时走的无影无踪!
于是,展若尘一调马首,用力的一掌拍在马身上,—霎那便顺着官道飞驰下去
阮二率领着“飞龙八卫”,扛着布袋里的段芳姑,绕过青河便直往长春山驰去,不料他
们刚刚冲出不到十几里地,忽见一群骑着骆驼的大汉,匆匆的往这面驰来,古自昂在马上对
阮二道:
“头儿,这批家伙一定是骷髅帮的人物,你看要不要收拾他们?”
阮二猛摇着头,道:
“千万不可鲁莽,眼前的事也比不上平安的把这鬼丫头押回‘金家楼’要紧了!”
古自昂想了一下,道:
“头儿,这批家伙也只有十三人,摆平他们应没有什么问题!”
阮二沉声道:
“万—出了纰漏,就麻烦了!”
古自昂吸了一口口水,未再开口,一边,韩彪已指着远方叫道:
“你们看,那批王八蛋们歇在路边了!”
阮二笑笑,道:
“双方正在斗智,尚未正式搏杀,彼此躲着些也是应有的现象,你们看,这些人是在让
路了!”
快马匆匆的自这十三匹骆驼前面飞驰而过,古自昂的马后面尚自捆着段芳姑,只是段芳
姑不能开口,她几乎被憋得气也难喘,哪能再呼喊?何况她的嘴巴也被堵着!
十三匹骆驼,不错,正是从大漠飞一般的赶往去援助的另一批灰衣人,他们连着两天两
夜才找到了‘大漠骷髅帮’的“西风堂”堂主‘酆都王’呼延九子——
原来“大漠骷髅帮”共分东、西、南、北四个大分堂,每个分堂除了两名正副堂主之外,
便直属八十一名弟兄,这些全是他们的核心人物,外围发展的份子尚不计算在内!
就在那十三灰衣人把段芳姑被掳的消息传入“酆都王”呼延九子耳朵,那呼延九子立刻
率领身边二十名武上便迎向龙泉镇方向,八角亭前面,展若尘遇到的红发大汉,便是骷髅帮
西风堂主呼延九子!
就在阮二率令八卫士匆匆驰过那枇灰衣人前面,阮二已发现这些人精神萎靡,面色泛灰,
显见疲累过度的样子!
十三个灰衣大汉见是金家楼的黑色劲装武士,他们面无表情,宛似不见,直待双方距离
已远,他们才又立刻摧动骆驼往回程赶。
于是,迎面飞驰过来一骑,望过去像似天马行空,飞如流矢,直往这面而来——
不错,展若尘便是这时候赶过来了!
十三匹骆驼在展若尘的印象中特别深刻,两个瘦大汉已除掉一人,如果双方兜上……
展若尘勒住马缰绳,缓缓的往前驰,他面含微笑,态度稳健,不疾不徐,—副游山玩水
的模样!
就在双方刚照上面,为首的果然就是展若尘在大漠中遇上的高瘦灰衣大汉,只见他惊讶
又忿怒的戟指展若尘,道:
“是你?”
展若尘停下马来,笑笑,道:
“不错,咱们又遇见了!”
瘦大汉尚未开口,他身后的十二名灰衣汉子已忿怒的大吼起来!
展若尘一句也听不懂,但他明白必是在咒骂自己!
瘦大个子口中呜了一声,他坐下的骆驼立刻卧向地上,展若尘面带微笑的望着这十三个
灰衣人跳下骆驼,瘦大汉已提着骷髅爪阻挡展若尘的去路,吼叫道:
“小子,你把我们公主藏到伺处了?快说!”
展若尘双手一摊,道:
“各位晚来一步了!”
瘦大汉一挥手,吼道:
“兄弟们,围起来!”
十二名灰衣大汉立刻四散开来,把展若尘围在中央。
展若尘摇摇头,道:
“各位,我无意同各位厮杀!”
瘦大汉戟指展若尘叫骂,道:
“他娘的老皮,你深入大漠掳走我们公主,今天若不说出把我们公主藏在何处,你休想
生离此地。”
展若尘轻点头,道:
“好,我说!”他环视四周,又道:
“段芳姑怕已经到了长春山下,也许……也许快到‘金家楼’了吧!”
他此话一出,十三个灰衣人又狂叫起来——
瘦大汉灰面泛青,双唇颤抖的道:
“你娘的皮,胡说八道,我们怎么没碰见?”
展若尘笑笑道:
“你们碰见了,只是你们没有注意!”
瘦大汉狂怒的道:
“小子,你快把话说清楚!”
展若尘冷笑一声,道: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各位可以让路了!”
瘦大汉狂怒的高举着骷骨爪,直往展若尘面前逼过去,吼叫连声的道:
“老子要你说得更明白,更清楚——”
展若尘面无表情的道:
“我有必要对各位屈服吗?”
瘦大个子虚空挪动手中骷骨爪,吼道:
“不屈服成吗?你掳走了我们的公主,我们会轻意的饶过你吗?操!”
展若尘扭身落下马,淡淡的道:
“各位可曾见过八位骑马的黑色劲装大汉过去?”
瘦大汉沉声道:
“娘的,那是金家楼的人,老子们早就知道!”
点点头,展若尘道:
“你们可爱的段公主便是随那八人去了金家楼了!”
瘦大汉狂怒的骂道:
“放你奶奶的屁!八个人,我们都看到了,就在我们眼皮子下面驰过去,哪里有我们公
主在?胡说八道!”
展若尘怒吼道:
“你们是驴,你们是瞎子,难道没有看到一人的马后驮着个大布袋?那里面就是装的你
们的段公主,可叹你们这群瞎眼驴,竟然会没有发现,真是可笑又可悲!”
突听得一名灰衣大汉叫起来,道:
“不错,是有一人马后驮了个大布袋!”
展若尘立刻笑道:
“这不就结了?你们还找我做什么?”
瘦大个子几乎大哭起来,他抖着手,狂叫道:
“可恶啊!老子上你的当了!”
展若尘笑笑,道:
“这也没什么,至少你送来的消息是正确的,段公主被人掳下,你又连夜赶来请救兵,
不论事成事败,你们皆是无罪有功!”
不料瘦大汉尖嗥似的叫起来,道:
“混帐王八蛋,你只知其一,难知其二,我们有八路人马在大漠巡查,如今公主被掳,
我们这些巡查等于失职,按律一个也别想活,娘的老皮,我们还奢谈什么功劳!”他此言一
出,另外十二名灰衣人有一半面色泛黄——
展若尘冷冷道:
“各位别担心,你们把段公主被掳的事送入段尔生的耳朵里,再把另一批巡查被杀之事
也向姓段的报告,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加害你们了!”
“标你娘,你杀了我兄弟文四郎?”
展若尘岂会想到那一批人物中的瘦大个子会是他兄弟,不由冷冷道:
“你是文三郎?”
瘦大个子狂吼一声,劈头便往展若尘挥刀过去,口中大吼道:
“文三爷要宰了你!”
也就在这时候,十二名灰衣人已纷纷举着骷骨爪,狂吼怪叫着往上扑来——
展若尘嘴唇紧闭,半声不吭,“霜月刀”便猝然射出,上身半旋,三十六刀已撒出一片
青芒——
瘦大汉似是中邪般的挥出的骷骨爪不知击向何方,只见面前横七八竖的尽是刃芒冷焰!
“唰、唰、唰”的声音便在这时相继发出来,三名挨近的敌人已溅着鲜血往外冲去!
瘦大汉像是捡回条命似的,哇哇怪叫道:
“圈紧了,圈紧了下手,我们人多,不怕他跑上天!”
悠然的上身闪晃,展若尘以一招“金蝉脱壳”,旋身在敌人包圈之外,“霜月刀”暴劈
如电,另两名灰衣人的头颅已抛的中空——
“霜月刀”劲射向右,反弹向左,一名从下面滚进的灰衣人肚皮上开了一道尺长的血口
子,他只是双手用力往伤处猛捣,两只手立刻变成了赤红色——
也只是一个照面,十三名灰衣汉于已躺了六个!
展若尘已红着双目,弹升三丈,连串翻滚而下,就在他连串翻滚中,但见人头进裂,桨
水四溅,“噗嗤”之声,连连响起,转眼之间已只有几位大汉与两名闪躲快的汉子闪跃在三
丈外!
猛然回头,展若尘冷冷的道:
“文三郎,我就用你的嘴巴,给我带个信给段尔生,他若是想要他的女儿段芳姑,就马
上释回我们楼主,他胆敢斩我们楼主一臂,我就把他女儿的一条腿奉还了!”
文三郎忿怒的骂道:
“王八蛋的,你代表谁?”
展若尘嘿嘿冷笑,道:
“金家楼的少主,展若尘,够了吧?”
文三即惊愣的道:
“你就是金家楼少主?”
展若尘淡淡的道:
“如假包换,文三郎,你弟兄几人?”
文三郎咬咬牙,道:
“兄弟二人——如今只剩我一人了!”
展若尘嘿嘿一笑,道:
“还以为你兄弟是四人,你可以走了,如此也可以证明我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
文三郎知道自己不是展若尘的对手,如果这时候拼命,便只有白白送死!
双目一紧,展若尘道:
“我要你马上把消息送给段尔生,走!”
文三郎跃身跨上驼背,他的一声喊叱中,那匹骆驼便直往西方奔驰,余下的几个灰衣人
没有走,他们立刻把死去的同伴往林子里拖去——
展若尘飞身上马,大吼一声便往东驰,他本来想姓文的或许会慌急中找上段尔生的去处,
不料他竟往西追去,显然是往龙泉镇方向追赶那个红头发人物去了!
阮二率领着“飞龙八卫”,避过骷髅帮西风堂堂主呼延九子等人的拦截,又巧妙的瞒过
文三郎等人的耳目,此刻已绕上了长春山——
便在这时候,消息已到了大金楼——
转过山道的拐弯,左边,青翠的树木便突然向两边分开,就在一道人工的矮墙后面,白
墙连绵的大片庭院、楼台叠连、亭榭幽雅,是的,这儿便是“九昌阁”,金家族人的住处。
此刻,闻得“飞龙八卫”返回的金淑仪等人,匆匆的往大金楼那面赶过去。
“大金楼”自从被单慎独谋叛时烧过以后,金申无痕便命人照原样重新又翻新重盖,
“大金楼”的格局明爽,气势宏伟,正厅里面,“火印星君”潘得寿正自用力搓着双手,他
不停的问身边的几个人物——“无情报”费云、“无形刀”顾雍、“鸳鸯腿”武升!
这时有消息传来——“飞龙八卫”返回,几个人立刻便匆匆的站在正厅长廊上望过去—
—
潘得寿紧张的沉声道:
“怎么不见少主回来呢?”
费云沉声冷冷道:
“他们才追去一天就回来,难道……”
就在这时候,申无忌等人也匆匆的赶过来了,那申无忌高声问:
“人呢?他们人呢?”
突然间,“鸳鸯腿”武升大叫,道:
“你们看,古自昂扛了一个布袋,难道装的是……”
“火印星君”潘得寿狂怒的吼道:
“少主,是少主吗?”他已掩不住自己的冲动,当先扑过去。
不料阮二独目一亮,边走着,高声笑道:
“二当家,属下等全回来了!”
潘得寿雷吼—声道:
“少主呢?”
阮二已到了二当家潘得寿面前,笑道:
“二当家,少主要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喘了一口大气,潘得寿指着古自昂,沉声道:
“布袋里装的什么?”
阮二立刻笑道:
“装着‘大漠骷髅帮’帮主段尔生的掌上千金——段芳姑!”
潘得寿等听到是段尔生的女儿,相皆大笑起来!
申无忌已吩咐道:
“快把她解开来,别把她闷死了!”
古自昂已把布袋扛进大厅里,回头笑道:
“大舅公放心,这布袋破了几个大洞,闷不死人的!”说着便把布袋解开来——
段芳姑披着一头散发被拉出布袋,她环视四周,冷冷的道:
“如果本公主猜得不错,这儿便是即将沦入我父之子的辽北‘金家楼’了!”
潘得寿等见这位段芳姑面包白中透青,眉目间有着一股令人想爱又不敢爱的威仪,不由
得冷哼一声,道:
“姑娘,委屈你了!”
段芳姑怒叱道:
“你们想把我怎样?展若尘呢?”
潘得寿重重的道:
“我们要把你怎么样,那得看你老爹的表现了!”
冷冷一声“哼”,段芳姑道:
“想以我换回金寡妇,这个主意你们少打!”
潘得寿甩手—掌打去,“叭”的一声打得段芳姑口吐鲜血,他沉声道:
“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大厅处人影一闪,施嘉嘉已匆匆走进来,她看了段芳姑—眼,问潘得寿,道:
“若尘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阮二立刻上前禀道:
“回少夫人的话,少主中途发现敌人拦截,他略施小计,把敌人诱走,这时候应该在回
来的途中了!”
段芳姑双目一亮,她冷冷的望着施嘉嘉,道:
“你是就展若尘的老婆,施嘉嘉?”
施嘉嘉双目神光一现,走近段芳姑,道:
“你知道我?”
忽的仰天一声尖笑,段芳姑道:
“你那个不老实的丈夫展若尘,他已经有了外遇,而且他们两人……”
潘得寿怒吼一声叱道:
“段芳姑,你找死!”
巨掌又高高扬起,施嘉嘉把他拦住,道:
“二当家,不用再打了,快把她的绳子解开来吧!”
潘得寿戟指段芳姑,吼道:
“你如敢胡说八道,看我饶得了你!”
段芳姑吐出一口血水,怒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你狠,何不杀了我?”
施嘉嘉忙低声一笑,道:
“段姑娘,我扶你坐下来!”
古自昂解开段芳姑的绳索,施嘉嘉已关心的问:
“刚才你说若尘有了外遇,这事情你怎么知道?”
大厅口上,除了阮二面现尴尬,便平畏几人也是愣然相视。
不错,这件事他们也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