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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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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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平愕然:“不可能……”突然他似乎觉得说溜了嘴,马上改口,“玉狮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地图?老朽不懂杨少侠所言?” 
  小邪冷笑:“你他妈的给我装蒜?”抓出半边碎玉狮食指抠着狮腹那条深沟:“不可能装东西?说!”玉狮已往其头上砸去。 
  张平避之不及,被砸个正着,痛得眼泪直流,惧道:“我……我真的不知情!” 
  “妈的!你也不问问我杨小邪是哪一号人物?” 
  话未完,张平已突然发难,右手抓着算盘就往小邪头颅砸去,本是肥胖身形,现也变成灵活起来。 
  “哼!杨小邪!别人怕你,我可不含糊你!” 
  小邪算准他会来此一招,马上运旋真气,身形暴退三尺,右脚一踢,正巧踢中张平肚皮,心想不重伤,也得让他吐出半脸盆血,然而脚尖方点向对方肚皮,突然有股力量反弹。 
  “弥陀肚?!” 
  小邪惊愕未落,右脚已被肚皮挟住,被其拖往前,而张平手中算盘此时却如炸开之水花,百余颗珠子全然罩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冷笑不已,临危不乱,暴喝趋前,一口真气直往前吐,似已聚气成墙,推向珠子,只听一阵卡卡珠子倒窜撞上墙壁,古董和木柜声霎时接连不断传出。 
  张平一阵惊惶,没想到小邪内功如此深厚,能以真气迫走自己的绝技“万星索命珠”?惊惶之下,身形也为之一顿。 
  就只这么一顿,小邪左腿已出,如踢皮球般再踢往张平肚皮。他就不信踢不走这“弥陀肚”? 
  果然,脚影方逝,张平一阵闷呃,身如弹丸撞往后边柜台。砰然巨响,三寸厚桧木柜台已被砸个稀烂。张平已倒坐地面。嘴角挂出血丝,脸色为之苍白。 
  小邪潇洒地拍拍手掌,缓缓走前,冷笑:“凭你这两下子,也敢跟我动手?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喽!” 
  张平抹去嘴角血丝,冷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地图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小邪冷笑:“当然假不了!否则大明军队也不会败得一塌糊涂!” 
  张平又已愕愣:“你方才不是说……” 
  “方才是方才!方才是想套你知不知道玉狮腹中秘图之事!”小邪走得更近,冷笑:“现在我要知道这秘图是谁所有?谁叫你送的?” 
  “你……你不是和也先十分要好?他没告诉你?” 
  “要好也有翻脸的时候!”小邪冷道:“在我面前没有你问话的余地,你最好老实回答,省得我多费手脚!” 
  他已掏出冷森匕首,准备逼供。 
  张平犹豫,仍然摇头栗然:“我真的不知道,这玉狮是……” 
  话未说完,右手臂已被切下一块三指宽肉片。 
  小邪冷笑,挥着手中闪利匕首:“有胆你就不说!下一刀就切下你手指头!” 
  张平哪见过小邪是这么一个乾净利落法?记忆中“逼供”都得先“痛骂”一阵再下手,到时自己也有个选择之机会,如今眼见身上肉片像切猪肉般飞掉,那股痛彻与心慌,早就吓得一身冷汗,脸色更形苍白了。 
  小邪得意冷笑:“痛是不是?痛可以复原,可是手指掉了,你这辈子也休想再长出来!” 
  张平再也不敢把他的话当成儿戏,哆嗦一阵,呐呐道:“秘图是督都佥事王坚给我的!” 
  “是他?!”小邪稍感意外,“你该不会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吧?” 
  “我没有……千真万确是王坚所给……” 
  “你能拿出证明?” 
  “我……” 
  “不用你你我我!口说无凭!”小邪哧哧冷笑,“对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你最好说得让我心服!” 
  张平惶栗而抖颤,想及小邪如此残酷手法,再瞄向他手中闪亮亮匕首,整个人更形哆嗦:“我……我说的全是真……啊──” 
  “话”字未出口,左手拇指已落地,疼得地痉挛哀嚎不已。 
  小邪冷笑:“你还想骗我?王坚他还曾经将我保镖之事告知王山磔,如若他要你送走秘图,又为何会叫王山磔劫走秘图?哼!你分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没有……” 
  小邪大喝:“再不说就砍断你一条腿!” 
  张平更急:“我……杨少侠……我真的说实话……” 
  “放屁──”小邪挥刀就要切腿。 
  “不能啊!我说我说!”张平已跪下,惊怯而泣:“交给我秘图的是王坚,但要王坚如此做者另有其人……” 
  “是谁?” 
  “我……我也不大清楚……” 
  “你敢!”小邪补他一刀,匕首插入其左腿,还转了一圈才抽出,痛得张平凄厉惨嚎,他更冷笑:“凭你一副贼头贼脑,也会弄不清事情?你骗谁啊?” 
  “是真的……王坚交了一封信,还交给老朽一个信物……” 
  小邪心神一振,追问:“什么信物?” 
  “是……是一只……” 
  “老鹰?!”小邪自然联想及此,已愕然叫出口。 
  张平呐呐道:“正是……” 
  “这老鹰是代表也先?还是另有含意?” 
  “……好像是个组织……” 
  “什么组织?” 
  “我……我真的不清楚……” 
  小邪瞪向他,觉得他并无说谎迹像,遂再问:“你又为何会被那‘组织’所吸收?” 
  “我……我并没加入他们组织,我只是王坚手下一名司财,后来他要我在此开个古董店,如此而已。” 
  对他的话,再次思考、过滤,小邪觉得要从他身上问出主使人,似乎有点困难,冷道:“信物在什么地方?拿来我瞧瞧!” 
  “……放在内院里……” 
  小邪想及那间专放贵重物品之石屋,“老鹰”既是信物,该放在里面才对,冷道:“带我去拿!” 
  “是……” 
  一跛跛的拐着,张平已垂头丧气领着小邪往后院那间石屋走去。 
  点燃柜桌上烛火,屋内一切依旧,清冷石壁泛着一股淡淡霉腐挟杂着烟薰焦碳味,让人感受此屋乃四处密不透风。 
  张平仍像往常,从石壁上先是平滞,却能抽出如药壁柜之小箱子。 
  小邪若有所觉,突地叫道:“我来抽!” 
  话方未说完,只听轰然一响,一道腕粗之铁栅已从地面窜上,将小邪关于左墙角,成为一三角形之石牢。 
  张平见诡计得逞,登时哈哈大笑:“杨小邪你死期到了!” 
  不给小邪有喘息机会,一个翻身,左手扣上墙边粗细如玉环般之铁扣环,猛往下拉。 
  哗啦一声,牢顶石壁滑开,一盆水雨已泼向小邪身上,罩得五尺见方牢面无一空隙。 
  张平更是狂笑:“等你尝过了‘阴阳腐水’大爷我再替你清洗清洗!” 
  “还早得很!” 
  此种飞雨淋头的滋味,他在莫塔湖那条瀑布,早已不知尝尽千百次。只见他匕首化出一道银光,如亮晶晶银伞般旋转,毒水根本冲不破而纷纷旋射四周。 
  眨眼间,毒水全然撒向四处地板和柜椅,开始腐蚀而发出哧哧声音。 
  小邪自得而笑,匕首如切豆腐般送进石壁石块之接缝,以拭去毒水。 
  “哼!凭你这点小玩意,也想要我的命?这几年,我就白混了!” 
  张平那见过这种身手?愣傻地呆在那里,打从心里泛起一股寒意。还好,小邪总算不能破牢而去,心中也为之稍为平静和放心。 
  狡性又起,残忍冷笑,他道:“让你躲过一次,我可以再弄第二次、第三次,就是弄不死你,饿也要把你饿死!” 
  “就凭你?”小邪不屑一笑:“这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座牢房!你还是早点拿出东西吧!省得我出去以后,会剁了你!” 
  “你作梦!这铁链有手腕粗,任你武功再高,也拆不了它……” 
  “可惜墙只有一尺厚!还是用石块砌的!” 
  小邪暴喝声起,已然打断他的话,在他将匕首刺入石壁时就已明白此墙不足为虑。此时他已运功凝掌挟以千钧力道拍向石壁。 
  轰然一响,碎石纷飞,石壁已被击出桌大圆洞,小邪藉此已掠出洞外。 
  张平吓得魄飞三千里,哪还敢再呆在此,拔脚就想往外逃。 
  蓦然又是一声轰然暴响,石壁又被开出一个大洞,一出一进,小邪很快掠入石屋,轻而易举地拦住了张平。 
  吓吓一笑,他道:“你现在该相信你的牢是最差的一座了吧?” 
  张平吓得脸色白如绢纸,急忙下跪膜拜:“杨少侠饶命?小的不该骗您……” 
  话方说完,整个人一往前仆,背心露出一节刀柄,早已丧命当场。 
  小邪急叫一声“不好”人已窜同洞口,追出洞外。 
  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震垮的洞墙,会被他人用来发射暗器?否则张平也不会因此而丧命。 
  小邪追出,已发现左侧屋顶有道黑影闪没,不假思索,他也追了过去。 
  那黑衣人似乎有意引他,若隐若现地往城外山区掠去。 
  不多时,黑衣人已抵达山中一处杳无人烟之破旧山神庙前。身形微顿,转向背后,依稀可见小邪人影,轻轻一笑,他已窜入店中。 
  小邪胆大如虎,一个箭步,也追入庙里。 
  破烂古庙,倒也让阳光四处投入,庙内很像亮如庙外,黑衣人高硕身材背负立于小邪身前。 
  小邪轻轻一笑:“小的跑了,大的来,也是一样!你们终于还是出现了!” 
  黑衣人转身拱手而笑,着脸的两道碧亮眼神直通小邪。“杨小邪,你好快的脚程!” 
  小邪没回答,却在注意他左胸那只拇指大红色老鹰,霎时淡然若失记忆都涌现了──以前那些拉萨和尚不也全是有这个标志? 
  这鹰是红色,和也先族人的鹰记更容易让人看出,那么上次在宝石山阻击者,很可能是授命于这只鹰。 
  黑衣人从小邪眼神中,已猜出原委,轻轻一笑:“杨少侠对这只鹰该不会陌生吧?” 
  小邪捉狎而笑:“不错!至少有十几只被我宰了,今天这只看起来比较肥!一定很好吃!” 
  黑衣人只是轻笑,并没回答,不久才道:“你不是已投靠也先?怎么又回中原了?似乎又想和他作对?” 
  小邪轻笑:“我有我的江山,谁也抢不走!我爱跟谁合作就跟谁,你也不必再假惺惺!也先逮了英宗这个笨皇帝,他可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嘿嘿!不走的才是傻子!”斜眼而笑:“我倒想问问你为何杀了张平?你显然在灭口!” 
  “不是灭口!”黑衣人道:“而是怕他再胡扯,骗了你!” 
  “哦?这么说,由你来说将会更清楚了?” 
  “至少比他清楚,而且可靠!” 
  “好吧!你既然要说!我也不为难你!” 
  小邪走向前,黑衣人甚有忌惮地退向左侧。小邪轻轻一笑:“放心!你没说,我还舍不得剁了你!我只想找个地方坐下,这样会听得更清楚!” 
  他拨开神案上一些香炉、酒杯、烛台,已轻松坐下。才问:“首先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拉萨和尚?” 
  “不错!”黑衣人道:“也可以说是黑巾杀手。” 
  “嗯!回答得很乾脆!”小邪频频点头,又问:“这么说……你们全部受也先所控制了?” 
  “不是!也先只是王子,跟我们无关!”黑衣人道:“我们只听令于教主。” 
  “教主?!”小邪心神一凛,本以为黑巾杀手只是一个散乱组织,最多也是个和尚窝,那会搞个什么帮派?然而现在亲耳所闻,自是不能抹煞。乾乾一笑,他道:“怎么又搞出一个啦哩啦喳的帮派?叫什么名字?” 
  “天灵教。” 
  小邪稍稍点头:“总算有个眉目了!每次都叫黑巾杀手,都和另外一批给搞混了。”他问:“你们教主是干什么的?三番两次开我玩笑?” 
  黑衣人道:“因为你坏了本教大事!” 
  “大事?!你们想干什么大事?扒着头皮抓跳蚤?” 
  黑衣人狡黠而笑:“做大事往往需要保密,恕我不便奉告!” 
  “保什么密?凭你们这些料子,也敢在我面前耍?”小邪不屑道:“除了你们这些自大狂以外,谁不知你们在密谋造反?哼?还想耍我?” 
  黑衣人稍微怔愕:“你早已知道了?” 
  “废话!你们设下圈套,将秘图藏于玉狮,再瞒着本大帮主替你们送出关外,再来个杀人灭口!而且又送往也先手中,然后大举入侵;话都写在脸上,臭屁都放出声音,还想掩饰个什么劲?”小邪讪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来此是想知道谁接你们的头,你不是说问你更清楚?我还怀疑也先就是你们教主呢?” 
  黑衣人乾笑:“我保证也先不是本教教主!” 
  “那个大棵呆怎能当你们教主?而是你们教主勾结了他,或是受他所控制,反正直接和间接,他都算是你们教主!当人走狗,有什么好神气的?” 
  黑衣人闻言,目露凶光:“本座对你客气,你为何出口伤人?” 
  “少来这一套!哼哼!你对我客气,我还嫌你一身骚味呢!” 
  黑衣人绷紧之拳头捏了又捏,最后还是松去,语气改为平静:“杨小邪,我不是来跟你吵嘴的……” 
  小邪截口道:“谁又想找见不得人的人说话?老实说出那人是谁?省得我多费一番手脚。” 
  黑衣人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你满意答复!” 
  “三天?……满快的嘛!”小邪黠笑几声,“三天后,我也不用问你了!” 
  “这……杨少侠你……” 
  “不必那么客气!一声杨少侠,两声杨少侠?全是狗屁倒灶!”小邪冷道:“你少用缓兵之计!现在时间紧迫,三天一过,说不定我老人家的江山早落入你们手中了,这种诡计,我三岁就会玩,你实在很不入流!” 
  黑衣人闻言忽然哈哈大笑:“杨小邪果真是杨小邪,聪明才智果然天下无双!佩服!佩服!” 
  小邪自得而笑:“我还知道你故意引我来此,最大目的就是想留下我,省得我坏了你们大事!对不对?” 
  黑衣人先是吃惊,后为赞赏:“你实在是个可怕的敌人!你明知我想留下你,你还来?” 
  小邪潇洒自如:“不来怎知你们底细?不过另一个答案我还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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