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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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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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立时又愁眉苦脸:“公鸡怎会生蛋?” 
  “生不了,你就别回来!” 
  “这不公平!”阿三叫道:“你也没办法!” 
  “谁说的!”小邪狡黠而笑:“我的公鸡一定会生蛋!” 
  “这么神奇?”阿三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这话是小邪说出来的。 
  阿四道:“小邪说会生蛋就是会生蛋,你好好养!会有出息的!” 
  阿三瞪眼:“你也别得意,我要养,你也逃不了!” 
  小邪狡黠而笑:“两人一起去研究!翘尾巴的鸡,听说比较会生蛋!你们不妨试试看!” 
  阿三无奈苦笑:“小邪帮主,你当真要独自行动?” 
  “嗯!”小邪也恢复认真,“此事太过于严重,你们躲在居庸关,反而可以避嫌疑,若出了事,也赖不到你们头上,我才能放心去办此事。” 
  阿四道:“要多久时间?” 
  “不清楚!”小邪稍微盘算,“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反正不会太久!” 
  小七笑了笑:“小邪帮主,可不能再误触火炮了!” 
  众人为之一笑,小邪急忙喊着:“不会,不会!这次是自愿引炮!保证效果更佳!” 
  一阵笑声过后,小邪已告别众人,临时还交代萧无痕别把此事放在心上。 
  到底小邪想搞何把戏? 
  他的行径总是让人难以费解而哭笑不得。 
  划过天空一片靛青,炽烈太阳照得黄沙滚热,更有蒸气腾腾而上。 
  在白羊口某处山峦之隐秘处,一堆堆似瓷碗倒置之蒙古包像草菇般绵延不断。大漠景像却在中原出现。 
  此处正是瓦刺军队之大本营。 
  浓密军队不停往日巡逻,戒备十分森严。 
  在群营之后的山区一条山溪中,站满了卫兵。也先正在溪中洗澡,想把酷热暑给洗去。 
  在大漠,想洗上如此清凉之山泉净水,谈何容易? 
  蓦地── 
  一阵歌声传来:“门前呀一道清流,夹岸两行垂柳,风景年年依旧,只有那流水总是一去不回头……” 
  光听这古怪腔调,也该猜得出乃是通吃帮帮主的喉音。 
  “谁?!”卫兵在叫,也先也在叫。 
  歌声又传出:“我家门前有小河,后面有……” 
  “谁?!”也先怒喝,打断了歌声,“是谁?给我出来──” 
  “扫兴,真杀风景!”从小溪潭左侧一颗巨石后方已钻出小邪灵秀脸蛋,一脸嗔样,“你懂不懂艺术?光会鬼叫!” 
  小邪为何摸至瓦刺军大本营?莫非这与他所“计划”之事有所牵连? 
  不必说,一定有,否则他不会冒此生命危险来找也先开心。 
  前次在沙场上,小邪满身满脸溅血,掩去不少本来面目,如今乍见之下,也先仍未认出是他,两撇整齐胡须已抖动,喝道:“你是谁?” 
  小邪轻轻一笑:“卖衣服的!” 
  也先这才想到自己一身衣服全放在那块巨百上,想起身都觉得脸烫烫的,厉道:“还不赶快把衣服丢过来!” 
  小邪不理他,爬上石头,一件件点着衣服:“虎皮薄短裤,上等丝外衫……麻料长裤……奇怪?怎么都是中原货?……哦!也许是抢多了老百姓,换换兽皮,以能洗刷‘大怪兽’的外号……一件……两件……” 
  算完了,他才咯咯一笑,转向也先,潇洒道:“一共七件,大大小小、长长短短、靴子、腰带外加一把破扁担(剑)加加减减,大约值个十两银子……再来一个二手货……打个七五折……就凑个整数,八两好了!” 
  也先见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怒意更炽,喝道:“来人啊!把他拿下!” 
  卫兵早就想拿人,但无命令,亦不敢贸然闯入“洗澡”区,如今闻令,已有七八名冲向溪谷以拿人。 
  小邪含笑:“大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看?” 
  右手一扬,数额细石已全部砸中冲前卫兵穴道,像蜡人般固定当场。 
  小邪笑得更惹人:“要看就让你看个够!” 
  也先已从他出手之际顿觉似曾相识,再往其斜绑的马尾发束,登时惊愕:“你是杨小邪?!” 
  小邪得意一笑:“不是我,天下哪有人敢卖衣服给你?” 
  忽然确定他就是小邪,也先心神也为之紧张。小邪这身功夫,他也无把握制住,如今又突然造访,不知又有何诡计。 
  “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卖衣服啊!”小邪抖着衣衫,煞有其事,“你买不买?不买我就让鱼穿好了!” 
  也先深知小邪鬼灵精怪,不易对付,还没弄清其目的之前,自己只好忍忍,遂道:“我买!” 
  “银子呢?” 
  “马上给你!” 
  小邪斜睨而笑:“你的话,我不相信!” 
  “本王言出不二!” 
  “少来!”小邪嘲讪,“你的‘言出不二’就是赌输了赖帐,不做第二种想法!” 
  也先情急之下,已忘了上次赌博一事,被小邪点破,不禁稍带困窘,但只淡淡一笑已掩饰过去。 
  “我全身……我没带银子!” 
  “自己想法子啊!难道还要我借你不成?” 
  也先实在拿他没办法:“那把剑尾有颗珠子,你拿去吧!” 
  小邪瞧向剑尾,果然镶有拇指大夜明珠,淡然一笑,又道:“有是有,但我只卖八两,如此,一来,我又得找你……我又没银子……我不能收夜明珠。” 
  也先简直被他整得哭笑不得,叫道,“你到底想怎样?” 
  小邪无奈:“没办法,我找不开。” 
  “不用找了!剩下赏给你!” 
  “那么多……好吧!虽然你用高压手段逼我,但生意总还要做下去!”小邪甚为无奈,抠下夜明珠,着实不客气的揣入怀中。 
  也先道:“现在可以把衣服扔过来了吧?” 
  “那再加手续费十两……” 
  “你……”也先哪晓得小邪啥样花招都有? 
  照此算下去,也先要想弄回衣服,非得花掉全家家当不可。 
  然而小邪却忍不住的笑起来,他在笑自己怎么突然间就想出如此之多整人的点子。 
  一笑之下,戏也唱不成了。“好吧!就替瓦刺王子服务一次,别让人说我太吝啬了!” 
  手一扬,已将一堆衣服连长剑抛向也先。 
  也先接着衣服,甫自松了一口气,赶忙着装,省得小邪又来个其他花招。 
  穿妥后,庞然之躯已往小邪走来,稍带狡黠一笑:“你胆子可算是天下无双了!” 
  “哦……真的?” 
  “谁敢单枪匹马来见我?” 
  小邪回答得甚幽默:“见你什么?见你洗澡?” 
  也先突又窘困,乾笑道,“本王不是说此,而是说大明朝有人敢来见我,实是不容易” 
  “当然啦!”小邪回答更绝,“你三个月才洗一次澡,又难得在中原洗一趟,想见?谈何容易!” 
  对小邪之怪语论调,也先也为之语拙,一时也不知如何来应付他。 
  还好,小邪另有目的而来,没跟他鬼扯,道:“你也别说我大胆小胆,也别说我是大明朝的人!我当得很烦了。” 
  “你本就是中原人……怎么……” 
  小邪黠笑道:“你听过大明朝的人敢炮轰皇上的?” 
  也先对此事也有耳闻,如今又听小邪亲言,幻想那种情境及小邪当时之表情,不禁已莞尔而笑:“你的胆子果真天下无双!” 
  小邪叹道:“唉!通人不淑,像我这样有才能的人,怎会老是碰上这种事?” 
  也先问:“你怎会一炮轰向英宗?” 
  “唉呀!你就不知道那小王八蛋简直湖涂透顶,硬是相信王振那个大奸贼,说我是叛徒,还要诛我九族,我没九族让他诛,他竟要宰我的朋友,祁镇不但不阻止,还想支持他,一气之下,我就轰他几颗炮弹!可惜效果不理想,只轰碎金銮车而已!” 
  也先闻言,带有狡黠而笑:“所以你就抛弃了大明江山?” 
  “谁说我抛弃江山?我还想要回来。” 
  “所以你来找我?” 
  小邪亦黠笑起来:“你以前不是说过,我们可以合作?” 
  “说过!但现在不一样!”也先道:“你现在是叛徒,已经走投无路了。” 
  小邪轻笑:“你知不知最厉害就是被逼急的老虎?到时候,我连你都咬!” 
  也先瞄向他,淡笑不已:“你果然是条猛虎,连妥协都不肯接受!” 
  “接受了,不就变成你部下?我不干这种事!” 
  也先笑得很奸:“你以为我会答应你?” 
  “不是‘以为’,而是‘一定’!” 
  “噢?你那么有自信?” 
  小邪自得而笑:“别的没有,我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 
  也先想杀杀他威风,突然笑脸一敛,冷森道:“你猜错了!本王早已攻至此地,不须任何力量,仍可拿下大明江山,根本不必和你合作。” 
  小邪见他如此模样,也懒得去理他,似有备而来的拿出一包瓜子,怡然的啃着。 
  也先觉得他反应过于奇特,以为他投听清楚,又道:“本王不须要与你合作!你听见没?” 
  小邪不理。 
  也先更加阴沉冷笑:“凭你一个人,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我不但不跟你合作,还要杀了你!” 
  小邪仍嗑着瓜子,壳子如链子般飘向水中。 
  也先得不到预期之反应,登时喝道:“杨小邪!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小邪瞄向他,如看猴子般:“既然不和我合作,我听不听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就是欲盖弥彰?也先老脸不由一红,知道自己根本唬不过人家,像是沾油了嘴巴仍在说没偷吃东西般,尽说些废话。 
  小邪推过瓜子,笑道:“演得很逼真,吃点瓜子,奖赏奖赏!” 
  也先已然咯咯轻笑:“看来像你这种人,不跟你合作还真不行?” 
  他也拈起瓜子往嘴中送,卡卡地嚼起,这中原小零嘴他虽见过却没吃过,一嚼之下,登时皱起粗眉。 
  “没嗑过是不是?来!我教你!”小邪示范地嗑瓜子,“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开始!” 
  也先乾笑不已,嗑过几颗,总是齿大手粗,不能得心应手,也不嗑了。 
  “既然我俩要合作,你总该有个方法吧?” 
  “当然有!”小邪道:“我准备带你去捉王振!” 
  原来小邪那神秘之计划,就是投靠也先,以借其力量制住王振,这可是“真叛国”,难怪他会不让通吃帮弟兄随行。 
  也先阴笑不已:“王振这老贼,竟然想教训我?迟早他会学到报应!” 
  小邪道:“他是我们共同敌人,逮着之后,我们一人一半!” 
  “没问题!”也先稍加思考,问:“你觉得祁镇出征,四十万大军会集在何处?” 
  “当然是‘大同’,然后可能反攻你的军队。” 
  也先频频点头:“和本王想的差不多。”他问:“我们中途切断他们大军,个个击破,你以为如何?” 
  小邪瞄向他:“这就是你的计划?”言语中,好像已认定他是如此。 
  “不错!”也先感到一丝得意,以寡敌众,此种战略本就是十分有用。 
  小邪道:“要是我在大明军队,你来攻,我就全部把你吃掉!” 
  也先不甚服气:“就算你猜出我的计谋,你也未必能破得了瓦刺十余万大军!” 
  “你认为瓦刺军很强?” 
  “不错!战力至少胜过明军二倍,算起来要比四十万大军还有用。” 
  “不错!很强!”小邪道:“就是因为太强,就会自大,若自大,就会轻敌!你现在就犯了这个毛病!” 
  “这不是轻敌,而是自信!” 
  “自信和自大往往分不清!”小邪道:“且不说我在不在明军,只要头脑清晰的人,就不会像你这样乱来!” 
  也先不服:“我倒要听你说出道理!” 
  小邪道:“你可知祁镇军队分行几里?” 
  “四十万大军……该为十里路吧?”也先自得而笑:“若山路,可能分得更长,对我军愈有利!” 
  “错了!”小邪道:“不是愈长愈有利,而是愈短愈有利!” 
  也先不信。 
  小邪自得而解释:“你本是用截断法,再用个个击破,明军本该是分得愈散,对你愈有利,这是指专对四十万大军而言,如若算算时间和空间,你这一招准被打得落花流水无疑。” 
  也先不信更不懂:“这么严重?” 
  “本来就很严重!”小邪又解释,“你想想?京城至此,快马而奔,大约一天时间可到,而大同城,宣府城相差三百里,相互支援也不会超过两天,若切开中间为祁镇四十万大军,支援祁镇就只有一天的时间了──这是指不分散而言。若分散了,时间可能更短。” 
  也先似听出眉目,道:“我可以很快的吃掉半边人马,然后撤退,准备第二波攻击啊!” 
  “你虽然有把握吃掉一半,但两半之间相距过短,二十万大军,你要花半天时间──我是以上次在阳和决战计算。而另半边再转攻你时,恐怕你就得付出更大代价了!该加上两倍的两倍,本是一人对两人,现在要一人对四人,你若能赢,最少也得两天时间。” 
  也先沉默,在等小邪解释。 
  小邪又道:“若你想让他们分散些再下手,你可别忘了他们愈分散,靠近大同、宣府西域就愈近,一有状况,西域兵马必定尽出!你又能占到多少便宜?”他道:“只要你一击不奏效,时间停留过久,马上将转胜为负,改主动为被动,很可能陷入大军包围之中。” 
  也先闻言,不禁毛孔收缩,又道:“但我仍有部队钳制居庸关和宣府,他们不可能乱动!” 
  小邪自得而笑:“你搞错没有?那只是‘钳制’,人马并不多,要是我,早就下令让出空城,只留少许士兵和你周旋,然后调动大军,先吃掉你这主力军队!事后就算城堡被占去,再回帅反攻也不迟!” 
  也先脸情连变数变,他乃惊讶小邪之分析智慧如此之高,也庆幸自己未鲁莽发兵,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很有可能一蹶不振,断羽而归了。 
  小邪又道:“简单地说,就是把一群蚂蚁放在锅子里炒,而铲子在他们手中就对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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