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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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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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名黑巾杀手并没停手,趁小邪其势方竭之际,全然砍向其背部之四处要害,任小邪如何躲闪,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甚而有头断肢解之虑。 
  小邪心知斩杀三人,势必会受此四人之围剿,而且自己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情势十分不利,狠猛咬牙,身形逼往左侧,反手挥出匕首,企图封住右边截来而直指自己背腰之“冲”及“神堂”两处穴道之快利长刀。 
  叮叮两响,长刀已被打偏三寸,小邪得已逃过此劫,但左侧两把利刀却已戳入他“章门”及“至阳”要穴,冷锋直窜心头。小邪疼痛之余,忙转身向上,企图避开穴道被戳中而真顿失,甚至于有丧生之可能。 
  身形滚筒般倒转,唰然两响,长刀虽不能直贯穿穴道,却顺小邪身形打转之势,划出两道五寸长血沟,自骨猝见,隐隐翻露出乳白带血皮脂,错交细杂之血管,甚为刺眼。 
  趴然闷响,小邪已撞向沙质地面,陷入地里三尺余,火辣辣伤口受到挤压更窜起刀刮痛楚。还来不及让他回味伤痛,四把长刀如鬼随形,又刺斩而至。个个狠命而施,速度之快,让人无遐想。 
  小邪暴喝出口,又是那浪子三招之杀招“乌龟狗”已展开,整个人不躲不闪,千百支冰剑似地已从他身形外侧凝聚成锅盖形,冰剑又炸开而截向冲前之四把长刀。 
  双方一种叮当声再次传出,长刀依然节节断落。突见冰剑噬向左侧两人,哇然两声惨叫唳起,这两名杀手已斜腰被斩劈两半,倒地抽搐着,早已毙命。 
  此时右侧两人持着半节利刀仍奋不顾身砍向小邪左肩、左手。而小邪身形方才为攻斩两名杀手而往左带,此时想回手阻拦已是不及。只见利刀就要劈下小邪左臂 
  突地寒光似有似无闪出,射向两人凌空冲至的黑巾杀手。 
  小邪冲势已竭,反往地面落去,黑巾杀手亦按着利刀随小邪追往地面。 
  利刀仍按在小邪左臂以及左肩,只按着而未砍下。 
  砰然小邪摔落地面,再两声砰响,黑巾杀手也跌往地面,利刀永远也砍不下去了。 
  从他们左眼渗出一滴细如露珠之血滴,映在晶莹眼珠,如亮晶晶红色星星。 
  一生只能滴一颗的红星星,没人能够滴两颗,只准一颗。要命的一颗,要命的飞刀,小邪的第二把飞刀,无坚不摧的飞刀,无人能躲的飞刀,它来自幽冥世界,阎王之索魂令,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它。如今它又出现了。 
  小邪翻动疲惫身形,抓下两名杀手面巾,赫然是光秃秃的拉萨和尚。他再审视两人左眼,滴出红血仍殷红鲜丽,方自露出满足笑意,随即往阿三瞧去。 
  只见阿三不知何时已夺下一把长刀,使出孤星剑法,刀光闪如光轮,攻守之间虽吃力,却也不尽是挨打局面,这九人武功要比拉萨和尚低得多,否则后果实不可设想。 
  小邪不想再混战,蹒跚爬起,喝道:“阿三让开!” 
  话声未落,几道寒光已闪出,在此同时,他已飞掠而起,快箭般罩向九人,匕首再抖千百朵银花,山洪瀑发般噬向敌人。 
  阿三得知信息,霎时回旋扫出数刀,逼退众人,人已窜往高空,一把长刀已射向一名大胡子心窝,想捞点本回来。 
  飞掠银芒已至,如长刺的风车疾速滚动在辗压千百只绵羊般,扫起刮透肌肤之寒风刺向众人,十丈方圆似乎已沉沦万年冰洞之中,众人还来不及嘶喊,长刀已如被吸铁般吸走而砍断。只听小邪再次咆哮,银芒过处,衷嚎如杀千刀不死之猪叫立时响起,刺人心弦。 
  九个人至少已有四各死于飞刀,三名被肢解,一名被长刀射穿心窝,剩下断了右手的人已滚地哀嚎。 
  小邪如煞星般飘落地面,一把匕首仍亮如明月,反射阳光,更如通晶莹的水晶,冰清玉。他双足如柱,木讷如天神站立,好似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阿三也已落地,一身衣衫已烂,最少也被划了十余道伤痕。但大致来说,并不及小邪背面那两刀来得深且长。 
  嘘口气,他自嘲道:“这些天杀的怎会如比不要命?” 
  小邪定定神,目光移向阿三道:“伤得如何?” 
  “还好!”阿三反问,“你呢?” 
  “死不掉!”小邪指向那名断臂中年人,“问他是谁指使的?” 
  阿三颔首,已走向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高大汉子,一手翻开他脸部,冷道:“说实话谁要你来暗算我老人家?” 
  大汉怒目而瞪,不说半句话。 
  “不说,哼离去打听打听通吃帮什么时候问不出话的?”阿三冷笑不已,转头道,“小邪帮主,匕首借用一下,这小子不上道!” 
  小邪抛过匕首,也已慢步走向他。 
  阿三接过匕首,冷笑已变为黠笑:“小子,现在说话还来得及。” 
  大汉仍然怒容满面,不吭一声。 
  “很好!”阿三猛挥匕首,划向其大腿。 
  “啊──”大汉一声厉叫,左大腿已如被切猪肉般切下巴掌大肉片,痛得他冷汗直流,双腿抖动不已。 
  “呵呵只有胆你就不说!”阿三冷笑道,“下一刀可就是右大腿了!”他喝道,“快说──是谁!” 
  大汉目露惧意,见阿三此确切猪肉手法,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嘴角已抽搐起来。 
  小邪知道他已受不了痛苦,必定有问必答,遂蹲下身躯,问道:“谁指使你如此做?” 
  大汉咬咬嘴唇,回答仍是非常生硬:“多斗──” 
  “漏斗?”小邪不懂瓦刺话,望向阿三,“什么叫漏斗?该不会是漏酒的‘漏斗’吧?” 
  阿三摇头而笑:“你还是问他好了!” 
  小邪也觉得想笑,盯向此人,道:“看你是听得懂我的话吧?” 
  大汉迟疑半晌,仍点头。 
  “听得懂就好办了!”小邪很有信心道,“漏斗代表一个人对不对?” 
  那人点头。 
  “他是谁?” 
  “多斗──” 
  “我当然知道他叫‘漏斗’!”小邪叫道,“我是问你,他在瓦刺国是干什么的?” 
  大汉道:“阿刺猥” 
  “阿刺又是什么意思?” 
  大汉想解释都不知如何说起,畏惧地瞄向小邪。 
  “妈的话到用时方根少!”小邪自嘲而笑,道,“好吧要拉就去拉链我懒得跟你乱拉链”他问,“漏斗代表人,还有其他意思吗?” 
  大汉立时点头,想了想,左手猛往上下拍打。他想做出老鹰飞翔姿势。 
  小邪背道:“皮球?” 
  大汉想笑,左手放缓,仍上下摆动。 
  小邪眉头一皱,又猜:“翘翘板?” 
  阿三笑骂道:“小邪帮主你发什么神经?又皮球、又翘翘板,长大一点好不好?” 
  小邪尴尬一笑,道:“他的手──很像嘛多猜几次,一定会猜中的!” 
  阿三笑骂道:“等你猜中,天都会摇了!” 
  大汉憋住笑意,更形认真地摇着左手。 
  “这会是什么意思──” 
  大汉立时又叫出呃呃之声音。 
  小邪突然恍然叫道:“我知道了足狗尾巴‘呃呃’是小狗叫声。” 
  大汉已忍不住笑出声音,但随即煞住。 
  “去你的!”阿三右手推他肩头,笑骂,“小邪帮主你实在很没营养,狗尾巴你也要?” 
  小邪感到得意,能猜出一些让人发笑之东西,终非他人所能企及,左手学样摇摆,嘴巴轻学小狗“噢噢”直叫,乾笑道:“不像吗?” 
  “像你的头!”阿三白眼瞪他,道,“要是我猜,我就会猜老鹰在飞──” 
  霎时大汉已叫出声音,猛指阿三,又猛点头。 
  阿三喜道:“你说的就是老鹰?” 
  大汉如获重释般,笑了起来。被小邪这么一问,他已暂时抛弃敌我对峙,甚至想讨好两人以乞命,已无必要摆出那里视死如归、永不屈服之神态。 
  小邪无奈自嘲道:“老鹰都是两只翅膀,难怪会变成狗尾巴。” 
  阿三笑道:“你没看到他只有一只手?什么时候你变得那么没想像力?” 
  “这是没想像力?”小邪叫道,“我能想出翘翘板、狗尾巴,你能吗?一只翅膀就想飞?不怕摔死?” 
  阿三不敢再说下去,惹翻了小邪,吃亏的永远是自己,道:“好嘛你有想像力,就快想想看‘老鹰’代表着什么?” 
  “还能代表什么?一只翅膀的老鹰代表着马上就有烤肉可以吃惊”小邪白他两眼,不再理他,瞄向大汉,道:“你是他部下?还是受雇于他?还是他部下来找你,你就帮忙?” 
  问至此,大汉方点头表示是受“老鹰”之部下的邀请。 
  小邪问:“这么说,你也不知为何要杀我们两人了?” 
  大汉摇头。 
  小邪指向黑巾杀手,问:“那些黑衣和尚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大汉犹豫。 
  小邪又道:“你不是主谋,所以不知和黑衣和尚有无关系?” 
  大汉忙点头。 
  “谁是主谋?” 
  大汉指向一名倒卧地面,长刀穿胸,正是被阿三射中的长胡满脸汉子。 
  小邪走向他,搜过他身子,一无所获,又走回来。 
  阿三道:“没搞头了?” 
  小邪点头:“搞不起来只好由它了反正那些若有目的,一定会再来,碰上了再说,叫他走吧!” 
  阿三转向大汉,道:“你受伤是活该谁叫你吃饱没事干,想来杀我们?滚吧以后少干这里事,活得会长久些!” 
  大汉长长而呶,正如阿三所说,他不该多管闲事,如今付出代不可谓不小。一拐拐,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往回路走去。 
  小邪瞧向他渐渐失去背影,也道:“我们走吧若再被围上,想脱身就难了!” 
  两人随即迈开步伐,往中原方向行去。 
  足足走了数十里,方发现较近似中原风貌的苍翠积雪山峰,静默雌伏霞光四射的夕阳中。 
  小邪指向山峰道:“晚上就在那里过夜,今晚不路伤口还辣辣地,可能有毒!” 
  阿三着急欺向他背部,瞧及两道五寸余长深陷肉骨伤口全是混满泥沙的乌血疤,急道:“我们快走!” 
  两人加快脚步奔往山头。盏茶功夫一过,已然抵达此山。两人往林中寻向一座避风山谷,河水已结成冰,一片亮光如银阿。 
  阿三敲碎冰块,立时敷往小邪伤口,准备替他洗去淤沙。 
  小邪拨出匕首,交予阿三。道:“将伤口两边烂肉刮掉,让它流出红血!” 
  阿三素知小邪全身经过十数年之药水洗炼,混身不怕毒药,是以伤口毒性不能致其性命,但毒性留在烂肉里,却能阻碍伤口密合,只有用利刀剐掉它,以能加速痊愈。 
  虽然明知该如此治疗,但要阿三亲自出手,他反而有些不忍下手。毕竟人肉长在身上,要一片片剐下它,是何等目心之事? 
  不过阿三仍没怯手,等冰块溶化洗去污血淤沙之后,伤口烂肉已泛白而灰,如死老鼠肉不见一丝血,皮层、肌肉、血管已交织一堆如牛胃般皱皱的、腻腻的、黏黏的更有一股让人翻胃的气息,也许胃中翻出秽物就是此味道。 
  阿三抓紧匕首,冷道:“你准备好了?” 
  “嗯!”小邪没多大反应,自然地坐着。这里剐肉、剐骨疗伤,他已不是第一次。 
  阿三猛咬牙,匕首已切向背心那道伤口,真如初猪肉般削下烂肉。只划几刀,他已汗流满额。有时,看的人反而比受痛之人更来得紧张,阿三现在就是如此。 
  小邪仍冷静表情如一,似乎这些肉是切在他人身上似的。他两眼帘静注视平滑如镜的河面,他在想从此地一直往下滑,会溜往何处?如此溜滑,一定相当好玩吧? 
  阿三已将第一道伤口清理干净,本是深陷如沟之伤口,因削去两旁烂肉而变成较平坦而宽的浅沟,鲜血已涌出。但立时又慢慢凝结成晶莹略带透明之红疤。 
  小邪额前也出现汗水,说不痛,那是骗人,他只不过尽量不去想痛楚罢了。 
  阿三右手有点抖颤,但他仍继续完成第二道伤痕清理工作。大小汗珠已滚下腮边,擦不擦。 
  终于手术全部完成,他才嘘而笑:“要命以后这里事,千万别叫找干手麻啊!” 
  小邪轻轻一笑,道:“那有这么容易?你以为我随便就会受伤?” 
  阿三道:“说真的要砍你两刀那么深,还真不容易那些拉萨和尚功夫实在没话可说,一对一,我还可以,若来个一对二或一对三,我就吃力了!” 
  小邪道:“这七个武功比以前所遇到的还要高出半筹,黑皮奶奶的尝到底这些人有多少?怎么好像到处都有?” 
  “这有得查!”阿三道,“咱们吃饱了,再来个春秋大评论如何?” 
  小邪兴趣甚浓,道:“好啊反正也没事干!” 
  两人就地取材。小邪敲破冰块,运动往冰底猛吸,霎时抓出数条鲜鱼。阿三架起枯枝,燃起火花,已烤起鱼乾。火苗映得两人脸红如云霞。 
  不多时,两人边啃热腾腾烤鱼,边聊着。 
  阿三问:“小邪帮主,你认为黑巾杀手──我是说拉萨和尚,他们是否已死灰燃?” 
  小邪叫道:“你真差什么叫‘死灰燃’?拉萨和尚根本就没死光,以前死的那十名,只是全拉萨和尚中的一小部份,怎么可说他们死灰燃?” 
  阿三闻言乾笑不已,自己一直认为杀了那十名拉萨和尚,好像一切都已结果,才会有此想法。乾笑半晌,他又问:“那他们找上我们,是为了报仇?” 
  “有这可能!” 
  阿三摊手道:“如此一来,我们就惨了,恐怕要无安之日了!” 
  小邪得意而笑,道:“你想那么多干嘛?拉萨和尚再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侵犯中原而且飞龙堡现在又如日中天,以前虽是假堡主和他们有过节,但仍是以整个‘飞龙堡’的名誉,若有事,韦亦玄也不会袖手不管,我们只要往他身上一丢。”他笑得甚开心,“啥事也没有了!” 
  阿三对他解释永远感到十分满意,遂转开话题,道:“那‘漏斗’又是何人?他为何要杀我们?” 
  小邪慢慢啃食鱼肉,又拨弄火花,炭星点点升起,随即消失,一连拨了三次,他才道:“如果漏斗和拉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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