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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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洛伊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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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脱下内。裤,掀开裙子,跨坐到他的腰际。腿钻进他敞开的衬衣,脚趾轻轻磨蹭他微湿的腰腹的曲线,男孩子的肌肤,那样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她的手摸到他的腹部,忽然一用力,扯开他的裤子,小手伸了进去。

那里热得几乎沸腾。

狭小衣柜里的热空气瞬间凝固,让人无法呼吸。

言格猛地一颤,去抓她的手腕,可她的手深深钻了进去,紧紧攥住。她指尖的力度懵懂而生涩,抓得他有些疼,就是那一瞬,他浑身僵硬。

她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直勾勾看着他,羞怯而又虔诚。

她的胸口,汗珠滑过。

“言格,不许推开我。”她难受地蹙眉,抓住他的手,托住自己的臀部。

他额前的碎发全湿了,一簇簇的,鬓角也湿透,晶莹的汗珠像小河,淌过脸颊,顺着他白皙的脖子缓缓流进衬衫里。

甄意把他的裤子往下拉,腰肢带动着双腿贴过去。

他脸红得几乎透明,黑湛湛的眼睛像星星,表情有些痛苦,很难受,仿佛生不如死,声音极低,嘶哑而干涩:“甄意,你想做什么?”

甄意想着那件遥远的事,蓦地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夏天衣柜里令人窒息的热度仿佛穿透时空来到现在,分明是下雨天,她却热得难受。

推开落地窗,风吹进来,她一个激灵,命令自己不要再想。

为了分心,她在房间里四处看。

这其实不是治疗室,而是言格的休息室。刚才她躺的地方就是他平时休息的床。这种待遇。。。。。。她算是他的特殊病人吧。

房间整洁而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她百无聊赖,无意间拉开一个抽屉,一下子就愣住了。那里面躺着一堆钥匙扣。

她不可置信。

那年,她累死自己,在运动会上拿了7个第一,她无比骄傲地对言格说:“厉害吧,7份礼物哦。”

言格:“既然都是一样的,我拿一个就行了。”

甄意瞪他:“不准!”

“。。。。。。好吧。”

她兴致冲冲拿着奖状跑去领奖,结果体育老师搬出七大袋雕牌洗衣粉。

甄意傻了眼,悲痛欲绝:“这个怎么能做奖品?!!”

体育老师说:“别急,还有呢。”

于是抱出七桶洗洁精,七捆卫生纸,七块香皂,七瓶洗发露。。。。。。全是住校生才需要的。

甄意要死要活,差点儿拿刀砍人,她哪有脸送言格洗衣粉洗洁精和卫生纸?

就在她即将暴躁要揍老师的时候,言格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可以。”

甄意定睛一看,卫生纸下边压着七个钥匙扣,扣坠上印着周杰伦版的洗剪吹。做工粗糙,要多劣质有多劣质。

她备受打击,简直快哭了,没想言格把那七个钥匙扣一个不剩地放进口袋,平淡地说:“正好我家钥匙多。”

甄意当年没想过,钥匙再多,一个扣子也足够。

那时,她都觉得丢脸,哀痛地说:“你可以把它们扔掉。”

而现在,7个钥匙扣串成一串,静静地躺在抽屉里。上面挂了大小不一几把钥匙:他一直在用。

她想不通这么丑的东西,他为什么还留着,一直带在身上。

门把手缓缓转动,甄意回神,关好抽屉转身站好。

下一秒,言格出现在门口。

身形修长的白大褂,分明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不同,此刻落在她眼里,却牵动了她的心。这一瞬,她恍惚地想,如果能回去,回到过去,那该有多好?

言格关上门,抬眸问她:“还想哭吗?”

本来不想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微微痛了。

她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手机号。”他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张纸条,清隽的字迹,写了两个号码,“第一个是工作号,第二个是私人的。”

甄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她说打不通他电话那一事介怀。

她存了号码,准备告别。

“等一下。”言格说,“甄意,如果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她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如此关心她。

“我今晚想重回案发现场,你能和我一起吗?”

“可以。”

“谢谢。”她走一步,又回头,“你不鄙视我吗?虽然我不太记得,但我很清楚我没有阻止表姐他们,还旁观了全过程,中途似乎,”她揉太阳穴,“似乎还指点了一些。”

原本想借着假帮忙的机会找出真相;可她似乎只假帮忙了,没有找真相,结果变成了真帮忙。这是甄意对昨晚发生事情的理解。

言格听之任之,简单地解释:“甄意,你醉了酒,意识不清醒。我认为,这不是你的错。”

甄意心里一震,压在胸口的重石仿佛就这样被他的一句话粉碎了。

她鼻子再度发酸,但终究忍了下去。

“谢谢。”她说完,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心却像是被他抽屉里的七个钥匙扣攫住,她紧紧握着门把手,

“言格?”

“嗯?”

心里,真的好遗憾!

“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第35章chapter34

“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她问。

“。。。。。。”

“言格,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个鬼地方,没回去救我,也没再出现。”

“。。。。。。对不起,我的错。”他说。

夜深了,度假村酒店后边的这栋别墅里,没有一丝光亮。

甄意蹲在地上,手探进门口的地毯下摸啊摸。

陪她前来的言格低声:“你干什么?”

她终于摸到,抽出来给他看,一把钥匙。

“是我叫崔菲这么做的。”甄意说,“我告诉她,万一警方查出这里是案发地,可以推脱说戚家人不常来这儿,钥匙放在地毯下,猜到钥匙在哪儿的都可以进来。但其实,我有私心,我想过如果当时找不到足够的线索,也可以重回现场调查。”

言格不说话了。

其实那晚一开始,尽管疲惫,尽管醉酒,尽管震惊,但甄意的潜意识里有很明确冷静的处理方式。如果甄意有他的手机号码,如果那晚上,他接到了甄意的电话,或许,现在的情形会完全不同。

是他害了她。

关上门,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半明半暗,有些吓人。

甄意小心地打开手机手电筒,偷偷潜上二楼,穿过走廊,找到案发的房间。推门进去,艾小樱陈尸的地方早已清扫干净。

言格问:“除了尸体不在,这里和案发那晚有什么不同吗?”

甄意摇头,这里其余的布置还和案发那天一样。

言格和她都推测爷爷不是凶手,但没有证据,这次来,就是想试着找一下。

两人分头行动,细细查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但崔菲和姑妈的清扫工作很到位,都被清干净了。

房间太黑,手机的光束有限,两人找得有些辛苦,没什么进展。

甄意坐到地毯上,揉揉发痛的眼睛,叹气:“迟了。”

言格到她身边,站定:“你说,你没有帮忙清理?”

“嗯。我准备假装帮忙,一边查线索,一边故意留一些蛛丝马迹,不让她们全部清理掉。但后来,我好像累得走不动,靠在沙发上睡觉了。”甄意说。

言格思索半晌:“如果只凭她们两个,清理工作一定会有遗漏。”

甄意抬头:“要不,我们现在就报警吧,让警察来找!”

“你呢?”

甄意一愣,隔一秒,低下头:“虽然我一开始是假意支招,准备调查真相;但事实是,我给她们支招了,却没有继续调查和阻止。这种情况,应该算是参与了一部分吧?我。。。。。。”

她完全不记得,她设计了一场天衣无缝的抛尸。

“你该记住以后别喝醉了。”他轻描淡写停止了她的自责。

“那现在。。。。。。”

“先不要报警。”言格说。

现在报警自首,甄意不记得那晚的细节,她会被牵扯进去,但崔菲一家全都会置身事外。

“可艾小樱。。。。。。”甄意没说下去,冷静下来,“我明白,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把小樱扔到哪儿去了。没有证据,我们先自己找吗?”

“嗯。”

甄意回想那晚第一次看到案发现场时的感觉,沉着分析:

“爷爷一直在这个小厅里吃蛋糕,如果爷爷不是凶手,很有可能这里也不是案发现场。这就解释了当时茶几腿和地板上规律的血迹。太规律了,不像意外溅上去的,像是人撒上去的。”

言格听言,蹲下来,仔细查看沙发和茶几腿,都擦干净了。但是。。。。。。他抬起茶几,抠了一下茶几脚底。

抠出了凝固的血迹。

甄意跪到他身边,拿手电筒照他手心的粉末,四周都是黑暗,那粉末分外鲜红。

不是血。

光束的边缘,甄意的脸安静下去:

“果然被崔菲耍了。”

两人走出去。

走廊很黑,两边都是门洞,让人起鸡皮疙瘩。墙壁上挂着很多画,黑暗中带了诡异的色彩,仿佛每个画框里都装着看不见的世界。

只有淡淡的手机灯,昏暗中,两人安静地行走。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一点动静。

甄意下意识抱紧自己:要不是言格在身边,真有些吓人。

言格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见她把自己搂成一团,迟疑片刻,问:“冷吗?”

“哦,没有。只是在想问题。”

是在想问题,眉心至始至终都拧着,没有半刻舒展。

“在想什么?”

“很明显,是崔菲把孩子从别的地方挪来的;考虑到远距离移尸风险太大,且崔菲性格谨慎,连抛尸都想把我牵扯进来,所以,案发地最有可能在这栋别墅的某个角落。可这么大的别墅,我们该从哪里找呢?”

她认真的时候,会习惯性地蹙眉,黑暗中更显莹白的小脸看上去严谨而不容接近。

言格看了她好几秒,才缓缓收回目光,道:“真正的案发现场肯定也被清理过,要找到,会很困难。不如先从嫌疑人入手。”

“嫌疑人吗?当晚在这里的有崔菲、戚行远、姑妈还有齐妙。如果从杀人动机。。。。。。”她刚好绕过拐角,手电的光打在墙壁上,一张扭曲而惊悚的人脸!

甄意狠狠一吓,差点尖叫,一下子抓住言格的手臂。惨白的光束照在对面的墙壁,只是一幅画。她的心砰砰的,打鼓一样,发觉自己贴在言格身上,觉得不妥,又赶紧松开他的手。见把他的衬衫都揪皱了,还拿爪子顺了顺。

言格低头看她一眼,真吓惨了,脸都有些发白。他没被吓到,倒是她忽然如受惊小动物一般抱住他的手臂往他跟前缩,这让他有些,心跳不稳。

墙上挂着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一个女孩站在漂亮的走廊里,面对着一扇房门,门半开,另一个女孩站在门口和她对视。房间里没开灯,走廊的灯光在房间投下一条光,看得到房间里很漂亮精致,但灯光两旁的阴暗之处,那房间像个垃圾堆,摆满了各种尸体,和光路上的灿烂形成鲜明对比。

甄意心里发毛:“真无法理解艺术家的思维。”

“不难理解啊。”言格看着那幅画,寻常到,“这可以是外在和内在,外在表现人模人样,内在阴暗邪恶;可以是意识和潜意识,意识层面光明磊落,潜意识层面晦涩可怖;还可以是。。。。。。”

甄意一头黑线。

他见甄意一脸无语,缓缓闭了嘴。

甄意咕哝:“哼,果然是神经病医生,只有你能理解变态的艺术。”

言格抿抿唇:“其实是精神。。。。。。”

甄意目光斜过来。

“嗯,随便吧。”他说。

甄意在心里却忍不住想笑;明明有大事当头,这一刻却没来由地轻松。

这时,身后传来幽幽的脚步声。甄意心发凉,和言格对视一眼,大半夜的谁在这里?

言格微微蹙眉,伸手准备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去,可甄意忽然打开了他的手,言格一怔,甄意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保护他?

甄意飞快回身用强光照,准备把来人踢下楼。

可来人遮住眼睛:“小意,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甄意一手拍开墙上的开关,脸色不善地打量崔菲。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来调查艾小樱的死因,你来了更好,不用摸黑了。”甄意语气冷梆梆的,关掉手机往前走。

崔菲跟上去:“死因?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爷爷他。。。。。。”

“你给我闭嘴!”

崔菲愕然,不相信:“你吃错药了。”

“和你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好多年,我却不认识你了。”甄意表情冷酷得吓人,“我不管艾小樱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管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利用爷爷替你背黑锅,你良心被猪啃了?”

崔菲脸色不变,镇定得跟吃了定海神针似的:“小意,你无法接受,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甄意抬起手心的红色粉末:“血迹干了会发黑,这些‘血’是戚红豆画画的颜料吧。用你女儿的东西来布置现场,你这妈妈当得可真好!”

崔菲摇头:“红豆不会固定在一个位置画画,颜料掉在现场并不奇怪。”

“是吗?”甄意佩服地点点头,“那艾小樱的父亲呢,你很熟?”

“不认识。”

演技真好,甄意简直想笑:“他叫艾程,和你发生过性关系的人,你怎么会不记得?”

崔菲一怔,手不自觉攥住衣角:“什么?”

“表姐,我读中学时撞见过你和他偷。腥,那时红豆才一两岁。”

崔菲扯扯嘴角:“你认错了。我没……”

“在家里的餐桌上。”甄意打断,“我没看错,而你也不会忘记。因为很明显,那天你们两都超常发挥。”

言格眸光微动,抿了抿唇。

那天的记忆,他和甄意。。。。。。不可避免地在脑海浮现。他记忆力太好,每一句话,每一丝感觉,都刻骨铭心。

“你……”崔菲没料到多年前给妹妹演过一场成人。电影,脖子红了,无法抵赖,“你有没有和……”

“没对任何人说过一个字。”她不会笨到说言格也在场。

崔菲并不轻松。她从小就是好孩子,是坏孩子甄意的榜样,如今被揪到污点,浑身不安全。

“谢谢你替我保密。”

甄意不理会:“崔菲,说实话。”

一回到正题,崔菲又咬紧牙关,摇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和他早没有关系。甄意,艾小樱就是爷爷杀的。”

这时,一旁的言格开口了:“崔女士,我听甄意讲过这件事,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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