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使者个个身具一流武功,又岂是寻常契丹番子所能抗衡的,便是飞虎武士的身手也皆在二流左右,且习有两招玄奥凌厉的杀招,也使契丹番子无能抗拒。
因此一场狂狠惨烈的血战乃是一面倒的景况,屯内数达九百之众的契丹番子己然肃清,除了被屯门处的云燕帮燕屯主及所属拦挡无能逃出,而弃械投降的七十余人外,余者全然尽歼无一生还。
至于飞虎武士则是阵亡九人轻重伤者二十三名,正义使者只有四人身有轻伤。
随大队飞虎武士前冲入屯的燕屯主及所属,尚未动手便已眼见飞虎武士狂猛如虎,残狠如狼的冲杀入屯,所到之处刀光闪烁中契丹番子一个个的伤亡倒地,手下似乎无五合之敌,真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哪还有自己及属下动手的机会。
毫无用武之地的在屯门处惊望怔立,耳闻惊骇尖叫惨嚎连连之声不绝于耳,终于见识到威名盛响的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的凶狠之势了,内心又惊又骇已然涌升起一股又敬又畏之意,希望老天爷以后莫要让自己遇到如此的敌人!
沦陷数月的五柳屯终于又收复了,可是全屯中除了契丹番子外再也找不到一个屯民,经过燕屯主盘问俘虏后,才知屯民不论老弱妇孺全遭杀害,并且抛弃荒原中任由灰狼群啃食殆尽。
燕屯主又惊又怒又悲又叹中,怒火填膺的立时吩咐所属将七十余俘虏驱使清理屯内契丹番子的尸身,在屯外掘坑掩埋,然后将他们驱入荒原中任由自生自灭。
在屯内医治伤者并轻松的休歇一日,唐大队长也与燕屯主商议守屯及转进之事。
而此时的燕屯主己对眼前这位年约三旬但功力高深莫测,平日笑颜常开温和待人的大队长,杀起人来如同天上煞星下凡,所到之处刀刀斩绝不留活口,因此内心中己是又敬又畏得有问必答且顺水推舟的定下了后续行动。
翌日清晨,一行人马全然出屯续往西北之方转进,前往老河头屯(现今敦化)。
时约晌午时分,一行人马在起伏不定的山区内缓缓前行,不适驰奔的兵陵地虽阻碍了行进之速,但也让马匹有了喘息且有嫩草可食。
前行开道的云燕帮帮徒中突然朝后打出讯息,并且狂急回奔,燕屯主眼见讯号立时惊急的朝唐天宝叫道:“糟……唐大队长,前方有大队敌踪……”
就在此时倏听前方及左右两侧的远方响起阵阵角号之声,不用说己知是遭契丹番子包围了!
唐大队长此时双手连挥,立见四队正义使者迅疾散往四周的高处探察敌踪,接而一一传回讯息后己使唐大队长双眉紧皱的急望四周,并且迅疾掠往一株高尖的石笋上遥望四周。
只见远方约里余外的一片矮山处,有一大片圆形帐幕,沿着带状山势往两侧延伸,为数至少有四百帐,若以一帐之内至少八名番子来说,契丹番子必有三千人之上,似乎自己一行人不知不觉的进入了大批契丹军骑的驻地了。
再近望,只见前方及两侧皆有为数不少的步旅,正由起伏不定的兵陵地冲迅疾的包夹而至,依紊而不乱的行动中,可见乃是契丹军将绝非一般的契丹强人。
唐天宝眼见情势后,立时大喝道:“四队长使者各率百名武士分据四方高处兵陵,马匹聚于正中洼地!”
令下人动,霎时众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毫不慌乱的疾奔四方,各自占据了陡兵或巨岩之上,布置出易守难攻的阵势,而且所有的弓箭皆己备妥。
燕屯主及所属二十名帮徒惶恐中不知该据守何方,于是自动搭帐升火熬煮热水及食用之物,迅疾分送四周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食用。
站立在高有七丈余的石笋上,已将四周契丹兵旅的动态一目了然,己见契丹军旅在百丈之外备妥围攻势后竟停止了前进,而在远方的军旅处,居中的一具高阔大帐前正有十余人围聚,虽看不清是何等人,但不问可知必是契丹军旅的一些高阶主将正聚合商议军情。
果然,突然那座大帐前的十余人中,己有八人迅疾奔往此方并且分向四周军旅,可见确是契丹之旅的为首者。
八名契丹为首者一一奔至四周军旅后,立时连连大喝,随即四周军旅同时执刀枪涌往中间的山丘,狂呼呐喊之声震响丘陵之中。
高立石笋上的唐天宝环望四周情势后立时大喝道:“众位兄弟弓箭预备,莫急躁,待进入射程看准了出箭,飞虎武士准备的近搏!给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喝声下,众正义使者皆己执弓搭箭备妥,而众飞虎武士皆隐于丘洼内执刀备战。
四周数千名人影随着起伏不定的山丘忽隐忽现,已然逐渐围拢至五十丈左右,红樱枪窄刀闪烁着精光逐渐密集,在后方尚有一排排的弓箭手巳开始搭箭张弓候令发射。
四十丈……三十五丈……三十丈……就在契丹军旅接近三十丈时,前排的军士刚踏上丘陵的顶端,倏然一片箭雨疾射而至,箭无虚发的立使前排军士中箭惨叫哀豪的仰倒坠入后方军士中。
突听数声急号急鸣,立见四周契丹军旅狂呼呐喊的急冲围攻,就在此时一片片的箭雨劲疾射至,立见冲上丘顶的军士中箭哀嚎倒地,纵然有落空的箭矢也射入后方的军士之中造成伤亡。
连连数片箭雨已使契丹军士伤亡数人,但依然未使契丹军士停顿冲势。
狂冲至二十丈左右时倏听角号再鸣,众契丹军士立时伏隐丘洼内,接而使见密如暴雨的箭雨已由四方疾射入中间的丘陵地中。
站立石笋上的唐天宝见状,顿时惊急的大喝道:“众兄弟小心箭雨,快寻地隐身……”
虽然急喝声中,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皆已就地隐躲,但依然有十余名武士被高空斜坠的箭雨射中,立即被同伴抢救奔往正中箭雨不及之处迅疾疔伤。
契丹军士在外圈二十余丈处远射,而正义使者所布的阵势足有四十八丈方圆,因此阵势内三十丈方圆中毫无危险可言,于是唐天宝喝令飞虎武士退于阵心候令。
正义使者也是血肉之躯当然也早已躲入箭雨不达的死角内躲避箭雨,就在此时角号再鸣,顿见箭雨未止而契丹军士又已开始前冲。
果然军旅非一般强人可比,皆有行军布阵冲锋的用兵之道,以箭雨掩护步旅进攻确是惯用的兵法,但是他们所遇的并非一军将,而是身具高超武功的正义使者。
因此,当契丹军士再度狂冲时,一批批劲疾的箭矢再度射入率先前冲的契丹军士体内造成一波波的死亡。
二十丈……十五丈……十丈……五丈……
契丹军旅后方角号急鸣箭雨骤停,军士狼群般的由四方抢攻至正义使者所布的阵前不到三丈之距。
就在此时在阵心候命备战的飞虎武士已听唐大队长急喝道:“正义使者弃弓迎战,飞虎武士备战!”
狂呼呐碱急奔冲锋的契丹军士,突见箭矢己停,俱是狂喜的加速冲锋,但没想到刚冲入敌方的阵势时。
倏见一片有如排山倒海般的精芒暴罩而至,霎时惊呼狂骇得急挥手中兵器迎挡,但是为时晚矣,前排的契丹军士俱己头飞手断,胸腹破裂的伤亡倒地。
后续冲上的军士只见前面同伴倒地,尚未及冲至敌人之前时,有如九天惊电的刀光已然迎面壁狂劈而至,于是又是一批军士骇然悲嚎倒地。
“飞虎武士冲杀!”
一声如雷暴喝响起,顿凶早已横刀备战的飞虎武士狂冲而上,有如猛虎疾冲入契丹军士之中,大刀翻飞如电,刀势凌厉如狂,所到之处血肉纷飞断肢残躯一一倒地。
激狂暴喝喊杀震天,哀嚎惨叫响不绝耳。
只见两名契丹军士刚冲上斜丘,一道九天飞电疾闪而至,立时头飞臂断倒翻下滚!
一名武士刚将一契丹军士开膛破腹,但也被左侧一柄红樱枪刺入左胯,左手急握枪身右手大刀斜扫,一刀砍飞对方头颅。
但又被一支窄刀刺入腹内,顿时双目怒睁的身躯前冲,任由窄刀穿透腹部,而手中大刀已疾狠朝对方头部猛砍而下,于是两人身躯皆被刀锋入体而亡。
一名正义使者一刀削劈两名敌人,眼见左侧一名武士正被三人围攻,顿时刀身疾抖挑飞一人,并且左手猛然击出一记裂岳神拳,猛击中数尺外的另一人,立时为武士解了围,但身周又己冲至四人狂猛刺砍,于是又飞舞大刀以一敌四。
在阵心的燕屯主则是一见有飞虎武士受伤,立时冲前解围救回阵心由三十名所属全力救治而另七十名则负守护之责,不容契丹军士冲至危害受伤的武士。
云燕帮所备的伤药虽不及医叟金一丹的所炼制的创药及续命金丹,但也是奇珍异草及百年之上的老参所炼制,灵效甚佳保命有余,因此受伤的武士多能稳住伤势未曾恶化。
人多势众如波潮般的契丹军士虽奋勇攻杀,但是所遇到的敌人却是能一敌十数百的武林高手及武士,因此冲锋猛攻下已是伤亡惨重未能冲入敌阵之内。
蓦然号角急鸣,立见伤亡惨重且生畏意的契丹军士迅疾溃退,但正义使者及飞虎武士并未追击,而是急忙寻找伤患同伙或尸身返回阵内救治,伤势严重者必然用续命金丹救治。
历经三刻的激列血战,正义使者无人伤亡,飞虎武士则阵亡六人,七人重伤四十余人轻伤,但对方却遗下尸首及伤者七百余人。
趁着血战的暂时息止,正义使者重整阵势时却发觉箭矢所余不多了,正自心焦询问每人所余时,突有人笑颜说道:“哎!急什么?方才那些番子的箭雨不是送来不少箭矢吗,快些捡拾各用不就成了!”
众使者闻言果然立时欣喜的在各处捡拾堪用的箭矢。
正在休歇的飞虎武士见状也立即帮忙捡拾,因此不到一旋己拾起了上千支的铁羽箭。
箭矢一般分为军骑所用的铁羽箭及一般常见的木杆羽箭,铁杆羽箭虽重但射出后劲疾凌厉杀伤力甚强。
木杆或竹杆羽箭较轻易于携带,射出之距也较铁杆箭远,便杀伤力道却难比铁杆箭。
因此众正义使者获得不少的铁羽箭后,皆甚心喜的互相调笑着:“还是正统的军骑肯花费大量的银子打造好装备,这些铁杆箭一支少说也要半吊钱,哪像咱们在寨内只有用树枝便削出连箭簇都没有的木直箭,以后就多收集些番子的铁羽箭,说不定回关内后还可卖上不少银子呢!”
互笑语时倏然又听远方号角再鸣,接而也听唐大队长笑喝道:“兄弟们注意啦,番子又准备二波的攻势,噫……原来他们准备了铁盾……注意,每小队使者半数专责攻杀对方前两排执盾者,半数登高遥射后方无盾番子,飞虎武士候令冲杀!”
果然不到片刻己见远方有一片片连成铁墙的番子步伐整齐的往中间逼近,盾与盾之间尚有红樱枪伸出。
可是契丹番子却忘了四周皆是起伏不定的兵陵地,于是逐渐接近后,前两排执盾军士刚步入洼地时,后方无盾的军士便暴露在箭矢的射程内,因此一片片的箭雨飞射中,后方的军士又一波波的惨嚎倒地。
无盾的军士连连遭创似乎也聪明了,急忙呼唤前方执盾之人在丘峰上停顿,待后方之人下至丘底后再续行,如此一来果然能使无盾军士安全前进,不过也因此而延误前进之速。
就在此时契丹军士后方响起了哇哇大叫声,竟然是在后方督阵的军将不满意部属攻势迟缓,于是怒叱连连奔至阵前率众快冲。
倏然一文铁羽箭尖啸射至,那名军将也非弱者,手中窄刀一挥立将铁羽箭迸飞。
但随即又有两支尖啸劲疾的铁羽箭射至,但依然被那军将迸飞。
契丹军士见状立时振奋的呐喊的随着军将迅速前冲,但在冲锋时后方己然伤亡了两三百人,而且率众前冲的军将己逼近十余丈,身躯刚冲上一丘陵顶时。
小队长彭大海已是弓弦拉满,上搭两箭的等候着,眼见军将一冲上丘顶弓弦崩鸣中两支铁羽箭己尖啸如鬼唳的射出。
契丹军士狂呼呐喊的冲锋奔行,突见前导军将的身躯仰面倒下。
仔细一看竟是胸口及腹痛部各中一箭且己透身,顿时吓得契丹军士顿止冲势。
突然数十墨黑大鹰由丘后暴冲而上,凌空下扑中闪烁着日光的精芒狂疾凌厉飞罩而下,霎时金铁交鸣震响,执盾的契丹军士竟被强劲如山的剧震力道,由铁盾传至手臂半边,身躯发麻无力的举不起铁盾。
接而便是惊叫惨嚎之声连连响起,待飞虎武士也狂猛冲至狠劈暴砍冲入契丹军士之内后,再度使契丹军士惊狂骇叫的退怯败逃。
倏然由矮山之方中向起一阵角号声,立使退怯的契丹军士更狂急的返身便逃,连连退出五十丈外才止住退势重新部署围势。
站在石笋上的唐天宝自始便将契丹之方的布阵及号令看得一清二楚。
也知晓契丹军士的进退全由那片矮山的军帐处号令,眼见那方大军帐前的数人一一进入军帐内后,心知契丹之人大概暂时不会再攻击了,于是松了口气的跃下石笋,由正义使者轮派登笋了望。
唐天宝召集了四名小队长与燕屯主聚会研商战况时,唐天宝声色严肃的说道:
“燕屯主,方才两次交战后契丹番子虽伤亡千人之上退怯,但尚有两千余人围困四周,此时契丹军帐处号令已止,因此暂时可休歇一会,但不知何时便将再起战端,而且我等被围困于此也非长久之计,因此燕屯主可有何良策可供我等行事?”
燕屯主闻言神色甚为担忧的说出心意:“唐大队长,茌此丘陵地中不适骑战只能以步代旅交战,因此行动上便受限制较迟缓,尚幸契丹番子虽人多势众,但全属寻常军骑并无武林高手在内,因此尚可支撑一段时间并无关大碍,不过……此地临近契丹圣山果勤敏商延阿林,附近契丹驻军甚多,而且尚有不少契丹武林高手在圣山隐修,万一消息一经传出必将引来不少契丹高手,到时必将对我等甚为不利,因此依本屯主之意最好能及早脱出围困方是上策!”
此时小队长彭大海也颔首说道:“大队长,纵然咱们此时尚能在丘陵中据险布阵对抗番子的攻击,但却是处于被动挨打的不利局面并非长久之计,因此燕屯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