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论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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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论剑篇-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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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体态和步伐,处处显现出诱人的旋律,尤其是隐约在薄衫内跳动的双峰,以及突起的臀部,更为随着她举步的节奏,散发出无限魅力。但凡是没有缺陷的男人,非触发情欲不可。
  谷沧海舔舔嘴唇,心想:“要杀死这样一个尤物,真不是容易的事啊!”
  花蕊夫人动作优美地在椅上落座,水汪汪的双眸中,隐隐流露出好奇的意思,注视着谷沧海。
  谷沧海道:“我找你来你可觉得奇怪?”
  说话之时,心中同时盘算道:“现在我只要发动,宛如迅雷一击,即可把她毙之当场了。”
  花蕊夫人媚态横溢地笑一笑,道:“我应该奇怪么?”
  谷沧海沉吟一下,道:“其实我也是男人,内心有些感觉,与别人并无区别。”
  他这话似是没头没脑,但对方却完全懂得。因为她深知通常男人触发了情欲之心,总会不知不觉地舔唇的。
  此外,谷沧海眼中也不讳瞒地射出贪婪之光,任何一个想要她的男人,都会有这等眼色。
  花蕊夫人饶是阅人无数,而且是道道地地的玩弄男人的圣手。但这刻也看错了谷沧海的情状,所以不禁踌躇满志,暗暗得意起来。
  要知关外赫氏兄弟,练的是童子功,完全禁绝情欲,终身不娶,这已是天下皆知之事了。
  因此花蕊夫人感到如果能勾搭上他,不但因他的身份而对自己有利,同时也是空前的成就。
  她差一点就扑入对方怀中,幸而她阅历已丰,极能自制,所以只把欣喜藏在心中,没有付诸行动。
  她哟地娇唤了一声,道:“难道这等与生俱来的欲望,竟是可耻之事么?”
  她晓得必须在理论上把对方说服之后,才有收获。所以把话题扯到道德价值的问题上面。
  谷沧海道:“我觉得似乎不大好意思,这就证明一定有某地方不大妥当。”
  花蕊夫人道:“通常的情形下,这话是对的。”
  谷沧海放您地打量她,道:“那么你的意思说,像我这种情形之下,并不须觉得羞耻么?”
  花蕊夫人回报以淫荡的和愿意合作的眼色,道:“这正是我的意思。”
  谷沧海沉思地道:“我忽然感到心中很轻松。”
  花蕊夫人道:“那太好了。”
  她站起来,又道:“假如盟主只有这么几句话,我就……”
  谷沧海当真一楞,问道:“你就如何?”
  花蕊夫人含笑盈盈,举步上前,直到腿部碰触及他的膝盖,才总算是停止了前进之势。
  谷沧海但觉她的腿部,好像有一股热传袭过来,使人飘飘然,心痒痒,滋味奇怪得不好受。
  他暗自付道:“这个女人真是名不虚传。”
  花蕊夫人微微俯下身子,迫视他双眼,腻声道:“我的意思是希望与你接近一点才说话。”
  谷沧海道:“像这样接近么?”
  花蕊夫人的身躯美妙地扭转,已坐在他怀中。
  她似乎没有重量,使人感觉得到的只有她那丰满的臀部,醉人的香气,以及可惊的热力。
  谷沧海伸手环抱住她的纤腰,把她拥紧。
  当他发觉自己这种不知不觉的反应,而大大吃惊时,花蕊夫人的红唇,已自然地印在他嘴上。
  谷沧海第一次尝到如此成熟的,技巧的香吻。但觉其中充满了刺激和快感,使人不忍拒绝。
  他并非极端保守顽固的人,对于男女关系上,虽然决不随便,但也不会把女性视为蛇蝎。
  尤其是对方乃是以玩弄男人为能事的淫娃荡妇,根本没有良心道义等心理负担可言。因此他毫无罪恶之感,故能处之泰然。
  唯一使他还保持着清醒的原因,便是他的任务而己。他暗中提醒自己,务须在发生任何事情之前,先探悉想知道的秘密才行。
  当下他极力自我控制,不让自己融化在她的魅力中。
  过了老大一会工夫,花蕊夫人才抬起头,结束此吻。
  她道:“你好像岩石一般。”
  谷沧海道:“我并不是拿你来试验自己的定力。”
  花蕊夫人道:“那么你为何不起劲么?”
  谷沧海用力抱紧她一下,道:“我还不起劲么?你定要男人马上动手,才算是起劲?”
  她笑一笑,道:“那也不是。”
  谷沧海道:“老实说,我已经考虑了许久,才决定找你来的,可不是一时冲动,贸然而为的呢!”
  花蕊夫人道:“你下了什么样的决心?”
  谷沧海道:“还用说么?”
  花蕊夫人道:“唉,我真是觉得难以置信。”
  谷沧海道:“为什么?”
  花蕊夫人道:“你是练童子功的高手名家,怎会看得上我呢?”
  谷沧海陡然生出惊觉,迅速付道:“她无端提起童子功,必有缘故,我定须出奇制胜,从相反方面言论方可使她相信。”
  当下纵声一笑,道:“我不必瞒你,我其实早就玩过女人了,但对你,我可不敢轻易招惹。”
  花蕊夫人居然没有惊讶之色,只问道:“为何不敢招惹?”
  谷沧海道:“我伯变成你的俘虏呀!”
  心中转念想道:“她对我曾经破身,毫不惊奇,可见得她已查看我不是童男了,她身为一大邪教之主,有这等本领,似乎不足为奇。”
  花蕊夫人道:“唉,你放心,我只愿变成你的俘虏,你信不信,我这一辈子,还未碰上过一个可以征服我的男人,但对你,我却有这种感觉了,关于这一点,我深心中真是极为情愿,极为乐意的。”
  谷沧海心摇神荡,道:“你愿意变成我的俘虏?这话可是当真?”
  话已出口,方始省悟自己敢倩真的着迷了,因为大凡随口又问人家是不是真的,乃系表示自己失去判断力。
  既然失去判断力,则系入迷可知。谷沧海一悟出此意,顿时心中打个冷战,感到有从速爬出陷阱的必要。
  花蕊夫人咯咯娇笑中,又把香唇送上来。
  她的两片红唇,当真具有莫大的诱惑力,使人禁不住直想吮吸。正如嘴馋腹饥之人,看见一盘红烧蹄膀一般。
  谷沧海已经尝过一次,这回自应没有波折才对。可是他却摇摇头,面色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
  花蕊夫人惊讶的睁大那对媚眼,看了一阵,这才敢确信对方真的不要吻她,于是微微把面庞移开些。
  她的眉毛不由扭得在一起,道:“你讨厌我么?”
  谷沧海摇摇头,道:“恰恰相反,我内心中希望与你同赴巫山,享受鸾凤和鸣之乐,那一定是令人终身难忘的。”
  花蕊夫人道:“既然如此,你何故忽然冷淡了?”
  谷沧海道:“咱们之间,还有一些重大问题未能解决,你当必也知道,你做教主的时间已无多了,对不对?”
  花蕊夫人沉吟一下才道:“如果你意思是我跟了你之后,不许再当教主,我自应遵从。”
  谷沧海点点头,道:“那么谁继承你的位置?”
  花蕊夫人严肃地面色渐见松弛,还泛起一点笑,道:“痴情仙子。”
  谷沧海故作惊奇道:“哦,痴情仙子,这名字真不坏,她可是痴情的人?”
  花蕊夫人笑起来,道:“当然不,你几时见过真正的名实相符的人,越是用上这等字眼,事实上就越不是那么回事。”
  谷沧海道:“对极了,我时时注意一些人的名字,往往与其人完全不符,这真是极为可晒的现象。”
  他停了一下,又问道:“然则痴情仙于眼下在什么地方?”
  花蕊夫人道:“她在无理庄中。”
  谷沧海摇摇头道:“不对,她应在此地。”
  花蕊夫人一怔,道:“不错,也可以这么说。”
  谷沧海道:“诚然无理庄距此不远,她可以随时来往,在哪一边都一样,不过她决计不肯就在无瑕庄,以免与当世高人,失之交臂。”
  花蕊夫人点头道:“是的。”
  她腰肢扭动,肥大的臀部,不住在作一种轻柔的挑逗。谷沧海顿时感到一阵热血沸腾,不易压抑。
  他此刻可以毫无忌惮的占有她,只要不沉迷下去,便没有任何要自己禁制的理由。
  但谷沧海却苦苦压制住这个念头,不让它肆意横流。
  他自家甚至于觉得好笑,付道:“我这是何苦由来,如此尤物,也不趁此机会尝尝滋味,岂不是愚不可及么?我究竞为什么不能安心,以致坚决地拒绝呢?”
  花蕊夫人见他仍无意料中的热烈反应,大为惊奇,那双抱住脖子的玉手,开始温柔地抚摸他的后颈。
  谷沧海继续想道:“啊呀,我明白了,这是因为我自知必须杀她的缘故。假如我接受过她的爱,与她有过这等孽缘,我还能下手取她性命么?”
  此念一则使他大为惊惕,二则又使他非常不舒服。正如在大宴宾朋的寿筵上,有人谈论到寿星何时死亡这种别扭味道。
  他正想把她推开,同时将伪装除下,现出本来面目,使她晓得是怎么回事,同时赶快结束这一幕。
  可是他忽然感到一道激流,随着全身血液的加速运行而高涨起来,竟使他觉得他已无法抗拒忍受。
  他怎知这是花蕊夫人以至为上乘的手法,在他后颈脊椎骨穴道,施以催情手术,故此忽有这般现象。
  要知人身的脊椎骨,乃是神经中枢,上通脑部,下及全身,是以可以令全身与心灵一齐发生变化。
  花蕊夫人在媚蛊之道,已用过毕生功夫,精妙之处,真不是笔墨所可以形容。她不论碰到男人的任何部位,皆能施展这等上乘催情手法。
  但自然要以人身三大要穴最灵效。这三大要穴一是在天灵盖上,一是在后颈,另一则是在会阴穴上。
  谷沧海过于自信的定力,同时也考虑到万一与她发生关系,也不算得十分要紧,所以这回可着了道儿啦!
  但见他健臂一圈,把花蕊夫人抱得紧紧的,接着,四片嘴唇,就合拢在一起,久久未曾分开。
  花蕊夫人在他强力的拥抱,以及他的迫人的男性魅力之下,似乎已经溶化了。这种滋味,她也是第一次尝到。
  她此生已阅人万千,各式各样的男人,她知道的比世上任何人都多。而且她是以专家的资格,去品尝、分析这些男人。所以她能把所有经验,变成有系统有层次的知识资料,收存起来。
  但只有这种使她心移神醉,百体俱融的滋味,她从未尝过。在这迷醉的时间中,她那受过训练的脑子,还能把谷沧海予她的刺激,分类剖析,最后,她的脑子断然地把这个男人引起的反应,列入真心相爱的档案中。
  假使谷沧海晓得她脑子中的活动情形,问题一定变得更为复杂了。试问面对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你如何下得手杀死她?
  不过目下的情势已经够糟的了,谷沧海不但抱了花蕊夫人进去,并且毫不迟疑地更进一步。
  他已暂时向情欲低头,热烈地您肆地享受着。
  饶是两个武功高绝之人,但还是受着生理的支配,因此疲劳不堪,需要休息。
  过了一阵,花蕊夫人人仰起半个身子,细细打量谷沧海的面容表情,和他的化装痕迹。
  她进入沉思之中。
  她温柔地道:“别后悔,我决不会连累你的。”
  谷沧海不觉一楞,因为他的确因深心中涌起的悔疚而陷入不安中,但他又不敢想,害怕触及这些问题。
  想不到她居然知道,还说得如此情深一往。
  他轻轻叹一口气,道:“我相信你的话出自真心,不过,这恐怕没有什么用处。”
  花蕊夫人婿然一笑,道:“你今年几岁了?”
  她这一问,似乎是打算凭她丰富的经验,为他解答一些问题,也可以说是为他指点迷津之意。
  谷沧海道:“我今年三十六岁。”
  花蕊夫人摇摇头,道:“你怎会有那么大的年纪?”
  谷沧海道:“因为我是老三柯继明呀!”
  花蕊夫人叹口气,道:“你既不是赫家兄弟中任何一个,也不是他们的老三柯继明,或者你真是柯继明,但真正身份是谁呢?”
  谷沧海道:“你敢是有点糊涂了,我既是柯继明,还有什么问题?”
  花蕊夫人道:“唉,如果你真是他们的老三柯继明,你起码也该有三十多岁,才合道理,对也不对?”
  谷沧海道:“是呀!”
  心想:“我正因如此,才自称是三十多岁,这又有何不妥呢?”
  花蕊夫人道:“但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只有十几二十岁,年轻得使我大为吃惊,你要知道,除非你不与我接触,否则经过我这般仔细观察,我决不会看错的。”
  谷沧海笑一笑道:“如果我不是他们的老三,我会是谁呢?你别缠夹不清好不好?”
  她郁郁不乐地叹息一声,眼光变得朦朦胧胧地望着天花板,过了一阵,闷闷地道:“你是谷沧海,我敢用人头打赌。”
  谷沧海心底泛起了失败的预感,因此他也变得全无生气,懒洋洋地瞧着她,无精打采地道:“就算我是谷沧海吧,你又有什么理由不欢呢?”
  他的语气,使人感觉得出他丝毫没有渴望得到回答的心意,只不过对方有此一说他才有此一问而已。
  花蕊夫人与他一样,仍然是郁抑寡欢的神情,道:“如果你是谷沧海,我可算是倒霉到了极点,哪里还有欢喜之心?”
  谷沧海道:“哦?我倒想不到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可怕可恨之人。唉,其实我才倒霉呢,你可知道?”
  花蕊夫人道:“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
  谷沧海望着天花板,道:“你如果打算说出来听听,我仍然感到兴趣。”
  花蕊夫人道:“你这刻不敢瞧我的态度,已足以说明一切了,可不是么?”
  谷沧海道:“有时候一些表情态度,可以有几种解释之多,你最好讲出来,以免有丝毫含混不清。”
  花蕊夫人抬起上半身,凝视这个男人,面上渐渐现出挑战的表情,再也不是刚才那般郁郁不乐了。
  她道:“谷沧海,你且把面上化妆弄掉。”
  谷沧海仍然望着屋顶,但却伸手拔去胡子,以及眉毛鼻梁等处的化妆,顿时出现他本来的面目。
  这张面孔花蕊夫人熟悉之极,而且是由小孩子看起,直到现在,成为一个征服她感情之人为止。
  那粗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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