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知道他心爱的鼎炉,竟然在暗中挖他的墙脚,扯他的后腿,
将春秋会费尽心机欲捉的符小辈,乘火打劫掳走藏匿于密窟,不
知有何感想?”
“哦!你好像知道不少?”
冷香艳仙神色恢复原状,微微一笑!
“不错,你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我眼中,否则,我怎会来找你
谈条件?”
“你的条件……”
“分金同利,独食不肥。”追魂锥得意地说:
“咱们合作逼出符小辈获自长风堡的珍宝,以及江南双艳的
赃银。当然,在下一定守口如瓶为你保密。”
“可是本仙子没有解药,他成了个活死人,如何逼供?”
“我知道。妖道十分小气,解药珍逾拱壁;但只有你才能哄
得出来。”追魂锥不怀好意地笑笑:
“只要解了神仙膏的毒,就可以逼供。至于消遥散的毒,解
不酵饧无关紧要,反正事后咱们会灭口的。”
“不行!”冷香艳仙断然说:
“这个姓符的是个好人才,我要将他留在身边。咱们既然谈
合作上定要分工,我负责取得神仙*会的解药,你负责找消遥散
的解药。否则合作无效!”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迷魂太岁是贵会的人,我如何能获
得他的解药?”
“那是你的难题。你拿不到解药,合作之事免谈!”
“你难道不怕我将事情真象张扬出去?”
“不怕。因为你已没有机会说出去了!”
“什么?你……你这贱货,好阴……阴险……”
“砰”一声,追魂锥无缘无故地倒地。
树林后钻出两个婢女打扮的少女,将追魂锥拖入林中深
处………
口口 口口 口口
徐堡主父子带了重要的人手,进驻芦湾村,所有的人皆显得
焦灼不安。
应召赶来的朋友,正不断地陆续赶来会合。
以重金聘请的杀手,也贪图重利纷纷到达,人数愈来愈多,
父子俩真的打算豁出去了啦。
但比起春秋会来,实力仍然差了许多。
春秋会原来派在这里的人,早已悄悄地撤走了,是在迷魂太
岁与毒心郎君前来问罪之后撤走的。
春秋会的行动,甚少知会徐堡主的人。
重要人员,皆聚集在村东的一座大宅,占住了堂屋,宅主人
一家老少已经心惊胆跳躲到邻宅避祸去了。
“堡主,我看应该立即对春秋会展开行动了。”百毒郎君童
九重催促:“人无疑已落入他们之手,再拖下去,咱们什么都捞
不到了。”
“童老弟,稍安毋燥。”徐堡主强作镇定地说:“崤山九怪
说春秋会亦空手而回,应该不假;九怪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何况
还赔上三位结拜兄弟的命!还是等伏线传来消息后,再决定是否
行动为佳。”
“徐兄的伏线是否可靠?”长春居士问。
“相当可靠。而且讯息的正确性不容怀疑。”徐堡主非常自
信地说。
蓦地,芦哨声悠然传到。
“那位伏线派出的信使来了。”徐堡主精神一振。
堂外响起脚步声,一位五旬左右的脚夫出现在堂口。
徐堡主推椅而起,步向堂口。
脚夫向徐堡主打出一串手式后,随即转身急步离去。
“如何?”长春居士急问。
“他们未捉住符小狗!”徐堡主神情释然。
“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符小辈?在众多高手环伺下,无声无
息将人带走,这人的身手相当了不起。”一位年约半百像貌狰狞
的中年人道。
“会不会是金蛇洞的人干的?”百毒郎君惑然地道:“唯有
金蛇洞的人!才有如此高的身手。”
“金蛇洞的人,是否已抵达此地,尚是未知之数?何况他们
从不插手江湖事务,可能性不大。”长春居士分析道。
“咱们在此胡乱猜测,于事无补。事不宜迟,应立即分头打
探,以免被别人捷足先登。”像貌狞猛的中年人推椅而起,步向
堂口。
在座的十余名男女,亦纷纷起身,随狞猛中年人出门而去。
这些人,是徐堡主赶来相助的朋友,和请来的杀手,基于道
义和厚利,办事的态度甚为积极。
口口 口口 口口
符可为从浑沌中醒来。
老天爷!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一跤跌荏云端里,上了天堂啦?
这里不是天堂!
是香喷喷的女人香闺。
身侧半压住他的,是一个香喷喷的胴体,令男人发狂的美好
胴体。
他不知道天上到底有没有仙女?但身侧这位美女真可比拟仙
女。
美丽艳媚的面庞,就在他的眼前展外动人的媚笑,饱满诱人
的酥胸在他的胸口磨擦,一双柔软温暖的玉手,不住摩娑着他的
脸颊、五宫、胸膛、腹部……
“我已给你服下神仙膏的解药,毒性业已消除。但我非常奇
怪,迷魂太岁的消遥散,似乎对你不起作用,你是否服下对症的
解药?嗯!”裸女在他耳边媚笑着说,吐气如兰,柔柔地、甜甜
地、怜爱地……
“天杀的!你给我服下神仙膏的解药,但却另给我服下了什
么鬼东西?”他沮丧地叫:“目下我感到心中有火在烧,血脉不
顺……你为何如此对待我?”
“抱歉!我不得不小心从事,不但给你服下另一种药,而且
制了你两处穴道。再过片刻,你的血脉就会通了,而且力大无穷,
勇猛异常……”
裸女开始亲吻他,眼睛、鼻尖、脸颊、口、胸……
这鬼女人好厉害,挑逗的手法熟练极了。
他身上起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无法控制的变化。
“你……你你……”他连说话的嗓音都变了:“你……你要
干什么?”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裸女放荡地叫、笑,玉手奇兵突击,威力万钧。
他那无力的手,也开始不安份了,开始摸索到他不该摸的部
位了,手的力道逐渐在增加
“符爷,你是一个武功、勇气、胆识都超尘拔俗的年轻人。”
裸女一面说上面用手、用身子,用行动来表达意思:
“但江湖鬼蜮,现实极为残酷,初出道的人成名不易,死的
机会却多,如果身边无人,你的努力都是白费劲。”
“你是什么意思?”
“要你和我合籍双修,携手在江湖闯出一片局面。”
“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的话软弱无力,双手的活动却完全相反,呼吸急促,浑身
热力澎湃。
裸女更是春情荡漾,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扭动。
“傻瓜,那还用问吗?”裸女揉动着他,娇喘吁吁。
“把我宰了?”
“是呀!”
“那……”
“即使是天下最笨的白痴,也不会选不答应这条死路,不是
吗?”
“对,我不是白痴。”
他一字一吐,似乎在情欲的煎熬下,清醒了些。
“这是说,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我不希望你这双逗死人的玉手,捏破我的
咽喉。死,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符爷,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可爱,嘻嘻嘻!”
“你还有什么要求?是徐堡主的百万珍宝?”
“那是身外之物,在我来说,并不太希罕。你我既成伴侣,
还用得着分彼此?何况我原本亦是个大财主呢!”
“我有多少时间考虑?”
“没有时间考虑。你答应,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人
和我的藏银。不答应,我只要在你的天灵盖上拍一掌就够了。生
与死,天堂与地狱,随你选……”
“傻瓜,那还用问吗?”
他模仿裸女的口吻嗓音,居然神似。
“你……”
“你这妖精!你这迷死人的尤物,你这……”
他把裸女抱得紧紧地,接着发出一阵狂笑,一阵激情的抓
狂……
“哎呀!你轻一点……”裸女被他抓扭得叫起来。
他虽然在激情中狂笑,但在眼中却放射出可怕的阴森光芒。
假使裸女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在转什么念头上定会惊得
夜里做恶梦,会一口气逃到天尽头。
好死不如歹活,谁又愿意马上去死?
他不是烈士,不是圣人。他有活下去的坚强信念和斗志,只
需要一点点手段和技巧,便可争取到活的机会。
当裸女疲极沉沉睡去时,他却一步步在生死之门中挣扎,在
死神的魔掌中奋斗,在生死两途中徘徊。
他发觉自己是经脉受制,而非穴道被制。
头一个时辰,他勉力提聚丹田之气,疏通经脉,身上每一条
筋肉、每一颗细胞,都在作令人刻骨难忘的痛苦脉动。
他忍受着全身要爆炸似的痛苦折磨。
这种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但他撑过去了。
后一个时辰,他浑身冰冷,呼吸似乎已经停止了,他完完全
全是一个死人。
最后,脉动油然自海底穴升起,缓缓地、默默地向全身扩散。
这期间,他冰冷的身躯逐渐恢复温暖。
天终于亮了。
裸女也醒了,听到房中有声息。
她看到桌前站着赤裸的符可为,一手挑亮灯火,一手斟倒茶
壶中的冷茶入杯。
灯光下,符可为的举动沉静、缓慢、悠闲、从容。脸色苍白,
呈现出坚强、冷静、刚毅的线条。
“你用不着起来浪费精力的。”裸女挺身坐起,取过床尾的
胸围子穿上,却不穿亵衣裤:“动一动就沉重吃力,何苦?日上
三年,我的侍女就会来设香案,你我撤血起誓,然后替你解禁
制。”
“是吗?我就等日上三竿。”符可为喝了一杯冷茶:“说来
好笑,你我颠鸾倒凤快活了一夜,我还不知道你贵姓芳名呢!就
算上教坊吧!教坊的粉头也有什么芳呀、艳呀、香呀、花呀等等
芳名,是不是?”
“你听说过冷香艳仙何霜霜吗?”裸女冲他嫣然一笑,风情
冶荡极了:“那就是我。在江湖上,我的名气并不比花非花、银
花女煞低。”
“哦!冷香艳仙?哈哈!”他大笑:“艳绝尘寰的女冠子,
炼魄妖道的情妇。他XX的!昨晚在床上,你热得像团可化铁溶金
的烈火,那能叫冷?更不像霜!”
他说得又粗又野上 全变了一个人。
“咦!你……”冷香艳仙一怔:
“你说话一点也不虚弱,一点也不像……”
“不像一条任人宰割的病狗,对不对?”他冷笑:“将我掳
来,要求合籍双修的主意,是否出自炼魂苏道?”
“是我自己的主意。妖道视我为禁脔,怎会大方地将情妇送
入别人的怀抱?”
“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
“你为何要如此做?”
“妖道有心理变态,我已受够了,我要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你目下的名声已震惊江湖,武功超尘拔俗,是我倾慕的偶像。因
此,乘机将你……”
“乘机将我捉来,逼我上床。”符可为冷冷一笑接口:“你
难道不怕妖道兴师问罪?”
“妖道的武功虽超尘拔俗,但道术却与我相差无几,他视为
万灵丹的神仙膏,我已有解药,有什么好怕的?何况你我已成为
一体,难道你会忍心袖手不管?”冷香艳仙信心十足地说。
“告诉我,前天晚上,究竟有那些人暗算我?”
“春秋会的人、徐堡主收买的杀手,以及一些风闻而来的贪
心鬼……”
“徐堡主父子目下落脚何处?”
“芦湾村……咦!你要做什么?”
“我与他父子有笔账要算,打算去找他。”
“等我们完成歃血起誓,为你解除禁制后,我陪你去找他!”
“不必了!我自己去,而且现在就去。”
符可为冷然说,一面穿衣穿鞋。
“咦!你……”
冷香艳仙似乎已看出情况不对,急忙起身。
突感身躯一麻,砰然一声,躺回床上。
“你给我听清了。”他阴阴一笑:
“念你曾为我解毒,我不和你计较,也不向你报复,但你得
识相些,今后要远远地避开我。”
“你……你是如何解开禁制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记住我的警告,否则,你将后悔莫及!”
他冷冷一笑,飘然出室而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杀戮在这数十里方圆的地境展开。
这几天各方的眼线遍布在每一角落,如想带着一个半死人远
走高飞,的确是十分困难的事,所冒的风险太大了。
其实,不可能将一个半死的人带走。
半死人是没有用处的,必须取得两种独门解药。
符九成了中毒的半死人,消息不陉而走。
他目下的身价非同凡响,谁得到他,便可以追出取自长风堡
的百万珍宝,还有得自江南双艳所劫的数十万两银子。
至于他与长风堡、春秋会之间的恩恩怨怨,更是众说纷纭;
各说各话的江湖是非,局外人并不关心,也没有干预的籍口和力
量。
巨额的财富,才是有心人关心的话题。
如果有人胆敢站出来主持江湖正义,这人如果不是疯子就是
大白痴。
当然啦!没有受屈者投诉,谁又愿意平白出头管闲事?
符九是不会向人投诉的。
春秋会人人愤慨,在他们倾全会力量图谋之下,居然有人胆
大包天,将已即将到手的仇敌夺走了,那还了得?
因此,传出严重警告,凡是经过江宁附近的人,不论是何来
路,必须见机少管闲事,任何可疑的行动,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