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赌小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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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赌小浪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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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
  “那么‘七杀梦魇’他叫什么名字?”
  “龙起云!”
  小罗心头大震,到目前为止,此人的话似有部分可信。
  第一,小仙蒂名叫龙仙蒂,她的父亲必是龙起云。
  影子小罗不说他主子的姓名,自是保密。
  至于小仙蒂为了报恩,要给罗家留一条根,以及影子小罗对他的一切回护和援手,如果他的主子是‘七杀梦魇’,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七杀梦魇”掘墓盗走了他父母的遗体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些话,他还不能对这教主说。
  这些年落魄江湖,他经历了人生的辛酸苦辣,颇知“逢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道:
  “教主是说是‘七杀梦魇’杀了我的父母,又把他们的遗体弄走了?”
  “正是。”
  “目的何在?”
  “我说过不大清楚,总之,‘七杀梦魇’龙起云是你的杀父母仇人已不容置疑。因为他的‘梦里乾坤’可杀人于无形。”
  的确,既然‘梦里乾坤’能授人武功,它的影响力之大,超过了人类的想像,利用人在睡梦中杀之,应属可行。
  小罗道:“教主刚才曾说家父母也许还健在?”
  “我是说过。”
  “教主之言是否有点矛盾?”
  “小友请说。”
  “教主说是‘七杀梦魇’杀了家父母对不?”
  “对,这虽是臆测,也有八九成以上的可能性。”
  “而教主也曾说过,自墓中弄走家父母遗体的人也可能是他对不?”
  “对!我是说过。”
  “人已被他杀死,他弄走遗体又是为了什么?况且教主又暗示家父母可能还活着,这又做何解释?”
  “本座乃是臆测之词,但极有可能。”
  “什么极有可能?”
  “令尊和令堂尚活在世上,但必为人所控制。”
  “被谁所控制?”
  “七杀梦魇!”
  “教主为何作此推测?”
  “因为……”似乎考虑了一会儿,道:“有人发现了两个披发怪人,武功高强,颇似你的父母。”
  小罗差点惊呼出口。
  他内心的确激动已极。那两位披发人的确很怪,武功也高不可测,而且是一男一女,一直不使人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至于说他们已为“七杀梦魇”所控制,也不无可能。
  要不,为什么女披发人带走小仙蒂去待产?
  除非两位披发人根本不是他的父母,反之,他们和“七杀梦魇”有来往是可信的。
  教主道:“小友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小罗道:“目前言之过早。”
  教主道:“小友可曾遇见那一对披发人?”
  “没有。”小罗必须说谎。
  因为玄阴教主的话总是不太可靠的。
  教主道:“小仙蒂以身相许,表面看来,恩重如山,事实上是送了个干人情。”
  “教主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教主喟然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真是一点不假。试想,小仙蒂也有‘五阴鬼脉’绝症,嫁给别人谁会要?而送给你,反而使你感激涕零,这就是‘七杀梦魇’龙起云的厉害处。”
  小罗道:“我对小仙蒂的情感绝对信任。”
  “这是可以想像的,新婚燕尔,两情相悦,谁也不会去想一些扫兴的事,你这么想是值得原谅的。”
  小罗道:“教主所知道的既然这么多,尤其是家父母可能还活在世上也知道,就该知道,龙起云既已杀死家父母,又为何掘出而使他们复活?”
  教主又顿了一下,道:“龙起云是个奇才,你信不信?”
  小罗道:“这一点我信,不然的话,不可能学成‘梦里乾坤’。”
  教主道:“他会诈死术,而且他既能以类似佛家的‘灌顶大法’在梦中授技,就能使人暂时死亡若干时刻,然后再使之复活。”
  小罗心头一动,的确,他也学了龙起云的诈死术。
  教主道:“据我所知,令尊和令堂都会一种至高的内功心法‘蜇龙太清玄无’,也只有这种内功玄无能很快疗愈他的内创,所以杀死令尊和令堂再使之复活,为他治病……”
  这太玄了,但又隐隐约约觉得有那么一点可能性。
  第一,他听人说过,父母的‘蜇龙太清玄无’为武林所有心法之冠。其次,人死了使之复活根本不可能,除非正如教主说的,龙起云对其父母使用了诈死术。
  教主道:“龙起云已得道家炼气化神精义,所以再和武功合而为一,非同小可。他已能做到: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虚实相通,是谓大道。”
  小罗对此人十分佩服,但对他的信任却还差得远。
  教主道:“小友欲要在此治病,是否该开诚布公?”
  小罗道:“怎么?教主以为我的话有不实之处?”
  教主道:“至少你没说出你所有已知道的事。”
  小罗道:“也许,教主不也未能出示真面目?人生在世,谁会没有一点秘密?我们又怎能责怪人家保守一点秘密?”
  教主道:“小友说的对,人人都有保守一点小秘密的权利。”
  拍手三下,耿鹏和朱子玉把他们带回地牢中。
  第二天上午,由副教主耿鹏请来医仙周光迪为他诊病,这位医仙约六旬左右,须发皆白,但却是红光满面地进入石室之中。
  经耿鹏介绍,小罗等人自然很高兴,一齐见礼。
  然后周光迪问了些病况,再为他试脉。
  大约盏茶工夫收回手,道:“小友如在童身之时治疗,可能事半功倍,破了身治起来就难些。”
  小罗、“葛三刀”和秦茜茜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由此看来,似乎小仙蒂的荐身,是另有企图的。
  小罗道:“请问前辈有几成把握?”
  周光迪闭目想了一会儿,道:“四成!”
  三小不由一惊,连一半都不到。
  “葛三刀”道:“如果他未破身,能有几成把握?”
  “七成!”
  三小又是一呆,似乎每个人都在想小仙蒂的接近、报恩以及柔情蜜意之中,是否另有可怕的意图?
  小罗道:“这么说晚辈的生存机会只有五成不到?”
  周光迪道:“总之,这是一种奇症,很难治,一半也要看个人的造化如何。如果病人能看得开,就比较有利些。”
  茜茜道:“老前辈真能为小罗治疗此疾?”
  周光迪道:“经教主敦请,怎好推辞。老夫先为小友开个方子,服几次试试看再说吧……”
  周光迪和耿鹏走后,茜茜道:“教主真会为你治病?他没有什么企图?”
  “葛三刀”道:“依我看,教主治小罗的病,也许和‘七杀梦魇’使令尊和令堂复活的动机一样。”
  茜茜道:“如果教主说的是真话,龙起云先使罗伯父与伯母无疾而终,使武林中人都以为他们已死,然后再使之复活,用他们的‘蜇龙太清玄无’治他的重伤,那么这教主要利用小罗哥哥什么呢?”
  三人都想不出来。
  但小罗以为是讨好他,套他内心的话。
  教主知道的不少,但至少他还希望知道小罗有未见到“七杀梦魇”龙起云,以及有未见到他死而复活的父母。如果见过,他知道的秘密就多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教主当然很希望知道这些,小罗推断,这位教主和他的父母及龙起云都是敌对的。
  午饭后耿鹏端来一碗煎好的药,放在铁栏内,道:“小罗,这是周大医仙为你处方的第一次药,你要趁热喝下它。”
  小罗望着热气腾腾的一小碗药汤,心中盘算,毒药是不可能,但也可能是无用的药,或者使他的病更难治的药。
  以周光迪的为人及声望,绝对不会敷衍他或者害他。
  玄阴教主就有可能。
  这药不是周光迪亲自端来的,小罗就不想吃。
  但不想吃却又不便表现出来,只好和耿鹏闲扯淡,道:“耿大侠,常有庆在贵教中也是副教主吗?”
  耿鹏道:“正是,如少侠愿留在本教中,身份可能比他高些。”
  小罗道:“比他再高些不是变成了教主了?”
  “不,本教的副教主有好几位,在职位上也分为好几级,最高的一级,在教主外出时,可以代行公务。”
  小罗道:“那么耿大侠是几级?”
  “三级。”
  “常有庆呢?”
  “二级,如少侠留下,可能成为一级。”
  小罗道:“耿大侠把我估高了,耿大侠可不可以谈谈昔年玄阴教一夜之间被瓦解的事?”
  “当然可以。”
  “能一夜瓦解贵教的人,必是好几个高手了?”
  “当然,据说是‘七杀梦魇’勾结前本教三名护法,里应外合,才能顺利得手,连前教主司徒天爵都未能幸免,若非有内贼,变生肘腋,是不可能的。”
  小罗点点头,心道:“似乎什么怪事,都推在‘七杀梦魇’龙起云的头上。”道:“前教中勾结外人叛教的护法是谁?”
  “共三人,一名叫刘大泰,已被杀死。另外两个是赵光和李英,他们滑得很,一直未能擒回治罪。”
  小罗却认为赵光和李英二人不像坏人,他还传了他们一招武功。他们二人对昔年屠教者可能多少知道一些。
  那次小罗和茜茜在塔内与李英、赵光二人相遇,由于时间仓促未及深谈。
  小罗道:“一共三个人能在一夜之间杀光教中一百余人?”
  “能,第一是发动奇袭,其次是内贼变生肘腋。”
  小罗道:“赵光和李英两个前贵教护法为什么要叛教?”
  耿鹏道:“大概是‘七杀梦魇’以授以绝技为饵吧!”
  小罗道:“戴哭、笑面具的人也是教主?”
  “对,只不过他们只是助理教主,也可以说教主是太上教主。”耿鹏道:“罗少侠,药凉了效果会差些,快吃下吧!”
  小罗相信这药未必有用,但不喝又不行。
  就在这时,忽见铁栏门外转角处探出一个女人头来,小罗看得很清楚,那绝对是小五子的脸。
  他对小五子的印象深刻,绝对不会看错。
  小五子却在向他摇头及摇手。
  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很直觉地认为小五子示意他不要喝这药。
  而且小五子的表情很严肃,似乎郑重其事。
  小罗心中念头电转。虽然小五子和软软已与他很不和,且也有参与此教之可能,但她示意不喝这药,好的方面仍然居多,坏的方面也只是希望他的绝症继续拖下去而已。
  衡量轻重,仍以不喝为妙。
  况且,这个周光迪是不是真的医仙周光迪呢?
  小罗从未见过,“葛三刀”、秦茜茜二人自然也未见过。
  小罗已端起药碗,但目光却仍然望着栏外。
  耿鹏已发现小罗似在注视他的身后,回头望去。
  小罗很技巧地把药倒到“葛三刀”的袖内。
  然后他故意把碗放在唇边,还翕动着嘴唇,道:“真苦!大概这就是所谓良药苦口吧?”
  耿鹏收起碗,道:“当然.光是吃甘草煎的药是治不了大病的。”
  耿鹏离去不久,小五子出现栏外。
  小五子道:“你没有喝吧?”
  “没有,你怎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谢谢你并未看轻我和软软的荒唐行为。”
  小罗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算哩!”
  小罗自是误会了小五子的话意,她是指她和软软制住影子小罗干了一件很不名誉的事,小罗怎会知道?
  小五子很高兴,甚而有点感谢。像她们二人的行为,小罗居然没有轻视她们。
  她本以为小罗会把口水吐到她们的脸上,甚至不屑和她们交谈的。
  小罗此刻的表现,对她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看来要救一个人,原谅他实在比责备他有用多多。
  小罗道:“为什么你示意我不要喝?”
  “那老头子不是周光迪,但有点像他。”
  小罗道:“教主是谁?”
  小五子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小罗道:“软软也在这里?”
  小五子点点头。
  “葛三刀”道:“你们在此是什么身份?”
  “副教主!”
  “嘿!身份这么高?我要是来了,会不会也是副教主?”
  小五子道:“大概能混个坛主的职位。小罗,你真的能原谅我和软软的疯狂丢脸的行为?”
  小罗道:“只是有点反常,也不能算是疯狂或丢脸的。”
  这话非但使小五子感激,甚至于还以为仍有希望呢!
  小五子低声道:“明天晚上我来救你们,但一定要选在你的功力最强的时候,你可以在铁栏外面用指甲划上‘×’,代表功力弱,‘+’字代表正是武功强的时候。”
  小五子匆匆离去。
  大约是四更稍过,小罗等人已在石室内睡了。铁栏外站定一个面部四周有紫雾的人,注视石室之内。
  先在小罗身上扫视几匝,然后目光停在茜茜身上。
  大约盏茶工夫,这人悄悄离去。
  小五子和软软在玄阴教内排名副教主,谁也不便管她们,她们自住一个大院,闲人绝对不许进入。
  只有哭、笑二怪人管管,但也有其限度。
  小五子回来告诉软软这件事,软软愕然道:“小罗没骂我们寡廉鲜耻?这未免失常了吧?”
  小五子道:“绝对没有,他说算不了什么。”
  软软道:“本来嘛!一个一夜之间弄了五个小妓女,第二天又和小尼姑搞七捻三地,他会在乎这个?可能还求之不得呢!”
  小五子道:“无论如何,咱们自己检讨,总是过了火。”
  软软道:“看样子你很感激他哩!”
  “有那么一点。软软,咱们在此,不过是敷衍,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荒唐下去,能救出小罗也许还有希望,就算他不要我们了,前嫌尽弃,也是一件好事。”
  软软低声道:“这不是冒了杀身之祸的危险?”
  小五子道:“不妨,咱们可以秘密进行,一旦事败,和他们一起走。老实说,在目前除了教主,其余的人要制服我们可没有这么容易。”
  软软道:“好吧!万一走不了呢?”
  小五子道:“我认为不会走不了。”
  软软叹口气道:“小五子,你的想法只怕必然落空。”
  “什么想法?”
  “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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