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剑十大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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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剑十大杀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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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海没算错半分,在他半昏挣扎之际,双脚只觉已被从后追上的那对胖子分开,那个少妇猛然冲上,手中抓著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东西,便狠狠招呼向苦海下体。
  “哇”的惨嘶,是因为少妇手上拿著来打在苦海下体的“东西”,碎了!而那东西,竟是一块厚泥砖。
  拼命的插眼、乱踢狂打,苦海已渐渐陷入昏迷,一切一切,在混乱、剧痛中模糊起来,只是那一张浅笑的脸,带著诡异变态的笑脸,一直就好像没离开过自己。
  笑脸的一双手,在自己早已动弹不得的凹陷脸庞上,轻轻按抚,又不时撕下一小块皮肉,活像十二分欣赏自己的“成果”。已稀巴烂的脸庞,在公子眼中,是绝对的有趣。
  他更喜欢的,是苦海先前顽强的斗志,在逃跑中仍能镇定地伤了那小胖子俩,逃得巧又打得妙,好狡诈,活像灵巧野兔。
  公子忍不住竟轻轻吻了苦海血脸,嘴角添上血丝点点,与脸容上的浅笑纠缠在一起,好吓人! 
 

 015 


  
第二章 三两神功杀
 
  没有人愿意被送往“冰天狱牢”,非但因为此死牢禁囚有入无出,更关键的,是从“冰天镇”通往“冰天狱牢”的“炼狱道”,末抵狱牢已死的禁囚,可不比死在牢里的少呢!
  “炼狱道”之可怕,是因为必须二十天才能越过全程,冰封险地,万丈险崖,任何驴、马也不能同行,食粮因而异常珍贵。背著大量干粮横越,拖慢脚程,又怕冰寒侵体太久,伤病难熬;缺乏食粮,又补充不了体力,故不少人在半途已或饿或极冻而殁,根本从未见过“冰天狱牢”。
  一行三十余人,全是少年人,各自被枷锁套著手脚,在雪地中缓缓而行,步向死亡。
  没有一个能穿上甚么,都是赤候条的衣不蔽体,冷得不停抖颤,偶尔一个仆倒地上,大夥儿只见风雪很快便铺满在他身上,遮盖了头、身、脚,渐渐不见肉色,电光石火间便把力尽冻僵的少年囚犯,以风雪埋葬。冰天雪地,便是他的墓冢。
  看守著三十个赤裸少年匪犯的,共有八位衙差,同穿上厚厚棉袍,为首的赤熊,人如其名,高逾七尺,模样狰狞,一看便知是嗜杀性狂之辈,瞧见犯人倒地,只命部下在其背项上补上三刀,以肯定对方已死得彻底,毫不动容,冷血之极。
  一个衙差在正午时分,便拿了二十七个大馒头,摆在雪地中央,这些,就是三十个囚犯的唯一整天食粮。
  原来围坐成大圈的囚犯,首先射出一个满头金发、长及膝处的十六岁少年,名曰玉郎,复姓司徒。看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活像快倒毙的痨病鬼,跟先天的一头金光秀发,当真毫不配衬。
  司徒玉郎率先踏步而出,为的当然便是眼前的珍贵至宝——馒头,他好饿,要饱腹。
  但要吃馒头,可不容易,因为馒头只有二十七个,囚犯却共三十人。因此,必然的,有三人没馒头吃。拿来的馒头有限,最多只能够供给二十人每天都吃饱,赤熊必须有个预算,沿途会冻死多少?太多人能坚持下去,便要他们作“汰弱留强”
  之战,今天,赤熊决定,要死三人。
  三十人,二十七个馒头,不怕死的,便先上前拿馒头吃吧。
  司徒玉郎不怕死,因他自小便习练“三两神功”,年纪轻轻,功力绝不能小觑。
  甚么是“三两神功”?“三两神功”有啥了不起!
  不单是脑海存在这问题,更扬声质疑的,是秃头魁梧、一身纠结肌肉、在“冰天镇”号称为小贱邪神的白愁。
  白愁不停挖鼻,又吐痰在雪地上,状甚据傲,嚣张跋扈道:“挑那妈甚么“三两神功”,我重二百斤,就看你如何三两拨二百斤?待大败你后就地鸡奸,哈……吃下馒头再使出大团屎给你吃个痛快好了,呵……”
  耻笑、谩骂,并未对司徒玉郎带来任何感觉,他急跃射出,疾如电闪,白愁只觉一阵冷风拂至,玉郎已退回原来位置,手上,多了一块肉,有血的鲜肉。
  白愁的肚腹好痛,低头一看,当然痛了,原来已遭玉郎勾扯了一块皮肉,刚才一招,竟比痛楚的感觉来得还更快。
  玉郎冷冷道:“三两,不少一钱、不多半分,恰巧每一回出招都夺你三两或骨或肉,这便是三两神功”。”
  白愁明白了,又痛了,因为又出招了,这一回,白愁心下怯惧,已懂得退闪,但虚怯的心又如何能敌“三两神功”,白愁被挖出右眼珠连血肉三两,跟著是下巴、耳、胸、骨……
  三两又三两,一回又一回,千招过后便是三十两,一百招过后,便是二百两。
  二百两,十八斤十二两血肉或碎骨,二百斤的身躯,少了十八斤十二两,仍然算不了甚么,但这十八斤十二两,却包括了双目、耳、鼻、心、肺……失去了如此十八斤十二两血肉骨头,二百斤的白愁只是个废人,倒在雪地上不停挣扎,死不掉,却比死东痛苦。
  终于,二百斤不足的胖子,实在抵受不了剧痛,便嚼舌自杀,死得干脆,死得清楚简单。
  好了,只要多死两人,其他的都可以继续上路,都能暂保住命儿。一直动也不动的苦海,究觉身前站著一个人,一个要杀他的人,名叫元十三。
  这元十三只五尺余高,不足七十斤,又不凶悍,要杀他,绝非难事,但苦海却被其他的人肯定——死走了。
  “我要杀你!”元十三说得坚定,但一个武功不高、又不是强悍勇武者,如何能杀苦海?
  苦海毕竟在江湖打滚了多年,一般拼战厮杀,确实相当有经验,要他战胜武林高手当然非易,但杀五尺矮子元十三,谁也应该明白,太轻易,太一面倒,为何偏偏被大家看扁了?
  因为元十三的姓名,他姓元,名十三,也排行十三,在他前头,元初一至初十,元十一、元十二,共十二名亲兄弟,都一同犯法被送往“冰天狱牢”。
  而这十二位兄弟,现在都站在元十三之后。
  他们在告诉苦海,现下是十三兄弟来杀你一人,你,死定了,明白了没有?
  苦海当然明白,利用人多合力敌人,道理何等简单,因此他立即弹地跃起,狠狠的扣抓紧元十三的咽喉,向最脆弱的部分出击,他妈的一手抓断便落得痛快的死。
  其余十二元姓兄长,只愕呆了一会儿,便纷纷狂拳乱踢,要把此头疯兽先杀毙,拳啊、肘啊、劲踢……并力痛击,但当大家见到苦海的嘴多了一块血肉,来自元十三咽喉上的血肉,便讶然停下攻击。
  元十三慢慢倒了下来,鲜血从咽喉不停滴流出来,双目不能紧闭,像是望著眼神冷漠、把咽喉咬出的血肉,正慢慢吞下肚子的苦海,他,竟咬死了自己!
  “你,竟咬死我十三弟!”元初七与元十三感情最好,立时狂性大发,疯了似的急冲上前,要把苦海撕个一十八块。
  凭著记忆而来的笑脸,凭著记忆而掀动的劲风,凭著记忆舞动,好美的轻盈舞姿,急旋出醉人优美。
  当元初七在迷醉茫然中,拳,来了!重重击得他脸、鼻塌陷,血肉模糊。
  好可怕、好优美的“舞拳”,苦海竟能默念挥出,击伤元初七。再抢前狂轰,在其他元姓兄弟前,一拳又一拳的击向元初七的五官,直到对方死得不能再死。
  满手鲜血拿著馒头在吃,血馒头掉入肚子,好暖!
  苦海竟能盗学了那公子的“舞拳”,只是一次感受,便掌握了其中要诀,是“舞拳”的伤害太深刻?还是苦海学武能力高强?
  谁都在问,但谁都不发一言,吃馒头吧,饱肚比一切都重要啊! 
 

 016 


  
第三章 猎杀新游戏
 
  能熬过二十天冰寒苦日子,抵达“冰天狱牢”,跟赤熊预计的没出错,只有二人,一是司徒玉郎,另一便是苦海。
  其他的,不是冻死便是失足掉下冰谷,没有机会看到冷傲不群的天下第一险牢“冰天狱牢”。
  由金钢石砌成的宏伟狱牢,孤立在冰天雪地下,力抗寒风飘雪,活像是遏止了风雪再往西侵。从狱牢再往西去,便是偌大丛林之地,“冰天狱牢”,正好是北风冰雪的最后屏障。
  苦海被关在牢房的第一天开始,便努力思索如何逃出去,他好小心的视察四周环境,在脑海盘算计划。苦海很快便得出很简单的答案,要逃,首先要保住贱命,要努力锻炼好身手。
  在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无边丛林内,要逃出去,首先要有极强健的体魄,还要深深掌握杀人之道,教狱吏官兵,都不敢来追,或追来都变成死尸,这样才能逃脱出去,得回自由。
  “你只凭凌厉杀志杀人,杀一些如元十三等脓包,当然可以,但要对付专门搜捕逃犯的捕头们,欠缺上乘武学,是绝对的痴心妄想。”跟苦海同囚一牢的司徒玉郎劝道。
  苦海当然明白个中道理,他本来就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但穷得三餐不继,又何来银两往找名师授武。
  苦海苦笑道:“多谢劝告。”
  玉郎道:“多谢并不足够。”
  苦海愕然道:“多谢之外,还有甚么!”
  玉郎道:“还有痛楚!”
  苦海道:“痛楚?”
  一瞬间后,苦海就明白得一清二楚,因为司徒玉郎一掌便轰得他血流披面,好痛的倒在地上。
  玉郎道:“从这一天开始,你要在与我拼杀、搏斗中,领悟武学神髓,提升自我武学能力,每一天,都要比昨天更强,明白了没有?”
  苦海道:“你要我在痛楚、伤败中,学习杀人武艺;你,要锻炼我成为杀人者。”
  玉郎冷冷道:“要逃,便要增强实力,有另一个同样出色的武者协助,便更有可能逃出去。”
  苦海道:“你愿意传授我武功?”
  玉郎道:“你只能在伤痛、失败中自我揣摩,要是提升不了实力,辅助不了我逃出去,也就变成毫无价值。”
  苦海道:“没有价值的人,该是死人。”
  从这一天开始,苦海便每时每刻要面对司徒玉郎的“三两神功”,玉郎攻得狠,苦海便攻得更狠!玉郎杀性狂,苦海便杀得更狂!完全放弃防守,把玉郎传授的攻招,以更狠、更狂的杀意挥出,这便是苦海。
  每一回杀战过后,苦海都会坐在地上,沉思又沉思,清楚的再回味先前凶险杀著,再努力钻研、体会。
  每一回沉思,苦海都想到忘我入迷,甚至不眠不休,因此司徒玉郎给他起了一个恰当的外号——禅师,苦海禅师。
  苦海禅师也许是天生的练武奇人、杀人天才,司徒玉郎每一回拼杀,苦海真的都能吸收、领悟一些新窍门,融为己用,再突破创新招。
  不消半年,司徒玉郎已感到一种压力,来自苦海的压力,自己要杀他,看来是愈来愈难,甚至是不可能了。
  逃出“冰天狱牢”,除了自身有足够实力,还要机会。在苦海他们渡过第一个冬天后,春回大地的时候,机会来了。
  整个“冰天狱牢”西廊部分,足有五十七个囚犯,都有了一个逃亡良机,非但能自由离开狱牢,而且有刀,一把长约三尺的短刀。
  “方圆百里,皆是荒凉凄凄,不是冰天雪地,便是密茂丛林,咱们已堵住回“炼狱道”
  去处,你们就只能在眼前雪地或丛林内,努力准备为牢狱猎来兽物储粮。”赤熊道。
  原来“冰天狱牢”因为缺乏粮食,每至春回大地,兽物在丛林再现觅食时,便必须努力猎杀,再冰封藏好,以过严冬。
  一群被释放的囚犯,拿著小刀,必须努力在一天内猎杀野兽,为狱牢储粮,否则定难活命回狱牢去。
  号角响起,五十七人手脚套著枷锁,握著小刀,一同疾冲入丛林,猎兽而去,尽把一切的抑郁、愁苦,都发泄在禽兽身上。
  苦海对猎杀最感兴趣,他一马当先,追上一头雪豹,便扑前挖了它一双眼,然后,大笑不已,就转身离去。
  司徒玉郎大惑不解,留下瞎了的雪豹,横闯乱撞,岂不让别人轻易宰杀领功?
  这个当然,但苦海禅师却看来绝不计较,还笑得好开心,每追上一头恶兽,不是斩断双腿,便是刺穿肚腹,让她们痛苦哀鸣挣扎,慢慢的步向死亡,受尽死前恐惧、痛楚折磨。
  “你真的好变态、好残忍!”玉郎由衷道。
  苦海笑道:“能把痛苦加诸其他,我相当自豪,更感痛快。我自小便对虐待、痛苦等入迷,哈……”
  司徒玉郎道:“但从前的你,欠缺武学修为,要为他人加添极苦惨痛,却是“有心无力”。难怪今天极为满足,虐待来个痛快淋漓,尽情享受其中美妙。”
  苦海痴笑道:“我天生便是个杀狂,杀人、流血,便快乐无比,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呵……太完美啊!”
  是司徒玉郎启发了苦海武学修炼,就如一个厨子把小子带入厨艺行业,这个苦海添了“实力”,便更发挥其原来残酷、不仁本色。
  从前,苦海在市集上抢掠,惯性的拳打别人下阴,奸诈阴毒。今后,恐怕即使是割掉对方阴囊,苦海禅师也未必满意。
  司徒玉郎道:“你的童年一定好苦、好坎坷!”
  苦海道:“你再提起我的过去,便立即割下你头颅!”
  邪毒的凶目怒视玉郎,竟教玉郎心寒起来,刹那间眼前苦海,竟变得比禽兽更具疾杀气势,司徒玉郎已十分肯定,此头猛兽,已不能近处,他,原则上已是一头疯兽。
  当赤熊点算囚犯时,跟从前一样,有人并没有回来,已躲在密林内。赤熊先命人把所有猎物置好,便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第一回合的猎杀行动已顺利完成,要来第二回合,猎杀企图逃走的二人——苦海与司徒玉郎,还有三个时辰黑夜便来,你们不能拿著他俩头颅回来,每人都要付上沉重代价。”
  赤熊笑道。
  猎杀猛兽当然痛快,但一定不会比杀人来得刺激,五十五个囚犯,立时兴奋地回身扑向丛林,要掠夺二人首级。
  丛林内,有何地方可安全躲避?方某某与他的三个同行囚犯,认定是偏南的小溪,只要躲在水溪下,以大石作遮掩,口中含住小竹管吸气,便能躲上一天半日。
  当方某某与囚犯冲至溪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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