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认为我多管闲事主好了。”花炮李轻声道:“你走吧。”
於文裕站起身子。
“目前我们必须先找回神鸦图,了结这一件事。”
“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请只管吩咐。”
“这件事我们会解决,你要做的,只是保持沉默。”
於文裕点头。
花炮李一摆手,说:“你可以出去了。”
於文裕躬身退出去。
这时,花炮李回顾苟雄,问道:“我们何不现在去?”
苟雄摸鼻子,道:“因为我们现在还要到一个地方去。”
花炮李问:“什么地方?”
“彭家庄。”
花炮李一怔说:“找焰火彭?”
“哇操,去找他谈谈,这件事情也许会更明朗。”
花炮李颔首同意。
花炮李庄院的门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河。
焰火彭那幢庄院,也是在这条小河旁,离开李庄院只有半里。
两幢庄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这两幢庄院的主人,却完全不一样。
焰火彭简直就像只恐龙。
他的身材魁梧,一双虎眼,令人不寒而怵!
声音虽然不像龙吟,却响亮一如铜钟。
他是在大厅接见苟雄,花炮李二人。
劈头第一句他就问:“李兄这次前来,又有什么事?”
他单刀直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花炮李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有客套,立即回答:“:是因为那神鸦的事。”
焰火彭诧异道:“上一次我们不是说过了吗?”
“还有些事情,要向老弟请教一下。”
“坐下再说。”
花炮李在一旁坐下。
苟雄也不客气,坐在花炮李的身边。
焰火彭这才留意到他,信口问道:“这位是李兄的什么人?”
“朋友!”
焰火彭国注苟雄,说“高姓大名。”
“苟雄,苟且的苟,英雄的雄。”
焰火彭抱拳说:“幸会,幸会!”
苟雄拱手还礼道:“彭老哥请要客气。”
花炮李接口说;“苟兄弟这次是帮我的忙,解决神鸦这件事,所以我请他到这里走一趟。”
焰火彭奇怪问:“你那边制造的神鸦,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唉!小儿没娘—一说来话长!”
焰火彭催促道:“快说,快说!”
这个人的性子,也算是急的了。
花炮李索性将事情,由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
苟雄补充一两句。
到他们停口的时候,焰火彭对整件事已经了解七八成。
他不由奇怪的道:“这件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呀广“哇操,表面上看来,是没有什么关系。”
“听苟兄弟这么说,是怀疑我暗中买下了,那一张神鸦图罗?
焰火彭声音一沉,又道:“我岂会做这种事情呢?”
他两眼一瞪,当下就要翻脸!
大厅里的气氛,也突然剑拔弩张!
他们会不会动手呢?
焰火彭是否会拿出大炮,把苟雄等人轰出去?如果会的话,苟雄将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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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抽丝剥茧寻元凶
苟雄说道:“彭老哥不要误会!”
焰火彭满脸不悦。
“哇操!我只是在怀疑,彭老哥暗中已经与那张图,扯上了关系,可是自己却莫宰羊(不知道)。”
焰火彭怔了下,道:“苟兄弟能否说明白点?”
苟雄逐一分析说道:“彭老哥想必已经明白,神鸦图的被窝,主要目的是在打击李兄,唯一能够利用那张图,打击李兄的人只有你了。”
“哇操!为了要达到这个目的,对方在神鸦图到手之後,很可能又暗中送到,彭老哥某个属下的手上,由他将李兄那边制造特色,加入你这边制造的神鸦上。”
焰火彭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苟雄笑著向他说道:“彭老哥大概没有忘记,在过去的两年,你们替霹雳堂制造的火器中,有两种相同的设计。”
“我记得这件事,不过,大家制造同一种暗器,偶然相同,也不是没有可能。
”
“哇操,接连两次都相同,就未免巧得出了奇!”
他望了花炮李一眼,又说道:“李兄肯定那两种暗器,与彭老哥这方面相同的特色设计,的确是他属下的心血结晶,所以怀疑有人暗中将它透露,给你的某个属下知道。”
“这对於他可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他根本不能够,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报酬。
”
苟雄又道:“如果是有目的在打击车兄,他却已经达到了。”
“哇操!这是我的推测,也许完全就没这回事。”
“这么说,你想我怎么协助?”
“麻烦你把属下设计的神鸦图,拿出来给李兄一看便知。”
焰火彭稍作沉吟,道:“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将我那张图拿出来。”
言讫,从袖中拿出画轴。
苟雄看在眼里,即问道:“哇操,你一直都将图放在袖中吗?”
“这张图才画好不久,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研究它。”
说著,将它递给花炮李。
花炮李接在手里,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将那张图,在桌子上摊开来。
雪白的宣纸上,画满奇奇怪怪的图形,有两个倒便是乌鸦,此外,每个图形旁边都有文字解释。
花炮李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焰火彭早就留意到全的表情,一见忙问道:“李兄发现了什么?”
花炮李颔首道:“不错!”
花炮李又接口道:“根据图形,及旁边的文字解释来看,这翅膀能够迎风震动。”
焰火彭自负的说道:“我们设计的神鸦,最出色的地方就在这里,这翅膀能够风震动,非但使这火器看起来像乌,而且去势更迅速。”
“这只翅膀是否一开始,就设计成这样?”
焰火彭摇摇头道:“不是!我们第一次设计的神鸦,翅膀根本不能够活动,也不太令人满意,一直到日前,有个匠人提供这个宝贵的意见,才将它改变成这样,所以,我叫人重新画过这一经神鸦图。”
花炮李立刻追问道:“建议将神鸦的双翅,设计成这样的那个匠人,是否在过去两年,我们那两种相同的火器,也有过类似这样的表现。”
焰火彭点头称赞道:“人实在是一个天才!”!花炮李苦笑道:“我属下的一群人,在经过无数次实验之後,才设计出来的东西,他竟然一个人,随随便便就想出来,的确是个天才。”
焰火彭不由‘哦’了一声,奇怪的望著花炮李。
花炮李正色道:“如果我只是口说,这双翅是我属下们的心血结晶,你一定不相信,可是你看我这一只神鸦样本。”
说完,他拿了只神鸦。
焰火彭望了一眼,说道:“你这只神鸦不错,不过,未必比我们设计的高明。
”
花炮李一笑道:“你往我这只鸦的翅膀上,吹口气试看看。”
“呼...”
焰火彭真的吹了一口气。
那神鸦双翅给他一吹,立时‘啪啪’的震动起来,整个身子也简直像要凌空飞去!
焰火彭当场变了脸色!
花炮李趁机将那神鸦,递给焰火彭看,一面说道:“你仔细看清楚,这只翅的构造,再跟你那张图上的形状,比照一下。”
焰火彭接在手中,他一看再看,端详那只神鸦,又看看那张设计图,脸色一变再变,越变越是难看,像踩到狗屎似的。
他寒著脸问道:“这怎么会完全一样?”
苟雄忽然道:“哇操,这要问那个天才了。”
焰火彭霍地回头,应声立即飞奔出厅。
焰火彭转身回坐,注视花炮李道:“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个公道!”
花炮李劝说道:“彭兄切莫动怒,我只要知道事情真相,不愿见到任何伤亡。
”
焰火彭一声不发。
毛瓜是一个年青人,两只眼睛透露出精光。
他笑著走了进来,来到焰火彭面前,他才发觉老板铁青著脸,一双眼睛发红,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仍然含笑问道:“老板你找我?”
“是我找你!”
“不知有什么吩咐?”
焰火彭手指桌上那张图,怒道:“你看看那张神鸦图。”
毛瓜走过去看了一下,欣然道:“这是我们的神鸦图,画得简直太棒了!”
“图中的双翅,是你的精心设计?”
“不错!”
焰火彭严峻道:“四天前,你给我个建议,直到昨天,你才画出这幅图来。”
毛瓜立即表功道:“由建议到设计成功,我实在花了好几天心思。”
“我非常满意你的建议。”焰火彭道:“所以,叫人将神鸦图改成这样。”
“老板曾对我说过。”
“可是,你看看这只神鸦。”
他将花炮李交给他的,那只神鸦递了过去,同时朝上面吹了口气。
“啪啪…..”
那只神鸦的双翅,立即就震动起来。
毛瓜看在眼里,脸上笑容登时凝结。
焰火彭膘了花炮李一眼,又问毛瓜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毛瓜摇头道:“不认识。”
“他就是花炮李!”
毛瓜脸色骤变!
“就算你没有见过他,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毛瓜他没有否认。
“我手上这只神鸦,也就是李庄主属下,精心制造的杰作。”
传瓜勉强笑著道:“想不到李庄主属下想出了这种翅膀……”
“毛瓜!”
焰火彭突然一声断喝,喝断了韦超的话。这一喝,简直就像放了个大炮。
毛瓜被喝得全身一震,支吾的道:“老……老板……”
焰火彭厉声问道:“你快从实招来,神鸦图上的双翅设计,是什么地方得来的?”
“是……是我自己想的...”
焰火彭疾言厉色道:“你如果从实招来,我或者会念在你年秒无知,饶你一条命,若是你再敢对我讲白贼(说谎),我立刻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喂狗吃!”
他说得非常认真!
毛瓜看得出来,他打了一个寒噤,“噗通”的跪倒地上,哀求道:“老板饶命呀!”
“我再问你,那一只翅膀,是不是你自己设计的?”
毛瓜还在犹豫。
焰火彭大喝一声:“说!”
毛瓜颤声道:“不……不是……”
“来自何处?”焰火彭问。
毛瓜犹豫再三,才道:“水夫人那里。”
花炮李和苟雄听了,不由得互望一眼。
焰火彭接著问道:“过去你对两种暗器,提供的意见图形,是否也来自水夫人?”
“也……也是”
“啪!”
焰火彭拍案大怒。
他身旁那张小案,竟给他一掌拍碎。
毛瓜的胆也几乎给吓破了,他不住叩头,连呼“饶命”。
焰火彭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怒火,再问道:“你如何认识水夫人?”
毛瓜惊魂未定,嗫嚅道:“我娘曾在水府工作,侍候水夫人。
“所以水夫人知道,有你这个人,知道你在我这儿吃头咱(工作)?”
“是!”
“她又为什么将那么珍贵的图形,交给你呢?”
毛瓜一五一十的说道:“两年前,我娘还在水府,有一天,水夫人忽然吩咐我娘,深夜将我带到水府见面之後,水夫人就问我,想不想要出人头地?”
“我当然是回答是,於是她就交给我一张草图,小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当时老板要打造的‘阴阳离魂弹’的草图,不过其中一样设计,却是很特殊!”
焰火彭接口问道:“水夫人是否让你将这些在我面前提出来,加入我们的设计之内?”
“的确是这样吩咐,她说只要小的保守秘密,以後她还会这样帮助我,那么我就会被老板重视,得到更多的酬劳。”
“我娘也可以不用再出来受苦,甚至,还可以在家里过好日子。”
“就只这样吗?”
“此外,她还给小的四百两银子。”
焰火彭又道:“难道你就看不出,其中有蹊跷吗?”
毛瓜忙说出真相:“可是,小的从穷苦中长大,实在抗拒不了那四百两银子的诱惑,加以我娘又在旁怂恿…”
“终於你答应了!”
毛瓜以头碰地,求道:“老板恕罪!”
“第一次是四百两银子,第二次又是多少?”
“五百两……”
“神鸦图是否第三次?”
“是.”
“这一次,她又给你多少酬劳?”
“六百两!”毛瓜低声道:“她说,这是最後的一次。”
焰火彭恼火道:“这个老叉比(母夜叉),到底在搅瞎米鸟?”
花炮李微笑答道:“不过,想让我无法跟你竞争霹雳堂这次的生意,又被你抢去,乘此藉口接管我那幢庄院。”
焰火彭诧异问道:“老叉比跟你有什么过节?”
“哦?”焰火彭怔了下。
花炮李转问毛瓜道:“鸦翅的草图,水夫人何时交你的?”
毛瓜答道:“五、六天之前。”
“五、六天之前?”花炮李沉吟不语。
苟雄一旁也在盘算。
焰火彭又睁大眼睛,瞪著毛瓜道:“四百两,五百两,六百两,前後一共一千五百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目!”
毛瓜忙又叩头。
“据我所知道,你父亲早死,又没有兄弟姐妹,就只是母子俩相依为命。”
焰火彭举起巴掌,说道:“我若是杀了你,你娘定痛不欲生,可能又一条人命,实在令我很为难。”’毛瓜眼泪不觉流下,哀求道。“老板,、请念在小的母亲,年老无依..”
“小的愿意交出一千五百两……”
“瞎米!那些银子还原封未动?’”
毛瓜惭愧的回答道:‘小的已用去二百两,添置田产,但因产可以卖去换钱,不够的数目,就算借高利贷,我也会再偿还的。”
焰火彭沉声问道:“你可知道,因为你这样,李庄主损失了多少金钱吗?”
“你若是宰羊(知道)了,就会知道自己闯的祸有多大……”
苟雄忽然截道:“哇操,过去的已过去,唰唰去啦(算了)!”
焰火彭道:“卖屎(不行)……”
花炮李也抢著说道:“及时揭发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