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雄摇了摇头,林大鼻插嘴说道:“这位是‘高旭’高大爷。”
“哦!”苟雄心想:“原来,他就是炮王。”
“高大爷的家中,多的是陈年佳酿。”
听林大鼻的口气,好像是高大爷学的常客。
高旭随之接口道:“陈年佳酿并不多,五十七杯却少不了,就不知两位肯否赏脸?”
苟雄瞟了东方好胜一眼。
“哇操,这位高大爷好像真的,要请我们喝上几杯,我们如果推辞,未免不够大方,你意思怎么样啊?”
“我这个人,本来就是走到那儿,吃到那儿。”东方好胜道:“不过白吃白喝,似乎不是味道。”
“东方大侠方才,帮了我好大的一个忙,我正想找个机会聊表谢意。”一旁高老大说道:“家父就算不请,我也要请!”
“这就是了!”高旭笑容满面说道:“方才儿郎们,一定有很多的得罪的地方,两位如果不赏这个薄面,我也过意不去。”
东方好胜欣然道:“我们如果还客气的话,过意不去的就是我了。”
“哇操,我也正有此意。”
林大鼻、章小三慌忙迎上。
“我们追出了清心食堂,找遍了附近一带,都不见苟大侠的跟踪迹,这才折返城中,哪知道,入城门,就接到这里发生了事的消息,赶来一看,不想就在这里见到苟大侠。”
“哇操,你们这次来得总算是时候。”
章小三问道:“苟大侠怎么会在这里?”
“雪狼逃到这里,我当然追到这里。”
林大鼻急问道:“结果怎样?”
苟雄长话短说道:“他想是给我追急了,抢了一张狼皮,再把我引来这里,狼皮丢给我後,窜入左边的巷子里。”
这句话一出口,最少有十条人影,一齐向左边那巷子扑去。
都是高家儿女们。
不一会儿,十余名男女返回。
高老大急问道:“人呢?”
“巷子里空空的。”
“蠢货,雪狼可没有你们这么笨,你们缠住了苟大使,他不趁这个机会开溜等待何时?”高旭突然一声叱喝道:“少在这里丢人现眼,都给我滚回去!”
对於这个老子,高家儿女们,好像都有著一份畏惧。
一个个忙将钩反背,垂著头,鱼贯退回门内去。
高旭的目光,这才转向葡雄,东方好胜道:“错!”
“嘀哒,嘀哒…”
两人还未举起脚步,一辆四马的华丽马车,已从街角转出,速度极快奔驰而来!
吉林有的是富人家,家财万贯的大有人在。
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他本来就没有人去理会。
但是,这辆马车竟在高家门前停下,这就连苟雄、东方好胜也不由回头望了一眼。
高旭睁大了肯睛,眼瞳中充满了疑惑,就好像连他也不知道,这辆马车为什么而来?
可是,马车的来历他却知道。
“奇怪,万钧豪的这家伙的马车,怎么会到我门前来了?”
他哺哺自语,脚下不觉移前两步。
高旭还未开口,一个管家装束的中年人,已翻身下了车座,随即问道:“那一位是苟雄苟大侠?”
“哇操,又有什么事?”苟雄上前一步。
中年人连忙一躬身道:“我家主人请苟大位前往相聚。”
“地点呢?”
“连城银楼。”中年人又一躬身,道:“我家主人已在那儿,准备了佳酿美酒。”
苟雄还想再问,一旁东方好且抢先说道:“看来.你这位葡大侠,的确比我本领强得多,连吉林的第一财主。也要与你见面,而且还要请你喝上几杯。”
“哇操,我早就见过他了。”
“哦!”
苟雄笑道:“酒可还没机会喝到。”
“这位第一财主的酒,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哇操,那就算渗水,他请了,我还是要去。”
闻言,东方好胜一笑。
“他准备送我三百纹银,要我送他一只雪狼,现在,我还没有替他猎到雪狼。
”
高旭恍然大悟道:“五百两纹银?怪不得你这么卖力。”
“哇操,没有五百两纹银,我还是一样要这样卖力。”
东方那胜怀疑道:”是吗?”
“万钧豪的女儿万玉珠,昨夜於清心食堂死在雪狼剑下,尸体却连夜走入了我投宿的客本的房间里。”
说时,苟雄瞪著林大鼻、章小三。
“如果,我找不到雪狼,这两位大捕头,首先不肯放过我!”
林大鼻和章小三不等苟雄望到,就已经将头垂下去。
东方好胜白了他们一眼,目光又回到苟雄,笑道:“你的麻烦果然不少,不过有五百两纹银好拿,这种麻烦连我也感趣,只东方好胜还要再说什么,那个中军人忽然向他一揖,问道:“这位可是东方大侠?”
闻言,东方好胜讶异问道:“你也认识我?”
中年人摇头道:“我家主人认识。”
一哦广东方好胜傻了。
中年人笑眯眯道:“我家主人爱结交英雄豪杰,所以吩咐下来,如遇到东方大侠,也请你一块前往聚聚。”
“哦。“东方好胜问道:“你家主人现在哪儿?”
中年人一笑不答。
东方好胜说道:“我倒有些怀疑他就在车上。”
中年人听了,还是只笑不答。
东方好胜转望苟雄,道:“看来我运气也不比你差,说不定那位万大爷,也会送我五百两纹银。”
“哇操,你真是爱说笑!”
“就算没有五百两纹银,我也决定要去一趟。”
“你对这件事也感兴趣?”
“很大的兴趣。”
东方好胜这边话声方落,中年人那边已走近车厢,拉开车门说道:“两位请上马车了吧!”
高旭即时上前道:“两位……”
“有机会我们再来。”
东方好胜这句话出口,脚步已举起,三两步走了过去,一抬脚跨进了车厢。
这一步跨进了车厢,东方好胜身子穷期一顿,还是跨进了东厢里去。
苟雄也跟著进了车厢。
中的人掩上车门,这才回身走到车前,跨上车座拿起马鞭。
“呷!”
一声轻叱,四马蹄飞!
记旭愕然滑有拦阴,马车转过街角,目光才转回来,落到林大鼻、章小三两人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道:“两位大侠不赏脸,两位大捕头又如何?”
“苟大侠在,我们沾光一杯,还有话说,苟大侠不在,就我们两个,又岂敢麻烦到高大爷头上。”
林大鼻也是个识相的人,拱手连忙就告退。
章小三当然就跟著林大鼻。
高旭也没有多说,任由林大鼻、章小三,那目光一转,又转向马车奔去的方向。
“万钧豪到底打他们有什么事?”
他满面的疑惑。
这时,苟雄也同样的疑惑。
“哇操,你找我到有什么?”
他的人还在车厢里。
除了东方好胜外,车厢里还有第三个人。
这个人一直就在车厢里。
东方好胜一跨进四厢里,就看到了这个人,所以他的身子才会突然一顿。
如果,不是这个人一脸的笑容,暗器就算没有出手,他的身子亦已倒翻了出去。
他现在坐在车厢里,面对著这个人。
这个人现在还是一脸的笑容。
那句话,就是对这个人说的。
这个人正是连城银楼的在大老板,吉林的第一大财主万钧豪。
万钧豪笑望著苟雄,说道:“我知道你辛苦了一个上午,肚子现在一定很饿了,所以我来找你,好替你解决这个问题。”
哇操,你知道?“万钧豪神情一凝,问道:“我今天早上见你,你还穿是整整齐齐,现在怎么只剩下一件单衣?就算我没有跟在你後面,只看你现在的情形,我也可以猜出几分。”
“你跟在我身後?”苟雄一怔。
万钧豪缓缓推开,盖在身上一条锦被,只见他穿著一身雪白似的紧身衣服,上面隐约还有水湿的痕迹。
今早并没有下雨。
这个时候,根本就设有可能下雨。
像万钧豪这种有身份的人,在他的身上,应该没有可能见到这种迹像。
那种衣服更不是他应该穿的。
很显然,他真的往外走了一趟。
苟雄眼也定了!
万钧豪随即探手,在车厢一角取过一壶酒,和三只青花酒杯。
“来,我们先喝一杯再说。”
他居然亲手替苟雄、东方好胜两人敬酒一杯,然後送到他们面前。
苟雄、东方好胜真还有些受宠若惊。
“哇操,这怎么敢当?”
此酒清醇而芬芳。
这一杯酒下肚,三个人的胸色,登时好看很多。
万钧豪从容放下酒杯,吁了一口气,忽然问道:“你这是第几次到吉林?”
“第一次呀!”
“这里的情形,你知道的并不多。”
“岂止不多,哇操,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我大胆的说,你根本抓不到雪狼。”
苟雄脸上飞红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花那五百两纹银?”
万钩豪一笑,答道:’‘我的确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真的吗?”
“万钧豪不急不缓道:“我重金聘请你,去对付淫贼雪狼,如果我是雪狼,知道你插手这件事,会先下手为强,想个办法除去你。”
“哇操,这雪狼未必知道?”
万钧豪语气平和道:“你未出客栈前,这件事已经传遍吉林,我重赏你五百两,托你寻代雪狼一事,也同时散播开来。”
“有这么快?哇操,你又不是大喇叭。’““嘿嘿,消息是我放出去的,怎么会不快呢?”
苟雄吃了一惊,道:“哇操,你?”
“我是为了要使这个消息,尽快传到雪狼耳中。
“雪郎能知道吗?”
“雪狼越快知道这件事,就会越快来算计你。”
“算计了又怎样?”
万钧豪闭上眼睛,淡淡地道:“我离开客栈之後,挥走姬英俊,找个地方换过了这身衣服,就赶回客栈附近暗中监视,雪狼不来找你就罢,一来找你,立刻在我监视之下。”
“啊!”苟雄这才恍然大悟。
“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哇操,我就是那年轻的蝉。”
万钧豪不客气道:“其实这应该改做‘雪狼捕苟雄,万钧豪在後’,哈哈……
”
“原来,你给我五百两纹银,是想利用我引雪狼现身?”
“不错,”万钧豪坦坦承无讳,说道:“‘这理当事先跟你说一声,但我如果事先说出来,恐怕就没那么逼真了。”
苟雄一听,不禁啼笑皆非。
“哇操,那我不成傻瓜了!”
“所以,我宁可等到现在才揭露,宁可情後再向你道歉。”
苟雄一想到自己是傻瓜,也懒得说了。
“我这样做,无非是想尽快找出奸杀我女儿的凶手。”
万钩豪的笑容,刹那间变成了悲愤,他咬呀切齿,狠狠的一击掌。
“我只有玉珠一个女儿。”
“哇操,这我知道。”
苟雄不由鼻酸,开始同情起他来了。
“就换成是我,也可能会这样做。”
东方好胜从旁口接口,他心中的悲愤也不在那万钧豪之下。
“你现在说出来,想必是已有所发现了。”苟雄忽然又问。
吁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上午发生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啊!”
由此话,苟雄想起了自己,和红菱做爱的事情,八成也被你瞧见,双颊不由一红。
“打从你离开客栈,我就一直跟在你後面。”
苟雄惊讶道:“哇操,我居然没有发觉。”
“这一身白衣衣衫,再回上冰雪掩饰,你要沉察,真还没那么容易。”
万钧豪悲愤的脸上,露出~丝淡淡的苦笑。
这一笑之中,也不知包含著多少艰辛?
以他的这个年纪,这种身份,一向养尊处优的人,肯冒著风雪严寒,肯藏身冰雪中,这一份耐力,不能说是不难得!
这一份悲愤多深?有多重?更就可想而知了。
苟雄望著万钧豪,摇摇头说道:“哇操,看来多比你还舒服得多。”
“你所用的气力,却一定不比我少。”
苟雄无所谓的道:“这种天气活动一下筋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种活动筋骨的方法,的确危险一点。”
“多臂猿’猴屎’的火弹,本事就不是好玩的。”
苟雄双手一紧,彷佛又捏了一把冷汗。
“哇操,当时你也在场?”
万钧豪点了点头。
“他转身放出了一只,事先安排的真狼,自己却一个滚身,射入旁边积雪後面。”
苟雄脸上一红,道:“我追了出去。”
“凭你的武功,我想你一定可以对付,那只真正的狼。”
“哇操,你真瞧得起我。”
“後来呢,你去了一趟芬芳花苑。“苟雄听了,脸孔比刚才更红,问道:“你也知道?”
“我就算还未想到,追著那只雪狼,我也得去赶芬芳花苑。”
“哇操,你一直在那只雪狼後面?”
“雪狼偷袭你,我也看在眼里的。”
苟雄忍不住埋怨道:“你也不通知一声,哇操,你太不够意思了。”
“我看得出来,你不会得手的。”
苟雄不以为然道:“哇操,那可是难说。”
万钧豪道:“我对你很有信心,到你追到那只雪狼後,我才罢手。”
苟雄暗骂自己:“你实在傻颓(傻)”
“其实,有你追已经足够了,何况连城银楼离害艰赌坊并不远。”
苟雄接口道:“於是,你就乾脆回去连城银楼、打来这辆马画,不慌不忙找到这里?”
“坐车总比走路舒服。”
“哇操,不用说你,用肚脐眼想想,也该知道。”
万钧豪自知理亏,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苟雄没好气道:“你就眼巴巴的看著,那只雪狼逃逸无踪?”
“他逃不了的!”
“你既说要尽快找出凶手,找到了又由他逃。”苟雄不解说道:“我实在有明白,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万钧豪静静的听著,静静的望著,直等到他完全闭上了嘴,才一字一顿的道:
“这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