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一剑破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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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一剑破天骄-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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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派在什么地方?”
  陆文彬道:“华山派在华山云台峰,客官和华山派可有渊源?”
  凌干青道:“不瞒掌柜说,在下初入江湖,和华山派并无渊源可言。”
  陆文彬心中暗暗冷笑,果然只是一个初出道的稚儿,口气倒是不小,要见咱们师祖,一
面淡淡一笑道:“客官远道而来,求见华山派掌门人,总有事吧?”
  凌干青不知对方来历,一个客店的掌柜,他自然不好直说,这就含笑道:“在下求见掌
门人,只是为了一点私事。”
  私事,别人就不好问了。
  他口气一顿,接着道:“在下要跟掌柜请教,华派掌门人姓名,不知掌柜是否知道?”
  陆文彬听得可笑,你来找师祖,却连师祖的姓名都不知道,岂不荒唐?
  华山派掌门人姓商,天下尽人皆知,他自然不能说不知道,这就淡淡的道:“华山派掌
门人姓商,至于他老人家的名号,在下就不知道了。”
  凌干青抱抱拳道:“多承指教。”
  陆文彬站起身道:“客官好说,客官明日上山,可要找个人作向导么?”
  凌干青道:“在下从未去过华山,有个向导,那是最好不过了。”
  陆文彬辞出之后,天色已近黄昏,店伙又在门口现身,陪着笑道:“客官晚餐,要上街
去吃?还是要前面送来?小店前面的太华楼,和小店是一个东家的,坐位宽敞,酒菜更是华
阴城里数一数二,客官去赏光过一次,就保证满意。”
  凌干青含笑道:“好吧!”
  当下就站起身,出了房门,来至前进,太华客店大门右首一道楼梯上去,就是太华楼了。
  凌干青上得楼来,只觉打通了三间门面,占地相当宽广,此时差不多已是上灯时分,楼
上座头,也有了四五成光景。
  一名堂官看到凌干青,急忙上来招呼,把他领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落座,送上茶水,问
道:“客官要些什么?”
  凌干青道:“你要厨下做几式拿手的菜来就好。”
  那堂官又道:“客官要喝什么酒?”
  凌干青道:“来花雕就好。”
  堂官退去之后,凌干青举起茶盅,轻轻喝着,一面打量楼上食客,大半都是商卖人,也
有一两桌上,坐的镖头一类武人,大家都在高谈阔论,人虽不多,却也有一般酒楼闹烘烘的
气氛。
  正在打量之际,只见从楼梯走上三个武士装束的人来,堂官带着他们在右首一张空桌上
落座。
  这三人约莫都在四十左右,身材结实,一望而知武功根底大是不弱,他们坐下之后,叫
酒叫菜,就忙个不停,大有目中无人的气慨。
  凌干青也不去理会他们,不多一回,堂官送来酒菜,就一个人低斟浅酌,吃喝起来。
  太华楼的厨师手艺的确不凡,做的菜肴色香味俱佳。
  这时邻桌的酒菜也来了,那三人就开始闹起酒来,你一碗,我一碗的仰着脖子直灌下去。
  咱们这礼义之帮,就是有这么一个习惯,不是好朋友,当然不会坐在一桌上,大碗喝酒,
但一旦喝上了酒,就把你当作仇人,非逼着你喝酒,让你出尽洋相不可。
  这三位仁兄先则你敬来,我敬去,继则变成了赌酒,你喝一碗,我也一碗,到了后来,
一个喝了,一个不肯喝,另一个帮着非要他喝。
  只听一个大着嗓门说道:“你不喝不行,喝酒不作兴赖。”
  对面一个也大着嗓门道:“我已经喝了,你怎么能叫我喝两碗?”
  边上一个道:“不用说了,要说也等这碗酒喝干了再说。”
  他拿起酒碗,朝对面一个面前送去。
  对面那人伸手一格,大声道:“去你的,你自己为什么不喝?”
  这伸手一格,连动带碗“呼”的一声朝凌干青迎面飞了过来。
  他这碗酒斟得满满的,虽然经他手掌一格,却居然一点酒也没溅出来。
  凌干青正好举筷要去夹菜,一见酒碗朝自己飞来,就举筷朝酒碗轻轻一点,那酒碗又朝
对面汉子面前飞了过去。
  对面那个汉子醉眼迷糊,一看酒碗朝他飞去,只当是凌干青掷过来的,目光一注,说道:
“好哇,他们灌我的酒,你也来插上—脚,老子又不认识你!”挥手一掌,朝酒碗拍去。
  那酒碗刚刚飞到他面前,经他这一掌凌空拍在酒碗上,飞来的酒碗又“呼”的一声朝凌
干青飞了过去。
  而且酒碗经他掌力一拍,在恰恰要飞到凌干青面前之时,才“拍”的一声,碎裂开来,
一碗酒加上酒碗的无数碎片一齐朝凌干青头脸激射而来。
  这下凌干青才发现对方这一记掌力,拿捏得极准,他以内力把酒碗反击过来,而且算定
了等酒碗飞到中途之时,才会受掌力的击撞而碎裂,这岂不是在找自己碴了?但自己却并不
认识他们!
  凌干青朗声一笑道:“朋友莫要借酒装疯,祸及邻桌。”左手衣袖轻扬,拂出一股内劲,
把酒和酒碗的碎片,一齐卷出,朝两桌这间的地板上洒落,他身上连一点酒都没溅到。
  对面汉子双眼一瞪,喝道:“谁说老子借酒装疯?是你这小子!”右手一抖,把两双竹
筷,像离弦之矢,猛向凌干青双目射来。
  这下凌干青不禁有气,微晒道:“朋友你出手倒是毒辣得很。”
  他依然坐着没动,只是左手微抬,一点袖角往上卷出。
  但听“当”“当”两声,激射而来的两支竹筷,先后钉入酒楼横梁之上,足足钉进去了
三分之一。
  对面汉子他似乎微微一怔,倏地站起,举步朝凌干青走来,口中带着醉笑,说道:“好
哇!你小子原来是会家子,那是存心找碴来的了?”口中说道,身形一扑,双手似手似爪,
朝凌干青抓来。
  凌干青双目神光闪动,也倏地站起,朗笑道:“阁下借酒装疯,出手狠毒,方才若非在
下把竹筷挡开,双目早就被你戳瞎了,在下还以为你应该知难而退,人却还敢过来逞凶,足
见你平日依仗练了几年武功,不知如何鱼肉乡里,今日若不给你一点薄惩,你真还不知天高
地厚呢!”
  在他说话之时,那对面汉子已经落指如风,在凌干青身上连点了十几处大穴。
  凌干青依然和他面对面站着,任由他又点又击,若无其事,直等对方发现不对,要待收
指后退,才微微一笑道:“你点够了么?”
  那旁边两个汉子看出情形不对,急忙一齐抢身而上,左边一个道:“老哥幸勿介意,敝
友喝醉酒了。”
  右边一个道:“最啊!老哥怎好和喝醉了酒的人一般见识?”
  他们不去劝阻对面汉子,却一左一右出手如电,同时施展擒拿手法,各自一手击凌干青
的脉腕,一手扣住了“巨骨穴”,使他动弹不得。
  对面汉子右手紧握拳头,面露厉笑,哼道:“老子还当你有多厉害,现在你还要狠吗?”
拳头由下翻起,结结实实的一拳,击在凌干青小肚上。
  凌干青被他一拳击中小腹,不痛而笑,目光一掠三人,点头道:“看来你们三位果然是
冲着在下来的了,在下初到贵地,和三位无怨无仇,那好,你们是谁支使来的?”话声出口,
两手朝前一合。
  左右两人各自扣拿着他一条手臂,自以为万无一失,这下竟然身不由已,随着他手势,
撞了过去。
  两个人不仅撞了个满怀,还“砰”的一声,两颗脑袋瓜都撞在了一起,痛得“哎哟”一
声,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忙不迭往后跃退,但那也是心里想想而已,其实身子一动也没动,
而且两人都已撞得鼻青眼肿,鼻孔里流出血来。
  对面那个汉子在一拳击中凌干青小腹之时,但觉手臂微微一震,似乎有人推了他一把,
他还以为是同伴推的,等他退后了一步,便已发现觉右手臂似乎有些麻木不仁,低头看去,
自己右手还握拳头,没有放开来,要待放开,五指就像胶住了一般,再也放不开来,再一细
看,拳头好像比平时大了许多,不,手腕、关节都已隐现青色,比平时粗胀得多,心头不禁
大吃一惊。
  凌干青若无其事的回身坐下,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才道:“朋友出乎毒辣,这只
能算是薄礼,这条手臂已被在下震伤,如若十二时辰,不经在下替你解除,只怕会落个终身
残废,要在下替你解除,也并不难,只要朋友肯跪下来磕上三个头,说出支使你们前来的人,
就可无事。”说完,自顾自举筷夹菜,吃了起来,再也不去理会他们。
  那对面汉子面如呖血,眼中包着红丝,厉声道:“小子,你不用猖狂,自然有人会来收
拾你的。”
  这几句话的工夫,他一条右腕和握着的拳头,已经越来越肿,肤色发青,比平常几乎大
了一倍。
  “那好。”凌干青又喝了口酒,说道:“你们就留在这里陪着我,等他找来吧!”
  刚说到这里,只见太华客店的掌柜陆文彬匆匆从楼梯赶了上来,看到凌干青,连连抱拳
道:“在下听说客官和几位酒客,发生误会,特地赶来看看,客官没事吧!”
  凌干青含笑站了起来,说道:“多谢陆掌柜,在下没什么事。”他一指三人,说道:
“陆掌柜可认识他们么?”
  陆文彬看了三人一眼道:“在下不认识,只不知三位如何开罪了客官?”
  凌干青让陆掌柜坐下,就把刚才发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陆文彬陪笑道:“客官只是过路之人,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依在下相劝,这原是
一场小小误会,好在客官并未受伤,就看在下薄面,让他们去吧!”
  “这那是误会,他们三个明明是有人支使,冲着在下来的。”
  凌干青接着正容道:“就算刚才是误会吧!一个练武的人,居然在酒醉之后,出手如此
毒辣,幸好在下还略识武学,否则岂不无缘无故被射瞎了双眼,而且另外两个假藉劝架,扣
拿住在下双手,由他出手行凶,可见这三人练了一身武功,平日鱼肉良民,横行乡里,十足
是流氓、地痞之流,在下不过薄于警戒,要他们说出主使的人来。”
  陆文彬望望三人,又连连陪笑道:“他们只是酒后闹事,那来的主使,客官初来敝地,
和人无怨无仇,更谈不上是冲着客官来的,你就看在下一个薄面,让他们走吧!”
  凌干青道:“好,陆掌柜可能另有顾忌,在下就看你老哥的份上,可以放他们回去,但
为首这人,出手狠毒,这条右臂,就让他留个记号,恕在下不能替他解除……”
  随着话声,就缓缓站起,走到三人身边,也不用手去拍,只是衣袖朝三人拂了拂,沉声
道:“今晚凌某看在陆掌柜的份上,便宜了你们,今后如再怙恶不悛,遇上在下,那就没有
这么便宜的事了。”
  说也奇怪,三人经他衣袖一拂,本来定着不能动弹的人,穴道都已解开。
  那对面汉子左手抱着肿胀发青的右拳,厉声道:“姓凌的,山不转路转,咱们走着瞧。”
  陆文彬忙道:“你们快些走吧!不能在这里再闹事了。”
  三人悻悻的下楼而去。
  陆文彬也赶紧随着站起,朝凌干青拱拱手道:“多谢客官手下留情,在下这时候店里正
忙着,恕要先走一步了。”
  凌干青忙道:“陆掌柜只管请便。”
  酒楼的食客,先前看到三人酒醉闹事,和凌干青坐得较近的,纷纷离席避开,后来看凌
干青轻描淡写就把三人制住,听三人口气,好像还会有人赶来,依然逡巡不敢入席,直着陆
掌柜出面,凌干青只拂拂衣袖,就解开了三人禁制,这场事总算过去了,才敢回到自己桌上,
大家抬头看看梁上钉着的竹筷,更暗暗咋舌不止!
  凌干青却若无其事,吃过了饭,就会帐下楼,回转后进,熄灯就寝。
  他想到那对面汉子被自己“乙木真气”震闭了手臂穴道,依然口气极硬,似是有恃无恐,
说不定夜间会来寻仇,因此只是和衣睡下,连长衫也没脱。
  —宵过去,居然无事,第二天一朝,凌干青起身之后,店伙送来脸水,刚盥洗完毕。
  只听掌柜陆文彬的声音在门外道:“凌客官已经起来了么?”人也随着到了门口,举步
走入。
  凌干青含笑道:“陆掌柜早。”
  陆文彬忙道:“客官早,客官要去华山云台峰,在下已给客官找好一个向导,不知客官
要何时动身?”
  “多谢陆掌柜。”
  凌干青接着道:“在下此刻就要动身了。”
  “如此就好。”
  陆文彬道:“那人已在前面店堂等候,客官用过早点,出去的时候,在下再给客官介绍
好了。”说完,拱拱手退了出去。
  凌干青匆匆吃过早点,走出店堂,果见一名黑瘦汉子独自坐在靠壁的长条凳上,这就走
到柜前,会过店帐。
  陆文彬朝那黑瘦汉子招招手道:“阿土,就是这位客官要到云台峰去了。”
  一面朝凌干青陪笑道:“他叫阿土,专门给游客做向导的,连华山山上有几株草,都摸
得清清楚楚,为人诚实可靠,陪客官去一趟云台峰,只要三钱银子就够了。”
  “没有问题。”
  凌干青道:“阿土,咱们这就走吧!”
  阿土面目黧黑,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往外就走。
  凌干青觉得这人有些怪,似乎不大喜欢说话,反正是向导咯,他只要把自己领到云台峰
就好了。当下也没和他说话,阿土走到前面,他就一路跟着他走。
  阿土脚下相当快捷,那是他整天都在翻山越岭的关系,山路走惯了,走在平地上,自然
毫不费力。
  凌干青跟在他身后,当然也毫不费力,你走得再快,也可以从容举步。
  不大工夫,就出了城,又走了十来里光景,已经到了华山脚下。
  阿土依然没有开口,领着他朝一座道观走去。
  这座道观建筑伟大宏丽,看去规模不小,一直等到走近,凌干青才看清一方匾额上写着
“云台观”三字。
  阿土脚下没停,穿过观前一片平台,似是要朝观中走入。
  凌干青不由得暗暗攒了下眉,心想:客店掌柜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云台峰,不会说错,
那一定是阿土听错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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