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炭道:“管我们什么事?”
乌油叱道:“阿炭,你的脑子一直至今还不会拐弯,真笨!”
“吓,看看有没有我们的朋友在内!”
司马裳舞笑道:“阿炭,也许有你心目中的英雄啊!”
“小海?不!小海不在这个方向。”
乌油气道:“小海没有腿?就算没有他在内,有打斗就有问题,我们也要看!”
不到半里,三人看到一处石山下,打得黑影翻翻滚滚,距离接近,司马裳舞突然一顿!
“司马姑娘,其中一面三个姑娘就是你那三位副岛主?”
“没有错,她们为何与泥图十二煞打起来?”
乌炭送:“泥图十二煞就是宏保太监请到的人中一部份,打起来有什么不可以?”
司马裳舞道:“我是说,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乌油道:“姑娘,叫阿炭出手,换下一个副岛主前来问问就明白了!”
司马裳舞笑道:“你们辽东六十四寨名气可是响当当啊!阿炭出手助魔星岛,一旦传出江湖,你想到后果没有。”
“哈哈,大不了说我六十四寨行为不正呀!”说完一推乌炭成:“阿炭,你去换个副岛主来,出手别留情!不过也得小心,泥图十二煞是独霸一方的高手,大意不得。”
乌炭应声冲出,两个起跃之间进入斗场!
司马裳舞见他势如猛虎,一到斗场也不说话,连连饱敌老拳,转头向乌油道:“阿炭练童子功有个好处,不怕打,他只顾打人。”
“司马姑娘,他认得大副岛主岳药,他却不接近?”
“乌老大,他曾经和岳药动过手吧?他是怕误会,你看,他向左副岛主靠过去了,莫鱼的性情温和,她在问阿炭了!”
乌油这:“右副岛主武玉姑娘的剑式好凌厉!”
司马裳舞道:“她是绝世门中剑法最好的之一!”
“啊,左副岛主莫鱼姑娘闪出来了!”
白影闪动之下,那个被乌炭替下的姑娘已到司马裳舞面前,只见她拱手低头道:“岛主召见,有何吩附?”
“莫副岛主,你们因何与十二煞动手?这一动手那是表明我们魔星岛公开和奸阉作对了。”
莫鱼道:“岛主、大副岛主看到野火带着烟池柳在紧紧盯着一个紫衣红披风的老头,而这十二煞却奋力抄扑野火,所以岳副岛主首先扑出拦截,我和武副岛主岂有不出手之理?”
司马裳舞眼睛一转笑道:“岳药不出手,只怕你和武玉也会出去,好了,事情已经公开了,我也不在乎宏保,问题是,你们出动将替野火找麻烦!”
“岛主!替野火找什么麻烦?”
“宏保得到消息,必定会向江湖放风声,说野火与恶毒的魔星岛联手或勾结呀!”
莫鱼道:“岛主放心,事先莫鱼曾和岳药、武玉商量,我们出面是为了查‘天孙’钟,事先判定十二煞自己仗人多势众,他们不但无法回答,还会出言粗鲁!”
“哈哈,好主意,不愧为副岛主!”
莫鱼回身道:“乌兄,你不怕染上魔星岛的毒气?”
“哈哈,辽东六十四寨岂管那些?”
突然斗场传出群吼之声,十二煞已经出尽了全力!
司马裳舞挥手道:“莫鱼,你再杀进去!”
莫鱼应声出动之霎,突听一个老人阴声道:“小姑娘,令师未出岛?”
司马裳舞闻声回头,只见一个满面神气的老者就在身后数丈之处,她认得此人就是江湖狂人,立即冷笑道:“乌拉先生!家师仙去了!”
“可惜!可惜!老夫少了一个好对手。”
“乌拉先生,你一点也不少,司马裳舞要替家师收账!”
老人闻言,立即狂笑道:“你?”
司马裳舞连逼数步道:“乌拉鹏,你如果轻视我,那就出手试试看!”
乌油突然出动道:“司马姑娘,你替我押阵!”
狂人一看到达面前的是个黑大汉,叱道:“你是什么小辈?”
乌油运功出掌,大笑道:“你看看老子的拳头就明白了!”
“九鼎神拳!小子,你是‘辽东神拳’乌豹之子?”
乌油大笑道:“还可以派几下用场吧?”
狂人连避十招,大怒道:“老豹死了,还有小豹,好!爷爷我也要收一笔小账!”说完双掌错开,如电攻上。
乌油一接掌风,立感势如山压,不敢怠慢,全力抢攻!
司马裳舞看了数十招后,心中有数,知道乌油难接百招,立即娇声道:“乌老大,攻出八成,拳走四面,累死他!”
乌油闻言,拳招突变,忖道:“硬拚硬我就完了,为何没有想到?”
狂人一看乌油展开轻功,又是一声狂笑道:“小子,来溜的也不行,爷爷我是不坏金刚,看!爷爷比你更快!”
司马裳舞看出狂人身法如电,不由大惊,生怕乌油受伤,立即扑出,大声道:“乌老大,接班的来了!”
乌油不退,大笑道:“打老狗,棒子要多!”
司马裳舞本想以自己单独试探狂人,看看自己能否和狂人打成平手;但乌油生怕司马裳舞不利,高手对招,失利就是死亡!司马裳舞如失败,那对他也就危险,狂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时司马裳舞施展的是以快打快,而乌油打的是四面围扰,在五百招过去后,狂人不但不累,相反,他还连打带吼,真正摆出了疯狂之势。
突然一声大吼,果子里多了一个乌炭,乌油大声问道:“那面如何?”
“老大,十二煞溜了!”
司马裳舞已看到三个副岛主,大声问道:“那批家伙溜掉了?”她忽觉得身后压力大增,立即闪开幕:“岳药,一个也未收拾?”
“岛主,有人在暗中发出撤退暗号,十二煞不败就逃!”
“算了,你们注意四周,这里不用你们出手!”
这时鸟炭竟施展连头带拳,硬向狂人碰去,乌油一见大惊,但又阻止不及,只有猛扑!
狂人一见乌炭碰到,左掌招呼司马裳舞,右拳招架乌油,他空下肚皮,挺身一迎!
乌炭一头碰进,恰恰好,正正当当的撞上狂人肚皮,“篷”的一声!
那怕狂人功参造化,蹬蹬蹬,他也被撞退了三步,可是乌炭可修啦!整个身子抛出数丈,落地后又是八九个懒驴打滚!
乌炭滚得快,起得也快,他竟连一点伤都没有,原葫芦原瓢,又是朝狂人碰去。
狂人一见,居然也吃惊啦!大声道:“大萝卜头,你练的是‘皮球功’?好!再来,这次叫你滚二十丈。”
狂人焉有不知乌炭练的是童子功,他却硬说是皮球功,这把乌炭气坏了,一声不响,势如野牛般冲!
乌油一见厉声喝道:“阿炭,使不得,当心他肚皮有鬼!”
“鬼”!乌炭一惊,这次不用狂人肚皮顶,他吓得想停,但冲劲过激,如何停得住,只好自己滚!
这一下可把旁观的三个少女逗乐了,在一旁齐声格格笑!
司马裳舞一攻一闪,人已到了乌油侧面,她道:“乌老大,当心,老狂有邪功!”
“姑娘,我已看出!”
“哇!哇!哇!小辈们,看出没有用,今天你们一个也休想活着!”
突然间,老狂腹如牛鸣,同时他的全身已冒出黑气!
正当老狂要发邪功时,忽见空中飘起一道红色气团,同时气中发声大喝道:“老狂!快随我来,‘天孙’钟有下落了。”
江湖狂人闻言,猛地一拔身,他丢下乌油和司马裳舞,霎时人去如烟。
司马裳舞吁口气,走向乌油道:“好险!”
“姑娘,老狂人会施展什么邪功?”
“乌老大,我忘了家师的交待,狂人炼有黑山‘煤气精毒’,只要他肚皮一收,张口向敌喷出,其毒烟困住敌人,风吹不散,水浸不消,火烧不化,那怕敌人炼有龟息法,他总不能一辈子不吸气,吸则毒人气管,立即全身化成煤炭!”
乌炭闻言色变,大骂道:“那老怪不就是煤炭妖啦!”
司马裳舞道:“今后遇上,特别提防他的肚皮,肚皮一旦澎涨,一定要逃避。”
乌油道:“姑娘,魔星岛是炼毒能手,难道不知破除‘煤气精毒’之法?”
司马裳舞道:“连家师研究了二三十年也没有破解之法,问题是它不怕风吹散,不怕水浸,甚至不怕火烧。”
忽见大副岛主岳药走近道:“岛主,‘天孙’钟出现,我们加紧追去呀!”
司马裳舞摇头道:“他们也不会得手!”
乌油道:“刚才空中那一团红光,难道是武林疯子?”
“与江湖狂人搭档的,除了那老疯子不会有第二人,乌老大,我们要分手行事了,你带阿炭找小海,我要去找‘赤修罗教’教主丑子午。”
“找丑子午?”
“是的,他与他伯父‘鬼面天王’,也就是赤修罗教长老之首,我发现他们叔侄去过西山宏保私邸,虽然是偷偷的摸进去,我想他们对‘天孙’钟不无关连。”
乌油向弟弟挥手道:“阿炭,我们走!”
当乌油兄弟走出数里时,后面就有两个老人盯上了,其中一个果作苗装,不问可以猜出,那老苗子就是苗王乌脱古了,只听他向身边老人道:“蒋老兄,你‘剑谷饿虎’人单势寡,总其量只带有几个弟子,我劝你放弃夺取‘九天银河丹’和‘天孙’钟之梦吧!”
“嘿嘿!”那老人阴声阴气的笑了两声“嘿”道:“老苗子,你劝我?你这蛮子为什么不拉泡尿照照自己?你才应该回黑风洞去打山猪过日子才对,宝物不会从天上落下来,就算落到你的面前,你一弯腰,人家的脚一踹,你就只有滚的份!”
“古吉八拉!”骂出苗语的老苗子侧身作势,满面狰狞道:“蒋大宏,让你三招。”
“得了,得了!乌脱古,不是要盯那两个辽东佬?今晚你骂粗话,我非把你的耳环撕下不可,你认为你的金蚕蛊有什么了不起呀?”
老苗子望了望前面的乌氏兄弟,道:“你盯,我不盯了!”
蒋大宏吁声道:“他们去找野火,野火身上有五只玉盒啊!”
老苗子听到五只玉盒,气也消失了,问道:“见到野火怎么办?”
“别急呀!硬夺?你我联手也不行,下毒?那小子不怕,打山猪的!一有机会,咱们想别的法子整他!”
“嘿嘿!嘿嘿!”
蒋大宏怒瞪著老苗子叱道:“老子我平心静气的对你,你他妈的还冷笑什么?”
老苗子闻骂一楞,原来那两声冷笑根本不是他发出,一顿之下也怒道:“饿大虫,古吉八拉!你疯了,谁冷笑?”
蒋大宏似知搞错了,表情又尴尬又惊骇,轻声道!“打山猪的,这里地形开阔,什么也没有,但笑声就在你这一面呀!”
“饿大虫,真有点邪门!”
时间虽是夜晚,但在老苗子和蒋大宏这种武功精深人的眼前,五六丈之内,虽然不能看见蚂蚁,可是老鼠却难逃过,蒋大宏一听老苗子说“邪门”,他的一身汗毛全竖起来了,他不是怕鬼怪,而是知道有个武功莫测之人就在数丈之内!
“蒋大宏、乌脱古,你们不用袒心,我老婆子不会加害你们。”
声音似在耳边,人呢?空空洞洞,一点影子都没有!
“哇呀!你到底在那里?”老苗子粗里粗气的问。
一霎那,二人身侧出现一个老太婆,只见她面无表情道:“四十年前你们遇见过我,现在忘了没有?”
“吓!巴丹国姥!”两人同声叫出。
“你们记性不错,还记得老身!噫!你们也不小啦,蒋大宏那时不到四十,乌脱古也差不多,现在都七十多了!”
蒋大宏心想:“乌鸦嘴居然还是四十年前的样子,真是邪门!”
“喂!巴丹国姥,不知巴丹国姑还健不健在?”老苗子似想到当年什么事儿。
“哈哈!”老太婆虽然大笑,但脸上的鸡皮顶多拉动一下,只见她盯著老苗子道:“你还不忘那一巴掌?她也好得很!”
“糟!鸩姑姑如再见到老苗子,恐怕还要打他一巴掌!”蒋大宏望了老苗子一眼。
老苗子这时脸色铁青,能说什么?他的心里和蒋大宏一样,希望不要遇上。
“乌鸦嘴这时在我们面前出现,为了什么?只怕不是好事!”蒋大宏还在心中嘀咕不停。
那老太婆忽向蒋大宏问道:“大宏!你见过宏保太监?”
蒋大宏尚未同答,忽见老苗子道:“有两个!”
老太婆冷声道:“我是问真的!”
“巴丹国姥,说真的,我也明白不可能有两个。”
老太婆道:“这是说,你们也不知那一个是真的了?”
蒋大宏摇头道:“其实要查出真正宏保太监很容易,京城里的大官没有一个不知呀!”
“废话,假宏保如没有两套,他能变得与真宏保一模一样,问那些狗官管屁用?”
老苗子道:“我们在不同时间,不同地方看到的,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他穿紫衣,披朱红披肩,但不知是否一模一样啊?”
老太婆道:“真宏保的武功听说也不弱,但我老婆子不信他能大败‘恶凤凰’,我要问你们,是想知道真宏保有没有细微不同的特徵?那么你们偷进宏保私邸不是白跑了!”
蒋大宏道:“宏保私邸高手太多,我们根本见不到宏保!”一顿,吓声道:“赤蛟使居然被宏保打败了!”
老太婆不理,一晃身,人已去了十几丈!
老苗子一见老大婆不告而别,松了口气道:“老将,不得了啦!宏保的武功能打败恶凤凰!”
蒋大宏道:“问题是宏保为何要和恶凤凰动手?”
老苗子呸声道:“你的耳朵聋了?谁都听说过恶凤凰和踏踏歌手大闹过宏保私邸!”
蒋大宏道:“为了这点,我敢说老阉宦不会自己出马,问题是恶凤凰和踏踏歌手一定知道宏保什么大机密,宏保怕他们把消息走漏,派人去又不是对手,只好亲自出马。”
“啊呀,‘天孙’钟!”
“打野猪的,我们怎么办?”
“嘿嘿,老蒋,你如顶不住,没有人会阻止你回剑谷,本峒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蒋大宏哈哈笑道:“妙峰山已经不远了,随时随地都会看到大场面。”
“噫!前面那两个青年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