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红颜》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侠影红颜- 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想走,但已来不及了,紫衣女郎已迫近丈内,突然止住冲势,已伸出的剑向侧一带,说:“咦!又是你。” 
  他小心地戒备,说:“姑娘有何见教?” 
  “刚才躲在窗外的人,是你?” 
  “这……不错。”他硬着头皮答。 
  “一枝花呢?”。 
  “一枝花?我那有一枝花?” 
  “哼!你少给我贫嘴。” 
  他有点火起,冷笑道:“听不听在你,在下贫什么嘴?” 
  话不投机,一言不合,双方皆有成见,冲突自难避免。紫衣姑娘本来就对他不满,哼了一声说:“擒下你之后,不怕你那群恶贼能飞上天去。拔剑,为你的生死存亡二拼。 
  他心中有气,说:“拔剑就拔剑,你不可欺入太甚。” 
  姑娘长剑一引,剑身突发龙吟,并未小看他,用内力御剑,显然将他看成不可轻侮的高手。 
  双方亮剑,立下门户,徐徐引诀移位争取空门。 
  沙棠木剑一振,姑娘也作势进击。 
  双方移位极为缓慢,高手相搏,不可能找到空隙进击,必须奋勇进搏,在相搏中抓住雷霞一击的机会;这机会必须自己制造,稍纵即逝极难把握。 
  他不想先出手,有些顾忌,也为了礼貌。 
  姑娘不再干耗,猛地一剑点出,看似缓慢,其实快极,剑尖直指胸口,一闪即至。 
  他伸剑斜搭接招,身形左移。 
  第二剑又到,他吃了一惊,这一剑可怕,恍如电光一闪,排空直入。 
  “啪啪!”沙棠木剑连封两剑,一声低比,他立还颜色,反击姑娘的胁肋。 
  愈打愈快,在瓦面的斜面放手相搏,双方皆想争取下方,因此最后移至于屋脊交手,各占一端,谁也占不了便宜。 
  二十招,三十招…… 
  他愈打愈心惊,这丫头的剑势怎么愈来愈快?压力也在逐渐增加,显然拼耐力他也难获优势呢。 
  三十五招…… 
  “呔!”姑娘低叱,剑影突以全速切入,迫腰胁,快得令人肉眼难辨。 
  他一剑急封,没封住。 
  腰胁一凉,糟。 
  第三十六拍……剑再次光临。 
  他扭身便倒,着地急封第三次光临的剑影。 
  “啪!”封住了。 
  姑娘手腕一振,喝道:“撒手!” 
  他如果不撒手,剑尖必将贴木剑下降,他只有一刹那的机会脱身,这一刹那便是姑娘振剑的瞬间。 
  他顺势推剑,贴瓦面向下飞射,避过随来的一剑。 
  “你走得了?”姑娘颇感意外地叫,也向下追。 
  他在檐口向下滚坠,着地后方感到腰胁突发奇痛,浑身一展,受不了。 
  真是命不该绝,下面是天井。先前两人在屋顶交手,屋内的人已被惊醒,却不敢出声,有两个人在天井探头向上看,见有人向下掉;只吓得同声尖叫,向屋内逃。 
  崔长青人急智生,也向屋内逃。 
  姑娘却不敢往里追,大姑娘半夜三更往男人屋里钻,提着宝剑捉男人,不象话。 
  偏偏屋主人吓慌了;奔入屋内往叫:“有贼,有飞贼……” 
  姑娘恨恨地一跺脚,一闪不见。 
  崔长青并不在屋内躲藏,抢入屋内往门后一闪,接着向下一伏,重又蹿入天井中。 
  屋面上,姑娘已经失踪。 
  他向上跳,屋顶高仅丈余。人是上来了,突然“哎’,声惊叫,向下一伏,几乎摔倒。 
  腰胁下痛得受不了,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拈粘的,伤得不轻。 
  流血太多,他支持不了多久。找剑,沙棠木剑失了踪。他有点昏眩,忍痛跳落屋旁的小巷,踉跄而走。按在剑口上的手,似乎脱了力,血仍在流,必须快找地方裹伤,不然大事不妙。 
  他双脚无意识地、本能地挪动,见路就走,心中不住咒骂:“这泼妇为何一而再与我作对?我崔长青如果有一口气在,誓报此仇。” 
  但心中明白,除非他能练成孤魂手稿上的绝学,他要胜这位女郎,机会微乎其微。紫衣女郎的剑术,快如电闪神奥绝伦,他根本就难以封架,要想取胜谈何容易?想起来他就感到五内如焚。 
  走着走着,前面巷道已断,一堵高墙迎面挡住去路,墙内树影婆婆。 
  到了墙下,原来一条小巷横在眼前,并非死巷。 
  “当当当!”三更三点的更鼓声入耳右面传来,而且看到了灯龙,是更夫。 
  左端,也传来脚步声,巡夜的来了。 
  他吃力地向上跳,忍痛扳住了墙头,艰难地引体上升,滚入墙内,“砰”一声跌了个昏天黑地。 
  这是一座荒芜了的大花园,是中落了的大户人家留下的宅院,不远处的那栋大楼,风吹门窗不时劈啪震响,里面定然没有人居住。 
  他内大宅踉跄走去,果然不错,偌大的宅院空寂无人,大部分的门窗已经失踪,只有楼上的三两扇破窗,被风吹得开合不定,劈啪作响。 
  楼下太脏,他吃力地爬上楼,在一座破窗下的角落坐倒,开始撕衣带裹伤。 
  百宝囊中有的是金创药,包扎停当,只感到一阵难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终于,他昏原了。 
  失血过多的昏厥,加上体力不支,无人急救,便很难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来,寒露甚浓,风自然够凉,他倏然而醒。耳中,突然听到异声:“嘻嘻!原来林白衣是这么俊的小伙子,老娘几乎走了眼啦!” 
  他大吃一惊,附近有人。 
  接着,他想起激斗后的事,这里是无人的破空宅,怎么有人声?是狐仙?林白衣又是怎么回事? 
  顶头上空,有灯光从背后透射而过。 
  他躺在一座破窗下,只有一扇破窗。警觉地悄然抬起上身,小心地掩在窗旁向内偷域。 
这一看。看得心中怦然。 
  由于里面是一间内房,除了一度窗丢了一扇窗外,门尚完好,里面的笨重家具仍在,床橱几惧在,居然甚少尘埃侵入,倒还显得整洁。 
  一身白衣的林白农,坐在床缘不言不动,双目发直,形如痴呆。 
  一枝红烛插在台上,烛光明亮。 
  一个姿色不恶的青劲装女人,正在替林白衣解除剑鞘、百宝囊、腰带…… 
  他一征,心说:“林白衣中了邪……不,中了迷魂药物。” 
  大名鼎鼎的武林奇才林白衣,白道中不可多得的侠义英雄!今晚却落在这个女人手中,岂不邪门? 
  他想挺身而出救林白衣,但却无能为力,创口仍在发痛,而且浑身无力。出去只有白送死,把自己也饶上,何苦来哉? 
  他只有保全自己连大气也不敢出,甚至不敢移动身驱,伯不慎发出声息自我麻烦。 
  女人是韩凤,韩家四杰的老二。她先点了林白衣的气门穴与环跳穴,方掏出一颗丹丸纳入林白衣口中,吹口气送入咽喉,自语道;“幸好没用暗器打他,象这种英俊魁伟的人,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哩!” 
  一面自语,她一面解下自己的剑与百宝囊,拉下包头柏,荡笑着拭抹那尚坚固的大床。 
  林白衣打一冷战,突然神智一清,咦了一声,挺身站起,但环跳穴被制,力不从心,无法站立。 
  韩凤格格娇笑,说:“小兄弟,不要枉费心机。” 
  林白衣吃了一惊,讶然问:“大嫂,你是谁?” 
  韩凤哼了一声,粉面一沉,在旁坐下说:“体怎么叫我大嫂,而不称姑娘?难道说,我真象个大嫂吗?” 
  窗外的崔长青忘了痛楚,真忍不住想笑。这鬼女人梳了坠马髻,徐娘半老,劲装内高耸的酥胸,丰满浑圆的臀部,不象大嫂象闺女?见鬼! 
  林白衣哼了一声说:“好吧,就算你是位姑娘,怎么回事?” 
  “你潜伏在悦来居,想等天涯怪乞上官星河在内收拾地理鬼,出来后向他讨消息,是吗?” 
  “不错。” 
  “本姑娘钉上了你。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 
  “你是……” 
  “我叫韩凤,你不会认识我。” 
  “你……” 
  “有人要你的命,你的举动很容易找,一身白衣,怎逃得过对方的耳目?” 
  “你是……” 
  “我捉到你了,成功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只要你肯依我,我把你带走。”’ 
  “依你?你是说……” 
  韩凤突然抱住了他,腻声道:“我年屈三十,青春不复留目下还没有婆家,想必是你我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 
  “呸!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韩凤突然掩面颤声叫,似乎羞答答哩! 
  林白衣哼了一声,冷笑道:“天下间竟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韩凤勃然大怒,抓项百宝囊,取出一颗诽色丹丸,强塞入林白衣口中,立即将林白衣按倒在床上,剥了个精光大吉,然后自行宽衣解带,眼中燃烧情欲之火,冷笑道:“我不信你是个铁打的金刚,给你一颗春露丸,你就会原形毕露,会象狗一般向我摇尾乞怜。要不是我爱惜你,多给你一颗,你连命都保不住,做了风流冤鬼。老娘喜欢你,这是你的福气……” 
  话未完,她尚未变白羊,林白衣已呈异状,挺身手一伸便将她抱住,气息咻咻。 
  她一阵荡笑,双双滚倒在床上,缠住了林白衣,一双赤条条男女丑态不堪入目。 
  崔长青一咬牙,忘了痛楚,忘了自身的安危,悄然而起。 
  在金顶山胡家,他与绮绿春风一度,至今仍心中愧疚。林白衣是响当当的白道英雄,日后何以为人? 
  韩凤情欲高涨,在撩拨挑逗林白衣,竟不知有人接近。刚要除去下裳,“噗”一声响,脑门便挨了重重的一击,手一松,昏迷不醒。 
  林白衣仍在意动,“唉”一声耳门也挨了一记,昏倒在韩凤诱人的服体上。’ 
  崔长青吃力地拉脱韩凤的双肩关节,再找婆娘的腰带捆住双脚,绑实在床栏上方,取来烛台,一捏婆娘的人中,吹口凉气,婆娘悠然醒来。 
  他将百宝囊倒在床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有六个之多,沉声问:“说!贼淫妇,那一瓶是春露九的解药?” 
  韩凤大骇,尖叫道:“你是谁?你把我……” 
  “说!在下要解药。” 
  “你好大的狗胆,你知我是谁……” 
  崔长青将烛移近婆娘的乳尖,烛火摇扬,冷笑道:“在下不管你是谁,你说不说?” 
  火舌一闪,焰光拂过乳尖。韩凤尖叫,扭动着叫:“我说,我说!” 
  “说。” 
  “是那瓶黄色的。” 
  崔长青放下烛台,倒出一颗丹丸冷笑道:“如果丹丸不对症,在下要你生死两难,对付你这种淫贱的女人,在下有一套极狠极毒极惨的手段,保证你八辈子也忘不了。” 
  丹丸当然对症,一颗丹九进入林白衣的咽喉,不消多久,便缓缓清醒,气血开始回复正常,情欲之火迅速地退去。 
  “穿上衣裤。”崔长青沉声叫。 
  林白衣神智恢清,大骇道:“怎么回事?” 
  “这淫妇用春药制你,幸好在下及时救了你。” 
  林白衣吃力地穿奸衣裤快靴,苦笑道:“原来是你。崔兄,咦!你一身是血……” 
  “在下希望仍有余力替你解穴,准备!” 
  穴道一解,林白衣短期间仍不能活动自如。 
  崔长青妄用真力,只痛得冷汗直流,额上青筋跳动,吃力地说:“这淫妇交给你,在下要找地方养伤,告辞。” 
  “崔兄,慢走,你的伤……” 
  “被人刺了一剑,伤了胁肋。” 
  林白衣取过自己的百宝囊,取出三颗丹丸奉上,诚恳地说:“这是九转金丹,一颗便可起死回生,请立即服下一颗,片刻便可止血止痛。另用一颗外敷,极为神效。” 
  他道谢毕,方接过丹丸,捏破蜡衣吞下一颗,笑道:“咱们彼此恩恩相抵,谁也不欠谁的。林兄,后会有期。” 
  “崔兄,慢走,咱们交个朋友……” 
  崔长青已到了宙下,扭头笑道:“你穿白,我穿黑,黑白不同道,算了吧。再见,小心了。” 
  林白衣摇头苦笑,自语道:“这人神秘得很,我会找到他攀交的。” 
  韩凤愁眉苦脸地叫道:“林白衣,你打算把我怎样?’, 
  林白衣一发狠,拈起春露丸的玉瓶,里面还有二十余额之多。他冷笑一声,切齿道:“在下放你一马,你死不了。” 
  “谢谢你,我……” 
  “但你得吞下这瓶春露丸。” 
  韩凤大骇,狂叫道:“你……你不能这样狠,你……” 
  “药是你的。” 
  “天哪!吃两颗元精丧尽,吃三颗人变色疯……”。 
  “一瓶有二十余额……” 
  “你杀了我吧。”韩凤厉叫。 
  “我不杀你。”’ 
  “但比杀了我还惨,吃四颗之后,死状极为残忍,你还是行行好,杀了我吧。” 
  林白衣将所有的药瓶全部打破,丹丸踏碎,开始替韩凤解绑,冷笑道:“如果你想活,招供。” 
  “我……” 
  “你不招,我要用刑。” 
  “你……” 
  “你不信我会用刑?”林白衣沉声问,拔下她的发钗,冷笑一声,在她的丰满胸膛上磨了磨。 
  韩凤心胆俱寒;叹口气说:“你们这些年青人太可怕,好吧,我招。” 
  “招,我在听……” 
  这一听,听得林白衣脸色大变。倒不是听一枝花请韩家四杰出头寻仇而惊.而是听到宫前辈嫁祸崔长青的毒计而心寒,叫声苦也!丢下赤身露体的韩凤,长飞而去穿窗狂追崔长青。 
  “定是大妹伤了他,糟!”他一面追一面心中暗叫。 
  夜风萧萧,全城死寂,夜色苍茫,到何处去找崔长青?崔长青已走了许久,早已踪迹不见。 
  崔长青得药力之助,已经出城走了。 
  林白衣撞墙似的四面追了好几条街,最后心中焦躁,重回大楼找韩凤,韩凤已经不见了, 
  他心中叫苦不迭,火速扑奔玉井巷延寿庵,迫不及待跃上木匠店的瓦面,不顾一切胆大包天地向下跳。 
  人落天井声息全无,但依然警醒伏在内堂窗下的警卫,长声低喝:“流云飞瀑,那条道上的?” 
  他不理睬对方的切口,身形一闪,硬撞入对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