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其衣领的“羽灵真人”邱琮杰紧张问道。
“您老人家手放松点……我快要憋死了……听他们说如父子般的亲匿,谁又知道谁是谁啦!”
“唉!这个小萝卜头精灵古怪,肯定又是认那个人为干爹了,要不然白鹿刀岂会任由别人使用?”
“羽灵真人”邱琮杰捋了虬胡笑呵呵道:
“是啊!书呆子说得不错,小宝就是这样讨人喜欢,现在该往那个方向去追?”
话刚说完,找碴的人来了!
居然是十五个游侠儿,手执亮晃晃的钢刀一指道:
“喂!你三个人肯定是杀人灭尸,连洞都挖好了一个,尤其是你这个鬼脸的道士,一看就知竟是黄巾贼妖道,快快自捆自缚,免得大爷们动手,要你们死得难看!”
马岱自视武功不入流,见风转舵免得挨刀子,跑了过去,朝他们拱手作揖,笑吟吟道;“各位大爷!是两个黄巾贼,小的不算数!”
“呸!胡说八道的小贼,你有何证据?”
马岱灵机一动!从身上掏出了捡来的那根黄金澄澄耀眼,使得这批人眼神贪婪,各自惊叹,小贼是不会这般落落大方,钱财露口。
“这条黄金是他们给的!是向小的探听贵宝地“猎鬼刺客”群聚处的酬劳,好为他们道友报仇,地上这六具尸体,就是被误认刺客而身亡;况且他们浑身绑有金条,多得可以砸死人啦!”
死道长又不死密探,乱掰一通,能毫发无伤,逃离现场才是真英雄!马岱心里是这么想。
“围起来!这种叛逆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赏金平分,金条当然平分!”
二十名游侠儿个个揎臂撩袖,磨拳擦掌,各执取了配刀,团团将一儒一道围住。
马岱趁机溜了,边跑边嚷嚷道:
“老的吃拳头,小的吃馒头!主公诸葛亮与黄敏仪两人正打得火热,需要小的去劝架就不奉陪了!”
“羽灵真人”邱琮杰气得直跺脚,为“八风秀士”李文钦气定神闲的按着肩膀道:
“臭道士稍安勿躁!就拿这批人试一试我们刚练成的“崩天掌”威力,岂不大妙!”
“羽灵真人”邱琮杰笑呵呵道;
“还是书呆子聪明!你看该用几成功力?”
“嗯,就用五成功力试试威力!”
话毕,一儒一道各掼直左右掌相贴传劲;一儒左掌朝天,一道右掌向地,功架十足。
那名带头的魁梧游侠儿见状讥笑道:
“啐!两个双手臂不用,只用两支手掌,又能干啥用?”
“上!剁了他们喂狗!”
二十个人纷纷手提刀剑,冲过来欲砍!
乍见,一儒一道各自暴喝一声,周身罡气飒飒旋转,刮得雪地雪花纷飞;一儒朝空中轰出一掌,“霹雳!”一响,罡气就如银白闪电,老道向地劈出一掌,“轰隆!”
一声罡气就如旱雷惊蛰,声势十分吓人。
瞬间,一丈方圆空气为之变化,上软下坚;上方空气密度骤然浓缩下压,无影无形,欲让入窒息,地面雪花滚滚喷高,就如温泉沸腾冒气,才能瞧得空气中无形脉动,两股真气天阳地阴般飙旋结合。
就如山崩地裂之气势!却无影无形笼罩。
啪——啪——啪——
有若拍打蚊子般脆响。
二十个功夫不入流角色,怎耐得住两大高手连袂一击,人人感受无形压力,如受重击,皆站不住脚弹高五尺,摔落地面,为空气压力紧压得七孔流血,连喊叫都来不及,就寂然不动了。
一儒一道呼出了一口真气,再减一成功力。
“糟糕了!看他们这种惨状,会不会全部死翘翘了?”
“八风秀士”李文钦掠身过去,指按一人颈佛动脉,舒展了一口气道:
“还好!尚有一息脉搏,死不了。”
“怎会掌劲这么霸道?以后若非必要,可别轻易使用‘崩天掌’!”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唉,赶快找人来救,要不然冻都会冻死人啦!”
“呃!书呆子!现在朝那个方向去找小宝?”
“就向那片雪封的密林去找吧!隐密性较高,人之常情。”
“好吧!我们走,下次遇上了马岱,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话声一范,十丈处有人喝喊。
“羽灵真人”邱琮杰触唇一声长哨,引人注意,免得这批人冻死,连袂“八风秀士”李文钦双双掠身而起,朝密林处而隐。
闯入密林十丈远,忽闻一声婴儿宏声哭啼,转而轻泣。
双双放慢了脚程,寻轻泣婴啼方向而找。
惊见银白雪地上,处处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又见粗壮柏树倾倒一片,是有人经过一场激烈厮杀的残证。
婴儿啼声不断,满地积雪却不见踪影?
“羽灵真人”邱琮杰倾听一会,运真气测探婴儿体温,在一棵大柏树下,蹲身用手轻挥积雪,清理出一件皮裘,再将皮裘掀开,果然发现了一对孪生婴儿,被棉袄包裹;一个在哭,一个睁大黑白碌碌双眼在笑,十分可爱。
“八风秀士”李文钦赶了上来,连忙伸手抱起了笑眯眯的婴儿,轻逗其下巴惹得“呵咭!呵咭!”一脸笑靥;
“羽灵真人”邱琮杰也抱起哭泣婴儿,拍身哄住了啼声。
“书呆子!这对双胞胎的父母应该是武林中人,头脑十分聪明,用这种方法保住了婴儿生命!”
“唉!再聪明要不是遇上了我们,婴儿不是被冻死,或成了狼吻,也是死路一条,算他们福大命大!”
“婴儿的父母不知道生死如何?现在怎么办?”
身上皆有块龙形小玉佩,就是证物。
“唉!可怜的婴儿,只有暂时收养了,以后若有机缘,再还给他们亲生父母吧!”
“羽灵真人”邱琮杰怀中的婴儿伸着丰腴小手,就来捋他的虬胡玩乐,逗得他眉开眼笑道:
“这小家伙身上也有一块玉佩,真可爱:对上了贫道的眼此子面相额头宽广,双眼灵气迫人,钟灵毓秀仿佛天生,将来必定经文纬武,出将拜相之格。既然在柏树下捡到,又是他的哭声救了他们,应该是老大,就命名“邱柏元”吧!”
“八风秀士”李文钦望着婴儿的眼睛深而明,有感而发,高兴说道:
“咦!此子以后必然聪明而杰出,集文韬武略于一身,将来定能大放“奕”采,所谓:
“孔子睿圣,配天弘道。”
就命名为“李奕睿吧!”
“唉!读书人就是有学问,是否我随意命名的“邱柏元”,有什么好的说辞?”
“好了!别自谦了,论相老夫不如你,况且孪生兄弟,还不是都是一个好样,我的“李奕睿”就暂居弟弟吧!”
“书呆子!现在是先追踪血迹打婴儿的父母安危,或者去找小宝?”
“当然先找婴儿的父母!了解他们是否在世,心里也比较踏实;人间骨肉分离,总是一件惨事,再找小宝行踪,也来得及!”
两人各自将婴儿纳入怀中保温,掠身而起,寻血迹方向,一前一后消逝于密林中。
…
第 六 章 幼帝废议
董卓进驻“大将军”府,运用孟佗送来十车满载的金砖,招诱死去的何进兄弟部下兵马,尽归掌握,声势为之一壮。
李儒建议董卓征召曾被太监大总管张让诬陷逃亡的“议郎”蔡岂;他被放逐“朔方郡”
(内蒙古包头市),董卓听过他的一代大儒盛名,欣然接受。
然而,蔡邕称病拒绝接受。
董阜震怒咆哮道:“告诉蔡邕,我有权屠尽他的九族!本将军擢用天下知名人士,为朝廷效命,若有不从者,视为同罪!”
蔡邕一代大儒风范,桃李满天下,却刚正不阿,宁死不受,李儒前往苦劝道:
“先生为天下儒门典范!难道不替前朝“三君子”窦武、陈蕃、刘淑,还有“八俊士”
李膺、苟翌、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宇等及受“党锢之争”的一代精英翻案?
他们的子孙流离失所,若能招回这些人,回朝效命,国家幸矣!”
蔡邕欣然接受,回洛阳见董卓十分礼遇,三天之内,升迁“侍御史”、“治书御史”、“尚书”,历遍“三台”。
天下读书人抚额庆幸,争相走告,百姓信服,真想不到一名外番刺史董卓居然懂得敬重儒门。
“大将军府”密室,董卓及李儒对面而坐。
董卓啜一口茗茶后问道:
“李军师!我掌握了全国兵马,利用儒门蔡邕招揽贤才,安定民心,实乃军师大功。现在欲废幼帝扶立“陈留王”刘协,如果连刘协也不行,刘姓皇族不应该使他们留种!”
李儒眉头一颤,连忙制止道:
“汉朝刘姓统治天下四百年左右,恩德广被,万民拥戴。将军虽然握大权,但是还不到改朝换代的时候。然而,却可利用废帝事件,来日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进行此事;若有不从者斩之,行使威权,慑受百官。”
董卓大喜,双眼碌碌翻动,捋胡又道:
“李军师!天下诸侯众多,实在难控制,是我心头大患;前者有宦官张让的“地鼠”密探及“飞鹰”杀手掌控一切,这批人你最了解,是否将此制度沿袭下去?”
“绝对不行!这批数万密探及杀手遍及全国各地,是阉狗张让的死硬派,应该全数废除密籍,不得任用!”
董卓一呆!面露忧容道:
“我的西凉密探“黑暗之眼”及杀手“黑暗之刺”皆有外族特殊血统,一看就知,虽然横行西域,但在中原却无用武之地!”
李储胸有成竹道:
“将军别为此事烦恼!本军师尚有良策告知。”
“呃!请军师明言。”
“本军师熟悉一批江湖人!就利用他们遍布天下的密探及杀手组织,控制封地诸侯即可!”
董卓闻言大喜道:
“对!就利用江湖人潜伏民间,神不知鬼不觉,欲削藩铲除异己最为恰当,不知是什么组织?”
“是“金剑盟”!其神秘组织已有四百年历史,男性落草”及女性“花种”皆有一身不凡之武学,分有密探组及杀手组,潜伏民间各阶层已有数代之久,早已落地生根。他们老祖宗世代有命,不得入朝为官,但是忠心朝廷!”
“太好了!这样就没有政治野心,应予重用,但是军师替我日理万机,还有余力驾驭‘金剑盟’吗?”
“将军请安心!密探组就由“司徒大人”王允充任,杀手组仍然掌握在本军师的手里,我们就开始收罗天下诸侯之罪状,削其封地,换我们的亲信,如果没有犯罪证据,就派杀手断其后代,不出十年,就是“董”家的天下了!”
“太妙了!李军师实乃天下第一军师也!能替本将军分忧解劳,将来得有天下,“相国”一职非君莫属!”
李儒神色木然,双服一抹异采连忙奉承作揖道:
“多谢将军抬爱,却千万不可!汉朝自萧何、曹参、吕产三人当“相国”之后,就废绝了奏事时不写姓名、入朝时不必快步、上殿时不解佩剑等等尊荣,本军师倒是建议将军面圣,先锋地诏封“相国”之职,是篡位的第一步!我应隐于幕后较为妥当,更能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董卓老奸巨滑,这么一试!四白眼翻动,也就十足的安心了,抚虬须纵声大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儒也!”
李儒作揖先行告退,董卓亲自送行,对其勾肩搭臂,举止十分亲匿,令府里的大小将领为之侧目,认定李儒是当今的大红人了。
在马车内,李儒撩窗帘望着渐远去的将军府,双眼迸出异采,喃喃自语道:
“老祖宗之规矩是死的!人应活用才是。”
马车拖曳滚滚尘沙,消逝在街道尽头。
三日后。
“温明园”大排筵会,董卓遍请文武百官,众人不敢不到。
待百官齐聚一堂,董卓马车才徐徐到园,偕李儒配剑入席。
酒过数巡,董卓命乐工停奏,起身环顾四周道:
“本将军为人豪爽!有一言不吐不快,众官静听。”
李儒一搭一唱起身作揖道:
“将军乃“护国大将军”,为民保驾,功在社稷!有话请讲。”
董卓虎视耽耽,嚣张跋扈道:
“天子为成民之主!居然昏弱,没有能力祀奉宗庙社稷,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现在,依照“伊尹”、“霍光”前例,改由“陈留王”继承大统,众卿家以为如何?”
诸官听罢,没有人敢表示意见。
董卓双眼一掠欣色,再加强语气道:
“从前,“霍光”决定大计方针!“田延年”握剑待发,若有人胆敢反对,军法从办!”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无不震骇。
袁绍在座按捺不住,手抚配刀,起身道:
“当今皇上年纪正幼!并无恶行传布天下,将军如果罢黜嫡子、改立庶子,恐怕没有人赞同你的意见!”
董卓手按剑柄,暴然大声叱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用这态度跟我说话?天下大事在我掌握之中,黄口孺子,胆敢不从,你难道认为我不敢杀你!”
袁绍勃然大怒道:
“天下英雄豪杰,不仅你一人而已!”
话毕,拔出配刀,倒持为礼,向在座文武百官作了一个半圆的揖,昂然而离席。
董卓持配剑本欲追杀,为李儒制止,在其耳边道:
“将军初到洛阳!此人袁绍是百年世族门阀,江湖豪杰为其助力者众,杀之恐怕大乱,相认为宜!”
“尚书”卢植离座又起,耿直不悦道:
“董将军此言差矣!商朝“子太甲”既坐大宝,昏庸不明,“伊尹”放逐于“桐宫”,前汉朝九任帝“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干余条,故“霍光”祚告太庙而废之。今之年幼,行为并无过失,不能援引前例!”
双眼炯炯环顾一群文武百官,大多为俯头羞窘贪生怕死之辈,正义凛然又道:
“将军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九、霍之大才,怎可强主废立之事?圣人云:
“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所以将军言行教人不服!”
董卓暴跳如雷,虬胡若刺猬贲张,拨剑欲杀卢植,为同僚“尚书”蔡邕挺身所阻道:
“卢植乃儒家学派文德武韬具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