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永驻!”
大家又干一樽;张心宝斟酒举樽又道:“这杯水酒!再敬各位长老同心协力辅佐‘神鉴宫’成为中原第一
大门派,居功颇钜,鳖载三山,晚辈先干为敬!”
张心宝不以武功超绝,功成名就而趾高气扬,依然谦怀若谷、行事规圆矩方以晚辈自居,令在座的长老们备极欣赏,满怀感激皆表露在快乐的脸上。
斟了第三樽酒又道:“这杯水酒敬我漂亮可爱的妻妾们!能够井臼亲操‘宝种粮行’,并且居奇牟利事业兴旺,替我菽水承欢亲阿娘,为夫先干为敬!”
董缨偕紫罗兰及十二金钗人人受到当面夸赞及尊重,皆玉靥欣然如花绽放十分光采;个个明眸善睬举杯还礼,乐得崔赵忠笑不拢嘴,直夸小宝要得!
跛猿举樽为礼道:“掌门!咱们虎、豹、龟、猿四坛旗下的西域郎儿不下万人,皆能征惯战过着江湖刀口舔血日子;在您领导下从事运粮护镳的工作,有一份固定收入养家活口,是您的恩泽惠赐!”
驼龟闻言偕哑豹及天免老姬,连忙奉酒樽为礼道:“老猴子说得极是!掌门卓荦不羁,有旷世之度,属下等以您为马首是瞻愿供驱策,如有一人胆敢说个不字,就摘下他的脑袋当夜壶!”话毕,三名百龄老头与天兔老姬举樽一饮而尽。
天兔老姬却面露忧容道:“掌门!再过数天您就须单枪匹马进人巴蜀之地;这般孤身涉险老身认为不妥,应该多带人马前往,以策安全!”
此话一出,个个妻妾皆愁眉不展,尤其以董缨的鬼点子特多,附在崔赵忠耳际嘀咕个不停,肯定唆使其制止张心宝前往涉险。张心宝看在眼里却心里有数,不矜不躁道:“我是钦命御史身份秘密前去,怎能招摇暴露?一则是顺便探察义父‘神魔刀’卫九敌十年前失踪之事,再则惩恶除奸为黎民百姓造福,说不定亲阿爹张让就常驻蛾媚山‘五绝师太’的‘金佛庵’,若能奉迎回来,才能尽孝道。”这番话的理由充足,谁也不敢阻止。
崔赵忠撩鬃发作态道:“小宝若为董卓个人卖命,那就不必了!‘神魔刀’卫九敌风闻十年前被‘至尊魔教’教主白灵绝这个女魔头所杀,若要报仇就应该倾本力帮助小宝;张让云游四海未必会在峨媚山落脚;依娘亲所见,小宝不去也罢了!”拐弯抹角说了老半天,就是不同意张心宝只身前去涉险,当然听的笑颜逐开。
董缨打铁趁热插嘴道:“就是喽!还是娘亲容智明判。据‘花种’密探来报,盘据‘汉中郡’的‘督义司马’张鲁,自称是‘张天师’后代,用鬼神教化害病的人都要坦白承认过失,然后由张鲁向上苍代他们开坛祈
祷百姓深信不疑,把他当神灵般供奉。初犯法的人,原谅三次,仍不悔改者,才用刑罚惩处,又仿‘太平教’的制度设立官员,头目一律称‘祭酒’(部队长),再升一级称‘活祭酒’(即司令官、指挥官、县令官位)其他初级人员通称‘鬼卒’。蛮族对这项简单的制度大为欢迎,外地流亡到他辖区的难民,不信奉遵行。”
张心宝剑眉一锁,当然知道这段历史记载,却不能说被,关心问道:“董缨!张鲁与我欲前往处理的巴蜀‘板循蛮族,之乱,又有何关联?”
董缨神色焦急道:“张郎您就有所不知!张鲁聚众而南下夺取‘巴郡’(四川省南充市)
‘五斗米教’,听说一般百姓只要奉献五斗米便可人教,并施符法神力,从此便有众神护持,百姓当然趋之若鹜,连带咱们‘宝种粮行’都门庭若市了。”
张心宝搓揉双颊微笑道:“那正好!我就以粮行老板生意人的身份秘密前去,就不会令人起疑,贡献一些米粮给‘五斗米教,不就名正言顺更好立足,有什么好怕的?”
董缨神色慌张又道:“张鲁盘据巴蜀之地,有十万余户财产丰富,土地肥沃,四周险要可守;况且暗中联结‘板循蛮族’七大姓氏作乱,又有‘至尊魔教’撑腰,铲除朝廷势力,妄想自己称帝,您这么一去岂不投入虎口?他们将您视为眼中针肉中刺,不除不快啊!”
这么一分析巴蜀情势,惹得大家十分放心不下,皆七嘴八舌频频苦劝张心宝千万莫去涉险;简直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张心宝双眉紧锁道:“愈是动乱才能突显这片疆土的重要性,如果他们以利益互相结合,必然可以个个击破。既然皇命颁了下来,我这个‘威武侯’总得替皇上阿协办点事,至少也得探一探义父‘神魔刀’卫九敌的生死之谜。再则,我的武功你们可信得过吧!”
董缨玉展神色为之黯然,幽幽一叹道:“掌门相公武功突飞猛进,内元生生不息,妾身当然信得过;但是‘至尊魔教’最厉害的是‘放蛊术’,并非一般毒药,许多汉人中蛊后一辈子在异域当奴隶,无法返回中原生不如死,听说以‘圣女蛊’最绝最毒。”
张心宝讶愕问道:“你怎么得知消息?‘圣女蛊’又是个什么东西?”
董缨面露恐惧道:“这份情报得来不易!同属‘益州’之‘烊柯郡’(贵州)境内,朝廷经营数代的‘落草’及‘花种’大部份皆为‘至尊魔教’连根拔除,死状恐怖十分残忍;潜逃回京的女密探告知后,浑身浮肿暴毙,刮尸检查后得知藏有五种毒物在体内繁殖噬啃内腑惨不忍睹。”
张心宝义愤填膺道:“太残忍了!‘至尊魔教’不除,武林永无宁日,况且义父‘神魔刀’卫九敌也很有可能中蛊而亡吧?咱们欲开办的,宝种粮行’是否能落地生根?”
董缨叹息又道:“苗人仇视汉人十分排外,都是‘至尊魔教’搞的鬼!我们粮行才维持一个小局面,当地苗族认为是汉人在剥削他们。”
张心宝剑眉一皱不解问道:“咱们粮行皆以‘花种’女密探身份暗中经营,应该值得敦亲睦邻这个道理,为何还会受到排斥?”
董缨黛眉一蹙,也气愤不平道:“苗族十分豪爽亲切,就因汉人自视高人一等,将他们视为化外番朝廷施以苛政欺压!而且一些游侠儿混混对苗人诈骗,坑拐无不用,其利用苗女无知崇拜中原文化物资,大量诱骗进人中原为婢为奴,因而苗族男人无妻可娶,当然痛恨!”
张心宝讶异问进:“同属‘益州’之巴蜀两郡,与‘烊柯郡’(贵州)相差只有数百里之远,为何落差如此严重?蛮荒不毛之地,江湖人跑去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拐女?”
董缨摇头道:“非也!密探传回消息指出真正原因,就是为了‘至尊魔教’镇教之‘魔界宝典,所引起的!听说宝典记载神乎其技旷世武学,得者天下。因此一些不肖派门人士纷纷闻进苗疆谋取,也就顺手牵羊般拐骗无知苗女贩卖人口了。”
张心宝闻言为之一震!急忙脱口道:“什么?‘魔界宝典’!是我的宿命啊……”
董缨诧异问道:“掌门相公!您竟然知道有这一卷旷世绝学‘魔界宝典’?妾身都还要向您做简报……”
张心宝面色沉凝,手指头不断轻敲桌面思虑中;引得在座众人十分不解,一卷什么宝典的东西,竞惹得掌门如此焦虑不安?
片响后,张心宝毅然决然道:“我先入苗疆‘至尊魔教’大本营,明察暗访当地情况,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再转至巴蜀两郡达成皇命!”
他语气坚定说着;大家只好眉头一蹙不好强行阻扰,借敬酒冲淡这等尴尬,气氛便又热闹起来。略见董缨又紧贴在崔赵忠耳边隐密亲昵的嘀咕磨牙,不知使什么意,“读唇术”及“测声术”都派不上用场,使得张心宝有点坐立不安,有不便使出灵念力湛照娘亲的脑海,以免大不敬。
同桌的长老们却频频敬酒;好像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更不好推辞,不醉也难。只见董缨前来亲切地为张心宝斟一樽水酒后,崔赵忠把樽站起来,大伙不能不起身举蹲回应。
崔赵忠双眼异采向张心宝抿嘴吃吃微笑道:“小宝是个孝顺的孩子!不必为娘亲担心,你认为该办的事,就大刀阔地的去做,娘亲肯定支持你喽!喝了这樽水酒,我就回房安歇了。”
这番话确使张心宝感动,把樽先干为敬,大伙连忙陪饮一樽后,董缨贴近来再倒一樽说道:“掌门相公礼该陪酒三樽!”
张心宝急忙暗中扯其衣袖小声道:“倒少一点……我有点醉了……”
不说还好,董缨故意将酒倒个满樽又道:“真是的!做人家儿女哪能推拖不敬?”
张心宝一时脸红,将酒一饮而尽掩饰过去,却见隔桌的紫罗兰和萤兰燕偕十二金钗妻妾群,人人双眸明亮,若水波荡漾春色正浓,笑眯眯地轻咬嘴唇,猛抛媚眼十分诡异。
忽尔之间。
三樽酒一下肚才片晌功夫,觉得一股热劲从丹田窜出,贯透四肢百骸,有若焚体难耐;尤其丹田下的小和尚條地亢龙在天!张心宝一呆!忙运“弥漩真气”一探寻丹田处,为何有这股野性冲动勃起之征兆?
张心宝再度错愕震惊脱口道:“哎呀!怎恁地……有毒?”
语音刚落。一旁的董缨骤伸出一根神来之指!点在其丹田,吁吁莺吁撒娇,情意绵绵道:“妾身知道您的‘弥漩真气’可解百毒!但是奉娘亲之命不能不遵是下点壮阳春药于这壶佳酿中,老人家命你努力地‘瓜瓞绵延’,好让他早点含饴弄孙。”
张心宝丹田受制,确实无法发劲愈毒,当下药性猛烈窜流全身,已然冒出热汗来了。又见长老们故装做什么都没看见,各自纷纷找借口辞别……原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张心宝气急败坏大叫道:“你……都是你在带头使坏……每次都这样整我……”
董缨佯装一脸无辜可怜相,却伸出五根纤荑蔻豆艳红手指头,漫不经心的数着一……
二…!三……四……忽然欢喜一声道:“一晚五个……妾身都有份!十二个金钗除以四,就是三天轮一翻一翻便是六天…第七天休息……再让您上路喽!”
张心宝气得口不择言又骂道:“我操你个先人板板六十四招……你们都要我的命啊……
我的命怎么苦!喔……唷……”
他的嘴又给董缨堵住了!妻妾群中自动出来四人,依偎贴紧张郎,拢着呼拢着离开餐厅而去。
…
第 六 章 恋情杀机
一剑横磨近十霜,端然搔首看天狼。
积名几误乘搓客,意气全轻执戟郎。
圯上书传失降灌,隆中策定起高光。
山河纵破人犹在,试把兴亡细较量。
天狼星名,古人常用以指战争或异族侵犯军首领。
乘搓客:神话传说可以乘木筏到银河去的人物。此处喻指在江、海作战的义军水帅。
高光:汉代建国皇帝高祖刘邦,及汉代中兴复目的皇帝光武帝刘秀。
天兔老姬提着一盏灯笼照明,独自回到卧房,当推门而进时,发现桌面上有一块半巴掌大的鸳鸯玉佩在黑暗中泛出翠绿光芒。她赶忙吹熄灯火,桌面上的鸳鸯玉佩突显翠芒耀眼,促使其浑身一震,快速趋前,双手捧起玉佩激动的颤抖。天兔老姬把鸳鸯玉佩似情人般地紧贴在颊边,满是皱纹的丑脸泛
起少女般的红晕,好像回忆七十年前的爱情甜蜜往事。她双跟簌簌泪水串流,再厚的眼袋及叠浪而起的皱纹也无法阻挡;就如干枯不被的水井霍然逢春涌出,饮泣出声了。
喃喃自语道:“你……还活着……是我亲手用柳技刨出……咱们的亲骨肉……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并没有告诉死老鬼师父萤天穷……是你的种……”
擦拭泪水转而懑忿不平,一脸狰狞咬牙切齿道:“你太自私了……利用我化身‘鬼医’隽永生……替你掩盖这个秘密,不与我暗中来往……破钱重圆……磋跎数十载岁月……我好恨呀!”
天兔老姬点亮桌上烛火,拿起压在鸳鸯玉佩下的小纸条阅览道:“老鬼已死,破镜能圆,相偕为伴,退隐江湖,老地方见。知名不详。
看完纸条的天兔老姬浑身亢奋激动,喃喃又道:“是……我误会你了……在死老鬼的淫威之下……咱们不都如此。”思潮起伏,怦然心动。
天兔老姬翻箱倒柜,取出一个包里打开,是一件陈年的少女服装及银制头钗;对着铜镜更衣,拿取许久不用的烟脂涂脸,若少女般忸态,好像回复数十年前约会,那袭情郎认为最漂亮的服装。如此打扮虽然十分不伦不类,但是海会枯石会烂,也挡不住“情”之恒古不老。
八十几岁的丑陋老太婆,生气盎然,好像梅开二度之忭然雀跃,掩笑,消失在夜色之中。
顿饭时间后。
萤兰燕悄悄来到天兔艺姬的房间门外,伸手要敲门又止;双颊绯红一股女人家,欲为人母最亮丽的慈辉暗付:“咦,室内烛光亮着,老姬还没安歇……自己是否怀有身孕……得要她老人家验一验……”
萤兰燕又踌躇喜悦不前,双颊含羞暗自道:“如果不是……若宣扬出去……哪多么羞人……”
想是这样想着!左顾右盼四周无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满怀希望,赶紧掩门而进。室内的翻箱倒柜情景,使得萤兰燕大吃一惊,看见桌上一张小纸连忙一瞧,不觉嫣然一笑道:
“唷,会老情人去了?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喜事,赶快告知掌门相公,请他捏定主意。”
萤兰燕兴冲冲拿着字条离开房间,三步忙换二步走,欲将这件好消息告诉张心宝了。
“神鉴官”最北端。
有一棵枝叶茂盛,翠意盎然的千年大榕树。天兔老姬贴身在一位蒙面巾罩头,不知年龄却无老态龙钟的男人身上,扭捏作态就如初恋少女般,好像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
“陈郎……你是否会嫌我……老丑不堪了?”
蒙面老者声音沙哑低沉道:“别叫我本姓,数十年来‘隽永生’是我的名字……老鬼终于死了……我好想念你……你知道我的医术媲美当世华陀……可以改造你。。
天兔老姬满怀希望讶异道:“你的医术真有这么神?这么说,你没有老化……人家企盼欲一睹你的真面目……”
伸手欲掀他的蒙面罩,却被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