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
王允霍然大悟脱口道:“当然由您来宣旨才能取信百官,但是玉玺皆由董卓控制,我明白了,董卓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只不过是他的踏脚石而已!”
“对了!”包罗故意抬高身价,佯装自命不凡又道:“如果换做李儒等待机会成熟,肯定取代董卓,这个嘛?不过想号令天下,得有天子诏书才能名正言顺,是千古不变的原则,那个嘛?在天下群雄虎视耽耽之际,欲想篡汉改朝换代,谅谁也没有胆量,必然覆灭得更快!”
王允猛然点头表示了解,却一脸的失望表情,那能瞒得过老练的包罗洞测其心意。
他又鼓起三寸不烂之舌道:“但是!这个嘛?李儒有他的致命伤,那个嘛?他欲学王莽篡位,那套玩意儿是行不通的!”
王允双眼灼然一睑燃起希望!亲切地挽着包罗如小老弟的亲密,早把与密探白望旭见面之事抛诸脑后,这个情报攸关一生霸业,那一点儿的情报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包总管以前就是名闻宫廷的“包打听’,没想到您字字珠玑点中人,老夫若以后能成天下令主,您就是第一功臣,李儒的致命伤在哪里?”
包罗双眼异采冷然道:“这个嘛?他暗的是咱们的主子,但是明的却是身无官职的董卓幕僚人员,这个嘛?为何董卓总是嘴里说说,却始终不与他升官晋爵,以示对他早有戒心!”
鼓起舌灿莲花又道:“王大人您想一想,一个身无官职之辈.怎能挟天子以号令天下,那个嘛?您在朝‘司徒’高官显赫,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假如由您来号令群雄,谁能与您争锋?皇上那头由奴才来美言几句,由您建立大业总比那头董肥猪残暴凶狠,毫无人性,令皇上整日提心吊胆要好太多了!”
王允意气风发乐不可支,却猫哭耗子假慈悲,连连作揖道:“是啊!当年欲毒杀‘弘农王’刘辩幼帝时,老夫曾经苦苦跪地哀求李儒莫要这般心狠手辣,搞得天怒人怨多划不来?
光凭这点,他哪有资格安抚汉室,并且号令天下群雄?”
包罗故意挤下两行眼泪,拍拍他的肩膀夸赞道:“奴才就知道王大人有情有义!这个嘛?奴才必定禀告皇上,皇上担心的就是此事重演,不得善终。唉!那个嘛?天子自小懦弱的个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这种个性最好!王允眉开眼笑心里这么想,却言不由衷道:“包总管请您转达老夫忠心体国的不二心意告知皇上,以后若叫微臣执政,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并且宫廷一切开销加倍,当然也少不了您的好处!”
包罗笑呵呵道:“这个嘛?自家人也不怕您见笑!那个嘛?奴才当然粉珠滚芝麻多少拈点儿。”
“快人快语!与君一席话,胜读万卷书。老夫女儿貂婵之事,是否抢先送进宫去?”
包罗连忙松手道:“那可不行!这么一来岂不是不打自招?这个嘛?您就装做不知道静观其变,那个嘛?奴才还可以介绍一位人才效命予您,肯定以后的宝座十拿九稳!”
王允紧握包罗双手,态度感激淋漓道:“包总管介绍之人必然视为心腹!什么时候老夫可以与他见个面?现在渴才如命,愈快愈好!”
包罗知道他在做作虚应事故,却十分有把握道:“这个嘛?此人就是‘五老儒会’惧惮三分的‘鬼门掌教’!那个嘛?也就是训练密统‘花种’的神秘人物。”
话音刚落,王允整个人愕楞当场!他出自内心的激动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萤天穷老神仙?这……怎么可能支持我?包总管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请得动这号威震‘五老儒会’的顶尖人物
……简直出乎老夫意外之喜,老夫必定亲自造访,以示晚辈及门下弟子之礼。”
包罗俨挺背脊得意洋洋,拍其肩头微笑道:“王大人有些事情……这个嘛?李儒并没有告诉您真相,也许是别有用心,今日密约如果不早点行动,那个嘛?早晚您会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王允对包罗的态度有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听出了他话中带有?紧张地抢问道:“李老鬼又有什么事瞒老夫?”
包罗故意卖个关子,谄谀道:“王大人别光听奴才在这里嚼舌,这个嘛?待您回府办公可有新的‘鬼门派’消息传至,就可证明奴才不说假话;等奴才禀告‘鬼门教’以后,那个嘛?咱们再立血誓密约吧……然而您以后的作为要他瞧得起才行!”
王允苦笑道:“李老鬼渐渐架空老夫的势力,若不与您通力合作,真会死得不明不白,唉,这叫骑虎难下啊!血誓密约就等您通知,老夫随传随到。”
王允当下哪有心情去会密探白望旭?匆匆忙忙往南而去。包罗待他走远,返身负手于背,摇头晃脑大摇大摆往北而行,喃喃自语道:“这个嘛?饶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屁眼水!太爽了,老子翻身的时机到了,那个嘛?天下间论起无事生非,唾面自干的功夫,咱家号称第一!”
他逐渐消逝于长廊尽头,哼出的家乡小调既高亢又兴奋萦绕。
…
第 八 章 枭境其心
“董将军”董昱府。宽敞的军事会议桌上,长方形木盘放置“幻魔手”左帅狰狞恐怖人头,散播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恶臭味道。董昱面露愤怒默然不语,痴肥身体斜躺帅椅,总管董成及护院总教头运斤两人危颤颤肃手站立后方,陪坐的浪荡子董璜脸色苍白骨折手腕垂吊,不停地啧啧叫痛。
“至尊魔教”之“血魂坛主”黎达偕“血雾坛主”夕森两人望着血淋淋的人头涕泅横流神情激动,比手画脚破口咒骂着苗语土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董昱表情不耐.挥手制止他们互相嘀咕的苗语道:“好了!黎达贤侄顶替十多年前去世的阿爹黎牙职位。你爹与老夫交情不错算是自己人;对这颗人头,有什么重要发现,就用汉语说出来研究,好为死者报仇。”
黎达一抹泪水懑忿不逞怒声道:“我们接到了本教蛊虫青蚨子回坛报死讯信自心,哭泣是为了大师兄‘幻魔手’左帅死后灵魂无法超脱轮回,忿怒的是他竟然被一名不懂武功的女子所杀,是有辱苗族战士品格。”
“为什么?”董昱偕其他人闻言错愕问道。当黎达欲要解释下去的时候,被夕森以苗语阻止的表情为众人洞察无漏,皆表不满。
董昱面色一沉怒斥道:“夕森!你的前任‘血魂坛主’江苗菁也是对老夫敬重有加,你算那颗葱蒜居然阻止黎达讲话?实在太不懂汉族规矩了!”
夕森脸色为之一红不再说话,黎达连忙作揖打圆场道:“董伯父误会了!事因本教有一项禁忌不便说出,是为了左帅被处女潮血喷洒面容不得超生,也是我们为其痛哭的原因,在你们汉人
可能是无稽之谈。”
董昱浓眉一皱叹息道:“老夫曾经与死去的黄巾贼人‘天公将军’张角打过一仗,也是用女人秽物及黑狗血破其邪术,却不知道会使人不得超生,是老夫错怪你们了!”
在后面陪侍的总管董成作揖奉承道:“我家将军见多识广,采自古代贤相姜子牙用女子秽物破邪典故,逆贼张角岂是对手,以后他一风闻将军出阵,就赶忙鸣金收兵。”
黎达频频点头面露讶异好似增长见识般又道:“从大师兄颈部的伤痕判断,是被人用一柄犀利宝剑缓慢锯死,奇怪的是用剑者全然不借武功,而且手臂力量甚小,就凭一人居然能杀死武功高强的大师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董昱点点头表示同意这种看法道:“或者是左帅太贪恋女色,于床第尤云滞丽过后而遭残杀?
“邪剑’小张杀人会让死者‘不改笑颜’,所以他并非死于笑靥而亡,不然怎会有处女红潮,未免太过于……”
夕森面带嗔恨插口道:“非也!观其恐怖面相,是活生生的任人宰割至死,这才是苗族死者最大的耻辱,也是我们摸不着头绪的地方。”
董昱语气略带不满道:“令师天下第一幻术师左慈知道这件事吗?”
黎达抱拳兴奋道:“董伯父!我们已经飞鸿传书告知,不日内师尊必然赶至洛阳为师兄报仇雪恨!”
董县双眼异采即隐,随即叹气道:“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又能找谁去报仇?如果需要老夫协助的地方就不必客气,尽量讲出来,老夫倒想瞧一瞧凶手是何人,利用什么方法杀死左帅的。”
黎达面露喜悦道:“愚侄确想拜托董伯父再找一名年青辈排行‘风云年鉴谱’内的好手之一,贴布告挑战‘邪剑’小张,好让本教暗中观查凶手是否再度出手,能够一网打尽他们。”
夕森愤怒接口道:“这个‘邪剑’小张实在太狂傲了,竟然胆敢大放厥言自称‘邪剑至尊’及‘天下无敌’,岂不把本教及天下武林踩在脚底?实在可恶至极!”
董昱思索一下脱口道:“这不是问题!:老夫就命人快马加鞭赶往西域‘天残门’,重金聘请排行‘风云年鉴谱’第五的‘佞魅针’赵残前来助阵。”
一旁龇牙裂嘴叫痛的董璜霍然雀起欢声叫嚣道:“就知道亲阿爹疼我!若不将‘邪剑’小张挫骨扬灰,孩儿真不敢再露面去见人……现在满街的红巾飘扬,也不知道‘邪剑’会从那里出来?让他见一次就打一次。”
董昱闻言为之气结,吹胡瞪眼怒拍打桌面喝声道:“操你妈的!老子真衰,有猛虎般的老子,有一样的米,却养出你这不成材的老鼠种,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简直气死我了。
若让人打死在街头,老子岂不断了后?从现在起不准你出门惹事生非,听到了没?”
董璜豆大鼠眼惧畏一转,抠一抠猴腮猛地点头示意,连教导他武功的护院总教头运斤面子尽失,也为之噤若寒蝉。事情告一个段落,黎达偕夕森互相施个眼色,双双起身作揖告辞,再逗留下去岂不自讨没趣?
“陇西侯”洛阳府一片宁静。一只肉眼不易发现的青蚨虫振翼嗡然.徘徊在府中内院西侧,一列
丫环下人的卧房上空。忽尔间,骤降在孟萍独室屋脊瓦砾上,发出阵阵断歇起伏高频率尖锐剩耳的怪鸣声响。东侧一列男众奴仆卧房屋脊上.趴着二名黑衣蒙面人,凝视这只青蚨虫的去向及鸣叫声.皆露出双眼灼热的喜悦光芒。稍胖的蒙面人就是夕森,低声对着黎达道:“二师兄,这只大师兄左帅的本命蛊虫找到了凶手住处,结果出乎预料的凶手居然藏匿在‘陇西侯’府下人的卧房。”
黎达蹴蹴犹疑道:“听师尊曾经说过,孟佗在未封侯前是‘圣女’白芙蓉的跟从,后来经商致富巴结前朝太监大总管张让及李儒而开展本教洛阳势力,张让失势后,他又投在李儒与董卓的麾下步步高升而封侯。”
夕森一股错愕道:“这不就是自己人喽?怎会与‘邪剑’小张牵扯在一起.并且有同门互残之事?”
黎达脸色一沉道:“本教‘圣女’白芙蓉长大后曾经数次施蛊术欲招回孟佗.却全然没有回应,可见他已经叛教了;咱们事逢际遇,更该探个清楚,报‘圣女’得知,可算大功一件。”
夕森献谄道:“二师兄所言极是!大师兄死得非常不名誉,自小与‘圣女’定的婚配当然取消,您如果能替大师兄报仇,于教规上就是名正言顺乘龙快婿的接班人,实在可喜可贺。”
黎达眉开眼笑得意道:“师弟说得好!如果将这个消息报回总坛,师尊肯定会携带‘圣女’白芙蓉到洛阳了解真象,这下子我亲近她的机会大增,再好好的表现一番,未来教主宝座就非我莫属了!”
夕森笑得有些僵硬道:“咱们每个人皆有本命蛊虫,这个秘密当然不能让董昱得知,先引诱他的宝贝儿子董璜受洗入教,当他掌握军权之后,再谋篡大汉江山,您不就是未来的皇帝了!”
黎达愈听愈高兴,沾沾自喜道:“是大师兄没有这个命!等我荣登九五之尊后,你就是当朝宰相,咱们该加劲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是鱼跃龙门的大好机会。”
夕森笑得诡异道:“师兄极有见地,咱们本该不择手段去做.大好前程就等待我们,以后师弟我就企望师兄多多提携。”
黎达双眼一闪阴毒即隐,笑呵呵道:“下去吧!自家人何必太谦,为了大汉江山咱们本该拼命,才不枉贵师尊十年来辛苦培养咱们的一番心意。”
说毕,黎达与夕森霍然掠身几个起落,窜进丫环孟萍的卧房外,取匕首撼开门闩一闪而入。
房内孟萍穿着大红兜衣抱紧棉被卷曲而呼呼大睡,露出雪白若脂粉肩及一截跨被修长白皙玉腿,睡姿十分撩人。两个男人望其滴粉搓酥肌肤,色眯眯地咽了一口涎液。夕森伸指快速点在她的哑穴,另一手掀翻棉被惊醒得她面露恐惧缩卷一团,咿咿呀呀指点他们这般无理行为。
黎达一指点在她的肩膀使其上半身无法动弹,粗鲁地再双手拉直她的修长玉腿按于床沿,双眼色眯猛瞪着地下体鼓垄兜衣道:“没错!杀死大师兄的凶手就是她,下体亵衣内一包棉布沾带潮血,味道相似就是证据,但是她纷乱的气息显示不会武功,实在不合常理。”
夕森赞同他的看法.目光搜寻简朴的小卧房内,面露狐疑道:“大师兄!但是那柄杀人的锐利宝剑呢?目前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不会武功才利用美色勾引大师兄让其松懈后才杀之,可见还有幕后唆使者。”
瞅她体潮红一眼的黎达疑惑道:“大师兄不会色急到连这种禁忌都玩,肯定是有共犯,这名共犯也该是个不会武的女子.与大师兄交媾后她们一同动手,解开她的哑穴问清楚不就得了!”
夕森解开她的哑穴,再凶狠地甩其一个耳光,恶形恶状一脚高踩在潮红鼓垄的下体道:
“臭丫头!我们刚才的谈话你该听得一清二楚,若不将真相说明白就要你死得比大师兄更难看!”
盂萍瞧见两名蒙面人肆无忌惮人房胡作非为,早已吓得泗涕潸流,浑身哆咳凄声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全部听不懂……奴婢自从昨晚深夜睡到现在晌午都没有起床……平常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