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血腥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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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血腥苏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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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君璧怒声接道:“长公主欺人太甚,人又不是牲口,怎可以论斤论两的!” 
  这几句话,可使得朱家凤,忍俊不住地,“噗嗤”出声。 
  长公主美目深注,冷冷地一笑道:“如果你是一位不露相的高人,这一份表演功夫,可真是登峰造极了。” 
  于君璧苦笑道:“我生成就是这样子,不论你说我高也好,矮也好,我都不计较,但你必须将宝剑还给我,而且,还得将定身法解除。” 
  长公主根本不答理对方的话,只是披唇一哂道:“徒弟如此,我想你的师傅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于君璧截口大喝道:“长公主,你要是辱及家师,我可要骂你了!” 
  长公主笑问道:“你且说说看,令师是怎样的高明法?” 
  于君璧一听对方提及乃师,顿时忘去了自己已中了“定身法”,也忘去三代祖传的宝剑被人抢走,显得眉飞色舞地接道:“提起家师,可真是一位文武双全,非常了不起的大英雄。” 
  长公主“唔”了一声,道:“我正听着。” 
  于君璧接道:“家师人称万博居士,又称为万博老人……” 
  长公主截口笑道:“这称谓倒蛮像是一位绝代高人……” 
  于君璧连忙接道:“不!家师的个儿并不高。” 
  他的话,有时显得颇为世故,有时却是幼稚得令人喷饭,但他本人却是煞有介事地,一本正经因而使得长公主恼也不是,怒也不是地冷哼一声道:“可是,我却没有听说过。” 
  于君璧也哼了一声,说道:“你又没有顺风耳,怎能听到百多里以外的人和事哩!” 
  长公主一怔道:“府上距这儿只有百多里?” 
  于君璧接道:“我是这‘丰都’县境的‘高峰场’的人,你说,距这儿有多远呢?” 
  长公主微微一怔,然后娇笑道:“原来咱们还是小同乡,真是失敬得很。” 
  于君璧笑了笑,说道:“长公主不要客气。” 
  长公主注目问道:“令师尊姓如甫,如何称呼?” 
  于君璧接道:“徒不言师讳,长公主知道家师是万博老人,不就够了吗!” 
  “有理,有理,”长公主苦笑着点点头,又接问道:“那么,令师是怎样的高明呢?” 
  于君璧口沫横飞地接道:“说到家师的高明之处,可就多啦!先说文的……” 
  光是口沫横飞还不够,很可能还想以手势来加强语气,这才发觉自己所中的“定身法”尚未解除,因而忽然一顿话锋,注目接道:“嗨!你还没解开我的定身法哩!” 
  长公主冷冷地一笑,扬手凌空连点了两下,道:“好!说下去。” 
  于君璧一个懒腰,色然而喜道:“咦!你这邪门法术,倒真是蛮灵验得很啊!” 
  长公主冷然接道:“说你师傅的高明吧!” 
  “是!”于君璧冷笑接道:“先由文的说起,家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至于什么三教九流,星、相、医、卜,等学问,那只能算是雕虫小技了。” 
  长公主接问道:“武的方面呢?” 
  于君璧接道:“武的方面,马上马下,十八般武艺,无所不精,至于行军布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更是不让张良,诸葛,专美于前。” 
  长公主冷笑道:“可是,你所表现的,却太差劲了。” 
  “是的,”于君璧讪然一笑,道:“区区是读书学剑,两无成就,真是惭愧得很。” 
    
第四章 剑辣人更刁 山险手尤狠      
  接着,右手向前一伸道:“宝剑还给我。” 
  长公主随手将长剑向前一递,但于君璧刚刚伸手接住,她却又抽了回来,因而使得于君璧张目讶问道:“你怎么又变卦了?” 
  长公主披了披樱唇道:“我要仔细瞧瞧之后,再还给你。” 
  说着,已“呛”地一声,将长剑由剑鞘中拔了出来。 
  长剑一出鞘,长公主不由惊“咦”一声道:“原来这还是先皇帝所钦赐的尚方宝剑。” 
  于君璧得意地笑道:“我早就说过,这是我三代祖传的宝剑嘛!” 
  长公主笑了笑道:“令祖想必当过很大的官?” 
  “是的。”于君璧含笑接道:“先祖父是状元及第,首封八省巡按,以后,逐渐递升至右丞相兼太子太师。” 
  长公主接道:“这个家世,可的确是非常显耀,只是……” 
  顿住话题,目光在长剑上来回扫视着,并披唇一哂,说道:“这柄剑,却只能吓唬一些官场中人,在江湖上,可派不上用场。” 
  她说得不错,这柄尚方宝剑,除了外表上有点古色古香的意味之外,剑叶上,却已有了斑斑锈痕,可委实不能派什么用场。 
  当长公主在低头审视剑柄和剑身上的钦赐图案时,朱伯伦却也在一旁仔细地端详着。 
  其实,这是一柄与普通长剑一样形式的剑,除了一个钦赐的来历和“尚方宝剑”的名称之外,只不过比一般长剑的尺寸略为宽大,也长上一二寸而已。 
  但于君璧却飞快地接过长公主的话锋,道:“谁说的,前几天,我还派过用场哩!” 
  长公主笑问道:“那是怎么派上用场的?” 
  于君璧含笑接口说道:“是一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想向我打劫,当时,我刚刚将宝剑拔出来,那毛贼就抱头鼠窜地逃掉了。” 
  长公主截口笑道:“真是瞎猫子碰着死老鼠。”接着,又忽有所忆地注目问道:“方才,你说你是本县‘高峰场’中的人?” 
  于君璧连连点首道:“一点不错。” 
  “可是,”长公主美目深注地接道:“据我所知,‘高峰场’可并无像你所说的,这种身世显赫的世家。” 
  于君璧笑道:“长公主真够细心,老实告诉你吧!寒家是由别处迁过来的。” 
  长公主接问道:“迁到本县,已有多久了?” 
  “还不足半年。” 
  “你祖籍何处?” 
  “北京,”于君璧顺口答了一句之后,又伸出右手接道:“还我宝剑。” 
  长公主将宝剑入鞘,还给于君璧,一面却注目接道:“请再答我一问。” 
  于君璧一面将宝剑重行系在腰间,一面含笑道:“长公主有话,请尽管问。” 
  长公主笑了笑道:“由北京到这儿,算得上是迢迢万里,贵府究竟为了什么事情,不辞跋涉,要迁居到这儿来?” 
  “是为了避仇。”于君璧笑了笑道:“家父说过,‘高峰场’与‘丰都’城近在咫尺,算得上就在阎罗王的脚下,再厉害的讨债鬼,也必然不敢上门了。” 
  长公主笑问道:“你相信这些?” 
  于君璧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区区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自然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与阎王啦!” 
  长公主回眸美目深注,却是欲言又止。半晌之后,才挥了挥手道:“好,你跟小二去安歇吧!” 
  于君璧向长公主抱拳一揖道:“多谢长公主!”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并大声叫道:“嗨!小二哥,给我找一间清静的上房,……” 
  长公主也向朱伯伦等人,嫣然一笑道:“已经快天亮了,诸位也乘早歇一会儿吧!”裣衽一礼,转身姗姗地离去。 
  直到这时,孟二才长吁一声道:“三爷,有一句话,老早就想问出,却一直没机会一口,闷得我好难过。” 
  朱伯伦含笑问道:“老弟台,什么事啊?” 
  孟二接道:“就是那个什么长公主的问题,连家凤侄女,都能被她打成平手,以三爷的身手,要擒住她,当不致有问题吧?” 
  朱伯伦故意苦笑道:“老弟,你将我估计得太高了。”口中说着,眼中却在连连使着眼色,紧接着,并以真气传音接道:“当心隔墙有耳。” 
  孟二也传音接道:“三爷,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朱伯伦传音答道:“要擒下那丫头,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目前,我还不便出手。” 
  “为什么?” 
  “因为,我一出手,我就没法保持身份的秘密了。”说着,又以普通语声安慰他道:“老弟,君子报仇,三年不为晚,希望你暂时抛开这些不愉快的记忆。” 
  一顿话锋,又正容接道:“诸位,我们得争取时间,好好地调息一下,可能今宵还有事故哩!” 
  朱家凤接问道:“爹,您说的就是那位于相公?” 
  “对了。”朱伯伦正容接道:“此人似顺非顺,言词闪烁,任何人都会对他发生疑问,你们没看到那位长公主,盘问得是多么细心。” 
  朱家凤笑道:“可是,她什么名堂也没盘问出来。” 
  “这就是那位于相公的高明之处。”朱伯伦正容接道:“所以,我判断长公主必然会不服气,今晚上,可能还会有事故发生。” 
  但事实证明,朱伯伦的构想,完全不对,这一夜,竟然是平平安安地渡过。 
  不过,那位于相公,却是天刚亮就走了,据小二告诉他们,于相公是向下游的“忠县”方向走的,而且还租了一顶“滑竿”。(滑竿,即为没顶没逢的轿子,便于山径行走,亦为川省所独有。) 
  朱伯伦等人,也于辰牌过后,继续行程。 
  他们仍然走的是旱道,由于那位长公主曾经说过,在丰都境内,不会有人拦截,因而他们一出丰都县境,立即加强了戒备。 
  但出人意外的是,他们经忠县、万县、云阳、一直到达奉节,行程虽走了五天,却一直不曾发生一丝事故。 
  这天晚上,他们住在奉节城东面的白帝城。这个白帝城,也就是蜀汉先生刘备,为报盟弟关羽被杀之仇,倾全国之力,讨伐东吴,结果败在东吴统帅陆逊之手,而且是一败涂地之后,召来诸葛武侯,将太子阿斗,托付武侯辅佐的白帝城。 
  晚餐桌上,朱家凤首先发问道:“爹!这一路行来,都没发生事故,您看是什么原因呢?” 
  焦三抢先笑道:“我想,一定是三爷的无形神威,将贼子们镇慑住了。” 
  朱伯伦正容接口道:“老弟,别向我脸上贴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 
  张劲秋截口接道:“不过,由于家凤侄女已经和那位长公主交过手,他们对三爷,多少也有一点概念。” 
  焦三也立即接道:“是的,他们必然是不敢轻估我们的实力,才在暗中加强部署,以免再弄得灰头土脸地下不了台。” 
  朱伯伦点首接道:“有此可能。他们部署的时间越久,前途的险阻也更多,诸位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一顿话锋,又沉声接道:“过了奉节,即进入巫山,巫山十二峰那奇险而漫长的山径,才是他们截击和暗算的最佳所在。” 
  朱家凤披唇一哂道:“如果都是像在丰都境内所遇上的那些角色,倒是稀松得很。” 
  朱伯伦沉声接道:“这种想法要不得。难道这几天中,沿途所获得的消息,还不够多,姑且撇开对方的首脑人物不论,光是那三位公主,就够我们应付的啦!” 
  朱家凤不服地接道:“传说并不一定可靠,纵然那个什么二公主,三公主,真的比长公主的身手还要高明我也不怕。” 
  朱伯伦只好苦笑道:“这丫头……” 
  朱家凤截口娇嗔道:“爹,莫忘了我现在是小子啊!” 
  朱伯伦笑道:“对了,横直也没人认识你,我看,就索性恢复女装吧!” 
  朱家凤连忙接道:“那好极了!我正感到,这种装束,别扭得很哩!” 
  接着,扭头向张劲秋笑道:“张叔叔,方才您说过,要带我去看刘先主白帝城托孤的古迹的,我这马上就去换装,换好装就走……”说完,放下饭碗,就向房间中走去。 
  朱伯伦蹙眉笑道:“什么事都沉不住气,真是一个大娃儿。” 
  朱家凤扭头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娃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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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白帝城托孤的遗址,已只剩下一片断瓦残垣,供人凭吊,但凡是途经白帝城的人,却都不愿放弃一游的机会。 
  由于朱伯伦等人,落店时已近旁晚,因而当朱家凤恢复女装,偕同张劲秋到达那个托孤的遗址时,夜幕已经下垂了。 
  朱家凤一看那断瓦残垣的荒凉景象,禁不住殊感失望地噘着小嘴道:“早知是这个样子,我就不来看啦!” 
  张劲秋拈须微笑道:“所谓名胜古迹,大都是这个样子的啊!” 
  忽然,大门外传来一个清朗语声说道:“你们等在这儿,我只瞧一瞧,马上就走。” 
  张劲秋一怔道:“这口音好熟啊!” 
  朱家凤悄声说道:“张叔叔,这说话的人,就是那位于君璧呀!” 
  “不错!”张劲秋含笑接道:“经你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 
  就这说话之间,门口灯光闪动,于君璧已手持一盏灯笼,缓步走了进来。 
  由于于君璧自己提着灯笼,由明窥暗,一时之间,自然不会发现里面早已有了游人,只是边走边自语着笑道:“秉烛夜游,倒真是别有一番情调,只是,眼看这一片断瓦残垣,缅怀当年昭烈帝托孤盛况,怎不教人感慨万千……” 
  他显得无限感慨地随意浏览着,竟然不曾发现悄立一隅,近在咫尺的张劲秋,朱家凤二人。 
  少顷,他又摇头晃脑地,低声吟哦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白发鱼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入目他那一副酸气冲天的模样,朱家凤可再也忍不住地为之“噗嗤”出声。 
  于君璧听到这一声娇笑,才大吃一惊地,循声投注,不胜惊喜地一“咦”道:“原采是张先生,二位好雅兴啊!”接着,又是一“咦”道:“其余几位怎么没来,这位姑娘是——?” 
  他的目光中,有着异常复杂的表情,令人无法分辨,那究竟是惊喜还是困惑? 
  张劲秋淡然一笑道:“这位是舍侄女家凤,是于相公离开客栈之后,才赶上来会合的。” 
  “啊!”于君璧含笑接道:“原来是家凤姑娘。” 
  张劲秋向朱家凤笑道:“家凤,还不见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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