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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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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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到地头,然后,我先去探那金矿,一切都已了如指掌。”
  范王激动道:“你进去里边了?”
  柳红女含笑:“去过啦!真的有金块,一挖就像脑袋这么大,纯得很!”
  范王眼睛睁得凸大:“这不就是发了吗?整山都是?”
  “恐怕是了!”柳红女道。
  范王瞧着那万例高崖,若此崖全是金矿,那简直吓死人,他哇个不停,嘴巴张得像杯口那么大。
  “哇什么劲!”南宫鹰敲他一响头:“又不是没发过财?”
  范王猛地抚头干笑:“是那么一大座啊!用一千万口箱子也装不完啊……·”
  “如果那么多.他们怎不在外面挖就成了?”南宫鹰斥道:“你怎么不对我的黑油河哇哇叫?那才像河流,怎么装都装不完!”
  范王干窘一笑:“好嘛,下次到黑油河哇几声便是……”
  然而想及一挖便是黄金,他仍是较为动心。
  南宫鹰不再理会这财迷心窍小子,转问柳红女:“里头到底有多少伏兵?”
  “没半个。”
  “什么?”
  “没半个。”柳红女笑道:“我意思是说,能抵挡得了飞鹰堡攻击的人,一个也没有。”
  “真的?”南宫鹰大为意外:“怎会?怎会如此?这不是他的命根?他竟然未派大将看守?”
  柳红女道:“起初,我也觉得意外,但仔细分析之后倒弄出一些名堂。”
  南宫鹰道:“你想到仆么?”
  “运输黄金问题!”柳红女轻笑。“你是否看到有人把东西丢入飞瀑或潭中?”
  范王道:“我看过,那就是黄金?”
  “不错!”柳红女含笑道:“他们运输方法即是以最原始方式,却最省力最好用之水运。他们将开采后的黄金塞在铁桶中,再灌入软木塞,让它不会沉底不动,然后加以封箱丢人水中,任它冲往下游,再捞起来便可,如此将省去大批人力、物力,实是绝妙方式。”
  南宫鹰道:“可是这跟马群飞弃守此地有何关系?”
  “这不是弃守,而是不必守!”柳红女道:“你也感受到,要引兵进人这座森林,的确不易,故而他在此摆重兵,根本就是浪费人力。因为此处只在开采,若无法运出去,黄金跟石头一样没用,所以他只要封住出路,也就等于守住此矿。
  “就算暂时有人夺得此矿,他再引兵前来攻打亦未迟,想通此点之后,他自是分配一些开采工作,以及管理之手下即可。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省去大军屯据、补给困难之烦恼,而且还可以保此秘密地方。
  “纵使你不小心闯人此区,甚至发现有人采矿,却见他们衣着跟老百姓完全一样,必定想是开采一些不甚贵重之铜铁之类矿砂,否则怎会过得那么清苦?也就懒得再过问,如此,这秘密地头将不容易泄出去。”
  “原来如此!”南宫鹰恍然道:“马群飞果然是只老狐狸,利用天然屏障保护金矿,却在外头屯驻重兵……”
  沉思片刻,随即又问道:“你认为外头一定有重兵?”
  “八九不离十。”
  “那咱们应该调头打外边重兵了?”
  柳红女嫣然一笑:“既然来了,何不参观一下金矿呢?”
  “说的有理……”南宫鹰轻轻一笑,随后又转向范王:“去通知他们,顺便把火炮扛来,连放他几炮,免得沈大娘少了报仇快感。”
  “遵命!”只要想及轰炮,范王兴趣即来,拱手一拜,立即掠身退去,识途老马般钻着山径,猛转山头,回到驻兵区。
  在尚隔一道凹坎,他已招手急叫:“通通过来,火炮火炮!”
  这一喝喊,左无忌自知道时候到了,立即命令手下将马背火炮拆散,每人分别扛起小部分,以及弹药,分别行于险径之中,终于展现此火炮能分解结合之携带方便功能。
  左无忌并亲自护送沈大娘、银月等人潜行于险径之中,偌大一批队伍,却是鸦雀无声,其训练有素特性,可见一斑。
  半时辰不到,众人很快赶往南宫鹰那头。
  沈大娘抽着鼻头嗅去,表情甚激动:“就是这里了,金矿就在这里了……”
  南宫鹰安抚一笑,道:“大娘血仇可以稍稍回报啦!”
  “多谢公子……”沈大娘感激落泪。
  南宫鹰直道不必客气,要银月安慰之后,范王已表示火炮已架妥,要轰哪里?
  “当然是把他们先轰出来,然后一个个收拾!”南宫鹰暗地里却叫范王先轰山壁及水潭,以壮声势。
  范王会意,但要轰得过瘾,还得向前推进三百丈,以能确保火炮射程,在他建议下,大军果然推进数百丈,那已是河流流域,一切显得平坦许多。
  范王但觉此景似曾相识,不就类似奇人村和桃花源那山谷地形吗?于是更有信心瞄准火炮.
  他呵呵笑起:“看我把‘人’形瀑布变成青蛙瀑布!”
  当下把目标准于万仞飞瀑较上方,轰然一响,火花冒出,在惊天动地声中,雷公弹直冲飞瀑,又是一声暴响,轰得那万仞高崖似要倒塌似的沉沉抖动,飞瀑和着岩层四散开来。
  “一颗不够!”
  范王简直神勇,连轰十数颗,那爆炸加震音、回音绞成一堆,直若千千万万奔雷齐轰过来.
  震得众人血脉责张,简直若置身枪林弹雨之中,且受着万仞高崖崩塌之威胁。
  一连十余炮轰去,飞瀑已变成十余竹管叠在一起似的,水势一冲,变成青蛙蹦跳,起起伏伏泄着,竟然造出更特殊奇景。
  然而,众人无暇欣赏,目光全盯在崖壁那些不起眼坑洞,如蚂蚁般冒出不少举白旗之挖矿工人。
  南宫鹰为做给沈大娘听听声音,登时大喝杀敌!左无忌会意,领兵攻前,声音吆喝有若千军万马,倒让沈大娘听得泪水暗流。
  银月连连安慰。
  那柳红女也已靠近银月,两人早就视目而笑,才说告别又自相遇,银月虽窘——似有跟着老公不放之嫌。
  但柳红女怎在乎这些,含笑说道:“你们不是想着金矿吗?我带你们去。”
  当下背起沈大娘,拉着银月,直往山崖奔去。
  南宫鹰急叫:“你们?危险啊!”
  柳红女欣笑:“有你在,我还怕什么?”仍将两女带往山崖。
  南宫鹰也只不过想喊给沈大娘听,然而那柳红女一意孤行,他也没办法,只能苦笑当场。
  范王耍着火炮:“要不要把她们轰出来?”
  “轰你的头!”南宫鹰敲他一记,倒也呵呵笑起:“你敢一炮轰死我两个老婆,你还要不要命?”
  范王搔头干笑:“你不觉得,不听话的老婆,比炸药还可怕?是不是考虑,不要也罢?”
  南宫鹰斥笑:“等你娶了老婆,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她像炸药,你还是那么爱死她,还不快追!”
  “追什么?”范王促狭笑道:“追你老婆?”
  “追你的头。”南宫鹰一掌再敲来,范王赶忙躲闪,急道:“我顾着火炮怎么追?你的老婆还叫人追?有没有搞错?”
  “呃……也是有理……”南宫鹰怔然一笑:“好吧!放你一条小命!”始喝着另一批手下,追赶过去。
  范王憋着笑意,调侃发个没完:“不追你老婆还有事?真是天下奇闻!”
  瞧着一大堆人往前冲,他突然想到还有金矿要参观,现在不追,待会儿被抢光怎么办?
  登时惊叫“我追我追”’,哪顾得火炮,拼命追赶过去便是。
  及至万仞山崖尽头,始觉此崖更形耸拔伟大,跟它一比,人身小得可怜。
  但见不少高手直掠山洞,亦有人攀着绳梯而上,范王自是属于“四脚”并用者,只好找了绳梯攀去。
  大约爬高三百丈,始出现“之”宇山道,以供数处山洞连系之用。
  此时却站满一脸慌张之采矿工人,瞧他们那模样,纵使会武功亦是有限.难怪柳红女会说一个对手也没有。
  南宫鹰极力装出和蔼笑容:“别怕别怕,我只是前来告诉你们,怒马堂已经完蛋,此处现在山飞鹰堡接管,我就是少堡主,以后每人工作一礼拜,休息一礼拜,然后捧着脑袋这么大的金块由回去逍遥.这样爽不爽?”
  那些矿工听得头顶冒烟,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世上真有那么好的主人?这简直比叫他们上天堂还来得梦幻、过瘾而不敢想。
  南宫鹰笑道:“试试不就明白了?不必疑惑,我就是有钱大家爽那种人,从今而后,你们解脱了,现在请安心休息一下,待会儿开个庆祝酒会,有酒吗?”
  一名似是领导者之中年人,他胸前仍挂有象征怒马堂之奔马图案,此时一脸不安地说:
  “怒马堂真的完了?”  南宫鹰道:“当然,马群飞早已逃到中原,你该是掌管这里一切的总管吧?”
  “在下安世宏,以前在怒马堂司职分舵主,被派来这里已有四五年……”安世宏一副不得志模样。
  南宫鹰道:“那你现在还是负责这里,只不过可以多聘几名手下,然后可以出去逍遥。”
  呆在这里最大苦处是与世隔绝,安世宏一年难得出去一趟,已然被打人冷宫,这才是他不得志原因。
  此时他闻新主人改许他自由走动,无异已解除身上枷锁,他自是感激拜礼道谢,心想有新主人也好,或许生活将可改变;
  至于马群飞那头,若真的被毁,他自无顾虑,若将来又抢回此处,他表示乃受威胁才替飞鹰堡开采金矿、想必马群飞也会接受才好。
  越想越觉得自己选择正确,立即恭敬再拜礼道谢。
  其他怒马堂手下及矿工眼看头子都倒戈了,他们有何好争?纷纷行礼表示忠诚。
  南宫鹰自是哈哈畅笑,为征服此金矿而不费吹灰之力而高兴。
  他立即行去,连连拍向这群劳苦功高之人,以联系新情感。
  他这一拍打下来,士兵、矿工感受新主人亲和力,终也爽朗而希望无穷笑起来,开始为将来美好日子编织美梦。
  有人甚至叫着备酒,在得到南宫鹰默许之下,一群人方欣喜散去,为那庆祝晚宴备席去了。
  南宫鹰及飞鹰骑士乐得爽心悦目,不费任何损伤即占领此区,那是再好不过结局,笑声中,他们仍不忘神奇之金矿山脉,南宫鹰允许下,趋之若骛疾往秘洞钻去。
  秘洞前段已被挖得甚是空荡,用以居住,架设不少简陋起居设备,炉灶、桌椅,甚至床、棉被应有尽有,严然成了小天地。
  当然,众人不会对此产生兴趣,再往两道矿坑深人,终于在一排排油灯引导下,找到那所谓金矿区。
  此处金矿含量简直高得出奇,但见那像猪肉夹层般黄金嵌夹于壁上,一层层闪闪发光,伸手摸去,冰冰滑滑亮亮,实叫人受不释手。
  尤其肥猪肉部分乃是黄金层之比例,几乎已将坑洞点缀成金屋般光辉灿烂。
  南宫鹰虽已赚足金子,但见及藏量如此丰富之金矿,仍白怦动不已:“含量这么多……
  简直随便挖挖就能满载而归!”
  范王早就抓起尖锥猛凿,想敲下一大块当此行礼金.没人阻止他,任他敲得咋咋响,却不得其门道,老是敲不下,恨得在那里猛拚命。
  银万金则如饮甘泉般地拥抚金矿,不断叫着:“好大一块肥猪肉,简直让人爱死它了!”
  “爱死,总不如落袋的好!”范王讪笑:“光摸没有用.敲几块当礼金,方不虚此行。”
  银万金却不这么认为:“是吗?我觉得拥有金矿比拥有黄金还来得有格调。”
  “笑话,金矿又不是你的,干过瘾什么?”范王喝地一声,尖锥敲向金层裂缝,果然敲下一块大腿粗猪肉片,欣喜若狂即抱去。
  他笑声更动人:“抱着它,心灵踏实多了。”
  银万金则不断称“俗”,他还是以摸着金矿来取悦自己。
  范王瞄他一眼,斥笑:“你当然输(俗),空有金矿不采,输死你都会喔!”
  南宫鹰懒得理会他们,便到处走动,始发现此矿区有四道矿坑在开采,平均一天可挖万斤以上金矿,几乎比状元油行一日收人还丰富,难怪马群飞能高枕无忧。
  他已计算好如何扯那马群飞后腿,遂也自得呵呵笑个不停,走回大坑洞准备联络感情,以能让那群本是敌人倒戈过来的矿工能更真心替自己服务。
  他引目寻视这些满脸欣悦,且在准备宴会的矿工,心头不断思考将如何经营此金矿方较为恰当。
  目光瞄晃中,总觉得大炉灶后面有个人潜潜躲躲,像要逃避自己似的,南宫鹰疑惑,莫非另有重大敌人潜伏?遂小心翼翼潜步过去。
  那人似发现南宫鹰逼近,急得想躲,可是炉灶就这么一角,怎么躲?情急之下,赶忙甩头往更深坑洞奔去。
  那是一身灰青粗衫的村妇,怎会见着南宫鹰即被吓成这样?
  南宫鹰猝然想及什么,急叫“等等”,追身掠去,直截那村妇前头,村妇还想再逃,南宫鹰却已泪水盈眶叫声“姐!”心头千刀万剐。
  那村妇全身抽搐,声音如泣:“我不是你姐……”还想躲,南宫鹰一手揪注她,把她脸容转正。
  天啊!那曾经是那么熟悉得花容月貌的脸容,此时竞然憔悴得不成人样?还有一道蜈蚣疤痕粘在左脸,一直裂到嘴角.是谁那么残忍将心爱的姐姐如此虐待?
  “姐……”南宫鹰疼痛欲哭,紧紧将心爱姐姐搂人怀中,那姐弟亲情交融一处,同感悲动,南宫玉抽搐再抽搐,终于忍不住嚎陶大哭,涕泪横流,在无尽委屈挣扎欲死日子里,她是多么希望有个坚强有力的胸膛可以倚靠啊!
  那本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此时却沦为灶头妇,那曾经是一张完美无假脸容,此时却被毁去,何等残酷之遭遇啊!
  怎叫人忍受得了呢?
  然而这事却偏偏发生在南宫家的掌上明珠,南宫鹰的亲骨肉姐姐身上,多么叫人疼心得捶胸捣肺啊!
  “都怪我不好,没好好照顾姐姐……”
  南宫鹰抱得更紧,深怕这么一松手,姐姐又将受到伤害,深怕这一松手,就再也挽不回姐姐命运,无法将她带离这梦魇可怕轮回之中。
  南宫玉除了悲泣还是悲泣,双手深深抓紧弟弟,死也不肯再放手,只见得指甲已陷人弟弟肉层,她仍不自觉,心头直认为,若再抓不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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