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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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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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凝目瞪来:“叫你别找红灯教麻烦,你怎么老是不听?”
  “不急,不急!”南宫鹰呵呵笑起:“你先回答我问题,你怎会在此出现,”
  “何需问,是被你逼出来的!”水仙稍嗔:“老是不信我。”
  南宫鹰一愣:“我逼你?”他不懂。
  “你找红灯教麻烦,就是在逼我。”水仙灵眼瞪得更大。
  南宫鹰稍疑惑:“你跟红灯教有所牵连?”
  “关系密切得可以把教主拿来砍头。”水仙瞄眼:“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当真……当真……”南宫鹰干笑起来:“你当真可以代表红灯教?”
  “那有什么用?”水仙嗔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南宫鹰稍稍恢复镇定,追问道:“你到底跟红灯教有何关系?”
  “要何种身分才能说动你?朱铜城进犯飞鹰堡,我说破嘴,你都不信,我说是何身分,你会信吗?”
  “呃……会信……”
  “少自欺欺人。”水仙正色道:“我现在郑重告诉你,红灯教不想跟你为敌,你已轰了几炮,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了吧?”
  南宫鹰瞧她说的如此认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干笑道:“咱们暂且不谈这些,找个地方聊些别的如何?”
  他想,能多了解水仙就了解,不能了解,支开她,亦较利于报仇工作。
  水仙姑娘冷道:“连我话都不信,有什么好聊?”
  “呃……我……”南宫鹰穷于回答。
  “好吧!你既然念念不忘红灯教主。’水仙姑娘:“我倒想问你将如何对付他们?”
  南宫鹰道:“至少得让柳红灯向我道歉不可。”
  水仙道:“如果他不肯呢?’”
  南宫鹰道:“我就轰它个过瘾再走人。”
  水仙冷目瞪来:“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有意跟你结盟,你却毁他地盘,那岂非太让他失望了?”
  “结盟?”南宫鹰想笑:“早知要结盟,干嘛要收留朱铜城和李铁头等人?他分明早存跟我作对之心。”
  “唉!”水仙轻声一叹:“说他们是自行闯来,你根本不会相信,我已无能为力,再见!”说完,当真起掠身离去。
  “等等!”南宫鹰不知所措拦向她。
  水仙冷目瞄来:“干嘛?我的话在你心目中已起不了作用.还有得谈吗?”
  “可是,我们曾经在冰雪山……”南宫鹰稍窘,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水仙更是窘愣,但她恢复甚快,一脸若无其事说道:“你还对它念念不忘?”
  “你不是说……负责勾引我?怎勾引一次而已……”
  “你倒贪心?”水仙淡笑道:“任务已经解除,我没那心情再陪你玩,再见!”
  说着,她又想走哺宫鹰仍不肯放人:“你当真那事是玩玩?”
  “你说呢?”
  “我不信。”
  “感谢你那么看中我。”水仙凝眼直笑:“那你何不听我的话,把红灯教恩怨抛于一边,那样我会很感激你,然后爱你爱得要死。”
  南宫鹰不禁犹豫了。
  水仙看来一脸真诚,让人几乎对她深信不疑,然而她又为何处处帮着红灯教?若她是对方一招棋,自己岂非甘心受她摆布而深陷不能自拔。
  水仙瞧他如此为难状,轻轻一叹:“你这人果然死心眼,为了报仇,就连我这情人都不要,好吧,你既然那么喜欢柳红灯,我替你通知他,明天晚上在对面寒雪峰碰头,你自己跟他算帐去。”
  说完,闪过南宫鹰,当真生气般地掠身走人。
  南宫鹰急追数步,却发现她纵人似乎是红灯教总坛深谷,他不得不放弃追逐,以免中计。
  他一脸茫然不解。
  水仙和红灯教到底是何关系?难道她会是红灯教徒?亦或是被请来专门对付自己的高手?
  若真是后者,那她的手段简直高明得吓人,竟然自愿由她摆布地步,实属天下第一迷术。
  “希望那不是迷术才好。”
  南宫鹰想找千万个理由来否定它,否则那段刻骨铭心激情,将被瓦解荡然无存。
  这对心灵打击将是何等之大啊!
  勉强不去想她,还是想想明天是否赴那柳红灯之约吧?
  去还是不去?
  去,可能中计,但不去,却永远得不到合理解释。
  还是去吧!
  毕竟是否中伏,可以考验水仙姑娘说话可信度,也好拿来当以后面对她的依据。
  他悄悄潜回村落,想找范王却不可得,只好先回山洞,固守火炮,并席地打坐。
  他知道,明晚之约,该是单打独斗局面,素闻柳红灯武功盖世,自己岂可大意?还是多多养精蓄锐为是。
  及至五更天,范王始潜回,猝然发现南宫鹰,他好生惊讶而尴尬:“少堡主怎那么快解决对方了?”
  南宫鹰讪笑:“还早,改在明晚,你去哪儿了?那包东西是什么?”
  范王本想漫不经心将包裹丢于一旁,可是南宫鹰指明要看,他只能干笑:“捞点油水,还有烤香肉,本是镇守在此,等你消息时,饿了肚子好果腹的。”
  布包解开,藏了二只大羊腿,另有一袋金叶子和散银。
  南宫鹰想笑:“这就是你不愿跟我上山的代价?”
  “好人不挡财路嘛!”范王干笑:“发点小财,对你对我都没什么损失。”
  南宫鹰讪笑:“我渐渐害怕你有一天会比我富有,不但我怕,可能全天下的人都会怕!”
  “言重啦!”范王笑的尴尬而稍带得意:“就算有这么一天,属下又怎敢忘记少堡主恩情呢!”
  “你不但视财如命,而且马屁超一等,想不出头都难!”
  “少堡主言重啦!来,吃根羊腿,那是为您准备的,请笑纳!”
  南宫鹰被哄得莫可奈何,只好接受贿赂,认认真真地啃起羊腿。
  范王则认认真真数着金叶子,照此收人下去,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成为天下首富吧?
  外面仍飘着细雪。
  或而红灯教已得到命令,撤回徒众,四处已无任何走动痕迹,南宫鹰、范工得以安心躲在洞中修身养性,或等待发财,以及赴约时间到来。
  次日白昼,仍无动静。
  只见得神殿积雪已被挖开,神殿塌了大半,露出偌大窟隆,南宫鹰、范王甚满意神来一炮,轰得既难且重,两人抽空又将火炮瞄准神殿,以备不时可用。
  匆匆夜晚又临。
  瑞雪仍飞,甚至有加大趋势。
  南宫鹰却不在乎,瞧望那比白熊山还高的寒雪峰,心想该是赴约时刻了,遂交代范王小心固守火炮。必要时可自行封起以保平安,范王点头,南宫鹰这才掠身奔向东南方。
  大约十里远近。南宫鹰未到初更已登上寒雪峰。
  其实雪地都差不多,唯一差别是积雪是否够厚,地势是否险陡?
  寒雪峰顶却如圆桌上的倒立瓶子,竟然甚是平坦,落在此动武,的确可以尽情发挥。
  柳红灯尚未前来,南宫鹰只好选一点盘坐于冰面,运起神功以养精蓄锐。
  瑞雪仍飘,渐渐飘满南宫鹰头发。
  该是过了两更次之久,始有风声掠来。
  南宫鹰轻轻张开眼睛,已见得一道红影攀上高峰,落于十丈开外。
  他果然是年轻得发嫩,且又留着骚胡子的柳红灯,他轻轻一笑:“久仰了,南宫少堡主!”一身红衣,连额头都绑着红布条,在瑞雪托映下,显得特别鲜亮。
  南宫鹰边弹雪花,边立身而起,淡笑道:“是久仰了,原来教主比我还年轻,实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只不过二十岁,那对方看起来岂非十余岁的乳臭小鬼?
  柳红灯自知他在讽刺自己,并不以此为忤,摸摸嘴上短髯.笑道:“少年会长须的吗?
  我看少堡主才是少年英雄,在下已二十有八,当不起少年郎了!”
  “怎么看都不像!”南宫鹰直觉,他实在太白了,除了胡子,实在瞧不出一点儿老态。
  柳红灯拱手:“多谢少堡主夸奖,不知少堡主此次前来是……”
  “来算帐的。”
  “为了朱铜城进犯贵帮一事?”
  “你很清楚。”
  “那是误会!”柳红灯正色道:“朱铜城的确来过红灯教,在下乃因他是贵帮妹婿,遂以礼待之。后来发现他行为偏差,已劝他离开红灯教.他却利用本教人马甚是分歧且庞大弱点,勾结一名护法,假传本人命令才发生调动大军人侵贵帮一事……”
  南宫鹰冷道:“调动千名大军,你会不知道?太离谱了吧?”
  柳红灯轻叹:“当时我不在。”
  “这么大的教主,竟然溜了,被人调去大军还不知身在何处?”
  “我正在查朱铜城从中原找来数百名妓女一事,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
  “你没交代手下?”南宫鹰这么问,却又想起水仙,又那么问:“你查到妓女下落了?
  有一位叫水仙的女子,你认不认得?”
  柳红灯道:“首先我回答你第一项问题,我有交代手下,他们自会小心,然而朱铜城不敢调动总坛人马,却借着那护法传令,调动十方罗汉那边人手,待我发现时已难挽大势,也就是说,我交代的手下也不知发生此事。”
  南宫鹰道:“这么奇?你好像管不了十方罗汉那边的人?”
  柳红灯轻轻一叹:“不是管不了,而是不便管,因为那是我师叔的人,且又在分坛,平常全由他指挥,就连李铁头也躲在那里,原是他跟十方和尚全部是光头,颇有志同道合之态。”
  南宫鹰冷道:“既然如此,跟你这教主岂非白谈了?还是叫你师叔出来吧!”
  “他已经自杀谢罪!”柳红灯面目较冷。
  “哦?”
  “他虽不愿受我指挥,却也不愿背叛红灯教。”柳红灯道:“在他手下全部被骗加人征讨飞鹰堡而几乎全军覆没之下,他自认愧对弟兄及本教,第二天即自杀,否则我会请他来向您解释误会。”
  南宫鹰冷道:“可惜却落个死无对证,说说水仙姑娘吧?你一定认得她对不对?”
  “认得……”柳红灯目光闪出异样。
  南宫鹰敏锐察觉:“你也喜欢她?”
  “呃…”
  “你一定喜欢她!”南宫鹰在逼迫什么:“毕竟像她那种女人,男人根本无法抗拒!”
  柳红灯反问:“你也喜欢她?”
  “不错!”南宫鹰莫名闪出如电眼芒,似把对方当成情敌:“你跟她关系必定非比寻常!”
  “你吃醋?”
  “回答我,你跟她到底是何关系?”
  柳红灯神秘一笑:“算是很要好要好的朋友而已。”
  “好到什么程度?”南宫鹰咄咄逼人。
  柳红灯不禁拉下脸:“你会为了她跟我决斗?”
  “不一定!”南宫鹰冷道:“如果她是妓女,那犯不着.如果她不是……你又欺负她的话……”
  柳红灯闻言忍不住,又呵呵笑起:“你说呢?你看她像妓女?”
  “我不要猜!我只想听你说!”
  “凭什么?”
  “因为你说跟她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那也未必会聊到此!”柳红灯斥道:“别忘了,我是男的,我怎能随便问人家这个?”
  “呢……”南宫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可是他老觉得这家伙该知道水仙姑娘底细才对。
  柳红灯轻轻一叹:“如果你很爱她,你又何必在乎她出身呢?”
  南宫鹰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她说自己是妓女,但目的在勾引我……妈的,我告诉你这些干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对她了解多少,你跟她真正关系又是什么?”
  “还有什么关系,朋友而已!”
  “我不信!”
  “真的只有如此!”
  “你叫她出来当面对质!”
  柳红灯不禁气恼:“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想证明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难道还不知足?要我说是不是?好,我就说!她是我妻子,你甘愿了吧!”
  “你妻子?”南宫鹰似被抽了一鞭,整张脸都变了样:“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柳红灯斥道:“你这混蛋!本想好好谈两派事,你硬要逼我说出痛苦事,你这色狼,敢勾引我老婆,我铙不了你!来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身形一抖,怒气冲冲地摆出架势,和方才低声下气模样判若两人。
  此时换来南宫鹰焦切不安,急道:“慢来,有话好说……”
  “夺妻之恨,有什么好说?”
  “我没夺她,她仍在你身边……”
  “让我戴绿帽子,更是可恨!”
  那柳红灯气不过,一掌劈来,吓得南宫鹰连闪四五次方自躲掉。
  “她真的嫁给你了?”南宫鹰想及水仙仍是处女之身,又怎可能当人妻子?
  “早就嫁,还指腹为婚!纳命来!”柳红灯连切两掌想打人,又被躲掉。
  南宫鹰仍不死心:“她嫁给你…:…你们没同房睡过?”
  “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成太监?”
  柳红灯怒不可遏,淬然一闪,快如电光石人,一掌猛轰过来,南宫鹰竟然没躲掉,被打中胸口,人如弹丸撞退七八步始稳住身子。
  他惊惶不已,柳红灯武功果然了得,出手不但怪异,而且劲道十足,那闻名于江湖的幻影莲花手的确有些门道。
  “再接这招‘莲花生佛’!送你上西天!”
  柳红灯猝然掠来,双手舞动不止,那手影由双而十,由十而百,越旋越快,掌影越多,就快幻成千手观音般化去身形,映在雪地里直若无数彩蝶,凝聚成红月般流星罩射过来。
  猛卷南宫鹰全身百骸要穴,那似乎任何方位都可落掌的幻影魔手,的确逼碍南宫鹰捉襟见肘,不知如何对付?
  方知哪掌是虚是实,掌劲猝地探出,岂知千手观音竟化蜜蜂般涌向其左肩背,趁他斜身之际,一掌又打得他左斜奔跌数步。
  南宫鹰连失两招,怒火不由升起,斥道:“臭小子!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连同前帐一起算个清!”
  猝地使出奇异神功,霎时劲风扑起,抖得衣衫呼呼作响,声势陡旺几分,喝地连身拔起,有若饿虎扑羊,凌空罩扑过来。
  那柳红灯在两招得手下,岂肯任他扑来,猛地欺冲而上,双方有若两道长虹贯日,一青一红交撞空中,就像面对镜子相互击掌般,叭叭暴响不停,任双方如何快速,对方照样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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