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见及一千两,眼睛随即发亮:“公子还要给多少?”
“看你表现,越好给越多!”南宫鹰含笑:“直到你满意为止。”
“那,贪财,贪财了!”毛豆不断打哈哈,很快将银票收人怀中,笑的更是开心。
范王暗自瞄眼:“像个守财奴小!”
南宫鹰心想事已谈成,再聊几句,已告辞离去。
毛豆连送三百丈,始返回自家,拿出银票.禁不住跳跃起来毕竟熬出头了,将来前程大有作为,说不定还可光耀门楣呢!
南宫鹰返回木屋后,银万金特别让出自居房问让他下榻,至于银月,仍含情脉脉地替他料理床被。
抬眼望天上,弦月皎如雪,南宫鹰不禁提议赏月去,银月一口答应好啊!两人逐双双行往山头高处,甩下范通、范王父子。
范王讪笑着:“有了女人就忘了我们,被遗弃滋味不好受啊!”
“少在那里乱说,没事给我练功!”
范通一个响头打得儿于搔头换脑,不禁苦笑,不敢再吭声。挥起双手,有一式没一式练着南宫鹰平常所授之把式。然而他心情总定不下来,时有抽笑情形发生,及至后来,连范通也装不下去,斥骂一声,任他去了,自己则找银万金品茗聊天,想渡过一个惬意夜晚。
直到三更。南宫鹰和银月返回。
虽然两人感情甚深,却仍保持以礼相待,瞧得范王好生失望,每以为此次赏月回来,该是拥如情人,结果还是各走各的,连手都没牵着,实想不透少堡主存何居心?
直到昏睡露天草床,他还是想不透。
次日一早。
炼油郎贾状元迫不及待地找来,南宫鹰只好匆匆盥洗过后,准备带人前往山谷,至于那毛豆,一并叫范通给找来。
一行五人,全往山谷行去。
谷中仍不停传出轰声,五人绕过小溪,抵达那排乱石堆成之石堤。见及黑灰处处,南宫鹰和范通父子不禁想起昨天被轰成麻花脸之溴事,因而呵呵笑起。
银月跟着娇笑:“那天我就是躲在这里,被老公公发现的。”
为了别让雷公大将军胡思乱想,她特别加了一件麻黄外袍,掩去了动人身材,然而举手投足之间,那股娇中带媚神韵,早让身旁的贾状元及毛豆怦然心动而深深被吸引住。
还好,碰上了大胡子雷公,两人始将注意力迎向深谷,只见得雷公将军似若疯子,不停地在摆设那尊火炮,并未察觉有人光临。
南宫鹰不愿现在打扰,有意让在场请人见见状况,遂要他们等在石堤,静静观赏。
果然,不到半刻钟,雷公大将军已准备好一切工作,登时点燃引信,目已逃开七八步,掩身跳落洞中。
火炮炸开轰然巨响,地动山摇,那尊火炮猛往后跳翻,连带轰起无数细石尘烟往回冲,南宫鹰、范通、范王暗自叫好.赶忙背对火炮,缩身石堤。
剩下银月、贾状元及毛豆不明究理,惊呼一叫,还是缩身躲藏,但尘烟扫过,穿透石缝隙,果真在三人脸上印出斑斑点点花纹,仍显威风般猛点头。
银月淡笑道:“上次我也看过,没想到此次威力更强了……
范王道:“看完,回去之后,一路上是否逢人便笑?我是说人家笑你,或者你笑人家?”
银月回忆:“好像有这么回事,怎么?”
话未说完,范王已捧腹笑抽肠,笑得银月嫩脸发红,直道怎么回事?
贾状元、毛豆被笑声吸引,反瞧银月,发现麻花脸,自也忍不住笑起,银月已然发现两人脸容,本想笑,但伸手往脸上摸去,不禁嫩脸更红了。
“好坏!都不说!”
银月瞄向范王及南宫鹰,急忙奔向溪边洗脸去了,想及上此莫名走在小村,简直更让她难为情。
贾状元、毛豆看得想笑。
范王讪笑道:“别乌龟笑大鳖,两位也请溪边一游吧!”笑声更滤。
贾状元、毛豆互望一眼,随即脸红,直叫丢脸,很快地奔逃小溪,先脸去了。
这些捉謔笑声,当然引起雷公大将军注意,他急往回瞧后现南宫鹰,霎时惊喜:“公子这么快就回来?可带来我要的?”快步奔来。
南宫鹰含笑道:“差不多啦!除了百斤硝石粉以外,其他都已到齐,你看!”伸手往溪边正洗完脸往回走的银道:“你是不是想跟她聊天?”
雷公大将军一眼瞧去,那花容月貌,野中带媚的脸容,正是深深印在脑中的形貌,不是她是谁?
在此毫无准备之下见着,他不禁窘红脸容,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干笑个没完。
银月倒是落落大方行来,含笑道:“老公公,您在找我吗?”
“是,呃,不是!呃……”雷公大将军更形困窘,老脸更红:“你……你很像一个人……”大概是梦中情人之类。
银月也非没脑子,闻言说道:“是不是像您女儿呢?”
一她想引话,雷公大将军一时想不了这么多,立即哈哈大笑以掩窘态:“就是,就是像我女儿,真的,好像,像极了。”
“那,老公公就把我当成干女儿吧……”银月道。
“当真?”
“我都来了,还假得了吗?”银月干脆叫声“干爹”哄得雷公大将军更形爽声大笑。
“好,我认你了!”雷公猛招手:“快过来,让干爹瞧瞧!”
银月落落大方行去,含情注视这位莫名干爹,心头却想着,或许当他干女儿.可以替心上人解决不少麻烦.偷偷瞄向南宫鹰.传过来正是感激眼神,她不禁心花更形怒放了。
雷公大将军直盯长发披肩,灵眉秀眼,皮肤吹弹将破的绝世美女,越看越满意,笑声更豪放:“来来来,让干爹摸摸你的发.实是三生修来福气啊!”想伸手,却又收回,干笑道:“太脏啦!”想去洗手。
银月却伸手抓向那粗大手掌,含笑道:“干爹的手怎会脏呢?女儿还是喜欢它,这是一双玩炸药权威的手啊!”
她抓得紧,雷公更形激动,反揉银月双手.虽然有些色眯眯,却是真情流露,笑声更畅快:“说得好,你也喜欢炸药吗?干爹可是天下第一把好手!”
银月含笑道:“看得出来,女儿最喜欢火炮了。”
“好极了,走!我带你瞧瞧干爹的行头!”
雷公拉着银月,直往火炮堆奔去。
此举瞧在洗脸返回的贾状元及毛豆两人眼中.只有猛吞口水分儿,两人直道可不可以认银月当干女儿?
范王瞄眼斥笑:“你们不怕雷公大将军一炮轰了你,就说吧!’此话一出,两人不得不打消念头,免得自找麻灿,心想还是等老将军退休再说吧!
南宫鹰只能打哈哈表示以后机会多的是.他仍想办正事,望着毛豆走向翻倒地面之火炮道:“能不能在火炮尾巴装个弹簧,好让它自动弹回原位?”
毛豆一口自信:“可以,只要知道弹药威力.我自可配出需要弹簧。”
南宫鹰满意点头:“最好是弹回来时,要跟先前位置一样,免得再瞄一次。’”
毛豆道小‘可以啊!只要将弹簧固定,火炮水远都弹不走。”
“那.一切都交给你了……”
毛豆直打包票,他迫不及待已拿出长尺,量起火炮长宽宽度,也好配制适当弹簧,南宫鹰接下来正准备引荐从状元给雷公大将军之际.银月已把他带过来,雷公一脸歉意:“老大认了个于女儿.反把公子冷落了.抱歉抱歉!”
南宫鹰含笑道:“何来歉意之有,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吧!今大为了庆祝将军收于女儿,咱们一同到镇上大吃一顿以庆祝,顺便介绍工作伙伴给将军如何?”“好极了,就这么说定!”雷公大将军此时有女万事足,竟然放弃研究多年工作,想去逍遥一顿。
南宫鹰随又征得贾状元及毛豆同意,始带着这群人离开奇人村.往小镇方向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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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劫 囚
一席酒,喝到三更天始结束。
倒霉的还是范通父子,不得不准备马车,将烂醉如泥之大将.军及贾状元和毛豆架上车,拖回奇人村。l
至于银月也是醉了七分,静静地倚在南宫鹰怀中.装出九分.醉意,尽情享受那股深深甜情蜜意,南宫鹰没惊动她,他何尝不想尽情呵护这位绝世美女啊!
唯有范通,已有八分醉意,还得驱马办事,幸好他吃过苦头,知道何者为重,倒也理得有条不紊,驱着马车直往奇人村方向行去。
乡下道路,自是崎岖难行,颠簸中,犹见贾状元及毛豆想呕。这还得了?南宫鹰赶忙点了他俩穴道,以免呕脏了车身.而无处容身。
范王则逍遥坐在车尾,两脚直晃,不自觉地还哼起小凋:“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人变神仙!”
唱着,唱着,他忽然发现夜路上,不停有人影闪动,似在跟踪马车。
他惊觉地停止唱歌,全心全意注意夜路,果真发现有人影晃在后边,他急往南宫鹰喊去:“公子,快!有动静!”
南宫鹰敏捷往回瞧:“何事?”“有人跟踪!”范王伸手指去。
南宫鹰顺其手势瞧去,那人闪人草丛,却使野草晃动,他冷道:“果真有人……”
想将银月置于一旁以办事,银月却自动醒来:“出事了?”
“可能有人跟踪……”
“去看看?”银月勉强坐起,理着秀发.以免形态难看。
南宫鹰正想回答,范王又叫:“来了来了,是女的!”
他已发现那人穿深色裙装,彩色上衣,正是女人装束。
“女的?”南宫鹰直觉反应会是水牡丹,可是人又没发胖,不知是谁?遂叫范通停下马车,等那女子大驾光临。
那女子本有意躲闪,但似乎横下心,挺起胸脯走近,及至十丈远处,已可瞧清她相貌不差,大约三十上下,梳譬于后脑,插着一只金凤凰,每走一步,凤凰即晃,闪闪生光,该可感觉她出身不错。
再走三丈,她终于停步,说道:“该是南宫公子吧?”
“你找我?”南宫鹰颇诧异,他根本不认得这么一位女子。
那人没回话,仍说道:“我知道你在找寻发财方法,我可以提供你一辈子都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方法。”
“哦?”南宫鹰半信半疑。
“如果你想知道,三天之内到五羊城,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那女子转头即去。
南宫鹰惊愕她说走就走.想追又不好意思丢下银月,情急中问道:“你是谁?我根本不认得你。”
“生意谈成,不就认得?”那女子道:“我叫甘灵仙………”
话方说完,她已闪人弯道,消失无踪。
南宫鹰喃喃念着甘灵仙,还是想不出此女是何来路。
范通道:“要不要属下去查?”许久,他已没干本行了。“先送他们回去再说吧!”南宫鹰道。
银月含情道:“我送他们吧!这点儿事,难不倒我。”
南宫鹰含笑道:“不急,她说有三天时间,不必急于现在.还是回去再说吧!”
他怕半途有听失闪,所以坚持这么做,银月也不多说,任由爱人安排便是。
如此一来.一路上反而显得沉闷.心头不断揣想这女子为何三更半夜找上门?
然而除了当面询问她之外,恐怕无人想得出原因吧。
范通加快马车速度,很快地,已抵奇人村。
南宫鹰示意将雷公、贾状元、毛豆全都移往山谷处.也好三人醒来时,继续今天交流感情。
范通还是请示打探消息,南宫鹰只好同意,他欣喜不已,拱手即去。
范王想去,却被父亲挡下,留在山谷瘪心得很.南宫鹰不得不教他几手功夫,免得他无聊而径自溜走。l
直到四更天,南宫鹰始有空儿陪银月.她老是体心会意地在替情人分担事情.知道雷公之重要,不敢离去太远.免得雷公醒来,找不到人而发生情绪化举止。
南宫鹰走来,瞧及此幕,歉意升起,握着银月柔手.深深道声“对不起”。银月嫣然一笑,直表示这是她该做的,不足挂齿。
两人眉传心意.感情不由更浓了。
“如果我去了五羊城.招待将军回飞鹰堡之事.恐怕就得靠你帮忙了。”
“放心,我会尽力的。”
银月靠向情人胸怀,说不尽满足甜蜜,南宫鹰拥着她.一切不必多说。两人心绪若彩蝶,早不知飞向何处而紧紧纠缠,难分难离了。
次日。
雷公大将军醒来,果真延续昨日高兴心情,赶着替银月介绍火药种种,银月有任务在身———替心上人安抚这奇人,遂凑兴学习。
至于贾状元及毛豆.也由于混得够熟,照着昨天所聊事情,各自分工合作.配合着雷公,开始研究如何改良火炮。
三入一人状况,开始进人了废寝忘食阶段,倒省了银月不少麻烦,忙里偷闲地陪着南宫鹰逛向附近奇人村,探寻更多奥秘之处。
直到傍晚。
范通始赶回奇人村。
虽是一天一夜没睡,他仍精神抖擞,这似乎是练过茅山术之专长。
南宫鹰很快接待他于山谷石堤旁较隐秘之树荫下,问及种种原因。
范通道:“那妇人的确叫甘灵仙,不知来自何处?只知她嫁给刁青洋为妻,她丈夫却犯了死罪,将在三天后问斩,她想叫你去,可能跟救她丈夫有关。”
“刁青洋犯何罪?”南宫鹰问。
“谋杀哥哥刁青海!”范通道:“有人亲眼看见他把哥哥推落五羊山上一处悬崖,因而被定罪,他却矢口否认做过这种事。”
南宫鹰问:“你认为他做了没有?”
“很难说!”范通道:“五羊城府衙戒备森严,想潜进去并不容易,而且我得赶回来通报,所以才放弃探寻监牢任务。”南宫鹰道:“甘灵仙呢?她真的知道发财术?”
范通道:“大概吧!她并未对丈夫陷人牢房而慌张,似算准公子会去救人,她当然应该有把握告诉公子所想要的答案才是。”
南宫鹰道:“这么说.她也准备好,随时等着我去五羊城了7”
范通道:“为了她丈夫,她似乎没有必要再耍阴谋之必要。”
南宫鹰频频点头:“说的有理……”兀自思考起来。
范通道:“不知公子去或不去?”
南宫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