谑笑声却不断:“贱女人,你解脱了,只要好好合作,过了今夜,你就自由了!”
此时他倒害怕南官明珠自杀,如此一来,自己恐怕连命都赔上,不敢再对她加以虐待。
南宫鹰走向大厅前,方君羽、左无忌等人已追赶过来,忽见主人,自是欣喜不已。
方君羽急忙拜礼:“少堡主平安就好,否则真是叫人担心!”
南宫鹰道:“暂时退开,准备一匹快马!”显得垂头丧气。
“少堡主……”
“那家伙扣住我妹妹当人质,照他活做便是!”
“这畜牲!”方君羽已见着内厅朱铜城弄邪脸容,无奈之下,只好招唤弟兄退往山脚
下。
朱铜城走出大厅,冷笑不已:“不准任何人挡我去路!退,退到山下还不够,退开铜城
十八村十里开外!”
南宫鹰斥道:“退到那里,不就更便于追你,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朱铜城一愣,说的也对,要是对方散开,然后来个暗中埋伏,自己岂不吃大亏?然而虽
如此想,他却怎能认错,冷斥道:“我高兴如何就如何,给我照办!否则……”
南宫鹰懒得理他,唤着弟兄牵来一匹快马,冷道:“快滚吧!
只要我妹妹没事,你可以安安心心走人!”
朱铜城扣着南宫明珠掠身上马,心神笃定不少,讪讶道:“她是我老婆,我当然会好好
待她了!”
南宫鹰冷道:“你可以把她当人质,却不能带走她,否则我不会放走你!”
“谁怕谁?”朱铜城冷哼,似不买帐,猛地策马直奔山下,毕竟多做停留无意义。
飞鹰堡弟兄果然束手两旁,任由狂徒嚣张而去。
方君羽道:“是否要暗中跟踪?”
南宫鹰摇头:“妹妹安全要紧,派队人马准备接妹妹回来便可。等一切笃定,我再去收
拾这家伙。”
方君羽会意,立即派出左无忌,要他前去接人。凭左无忌骑术,该不会被发现才是。
左无忌受此重用,自是全力以赴,领着三名弟兄,赶着后头潜去。
南宫鹰轻轻一叹,道:“战况如何?”
方君羽脸色较为吃重:“光是死在朱铜城剑下弟兄即达二十余人,其他并无多大损
失。”
“这******!”南宫鹰更是决定将来必将他绳之于法:“铁虎呢?”
一旁血衫淋淋的石刀、石木兄弟道:“他敢偷袭,被我们宰了!”
瞧他俩一身是伤,分明经过一番苦战。
南宫鹰急道:“快治伤,战事已停,所有受伤弟兄就地安排治伤。”
石刀、石木干脆当指挥,引领受伤弟子进入大厅以治伤。
少了这群伤兵,弟兄们士气已高昂许多。
方君羽道:“铜城派弟兄大约有百余人,将如何处理?”
南宫鹰道:“想归顺就归顺,不想的让他们自由选择,倒是矿坑那些人得好好安抚,能
炼出精良兵器,这对本门大有好处。”
方君羽点头:“属下自会处理。”
南宜嚷道:“恐怕暂时要把总管留在这里,毕竟铜十八村是个重要地头。”
方君羽更认真:“属下明白,多谢少堡主重用。”
南宫鹰感伤道:“能守住就好了,不断进攻,徒增弟兄伤亡,实非飞鹰堡之福!”
瞧及安置于广场那数十具尸体,他有感而发,尤其父亲野心,将妹妹弄成这般凄惨,他
感触更深。
方君羽露出满意笑容:“少堡主仁心慈性,悟通此点,飞鹰堡弟兄有福了,能保江山,
已是大功,徒攻无益,但若是敌人欺到头上,弟兄们仍会拚死护家园。”
南宫鹰感伤退:“就是有那么多野心狂人,大漠不能安宁!尤其这个朱铜城,若让他逃
走,将来又不知会要何花招?”
方君羽道:“他可能逃回中原,或许会煽动中原高手前来兴师问罪!”
“若真如此,我得先下手为强!”南宫鹰道:“把战场带到中原,可免更多伤亡。”
方君羽道:“少堡主有意去中原?”
“嗯!”
“去抓朱铜城?”
“这只是其中之一。”
“还要找水牡丹算帐?”
“或许吧……”
“少堡主另有目的?”
“嗯!”南宫鹰道:“你可发现,将来战争一切决定于什么?”
方君羽道:“士气吧!”
“不错!”南宫鹰道:“但若是手下生活艰苦,连家人都照顾不了,纵使有士气,也只
是短暂激情罢了,日子一久,必定疲惫。”
“公子有意改善他们生活?”
“不错。”南宫鹰道:“本来飞鹰堡可以自给自足。但既然投入本门,本门就要负责其
生活条件,否则日子一久,嫌隙必多,甚至可能演变到——谁拿钱就投靠谁地步。”
方君现点头:“历代战争,金钱必定占相当重要地位。”
“也可以说,将来战争将决定财力是否雄厚。’南宫鹰道:“就像中原许多帮派能源远
远流长,他们自有一套发财方法,我想去看看,他们到底如何发财!”
方君羽不禁佩服:“少堡主眼光独到,飞鹰堡强势指日可待了。”
南宫鹰轻叹:“强了又能如何?能免除战争才是最可贵者,往往就有那些野心家老是作
乱,革菅人命!”
方君羽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朱铜城,顿时说及,自作孽必遭天造,这是天理伦常,谁也改
变不了。
南宫鹰默然接受这道理,目光却不停注视远方,希望有人能将妹妹送回来。方君羽不便
打扰他,遂径自离去,安排接收整座铜城派事宜。
及近黄昏。
距朱铜城离去已有一个时辰,南宫鹰始见左无忌策马奔回,他似乎载着南宫明珠。
远远见及妹妹白色罗裙,南宫鹰显得激动,直迎山脚下。
飞骑奔至,左无忌扶着南宫明珠下马,她见及哥哥,喜极而泣,猛地扑身过来,任何不
悦及委屈尽认泪水宣泄不止。
“妹,没事了,从今以后,你仍是天空小鸟,永远高高兴兴任翱翔,再也没人会欺负
你。”
对于十六岁即被父亲迫嫁出去的妹妹,南宫鹰总觉失之照顾,如今妹妹回到身边,他俨
然化成父亲般,想尽其所能照顾保护可怜的妹妹。
南宫鹰扶着妹妹,返回住处,免得她清醒时,有了当众哭泣之尴尬。妹妹却因过度疲劳
和兴奋之下,含着泪水睡着了。
南宫鹰趁机掀起妹妹肩领一角,竟然瞧及她背部留有无数疤痕。
那简直是经年累月酷刑、鞭答之伤痕,他更形激动,不知妹妹是如何忍受朱铜城这畜牲
之虐待?
难怪妹妹会病弱成这副德行,就连平日该有的笑容皆不可见!
“这畜牲,哪天也把他抓来抽几鞭,让他尝尝被虐待滋味。”
南宫鹰更是下定决心,得把朱铜城逮到手,方消心头之恨。
一连三天。
南宫鹰直逼着妹妹,始把她昔日纯真笑容逗开来。在失去了朱铜城威胁之下,她俨然脱
胎换骨,成了快乐小鸟般会吟起小调山歌,让人瞧之爱怜有加。
尤其,南宫鹰发现妹妹对救她回来的左无忌很感激。这岂不是好事一桩?于是有意无意
邀左无忌陪着自己和妹妹掠马奔驰,他再借口走避,让两人培养感情,说不定将来水到渠
成,又添段姻缘呢!
当然,左无忌生性拙朴,他并未如此想,甚至照顾小公主,都是职务所需。然而谁敢保
证将来不可能日久生情?
到时只要南宫鹰站出来讲话,任何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
他祝福这对恋人早日成熟。
至于自己,想起阿灵之死,他即满腔感伤喷怒,准备收抬水牡丹以替阿灵报仇。
为了避免再想这痛苦事,他倒练起怪异神功以让自己舒服些。
不知怎么,最近老想练此秘功,就像中了毒瘾,不练还真难止瘾头。
他不断警告自己,这是中毒的开始,还是少练为妙,至于效果如何,也只有天知道了。
经过三天安排,接收铜城十八村之事大都抵定。
南宫鹰始将方君羽留下来掌理,而后率领大军返回飞鹰堡。
一时英雄式欢迎足足跨出十数里,倒让南宫鹰感觉大丈夫当如斯也。
尤其飞鹰堡弟兄闻及铜城十八村已收回,而且小公主又回到家里,无异己是飞鹰堡最大
喜事,南宫剑当下设宴三百桌以庆祝飞鹰堡地盘从此完整无缺,且无后顾之忧也!
三天激情庆祝过后。
-切渐渐恢复正常。
南宫鹰始考虑到中原一趟,准备研究各大帮派发财术,以改善本门弟兄生活。并且寻探
朱铜城及水牡丹下落,也好算算老帐。
他静坐白石居前庭院凉亭,把范通给叫来,并告知他用意。
范通眼睛不由发亮:“要到中原?”
南宫鹰点头:“有兴趣同行?”
“当然有,当然有!”范通喜不自胜:“这是难得机会,一定去,一定去!少堡主,可
否带人同行?”
“你想带谁去?”
“我儿子。”范通一脸祈求:“您曾说过要照顾小儿,他已经来了,自己找来的。”
“真的?”南宫鹰顿觉好奇:“在哪儿?快叫他出来!”
范通欣喜之余,口哨一吹。门外一阵滚风般奔来一位身穿黄褐狐皮棉袄,头发短散,两
眼灵活直转,一看即知甚是顽皮活泼之十岁小孩。
他眨着大眼睛,人模人样地拜礼:“小的拜见少堡主,还请少堡主重用本人。”
南宫鹰瞧他鼻子虽是扁了些,却也一脸稚气带老成般可爱,遂问道:“你叫什么?你真
的一人从怒马堂赶来此?”
“对,小的接到我爹消息就赶来了。”小孩道:“我叫范王,也就是一餐要吃五碗饭的
意思。”
“那真是饭(范)王了。”南宫鹰想着父亲叫饭桶,儿子叫饭三,倒是配对成双。
范通干笑:“少堡主见笑了,小的没知识,随便取个名,有个交代即是。”
“不错啊!有个‘王’,总比没王的好。”南宫鹰淡笑着。
范王甚满意此答案,猛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少堡主说的极是。”那态度似乎和某人
平起平坐之势。
范通一个响头打来:“没大没小,什么英雄?在少堡主面前,你是狗熊,知不知道!”
范王猛搔头苦着脸:“知道啦!狗熊所见略同,行了吧?”
“你还说!”范通猛又打响头,打得范王莫名其妙:“怎的英雄狗熊都不行?”
“就是不行,你只能跟自己比!”
范通还想教训,南宫鹰已轻笑起来:“算了,童言无忌,他很聪明,办事似乎也很认
真;只是此去中原,人单势薄,你认为行的话,那就同行吧。”
范通赶忙拜礼:“一定行,干小的这行,哪次不是单枪匹马,现在有了少堡主同行,简
直比抱着菩萨还安全,多谢少堡主提拔。”拉着儿子:“这不快拜谢少堡主。”
范王立即跪正,猛行大礼:“多讲少堡主看中,恩同再造,实感激不尽,特以五体投地
大礼以谢恩!”
南宫鹰直皱眉想笑:“这小子好像很懂得文章嘛。”
范通干笑:“只会这些句子,慎重时,小的要他如此说。”
范王正经八百:“孩儿多了两句‘五体投地’跟‘没齿难忘’,意义更加深重了。”
南宫鹰道:“有空儿背个《论语》,那就得道成仙,意义最重不过了。”
范王真的想背:“《论语》是什么?”
“到了中原.你自会见着。”南宫鹰直笑着:“下去准备,明天就出发,不必带什么,
轻装而行即可。”
范通始拜礼,带着儿子兴高采烈地退去。
南宫鹰仍笑不绝口,心想一路有范王同行,该可轻松得多,如此精灵小鬼,并不多见。
秋风淡荡,草原萧瑟,但想及中原行,仍让人怦然心动。
第 七 章 发财有术
半月后,三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咸阳,南宫鹰决定混入号称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看看
它是如何收入财源以养兵的。
三人一进城,便发现街头散散落落不少拿竹杖、捧饭钵的乞丐四处游走。这些人早已习
惯此生活.显现一股精明油条风貌,瞧来似乎并不好对付。
南宫鹰想及自己将变成如此模样,不禁想笑,怎生出这馊主意?但想着将来目标,也就
坦然面对了。
“不知丐帮分舵在哪里?”
南宫鹰正想打探,范王已代替.奔向一名中年乱发乞丐,问道:“你们丐帮的咸阳分舵
在哪儿?”
中年乞丐瞄他一眼:“懂不懂规矩?”手中木钵抖了几下,表示要银子。
范王不解:“什么规矩,问个路也要过路费?”
“不然,你以为我们乞丐吃什么?”
“岂有此理!”范王斥道:“我是想加入丐帮,你竟敢对自己人要钱?”
中年乞丐瞄他一眼,邪声直笑:“那你更该给钱,因为你一定是我的小辈,不孝敬我,
孝敬谁?”
范王一愣,这倒是真的,要是加入丐帮,岂非归他管?现在得罪他,将来怎好过?不得
已,装出笑脸找老爹付帐:“他要问话费而且得罪不得。”说出重要关键。
范通较老练,为求通行无阻,花点儿小钱也是应该,遂掏出一两银子,交予中年乞丐,
客客气气问道:“兄弟现在可说否?”
“最近骗子很多,我得先鉴定银子真假!”中年乞丐张嘴咬了一口,始心满意足收落袋
中,讪笑道:“这么有钱还当乞丐?想自找麻烦是不是?”
范通道:“或许进丐帮,比较有发展吧?”
“希望你一帆风顺!”中年乞丐道:“街后往右拐有间地藏庙,地头就在那里啦!保
重!”
“多谢兄弟指点!”
范通这才领着儿子和南宫鹰,往街尾行去,及至尽头,果然发现一栋已被熏得发黑之地
藏王神庙,那里香火鼎盛,信徒络绎不绝,乞丐跟着多起来。
到底哪个才是分舵主?范通甚是烦恼,看来又得花银子了。
范王直道这些乞丐简直吃人,光问个路,就得耗尽银两,可是又不得不问,眼巴巴瞧着
父亲猛送银子,心头可疼得很。
范通终于问出分舵主在地藏庙后头那间禅房。
三人始又往后头行去,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