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玉麟的衣服,却在一阵悉索声音之下,被剥得精光!
他,已是由“饿狼”而变成了条“死狼”,任由“猎人”的摆布与宰割了!
他已四肢软绵无力,一股曾经有过这般经验的强烈欲火,熊熊的燃烧著;燃烧得他血脉贲张,口干舌焦!
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性的灵明,已渐渐的被那孽海怒浪,淹没,淹没……
终于——
他所企求,而也畏惧的事情来了!
像两条溜滑的鳗鱼,也像两只久未得食的“饿狼”,迅疾的缠上了他净光的身躯……他犹自听到“吃吃”“格格”的浪笑,还夹杂著逅促的气喘,以及:“凤………凤丫头,让姐姐先………下次由你………”
“噢!我不,姊姊应该让………让妹妹呀!”
“不,姐姐不来啦………”
“哎呀!凤丫头,你………你怎么这样的死心眼?”
“啊呀!姐姐你快摸摸,他………他怎么一点都没用………”
“唉!都是你这个鬼丫头心急,才把他弄得缩………缩成这样子!”
“姊姊,你不是有药吗,待我去拿来给他吃下看看吧。”
一条鳗鱼溜下绣榻,徐玉麟的半边身子,减轻了负担。
然而,另一边的一条鱼,却乘机猛的爬上了他的身去,犹如只疯狂的野兽;受伤的豹狼,浑身发著无比的颤抖,死蛇般的缠绕………
可是,这野兽仿佛无能为力!
“呀!妈妈,你也想尝尝‘人上人’的味儿吗?吃吃………”
这条鱼失望了,吐出了口长气,软弱无力的滑向一旁!
“唉!妹妹,你快把那药给他吃下去吧。”声音中带有祈求,又有无比的失望后的幽怨!
徐玉麟紧咬著的牙关,被撬开了,一颗浓香药力,送下他的口中。
于是,另一条“饿狼”,又偎进他的身傍,在等待著那即将来临的一刻。
“啊哟!姐姐他怎么像死去了呢?药也无用!”
“奇怪!师父这药,曾没有无效,今天………真倒霉!”
“姐姐,我看把他去出去吧,这人怎的浑身逐渐发凉,可不要叫他死在我们榻上呀?”
“傻丫头,冷静些吧,听姐姐的话,保管有你的好处。”
“哼!他死了,还有什么好处?”
“他死不了的,你没看见他身上还带著柄剑,走起路来,轻易又是那么般的好,这会恐怕他是在故意装死,不相信你等著瞧瞧吧,反正他是跑不掉的。”
这条鱼,说罢之后,似是眼下已无可作为,竟自渐渐的,暂时的消失了那股欲念,翻身睡去。
可是另一条小鱼,却意兴复炽,大睁著两只凤眼,在打著鬼主意。
良久,她以是想起了一件事来,看了看中间躺著的像是死去一般的猎物,做了个会心的微笑,竟自翻身溜下榻去。
不一会,她拿来了一只小巧的红葫芦,摇了几摇,拔掉堵塞,嗅了嗅,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味道好香!他那里弄来这种香酒?”
酒能乱性,亦可提神,这是人人都有的常识。
只见她凝思片时,又姗姗走近榻前,把那猎物的嘴巴撬开,竟将葫芦里的液汁,往他口里倒了许多。
然后,她自己也喝了一口,惊诧的自语道:“唉!原来这不是酒,怎的这般甜美芬芳?………”
就在此时,她忽然看见那个赤条条的猎物,四肢微微抽动了一下,心中不由大喜,迭将葫芦堵好,放到原处,像头急食的“饿狠”,张开玉臂,就向猎物朴上!
她只觉得这怀中的猎物,在浑身一阵微微颠抖之后,已由凉转热,呼吸也逐渐沉浊起来。
惟一的,使她不能忍受的,就是那物事儿依然没有用处!
她的一只玉手,不住地在摸索,揉搓………
芳心狂跳,粉脸发燥!浑身发痒难熬………
虽然在她来说,这种事见太也平常,可是那究竟是令人锁魂的一刹啊,怎不使仗便她血管暴涨?
呀!有希望啦!
渐渐的他那纤手中的物事,已由小而大,由软而硬………
就在这刹那间,她疯狂了!
她要做只道地的“饿狼”,兴致勃勃的直向眇帅称戈!
然而——
也就在这天崩地裂之前的同时,她那条颤栗的,像曳满了弓弦的娇躯,猛地往一傍翻滚下去。
一只玉腕,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扣住。
“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哎呀!你这人好没良心!”
沉睡中的另一只“饿狼”,猛的翻起,惺松的睡眼,闪过一阵贪婪的神光,玉臂伸张,竟向猎物搂楼抱上去!
“无耻的贱人,给我滚!”
随此宏亮的喝声,“叭”的一响,这只“饿狼”又被摔下榻去。
“啊呀!好狠心的乖乖,跌死我了!”
紧接著翻身跃起,又往榻上扑来。
她这一次进扑,已是不比同前,竟自掌指并用,迅捷无伦!
徐玉麟呼地拍出一掌,迫退开金鸾进击之势,沉声喝道:“你再敢向前纠缠,我就把她扣断经脉!”
金鸾被徐玉麟轻描淡写的挥出一掌,震退开去,凛然大惊之下,果已停住不动,两只妖冶媚荡的凤目,闪动著惊异之光。
“啊呀!你这没良心的人,快放开我吧,我的手臂快要断掉啦!”
徐玉麟撮口轻啸一声,只见一条快捷的白影,跃入石室,正是白猿狒狒。
白猿狒狒在徐玉麟被二女以药物迷昏,架进石室之后,始终守候在门外,它虽是个千年灵兽,颇通人性,但因二女对主人似是并无恶意,故而未加干涉。
此际,它被召入室,两只闪闪金睛,在淡绿的灯光之下,注射著惑然不解的神情,直盯著两个赤条条,惊惶惶的女子。
徐玉麟瞧瞧灵猿,说道:“狒狒,给我把她们两个看住。”
狒狒点点头,聚精会神的盯住二女。
徐玉麟把扣住金凤的手掌松开,向二女喝道:“我先警告你们两个无耻贱人,它是只千年灵兽,即是武林一流高手,也非其敌,你们要命的话,可休想妄动一动。”
他因此刻已经发觉两个妖冶女子,身怀武功,故有此言,此举。
徐玉麟见二女果然听命不动,迭忙跃下床去,找著衣著,迅速结束停当,又把那只被金凤拿过的红葫芦寻到,系在身边。
然后,又把二女的罗里,去了过去,喝道:“无耻的贱人,穿上吧,这次少爷饶过你们,下次遇到,休想活命!”
言毕,就要放步向室外走去。
只见金鸾腰间系上了一条罗纱,轻捷的跃到门口,堵住了去路。
那年纪较轻的金凤,也在同时披上件彩衣,一跃而起。
徐玉麟后退半步,沉声喝道:“你们两个贱人,要打算怎样?”
只见金鸾一双凤目,泛射击怨毒的神光,怒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想走吗,哼!可没有这么容易!”
徐玉麟微微一怔,不屑的笑道:“少爷姑念你们是些女流之辈,不然,早就把你们一掌劈死,还不赶快让开,难道真的要找死不成?”
“哎呀!真想不到你这个人,年轻轻的心比狼虎还狠!”
金凤满目幽怨的道:“早知如此,我何必把你救活,还不如趁你半死的时候,丢进目饿狼谷“去,喂狼算啦!”
徐玉麟微作沉吟道:“你怎么把我救活?”
“我把你那葫芦里的酒,给你灌了几口,你不是就活了吗?是啦,那葫芦里的酒,味道可真好呢!”
金凤言来,竟是一片憨真,似不像个冶荡女子。
徐玉麟听罢,似是陷于回忆中………
他犹自模糊的记得:当他心中那仅存的一缭灵明,几将被欲火烧没的紧要关头,他施展了“般若禅功”,将一股真气,闭于丹田,霎时,即达于“物我两忘”之境,浑然犹如死去。
倘若那时这两个女子,果有害己之心,只要一只手指,点上他的“百合穴”,便即没命。
后来,他忽然在悠悠中醒来,才………
他当然明白,何以能醒转,实是因金凤给他灌下千年灵芝液之故。
但他毕竟是个心地纯洁的少年,金凤何以会给他喂下千年灵芝液?他却茫无所知!
他也明白:他之所以失去了抗拒,是因嗅过那“狼饼”的原故。千年灵芝液非但能起死回生,犹有解百毒之效,是以服下之后,立即灵智恢复,否则,那真……
如此想来,这两个女子,虽具冶荡之性,尚无大恶之心。
徐玉麟想到这里,容包肃整的对金凤道:“你喝过那葫芦里的液汁,这样在下算是谢过你啦。”
金凤疑惑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味儿可真好?”
徐玉麟答道:“那就是世所难求的,千年灵芝草的液汁。”
金凤惊呼出声道:“啊!千年灵芝液!”
就在此时,挡在门口的金鸾,突地暴起发难,一把抓向徐玉麟腰间的那只红葫芦。
徐玉麟想不到这名叫金鸾的女子,猝然出手,功力还真的不弱哩!
他迭忙往旁滑出一步,闪电似的挥出一掌。
一股强猛劲风,如怒涛排浪,竟将金鸾跃至的身形,撞退回去。
“本来我想叫你们利益均等,你既如此贪心,休想半滴到口!”
徐玉麟话落,突见石室门外,黑影一闪而至。
那黑影身法之快,出现之突兀,使他不由为之一震。
但见那黑影手握两柄明晃男的长剑,停落门外,只因来人面幪青纱,故而分不出是老是少?
是男是女?
“‘秦岭二妖’,还不给我滚出来领死!”
徐玉麟听得暗自一怔,道:这声音怎么好熟?好娇?又是个女子!
金鸾反身向那黑衣幪面女子,劈出一掌,怒叱道:“上次念你同是女儿之身,放过了你,你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找上门来,‘秦岭二妖’岂是好欺的!”
话落,身形随之掠出,动作快极,武功果是不弱!
那名叫金凤的女子,迅捷的由壁上摘下了两柄宝剑,紧跟在金鸾之后,向石室之外跃去。
石室中只剩下了徐玉麟同狒狒两个,他摆摆头,道:“狒狒,我们走吧。”
于是向石室外纵出。
徐玉麟同狒狒出得石洞,但见“秦岭二妖”各执宝剑,和那黑衣幪面女子,正然在雪地上狠拼死斗起来。
黑衣幪面女子剑法神奇,虽则以一敌二,依然从容裕如。
金鸾、金凤姊妹两人,虽然不如那黑衣女子的剑术精奇,但却走的乃是偏锋,招数诡异,狠辣。
三人斗约二十几回合,竟然未分胜负。
突地,那黑衣女子,情叱一声,剑势大变,寒光突盛,直把“秦岭二妖”迫得连运后退!
“这不正是‘青城遁剑’吗?怎的是她?”
徐玉麟确定了黑衣女子的身份,接著舌绽春雷似的沉喝道:“三位姑娘住手!”
他这力贯丹田的一声沉喝,山谷响应中,果把三人震得愕然楞住!
金凤向徐玉麟瞧了瞧,道:“喟,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是不是想来帮我们打架?”
那黑衣幪面女子,原先并未发觉徐玉麟在石室之中,此时他突然现身出来,不由使她为之一征。
只见她身躯微震,一句话也没说,竟自掉头疾驰而去。
徐玉麟未答金凤之言,高声喊道:“夏侯姑娘——”便也急急追去。
他耳后犹自听到金凤骂声:“好个没心肝的人!”
“傻丫头,由他去吧,下次遇上,绝不饶过他………”
※※ ※※ ※※
伏牛山“饿狼谷”中,迅决无伦的纵出了三条影子。
头前的那条黑影,在跃出了谷口之后,眼看就要被身后的两条白影追上。
倏地,头前那个黑影,转折进了道旁的一座树林,失去了踪影。
树林中,突地响起了一阵犹如夜枭悲啼的“桀桀砾砾”怪笑!
紧跟著又是尖锐的一声惊呼——是个遇上了什么恐怖景物的女子声音!
那林边白衣人影,蓦然暗凛,直向林中跃去!
树林里这时又响起了几声怪笑,和女子的娇叱声音。
白衣人闻声急急纵扑去!
呀!呈现于面前的,竟然又是巧云掌刑刚的杰作——
五六棵大树上,尽都半悬的绑著个赤身裸体,两条玉腿分开的少女,散发垂面,以已死去。
每个裸女的阴私之处,正滴著鲜血……
每个裸女的足下,玉腿之间,盘著条伸头吐信的巨蛇!
这光景,白衣少年徐玉麟是曾经看到过的,并不足以为奇。
而最奇怪的是:此刻在不远处,正和见到他掉头就跑的夏侯姑娘,打斗之人,并非是巧云掌刑刚,而却最短少了一条臂的,百毒神君郝灵淫魔!
徐玉麟妒恶如仇之念,油然而生,反手撤出宝剑,一阵斩杀,先将毒蛇除去,然后砍断绳索,放下了那五六个裸体少女——她们都已气绝死去!
怒火中烧,他清啸一声,迳向百毒神君扑去。
那知他还未接上手,夏侯芝馨的娇躯,却被百毒神君一掌震飞!
半声惨叫,夏侯芝馨撞跌出老远,摔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徐玉麟目睹此景,更是热血沸腾,身形甫落,剑掌齐出。
剑走“清平世界”,幻起五六丈方圆的一片光幕,把百毒神君罩了个水泄不通。
掌出刚刚学会的“风雷掌”中的“风狂雨暴”、“春雷陡发”!
百毒神君凛然暗惊道:这小子几日不见,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忖念间,顿觉劲风袭体,方欲拿腿开溜,突听“轰”然雷鸣之声,“不——”好字犹在心中,仅存的一条左臂,连肩带手卸去,身躯撞上了棵大树,脑浆迸射,呜呼哀哉!
这——
一代毒君淫魔,恶贯满盈,由此,阳世三间,无复造孽了。
徐玉麟料不到这“风雷掌”竟有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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