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捧了起来,一跃跃到了那尸身之旁,把雪团放到了那尸身的脖子上,然后退开一步端详着言道:“你若是有了这一副脑袋,这一张脸,只怕是谁也骗不了了。”
思忘默默无言地将碧潭宝剑插入剑鞘。杨执走了过来,伸手扶他,他轻轻地推开了她,面向冰崖扑地跪倒了。
此刻那些圣斧教徒好似刚刚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发一声喊,四散逃去,只片刻之间便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思忘跪向冰崖道:“父亲母亲,你们生我一场,我为你们报了仇,我们可算两清了。”
半月之后,百花谷中一条林间小路上,两旁花丛簇簇、林间缘草如茵,在一片春意浓郁之中远处走来了一对青年男女。
那男的身穿一身洁白衣衫,英俊非凡,正是思忘,女的面容艳美之极,头上却是光光的没有头发,正是有琴闻樱。
思忘给有琴闻樱讲述着什么,有琴闻樱已是满脸泪水。
最后,思忘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白绢,绢上写得有字,正是吴海媚留给他让他十八岁时再看的那封信,也是弄得他们两人几番悲欢离合的信。
思忘把那白绢放在手心之中揉了几揉,再张开手时,那白绢已然化做了一阵白雾被风吹走了。
有琴闻樱深深地叹了口气,站住了,慢慢地把头靠在思忘的胸前。
思忘正欲低头吻那有琴闻樱,猛听得一个女子一声尖叫,抬头看时,原来是周暮渝正从花丛之后跳了出来,诡诈地看着思忘问道:“忘哥哥,你在同你姑姑干什么?”
思忘道:“她不是姑姑,是姐姐。”
“对,我可以做证人。”杨执说着话亦是从林内走了过来。
这时远处一个娇绝之极的女人向众人走来,走到近前径直走近了思忘,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众女子一般在思忘颊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忘儿,你的伤好了么?便这么出来走动?”
她便是汪碧寒了。
周暮渝见了,牙一咬,也是上前向思忘的嘴上吻去,思忘一侧头,她便吻在了颊上,吻完了,也是学着汪碧寒的口气说道:“忘儿,你多出来走动走动,伤便好得快些。”
思忘没有理会周暮渝,正欲扭头跟汪碧寒说话,不知何时,面前忽然站着一个满脸怒容的老太婆,怀中抱着两只火狐,却正是周暮渝的生身之母瑛姑。
瑛姑怒气冲冲地瞪视思忘道:“你若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你看我饶不饶你!”
一灯的声音这时清晰地从树丛之中传了出来,钻人众人耳鼓:“善哉,善哉,缘由天定,孽自心起,缘不能强求,孽当可自抑!”说完了是一声阿弥陀佛。
这时老顽童的声音自半空中传来,道:“好徒儿,乖徒儿,你那么多的老婆,还听那老和尚念的哪门子经,简直是荒唐之极,无趣之极之极之极!”
众人抬头看时,见那老顽童正自乘着那块大布从山崖上飘下来,那神态,当真是逍遥之极,自在之极,之极之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