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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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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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若是内力相同,愈到后来,年纪轻的人愈有胜利的希望,这几乎是尽人皆知的常理。
  圣主当然也知道这个常识,当下苦苦思考着对策,猛然之间,思忘浑身一震,觉得圣主的内力好似在一瞬之间增加了五成,那股热力汹涌不绝池向他的体内涌来,顿时之间,他觉得浑身燥热难当,急忙运起内力相抗,却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那股炽热的内力。
  思忘在受着圣主的内力煎熬、其实圣主此时也并不比思忘更好受一些。
  他练的这门至阴大法,不但要采女阴之气,更要在功成之时采天阴之气。天阴之气分七等,与天空中雨后的彩虹之色相同,分为赤、橙、黄、绿、青、兰、紫七种颜色。此七种颜色乃是天地间精气之色。至阴大法将采来的女阴之气储于体内中丹与下丹,为使此气永固不散,便须采七色天阴之气.以固人体内之至阴之气,此渭天人合一。
  圣主现在已然将至阴大法练成了,但与思忘比拚内力之际,恐时间一久,自己体内的至阴之气不固而散,是以决定冒险一击,将所采的天阴之气向思忘攻了过去。这天阴之气一失,他体内的至阴之气立散,实在是凶险之极之事,但当此之际,圣主只盼能够尽快地将思忘击败.别的事情却也顾不得了。只要解得眼前之灾、这昆仑山顶气脉极畅,欲采天阴之气也只是数月间事。
  因此圣主居然冒险将体内的天阴之气向思忘击了过去。
  圣主的那些头领见圣主的头巴冒出阵降赤色,如烟似雾的在头顶升腾盘绕,都是惊异万分地稀嘘出声。
  老顽童回头看去,也是万分惊异,道:“咦,这圣主是搞什么古怪?”
  思忘听了老顽童的话,也向圣主的头上看去,但见那圣主头上赤色缭绕,有如蒸笼一般。但他这一睁眼,那圣主的内力更是凶狠之极地向他的体内攻来,当下急忙运气闭目以抗。
  思忘忽觉丹田之中有一股朗凉之气慢慢地升了上来,好似被那圣主的热力引导着不由自主不得不向上升一般,心念一动,也不加阻止,任由那股内力向上行去。
  果然那股内力向圣主攻来的炽热内力行去,瞬即与那热力相交,顿然思忘觉得浑身上下舒服无比,当真是练功达到的天地交泰也不过仅此。
  原来思忘自幼便睡在寒玉床上,那寒玉床乃北极至阴至寒之精,内中所蕴之气,乃地之至阴之气。思忘于不知觉间在体内已然积下许多的地之至阴之气,自己也并不知觉,便是杨过与小龙女,也不知寒玉床上所蕴至阴之气究竟有何妙用。后来修习九阴真经,又服食了神雕的阴阳气血双珠,那体内所蓄的地之至阴之气便被压了下去,水蓄在丹田之中了。
  没料到圣主所采的天之至阳之气与那至阴之气甚为媾合。
  最初思忘被圣主攻击,觉得浑身炽热难当,便调集丹田中所有的内力与圣主相抗,如此一来,那久蓄在丹田中的至阴之气压力一去便被放了出来。这也是思忘命不该绝,谁能料到他童年练功所集的内力正是这内力霸道无匹的圣主的克星呢?
  思忘已然抬起头,睁开眼来。他现在忽然觉得圣主的内力愈强。他的体内愈是舒泰,竟是开言说道:“圣主,今天你的末日到了!”
  他这一开言说话,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得呆了,如见鬼脸一般地看着他。
  那圣主更是全身一震,随即更加凶猛地催动那股至阴之气向他攻来。
  思忘微笑,他是求之不得。
  众人见思忘微笑,吓得直是想哭。
  圣主头上的赤气已然变为橙色、再过片刻更转成了黄色。
  猛然间众人眼前一亮,那些头领们从黑人的目光之中也觉出了什么,都是情不自禁地回头望去,只见那冰洞之中已然走出了一个妖艳之极的漂亮妇人,她的身后,跟着两名白衣少女,款款地向着众人走了过来。
  思忘一见那妇人,禁不住浑身一震,猛觉得圣主的内力乘隙攻来,胸中一滞,险些吐了一日鲜血出来。忙收摄心神,渐渐地平息了胸中烦恶。
  那妇人走到了圣主旁边的空椅旁站定了,正欲坐下,忽听得老顽童高声叫道:“圣毒教主,原来你也在这里.你让我照顾两个孩儿,你看我把他们调教的可好吗?”
  那妇人一惊,随即看到了老顽童,再看见正在比拼内力的圣主与思忘,不禁脸色大变。
  那些围着的黑人见到那妇人的脸色,都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思忘颤声说道:“妈妈,我是思忘孩儿,前来救你的!”
  这个妇人正是思忘的母亲吴海媚。
  她听了思忘的说话,浑身一震,腿上一软竟自跌坐到了那一直为她空着的椅子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有两个人没有吃惊,那是老顽童与扬执。
  吴海媚身后的两个白衣少女一眼看到了杨执,齐声叫了旬:“杨姐姐!”,杨执只是冲着她们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思忘道:“妈妈,我已经去了少林寺,那无色和尚已经死了,现在我再把这个圣主杀了,救你出去!”
  吴海媚一听之下,又从椅上姑了起来,颤声道:“忘儿,真的是你么?我好想你,你的功夫已经练得这么好了么?”
  老顽童道:“我调教的徒儿那自然是错不了,”
  吴海媚向老顽童道:“闻樱姑娘可好么?”
  老顽童道:“她很好、她……她在我家的百花谷中,等救了你出去,我们一同去看她!”
  思忘心中百感交集,心念一动,那圣主竟是大喝一声,又催至阴之气攻来,这次攻得更是猛恶。
  思忘忙收摄心神,渐渐地稳住了,丹田中那股切凉之气又流了上来,把圣主攻入体内的至阴之气尽数化了。
  思忘又睁开眼来,看那圣主时,见他的头顶上已然开始冒出绿色之气了。
  吴海媚此时亦是看到了圣主头上所冒的绿色之气了,她浑身颤抖.眼睛看着圣主,又转过头来看思忘,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无从说起一般。
  思忘道:“妈妈,你不用害怕,这人再也害不了你了,你再也不用怕他了,他今天死定了!”
  吴海媚已然变得脸色惨白之极,非但没有因为听了思忘的这番话就变得好转,反而因为听了这番话而更加害怕了,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忘儿,你,你……不能杀他!”
  思忘听了,只道母亲是害怕自己双手染上血腥之气,立即坚定地道:“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杀过好多人了,我不怕再多杀一个人的。”
  吴海媚听了脸上更急,道:“忘儿,千万别杀他,我不是因为怕你杀人……”
  思忘奇道:“那是因为什么,难道他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么?
  你在信中不是写着要我武功练得能够打得过他的时候才来么?
  难道你说的不是他么?”
  在思忘这样问着的时候,圣主更加紧了对思忘的攻击,他的头上已然由绿气变成了青气。
  吴海媚见了。心下更急,叫着:“忘儿,你快住手,别杀了他,他……他……”
  思忘道:“他真的不是你信上说的那人么?”
  吴海媚道:“他是的,可是……他……”
  圣主头上的青气于瞬即变成了蓝气,紧接着,又变成了紫气。一时之间紫气大盛。
  思忘但觉圣主的内力排山倒海般地涌了过来,显然这是圣主在作最后的拼命一博。
  正在这时,吴海媚也看出了圣主最后的艰难处境,终于什么也不顾了,她颤声而又嘶哑地喊道:“忘儿,别杀他啊,他是你父亲!”说完了竟然昏倒在椅旁。
  这句话对于思忘来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雷,思忘脑中登时乱了,一时之间气血翻涌,再也没了主宰,圣主的内力猛然排山倒海地涌入体内,思忘立时摔在了地上,圣主则猛然后跃,纵了回去。
  这一下变起苍促,老顽童与何足道想要相救思忘之时已自不及,此时见思忘萎顿在地上,一张口,吐出了两大口鲜血,急忙来到了思忘的身边。
  杨执此时也急忙走到了思忘身旁,俯身看着他。
  圣主这时哈哈大笑,对渐渐醒来的吴海媚道:“多谢夫人,著不是你这一句话,只怕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救我了,只怕也只有这句话,能让那小子心神错乱,给了我难得的良机,夫人,你当真是足智多谋,只怕不逊于那个叫做黄蓉的郭夫人。”
  思忘听了这番话,睁开眼来,冷冷地看着那偎在圣主胸前的圣毒教主,自己的妈妈。
  吴海媚已然从思忘的冷冷的目光之中看到了责备,毅然地挺直了腰板,对圣主说道:
  “不,不!我说的话是真,他真是你的儿子!”
  圣主一楞,看了眼吴海媚,又看了眼思忘,随即哈哈大笑,拍着吴海媚的肩道:“同样的计谋不能用两次,你刚才用这样的计谋救了我,现在又想用这样的计谋来救他,哈哈,我可没有他那么傻,为了统一中原武林的大业,你只好牺牲这么一个儿子了,他不但心思周密,而且用心歹毒,我是决然不会留他的。”
  思忘此时当真是悲愤交集,与母亲的这般相见,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他看着吴海媚,把她既当成母亲又当成一个女人那般地看着。
  吴海媚只看了思忘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他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那种眼光。她使劲地咬着牙,忍受着心中巨大的折磨,终于坚毅地把头一扬,说道:“你非得逼我都说出来么?”
  圣主一愣,奇怪地说道:“什么都说出来?”
  吴海媚道:“那次我们在一起被琴文同看见的时候,便怀上了忘儿。我恼恨你用心狠毒,后来居然借着少林无色惮师把琴文同打伤之机,将琴文同打死了,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而且因为你打死了琴文同,使我成了罪人,成了一个坏女人,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的坏女人,所以我恨你,我对你恨之入骨。我根不得杀了你。但我杀了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所以我想着要你的儿子动手杀了你,便将他送了出去,给那神雕大侠夫妇做儿子,跟他们学武艺,只是为了能够让他的武功将来能超过你。
  可是后来我有些后悔了,我惭惭地发现我仍然在爱着你,便悄悄派人去古墓,想要把他接回来,想要把我留给他的信找回来,但是这一切办法都失败了,他还是看了那封信找了来。他真是我的好儿子,我要知道你这么狠毒这么不相信我,我便不会救你了,莫不如真的让他打死了你,终生以为他自己的爸爸就是琴文同。好了,我现在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你若杀便连我也一同杀了吧!”
  圣主听了这番话,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忽然之间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笑声经久不绝,远远地传了开去,只震得冰山好似也在颤抖,笑毕了,冲着吴海媚一声大吼:“撤谎!”然后又是大笑,笑完了,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说给旁的人听:“这半年多来,难道我当真的只是竭尽了全力在同自己的儿子相斗吗?”说完了又是大笑,笑毕了,指着吴海媚道:
  “世间居然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是多么恶毒,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
  思忘忍受着胸间巨大的疼痛和烦恶之感,好似看两个莫不相干的人一般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与母亲。
  吴海媚喃喃地说道:“我是,我是个恶女人,我应该得到报应,你把我们母子一起杀了吧,我把他生下来,这么久没有同他在一起,能够同他死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圣主又是一阵大笑,然后说道:“是的,我是要杀了他!因为他曾经想要杀我。想要杀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能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思忘感到了背上的一阵凉意、他忽然想起黄药临死时的一番话来:“人生一世,英雄也好,草民也好,到头来都是一样的。
  孤单而来必当孤单而去,谁不能代替谁来承担这份孤单和死。纵是帝王摈纪成群,也一样要独自承担这份孤单和死。哪怕是最爱你的人,在你临死之时不在身旁,那也是与陌生人无异的……
  那日清晨,在烧焦的树林之旁,黄药师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听了也不是特别在意,当此之际,这番话竟是这么清晰地一字不差地响在耳边,他才知道这番话在那时是让他记住了。
  吴海媚向前走过来,她的神色坚决,她已然下定了决心要与她的儿子死在一起。
  圣主扑上去一把拦住了她,说道:“不、你是一个恶女人,你那么恶毒,居然能够想到要让我们的儿子来杀我,可是我爱你,我就爱你这样的恶女人,你死不了的,你不能死,我不让他死的人他定然死不了……哈哈哈,我不让他活的人他休想活……哈哈哈…”圣主长笑声中,把左手举了起来。
  猛然之间,思忘觉得眼前一亮,他们又一次被火圈包围了。
  只见那一百余名手持黑竹筒的青衣人快捷之极地将那黑色的物事喷出来,将老顽童,思忘,何足道与扬执围在了中间,大火立时腾空而起。
  当此之际,他们四人三面临火,一面临着百丈冰崖。那冰崖的下面有成百只的被他们打死的骆驼。
  那火焰腾腾而燃,在雪上冰上亦是毫无阻碍地流动着。燃烧着,好似这崖上已然处处成了火的家园一般。
  圣主两手抓着吴海媚,高声长笑着,好象是一个帝王一般地立在椅子上。
  猛然之间,那冰崖之下亦是传来了一阵长笑之声,那笑声从冰崖下十分清晰地传上来,撞击众人的耳鼓,显然发笑之人是个内力极强的高手。
  圣主立时止住笑声,静静地吃惊地听着。
  老顽童、思忘四人被火困任了,亦是听到了那震耳的长笑之声,也立时吃惊地听着。
  那发笑之人好似知道了众人都在倾听他发笑一般,立时止住了笑声,顿了一下,又哈哈地长笑了三声道:“谁笑到最后才算是笑得最响,圣主大人,你们冰崖之上的所有英雄好汉们,今天是你们的末日,请你们记住了,我到明年的今天来给你们烧纸,”说完了,又是一阵长笑。
  圣主的脸上已然变了颜色,吃惊地大声喝问:“你是谁?你有什么本事将我们所有时人都杀死?!”
  那发笑之人大声说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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