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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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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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襄在旁相看,每每感到致虚子阴寒的掌力袭体而来,不自禁的就是一个寒粟,看张三丰时,见他浑若投事人一般的仍在与致虚子相斗,禁不住对他的内功修为愈加佩服。
  斗了近二百余招,张三丰虽然不与致虚子抢功,致虚子却仍是胜不了张三丰一招半式、禁不住心中烦躁起来,暗想:“他只是不紧不侵地守在那里,我却胜他不得,倘若他不是一味地守御而是与我抢攻,那么我不是要败给他么?”这样一想,心中更是烦躁,便忽然从怀中摸了一把,一扬手,一枚黑糊糊的暗器向张三车打过去,张三丰没料到致虚子这么一把年纪也会使用暗器,被攻下一个手忙脚乱。见那暗器向眼前射过来,急忙低头闪避,忘了防那致虚子的掌力,没料到那暗器见他低头闪避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也是向下一冲,张三丰一招失误,被迫斜身纵跃而起,避开了致虚子致命一掌,硬挺着,准备腿上或是腰上受那暗器—
  ,击。
  猛然之间,那暗器见张三丰纵了起来.也是箭—般的向上一窜,仍是直奔张三丰的眼睛射过去。
  张三车低头穿上,都没有躲开那那暗器向自己的双眼袭来,急伸双手抓向那怪异的无法闪避的黑色物体,拼着身中剧毒,也绝不能让那暗器伤到自己眼睛。
  可是那暗器见他双手抓到,猛地一闪.躲开了他的一抓.仍是向他的眼睛奔击。
  在暗器对张三丰穷迫不舍的同时,致虚子双拳默运玄冥神功,已然向张三丰拍了出去。
  就在张三丰觉得眼眼定然无幸,已然绝望之际,只听见哧的一声响,接着发出了一种鸟儿的惨厉的叫声,那枚黑糊糊的暗器竟然一个转折,又飞回到致虚子的怀中去了。
  可是张三丰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致虚子攻到的双掌了。
  就在此时,黄影一闪,郭襄扑过来,但听得轰的一巨响,郭襄向后退了两步,张三丰亦是脸色惨白,显是受了内伤。
  这一系列变化都只是在这一瞬之间发中和结束。
  郭襄运用外公传授的弹指神通功夫替张三丰解了那暗器追身之围,又跃过来代他受了那致虚子的一半掌力,虽然没受极重内伤,也是立时感到浑身冰冷呼吸不畅。
  众人到此时尚不明白那暗器何以会对张三丰穷迫不舍。一时间如看鬼魅一般地看那致虚子。
  郭襄更是护在张三丰身前,手提倚天剑防那致虚子趁张三丰受伤之际,突施加害。
  张三丰趁机闭目调息,凝神运气。
  致虚子一方,知道张三丰确然已受内伤并非作伪使诈.双掌一摆又攻了上去。
  郭襄咬牙忍着寒气袭体.又使开了那倚天剑。
  这次致虚子深藏的暗器绝招已经败露,知道遇到强大对手之时对方已然知道自己会有此一招,定然没防,那么要想取胜就大大地不易了。忽然心念一动,见郭襄手中宝剑无坚不摧,内力不受,便想将她的宝剑夺过来、以便遇到那个强大之极的对手时使用。
  他要防的那个强大的对手、便是那夜他用火围困住黄药师时,将他一掌击得飞了出去的魔衣王子。.致虚子发掌不住地向那柄倚天剑上攻击,双掌又渐渐地结了一屋晶莹的玄冰。
  郭襄但觉寒气不住地从剑上传过来,右臂已经渐渐地开始变得冰冷麻木,不得不将倚天例交到左手上。
  这一来剑招就不及右手使用时灵动有力了。那致虚子正欲寻隙伸手夺剑,猛听得周暮渝大声喊道:“爸爸快过来,再晚了就迟啦!”致虚子微微一怔,回头看时,却哪里有什么人影。知道是周暮渝在骗他,鼻子冷哼了一声,又挥掌抬掌向郭襄,左手候地伸手向郭襄使剑的左手抓到。看看就要得手,心下正自得意,猛然觉得身后响声怪异,好似有甚么重物当头砸下来,急忙闪在一旁,回头看时,禁不住大惊失色。
  只见身后那匹被自己—掌劈死的骆驼被老顽童举在手里,正自又向自己砸过来。
  致虚子当真是哭笑不得,跃起避开了,向老顽童讥俏道:“老顽童力气大,世间当真有拿死骆驼当兵器的么?”
  老顽童道:“你麻杆儿能用麻雀来作暗器,我就不能用骆驼来作兵器么?”
  致虚子虽是脸上仍挂着笑意,但已是极不自然了。
  郭襄一怔,随即明白了老顽童的话中之意。那致虚子适才所发的暗器定然是活物,那只能是一种鸟儿,否则任谁的内力再强,武功再高,也决计不能将内力控制到那种程度。
  而且自己弹出的石子打在那枚暗器上,那暗器确然发出鸟儿的惨叫之声。想到这里,禁不住对老顽童的眼力大为叹服。
  致虚子避开了兵器暗器的问题,向老顽童道:“你们父女四人一同来么?”他这话不但将已受内伤的张三丰挂在了里面,而且将一直在旁观望无从插手的周暮渝也带了进来。
  老顽童把死骆驼向地上一摔,哈哈笑道:“麻杆儿,你连我的徒儿都打不过,偷偷摸摸地回家去取了麻雀来做暗器,想要攻我徒儿一个措手不及,你当我老顽童不知道么?却在这里吹牛皮,站着说话不腰疼,打肿脸充胖子。外强中干,狐假虎威。
  我老顽童摆弄蜜蜂儿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拜师学艺呢。你当你骗得了我老顽童么,今几个我就用逍遥腚法来打你,好女儿,小姑娘,你们在旁看着!”说完了这番话,已然凌空跃了起来,如在虚空漫步一般地向前走了两步,伸足向致虚子头顶踏落。
  不但致虚子,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过这等胡闹怪异的武功。
  郭襄已然哈地笑了出来道:“老顽童好脚法!”.致虚子猛地向后跃开了,他不明老顽童这一招的底细,不敢随意应招,只好如此。’老顽童于空中无所借力,不能再次踏上致虚子的头顶,只得落下地来,口中叫道:“麻杆儿,你害怕了么?”说完了,身子一纵,又已跃起,仍是那招漫步虚空,伸足向致虚子踏落。
  致虚子已躲了一次,若再跃开躲避时,害怕老顽童用更刻薄的言语来讥笑他,只好运气双掌,向老顽童的脚单击了上去,身子却并不跃开。
  老顽童见那致虚子终于耐不住而用双掌击自己脚板,忍不住心下大乐。随着致虚子那一击之势,借他掌力又纵了起来,一纵之际已将致虚子那冰冷浑厚的内力卸去了十之八九。以老顽童此时功力,便是不卸去致虚子的掌力也自禁受得起。这番一纵卸去了致虚子的掌力,当真是显得自在道遥之极。待身子腾起空中,见那致虚子仍是站在原地不动,便一个转身,接着又翻了一个筋斗,仍是那般头上脚下地向致虚子伸足踏落,口中叫道:“又来了!”
  致虚子又是奋力向上击了一掌。.那结果是不用多说的。老顽童仍是那般纵了起来,又仍是那般的转身翻筋斗,伸足向致虚子头上踏落。
  致虚子没有办法,只好伸指点老顽童的丘墟穴。老顽童两脚连踢。一足踢向致虚子的双目,一足踢向他右手腕间阳溪穴,致虚子只好低头闪避。老顽童趁此良机落下地来,不待致虚子转身、已然弓腰挺起屁股,双足用力一蹬、向致虚子腰上撞了过去。
  致虚子虽然知道老顽童的什么逍遥腚法定然古怪胡闹之极,没想到会是这般的蛮横怪异.多方闪避仍是无效,最后还是着了他的道儿,被老顽童—腚撞在腰上,身子立时飞了出去。
  老顽童初次使用此法、由于腰上内力发挥的不好,只把长眉老人撞得倒了,这次却是经过多方练习之后而发,用足了力道,直把那致虚子撞得飞出了有三丈多远。
  虽然致虚子空中一个转身稳稳地站到了地上.但腰上却是被老顽童撞得极是疼痛,—时间气得眼前火星乱冒.将双掌蕴满了力道,飞身纵了起来,凌空向老顽童击了下去。
  老顽童撞飞致虚子的同时,知道致虚子定然会发怒报复,已然接近了那匹死骆驼的身边,见致虚子凌空双掌击了下来,伸手抓住那骆驼的两腿便迎了上去,但听得蓬的一声大响,那骆驼被打得摔到三丈之外去了、老顽童手中却仍是一手抓着一条骆驼腿。
  不待致虚子再次发掌,老顽童已然将骆驼腿抡了起来,当头砸向致虚子。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将另一条骆驼腿横着向致虚子的腰上抡了过去。
  致虚子已然被老顽童气得一张老脸胀成了紫红色,也不管那两条骆驼腿打到头上腰上会是什么结果,竟是拼了性命仍是发掌向老顽童当胸直击过来。
  老顽童一见,叫声:“啊也!”两手将那两条骆驼腿松开了,向后跃了开去。
  致虚子见老顽童跃开,也是拼了性命向前一跃,老顽童抛出的那条骆驼腿正好飞到了他的头顶。致虚子见了,竟是硬生生地将那向上一跃之势缓了下来,这才没有用头顶到那条骆驼腿,但头皮已然被骆驼腿擦了一下。也不知是骆驼毛还是那致虚子的头发,立时在空中飘丁开来,纷纷地飘到地上去了。
  致虚子眼睛已然变得血红,头发散开了,披在肩上,仍是两手箕张,纵起身来,向老顽童当胸抓到。
  老顽童一愣之间,见那致虚子被头散发,两眼血红,神态恐怖已极,竟是忘了闪避、被致虚子一把抓到了衣襟,急忙向外挣时,魔衣登时被撕下了一大幅。
  那致虚子看着手中的一大幅画着鬼怪的魔布,神情怔怔的,接着哈地笑了一声,继而是一阵仰天大笑,手中舞着那块魔布,一阵风似的向西而去了。
  向留开见致虚子去得远了,也是恨恨地看了周暮渝一眼,转身离去,消失在街角不见了。
  郭襄道:“老顽童好本事,在哪里学来的这些怪异招式,那致虚子只怕已然被你气得疯了呢!”
  老顽童道:“小姑娘,怎地你还认识我,我却好似认不出你来了呢?你是我郭靖兄弟的大女儿么?”
  郭襄道:“我是小东邪郭襄啊!”
  老顽童终于想起了起来,抓着头皮、连说自己糊涂。
  张三丰睁开眼来,向老顽童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相助。”
  老顽童急忙闪在一旁,双手乱摇:“错了错了,应该多谢你才对,你们帮我打跑了那致虚子,使我女儿没有被他们抓走,怎么反倒谢起我来了呢?”
  张三丰看看老顽童,又看了看周暮渝,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但随即止住了,正色向郭襄道:“郭女侠,在下有事相求,不知肯不肯帮忙?”
  郭襄微笑道:“你我患难之交,怎么突然这般客气起来了呢?”
  张三丰道:“此事关系重大,又非得你去办不可,所以我只好如此说,你须得答应了,我才能告诉你是什么事情。”
  郭襄见张三车说得郑重,不由得也郑重起来,道:“你说罢,只要我能够办到,定当去办。”
  张三丰看了老顽童一眼,见他也在认真的听着,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地说道:“我要你到少林寺去一趟,去找无色掸师,告诉他,有绝顶高手要去找他复仇,让他早作准备。”
  郭襄犹豫了一下,心中颇感为为难。张三丰见了,已知她心意.继续说道:“本来应该我自己去的,但我是少林弃徒,终觉不大方便。那无色和尚于我于你,该说都是有些思义。
  你虽为女子,按少林寺规矩,也是不许进寺去的,但那些方丈掸师,对你父亲母亲及外公都是极尊敬的,自也不会把你当成寻常女子看待,所以此事还须拜托你了。”
  郭襄听他说得有理,再不犹豫,点了点头道:“我去就是,但不知那绝顶高手是谁,什么来路,怎么我没听说在中原除了五绝还有什么高手,你既也说是绝顶高手,那人武功自是极高明的了,怎地却没有听说呢?”
  张三丰看了一眼老顽童,见他作出一副与已无关的样子来,遂说道:“想你是听过这人的,我也听过这人,却想不到他的武功已经高到了那般不可思议的地步。”
  郭襄想了半晌,问道:“他究竟是谁呢?”
  张三丰道:“魔衣王子。”说完了向老顽童看了一眼。
  郭襄想了一下,道:“我是听说过这个人,听说他专门与青衣帮中人为敌,说话之间杀人无数,却没听说武功如何高法,他身穿——喂,老顽童,我听说他穿着和你所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并且听说他是你的得意弟子。怎地我们在这里说他你却如同没事人儿一般?”
  老顽童道:“那魔衣王子已经死了,被我的徒儿杀死的,你们现在说他,自然与我无关,”
  张三丰道:“我听说那与你在一起的年轻人便是魔衣王子.怎地你说他死了?谁的武功又能将他杀死?”
  老顽童眼殊一转,问郭襄道:“你说那魔衣王子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又漂亮又身穿魔衣的?”
  郭襄道:“我是听到人们这么说。”
  老顽童又向张三丰问道:“你看到的青年人是什么样子?”
  张三丰道:“一张怪异之极的阴阳脸,身穿白衣。”
  老顽童道:“对啦对啦。你们所说的定然不是一个人。这可不是我在骗你们。”
  张三丰和郭襄对视一眼.都是觉得已然无话可说。
  张三丰深吸了—口气,对郭襄道:“咱们就此别过,何日到武当山来作客,我定当盛情款待!”说完了又向老顽童揖了一揖,转身大步行去,片刻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当晚.老顽童、周暮渝、郭襄三人同住在这不空客店之中。
  周暮渝与郭襄同处—室.周暮渝讥讥喳喳地向郭襄说个不休,郭襄如一个大姐姐似地微笑听着、直到周暮渝说得累了,两人才沉沉睡去、睡到中夜,忽然窗外传来打斗之声。
  郭襄急忙起床,伸手去摸那柄倚天宝剑时,不禁大吃一惊,那宝剑已然不在了。
  这一下郭襄吃惊不小.那宝剑丹父母所赠遗物,内中实牵武林之中重大关系,著真个丢了,那可当真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郭襄不及细想,忙纵身从窗口跃了出去,立时看到相斗的两人中有一人是老顽童周伯通,另外—人却是二十六七的白衣青年,手中一柄宝剑舞得正酣。那剑比之普通宝剑长出—
  —尺有余,正是那柄倚天剑。
  老顽童纵上纵下的,始终拦住了那白衣青年去路,而那青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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