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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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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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世界上只有黄药师一个亲人了。
  致虚子听到郭襄如此问,神情甚为尴尬,忙将话题岔开道:“小东邪姑娘,这个小姑娘已答应了嫁给这位向公子,他们两人的事我们都不要管了吧。”
  郭襄已然从他的神态之中看出他并非真正地与黄药师亲善,又听到他如此说,更知道他与老顽童周伯通也绝非是朋友,心下对他的那份敬重之心便去了大半。但她生来爱与者人结交,心地也极为善良,若不是迫不得已,决不与人动手。自父母一同在襄阳之中殉难,她的性情之中才溶进了些许的报复杀戮之心、否则适才绝不会一上来便动手将那两个青衣人的手臂斩去的。倘若换作了思忘,那就绝不是仅仅斩去他们手臂就算完的。
  郭襄在心中计较已毕,于是言道:“这小姑娘是我妹妹,她的爸爸和我的爹爹是金兰兄弟,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不能袖手不理。”
  致虚子悔了一楞,他没有想到这两个黄衫女子竟然能够攀上了姐妹。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闯,道:“我和你外公动手还可以,和你却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手,毕竟比你大了两辈,我看你还是别管这事了吧。”
  郭襄笑了起来,道:“你既知我叫小东邪,就不应这么说了.我可不管你比我是不是大了两辈,这事你若插手,我非得同你动手不可。”
  致虚子道:“你外公比我尚逊了一筹,你定然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你就别管了吧。”
  郭襄道:“我外公?我外公打不过你、我便不见得打不过你,这事我劝你还要三思而行。”
  两个人在这里劝来劝去的,终是不肯动手,那边可急坏了向智开。他欲要上前动手,心下忌惮郭襄的那柄宝剑,就这么罢了,心中又是不忍,于是对致虚子说道:“你答应了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用嘴皮子给磨出来么?”言语对那致虚子甚是无礼。
  郭襄禁不住心下一悟,看那致虚子时,见他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冷声对郭襄说了句:
  “如此,那就别怪我致虚子以大欺小了!”说着竟是一掌便向郭襄拍来。
  郭襄没料到这致虚子会先行动手发招,匆忙间宝剑都拔不出来,急忙向后跃开。致虚于已然纵身而上,伸手向周暮渝抓到。
  周暮渝早料到致虚子向郭襄拍出一掌之后必然会有此一抓,早已跃身而起、又逃到了郭襄的身后。
  郭襄跃开了两步,仍是感到致虚子的掌风阴寒刺骨,禁不住对他的戒惧之心更重了几分。不待他第二掌击来,已然从腰问将倚天宝剑又抽了出来。
  这柄神兵利器在不空客店前两次出鞘。其后在江湖上曾被添枝加叶的盛传,但眼下郭襄拙出宝剑,实在是迫不得已。
  致虚子见那宝剑甚长.心下暗惊,但并不以为意,仍是挥中拍过来。与周伯通及黄药师相斗之际.掌中及体.内力不吐,那的是高手之间的相斗。微妙之处稍有疏忽,往往胜败立判。此际由于郭襄手中握着一柄极长的宝剑,兼之轻功甚佳,若不在掌出之时吐出内力,他便大大地吃亏了。因此掌没到,内力巳然涌了出去。
  郭襄见致虚子的内力阴冷浑厚.自也不敢大意,知道若被他的内力伤到,那定然非同小可,是以将长剑舞成了一片剑光,拦在致虚于的身前,左中运起九阳神功,伺机也向致虚子发掌反击。
  致虚子见郭襄的长剑隐隐含有风雷之声,不禁心下对郭襄其是敬佩,想她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居然能练出这般的内力,确属不易了,掌上不由得又加了两层力道、向郭襄直压过去。
  郭襄蓦觉剑下压力大增,知道那致虚子真个在与自己动手了。不敢大意,也在剑上又注入两层力道。但听得风雷之声隐隐而起,轰轰不绝,仍是舞成一片剑光,将致虚子攻来的掌力招式尽皆挡住了。
  致虚子见郭襄的一柄长剑竞具有如斯威力,知道若不将她长剑破去、定然胜她不得。
  便仔细留心她的剑招路数。见她的剑招路数与黄药师的竟是一模一样,好似就叫什么玉萧剑法的。
  只不过黄药师用萧,而郭襄当真的是使用宝剑而已。
  致虚子看明了郭襄的剑招路数,心中已然成竹在胸。又斗了几招,蓦然之间致虚于向左发出一掌,那郭襄果然特长剑一荡,从右至左然后向上一翻,不但把他的掌力拦住了,更预防了他的不尽后招。致虚子心中一喜,他要的就是郭襄使出这一招。
  又斗几招,致虚子又是向左发出一掌,知道郭襄定然还得使出那一招来,一声清啸,左手伸指向郭襄的宝剑上弹了出去。
  郭襄的宝剑正自向上一翻之际,本来拿在手中是最不牢固的时候,被他一指弹中剑背,摹觉一股阴冷之极的内力从宝剑上传了过来,禁不住机伶伶地打了个寒战,宝剑险险地脱手飞出,接下来的一招稍一迟缓,胸前便露了一大块破绽出来,危急之中急忙将左掌拍了出去。
  致虚子本以为自己那一弹之力非得将宝剑震断不可,即便宝剑不断,那也必被他的一弹之力震飞。哪想到那柄宝剑是玄铁所铸,不但没有被他的一弹之力震断,而且由于剑身极重,将他的一弹之力已然吸去了大半,所以也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飞上天去。
  这且不说,由于他的判断失误,那一弹之力造成的取胜之机也没有被他抓住,待得他发现郭襄宝剑略一迟缓,胸前已露出破绽之时,郭襄的一掌已然拍了出来。
  致虚子当真是懊悔不迭。见郭襄的手掌拍到,急忙出掌相抵,不觉心下大奇。暗想:
  “怎么她的手掌一点内力也没有,澳,是了,她见自己胸前露出了破绽,害伯我向她攻击,是以一掌拍了出来,破绽是补上了。但由于匆忙之间出掌,是以来不及将内力动出,这又是我的一次失误了。早知她这一掌这般的平淡,没有力道,我何不仍是向她胸前露出的破绽攻过去,此际只怕是已经胜了。”
  他的这番计较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正自懊悔没有抓住这两次极为有力的战机,猛然之间在郭襄那平淡而又没有力道的手掌中涌出一股极强的内力,这股内力浑厚之汲,刚猛之极,又是那般的绵密悠长,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候忽撞到。
  致虚子在第四次判断失误的情形之下,总算仗着江湖阅历丰富,内力深厚无比,方始逃得了一劫。当下他不及细想,忙运力封住全身穴道。将运于掌上的四五成内力一股脑全都向处送了出去。但听得轰的一声大响,致虚子被震得退了有四五步,郭襄却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所有围观的人都怔住了,接着是轰天价地喝了一声彩。显然这些围观的人都是武林中人,而绝非寻常百姓。
  向智开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好似是他本人吃了个大亏而不是致虚子吃了亏似的,他偷眼一瞥周暮渝,见她又是得意又是吃惊的样子,显然适才郭襄与致虚子对掌,结果如此她也没有料到。
  其实适才对得一掌,胜负如何,只有致虚子和郭襄最清楚。
  郭襄自那次与张君宝被觉远和尚用大铁桶从少林寺中担出来,跑进了一座深山,当夜听觉远夜涌九阳真经,虽然没有全部记住,但她生性聪慧,于那经文却也记住了大半。十几年来深加领会研磨,悟得了不少武学中的真谛妙意。适才的那一掌,内力在手掌及体时停住不发.待对方抗力稍减再排山倒海般的涌出,此番运气法门,便是她据所悟的九阳真经而创。
  此后她开创峨媚一派,这一掌之威、曾为峨嵋一派在江湖立足立下汗马之功。
  致虚子虽然迟了行四五步,心下却在暗自庆幸,若不是内功修练已近百年,此刻哪里还有命在。一阵风吹过,背上凉意陡然,原来他适才已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当下咬紧牙关,展开平生得意绝学玄冥七绝掌攻了上去。
  郭襄塞翁失马,为补破绽而打了致虚子—掌,弄了他个手忙脚乱,心下虽然得意,却也颇为担忧。那一掌她其实已尽了全力,没有将致虚子打死不说,便是伤好似也没有将他伤着。见他又谨慎而绵密地攻上来,只得又将那柄倚天剑使了开来,但是斗了二十余招,止不住心中暗暗叫苦。
  原来致虚子适才吃了点亏之后,再也不敢大意,只将掌力凌空不绝地向郭襄发过去,却再也不肯近前夺她宝剑或是趁隙进击。这番打法,虽然最耗内力,却也是他与郭襄相斗在此局势之下取胜的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果然愈斗下去,郭襄愈是感到冷风袭体。那柄倚天剑被致虚子用玄冥掌力不住地相击,最后竞如冰块一般的冰凉刺骨,右手好似被冻到了宝剑上一般,由掌及腕,渐渐地整条右臂都觉得有些麻木。宝剑也使得不甚灵便了。看那致虚子时,他的内力好似有增无减,两只手掌好似结了一层玄冰。洁白透明。发出淡淡白气,闪着奶雾似的晕光,仍在不绝地吐出玄冥内力。
  致虚子已然看出郭襄毕竟不足二十年的功力,愈来愈抵挡不住自己的掌力。当下掌上不住地加力,却愈发地小心谨慎,唯恐这个聪明诡诈的女子再使出什么奸计,让自己这一个时辰的内力消耗都付于流水。
  郭襄愈斗愈惊,正自徘惶无计,猛听得致虚子所乘的骆驼熬地叫了一声,发足便向致虚子冲了过去,致虚子一惮之间,那骆驼已然冲到近前.向他当脚撞去。郭襄—见也立即挥掌向他击过去。
  那致虚子甚是了得.看也不看那郭襄拍来的—掌。左手随便地向后—挥,右掌向那骆驼当头拍落。但听得啪的一响,那骆驼己然毙命、慢慢地向下倒了.这时他左手和郭襄那拍来的一掌才同时将内力吐出来,又是轰的一响。致虚子没动、郭襄却向后退了一步。
  致虚子刚刚有些得意,那向下倒着的骆驼下面突然窜出一人,募地双掌齐出,向致虚子击到。
  致虚子大吃一惊,急运双掌相抗。仍是被那来人的掌力震得向后退了两步、胸间气血翻涌。看那人时,见他亦是身穿道袍、二十八九岁的年纪,浓眉大眼,气藏内含、显然有极深的内功修为。
  致虚子道:“你是什么人,也来趁这热闹?”
  那人施了一礼道:“在下张三丰。”说完了转向郭襄道:“郭姑娘,你别来可好,还识得张君宝么?”
  郭襄仔细看那年轻的道士,可不就是十几年前的张君宝么,禁不住心中一阵欢喜,叫道:“当真是你,恭喜你十几年来练得这么俊的好功夫!”
  张三丰道:“哪里呢,比起郭姑娘来,只怕差得太远,郭姑娘家学渊博,不但掌法精奇、兼且聪敏过人.把掌法融于剑法之中,让人大饱眼福。我却从来不会什么掌法剑法的。
  只是自己琢磨着,想出来一些粗陋的招式而已。”
  郭襄奇道:“原来这些年来没有你的音讯,你是躲到深山古洞之中研磨武功来着,怪不得一出手就将这个老道土打得惊慌失措.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终须换旧人呢!”
  致虚子见他二人旁若无人地话旧闲扯,浑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不说,这个小姑娘更是拿话来挤兑自己.禁不住心下已然动了气。看那骆驼时、好端端.却被自己一掌打死了.对这个张三丰更增了三分厌恶之心,于是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小辈要一同上么?”
  郭襄尚未答话,张三丰道:“她已然单独和你打了半天,我们两个虽是小辈,联手也不能算是欺负你,但你须得有些本事迫得我们非要联手才行。我也单独接下你的什么玄冥七绝掌就是了,惊动手罢。”这一句话真是攻守兼备,不但把郭襄小辈与他致虚子长辈单打独斗了半天赞扬了一番,更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万一自己与致虚子单独斗力不能胜之时,两个小辈就要联手来打他,那也可不能算是欺负他,‘郭襄听了这话芜尔一笑,适才的凶险紧张一扫而光,心下顿感畅快了许多。
  致虚子如何听不出张三丰的话中之意,但当此之际,他打得打,不打也得打,终不能见这个年轻道士来了.被他几句话一吓就逃之天天。面前不少的江湖人物在睁眼看着不说,向智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却也须得交待过去了才行。
  想到此处.致虚子鼻子轻哼一声,也不打话,挥掌就向张二丰拍过去。
  张三丰见他手掌已然出得实了,两手一圈,便将他的一掌之力卸在一边,双掌一推、也是向致虚于反击过来。
  致虚子见他双掌当胸攻到,存心试他掌力,并不将攻出去的手掌收回来,就势一提一按.两掌一立和张三丰的手掌对在了一起。
  但听得啪的一响。接着传来—声怪异的声响。
  两人都是一悟,随即各自跃开了一步.看那致虚子时、脸上神色变了儿变,似是不相信世间年轻道士居然能将内功练到这般境界。
  张三丰亦是心下暗惊。他与人对掌,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两掌相交,发出燃烧也似的声响。当下默运九阳神功,护任用身要穴凝神以待。
  致虚子知道,自己所练的玄冥内功,今番算是遇到了克星。
  刚才与张三丰对掌,不但没有将他震伤,自己发出的内力也立时无影无踪,好似一杯水浇在了烧红的一大块铁板上,立时变作蒸气飞得无影无踪了。当下不再与他对掌,展开七绝神掌,变幻无方的攻了上去。
  张三丰见致虚子攻到,身子立即如水中荷叶,风中杨柳,随着他的掌风招式,进退趋避,摇摆动荡起来,好似他的身上无有任何可以着力之处,又好似他的身上处处是可以发出内力来的。
  致虚子攻了一阵,发现自已无论多么奇妙怪异的招式,在张三丰那里都不起丝毫作用。
  若是用虚掌攻击之时,他的内力是在收与不收之间,张三丰的内力则在实与不实之间。他突然将内力吐出去,张三丰的内力好似早就等在那里,立即反击出来,若是用实掌攻击,无论他的内力多么强硬刚猛,张三丰总是运起九阳神功,或是以一般绵劲将他的内力顶住或是以一股巧劲将他的内力卸在一边。
  郭襄在旁相看,每每感到致虚子阴寒的掌力袭体而来,不自禁的就是一个寒粟,看张三丰时,见他浑若投事人一般的仍在与致虚子相斗,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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