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低徽么?若果如此,我们兄弟二人便现下拔剑自纫,不再连累少侠,左右这两条命也是少侠救的,一并奉还便是!”
思忘心下甚是懊悔,觉得自己不该到这庄中来,来了也不该这么样的便要告别离去,这确实是让人觉得自己见外了,当下思忘更不敢再说什么,扑地跪倒道:“是小侄错了,各位伯伯原是身经百战的英雄豪杰,如何救人,便全仰仗各位伯伯安排啦!”
那苍松子随即哈哈大笑,荆氏三雄及苍云子亦是笑得十开心。
苍松子道:“贤侄请起!论本领我们远不及你,这点自知之明我们还有。但若是救你杨贤侄的朋友不让我们去,那可是大大的说不过去了。这荆氏三雄乃是我们三兄弟生死之交,本领自是比我们强上百倍。有我们五人招助,不能担保定然救出杨贤侄的朋友,但若是保证杨贤侄安安稳稳地进出那童家庄,却是有得余力的!”说罢豪爽而笑。
荆正山道:“童家庄中并无厉害强手,整座庄中只有那庄主童自明武功好些,使一对判官笔,听说他的管家是个武功高强之士、乃是女流之辈,只是如何高强,倒是没有见过,她的一她是个非常古怪之人,少侠见到了她,尚需要小心一些才好。目下能够与咱们敌对的,只怕是那些途经此处要回河南总舵去的那些青衣帮中的高手。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目下最是急需知道的,便是那青衣帮中总舵的高手有几人在此。之后我们也好研究对策。”
思忘心中对苍云子甚是感激,想他昨日力劝自己回庄,除了要替自己约集帮手之外,为自己孤身涉险所抱的担忧只怕也占很大的比重。
苍松子听了荆正山的那番话,转头看向思忘,目光中满是慈祥和信任。
思忘不禁心中一热,便欲流下泪来。自从昨日有琴闻樱被劫,他总有一种欲要流泪的感觉,好似一个婴儿失去了母亲一般。
但他强自忍住了,他想起了在园中那绿衣少女苍青兰小姐的话。是的,他现在是大英雄不说,更是江湖上人物闻名丧胆的杀人魔王魔衣王子。他要忍住了眼泪向肚子里流,或者是待救出了有琴闻樱之后在她面前流。
思忘忍住了眼泪不让流下来,向坐中的五位武林前辈道:“我只想尽快的救她出来,如何安排,却还请苍伯伯定夺,主意我是拿不来的,到时候战场上征战便了。”
苍松子微笑,把头转向了苍云子。
苍云子道:“我已于上午乔装到童家庄去了。庄中确是聚得有人,皆是身穿青衣,数量也不在少数,但是那些人中大多武功平庸之辈,堪不了一拳一腿的。只是庄中虽摆了许多的花轿,却并不见轿中之人。三奇庄的那顶花轿亦在其中,却不知那有琴姑娘藏身何处了。”
思忘心下甚是焦急,睁着眼睛盯着他,却不料盯了这么个结果出来。
那苍云子看出思忘甚是焦急,微徽一笑,继续说道:“我当时猜想,这轿子既在庄中,轿中之人那是必在庄中无疑,于是盯紧了那庄中来来往往的青衣人,想从他们身上找出点线索来。
事也凑巧,刚好两个青衣人说话之时被我听到了,那时我拿了一把镰刀在割草,青衣人认我是农夫无疑,竟自当着我的面谈论起来。一个道:“喂,听说又来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帮主赏赐下来,可是又有得酒喝了罢7’那另一个道:“美是美,就是不会笑,尽是拿脚来踢人,说不定一脚踢正了帮主,罚了下来也是有的。’先一个道:“管熟了再送到总舵去不好么?’后一个道:‘好是好,武林中人就是野性,不易管熟的,押在了后山水牢之中,口中尚自骂个不住呢!’我一听,待那两人走得稍远一些,就快步来到了后山,果然听得那有琴姑娘在大声痛骂那些青衣人。”
思忘一听之下,心如刀绞,再也坐不佳,便腾地从坐位上站起来,脸上神色虽已说明了一切,但是碍于自己究是晚辈,却站在那里看着那五位老人。
五位老人自然知道思忘心下焦急,但却都平和地笑了笑,相互看了看,又点了点头,最后是苍松子说道:“杨贤侄,我们知你心下焦急,我们亦是甚感急迫,但此事万万鲁莽不得。目前中国各大帮派门类都尽皆归降青衣帮,那实是并非出自偶然。青衣帮中武林高土所在多有,万一不慎,我们失手落入青衣帮,我们性命没了不打紧,可是再也没人能救得那有琴姑娘了。”
思忘暗暗点头,觉这番话甚是有理,便问道:“如此说来,我们如何去做才好。”
苍松子道:“我们适才在你睡觉之时已经商议过了,告诉你,你千万别要着急。”
思忘点了点头。
苍松子道:“我们再待两个时辰,六人也都换上青衣,混入童家庄中放上几把火,然后才去救人。”
思忘点头道:“此计大妙!”但随即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眼睛问道:“万一我们放火的地方,正好有她在里边,那岂不是侥坏了她么?”
苍松子等都是一怔。
这一节他们确实没有想到,思忘却无论如何不会想不到,因为他不能没有有琴闻樱。
老英雄们这番计谋原本是不错的,但思忘提出的这个异议虽然可能性非常小,但毕竟是有,因此老英雄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看过了小半个时辰,仍是没有结果,思忘只是急得坐立不安。
思忘在救这些老英雄时,头脑是那般冷静,以致让三奇觉得他是一个冷酷之极之人。
现在要救有琴闻樱之时,他却无论如何冷静不下来。这就如同苍氏三奇被围之时脑子有些昏乱,竟至迟钝地不知变招而败得奇惨,但思忘却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来营救他们,因而冷静异常一样。
苍松子道:“我们进去之后先行访查证实,然后再到一起碰头,然后再去放火救人,如何?”
荆氏三雄都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亥时一到,六人已来到了童家庄之前。
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村庄,两侧都是峭壁,只有一面是平缓一些的山坡,那另一面却是入曰。四人在前,两人在后,转得几转已人那童家庄来,回头看去,却是背后也被山遮住了,黑幽幽地甚为诡异。
当下六人各个展开轻身功夫,向那庄中的房舍中跃去。过一忽儿,但见庄中又飞出了六条黑影,齐向庄口奔来,聚在了一起商议。
又是苍松子的声音道:“怎地庄中如此静法,好似并没有什么青衣帮的人。”其它五人亦是都有同感。
思忘道:“既然来了,我们便再进去探上一探,如若他们仍是在那庄中,终是找得到他们的。”当下六人又向庄中走来思忘这次没有径直奔向那庄中的房舍大厅,而是窜上了庄子中的一棵大榆树,人在半空,那榆树之内忽地一股掌风向他袭来,他大吃一惊,身在半空,避无可避,只好也是挥掌拍出迎了上去。
但听得“逢”地一响,那树上之人竟然被他的掌力震得摔了出去。这一下可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他万万料不到对手竟是这般的不堪一击。当下纵下来,看那被他掌力震落之人,却是已然气绝,亦是身穿青衣人的装束。他心中奇怪之极,怎的刚才那股掌风到时,明明是有一个武功极强之人在向自己袭击,待得自己击出这掌时,却是打死了这么一个武功平庸之极的青衣人呢?
但他心下虽有如此疑问,并没有深思,当下二次又跃到了那棵大榆树之上。
思忘四下看去,庄中灯火全熄,正自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不远的一栋房子里似有人声,当下他忙注意凝神倾听,但似乎人声又没了。过了一忽儿,那人声又即传来。似喊叫,又似在呻吟,却不知到底说的是什么内容。那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思忘忽然心中一动,从榆树上跃丁下来,向那声音来处行去。慢慢地他来到了一间甚为宽敞的房子外面,知道这声音即是这间屋子中发出的无疑。
声音忽然静止下来,接着有入在屋子中打着火折,点起了灯。这时传来一种奇怪之极的声音,好似一个人在打另外一个人的耳光,思忘心下禁不住好奇,伸指轻轻一点,那窗子纸便悄没声息地被点出了一个洞,如同被烧红的铁条烫出的洞一般。
思忘一瞧之下,禁不住地脸上腾地红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来。脑袋嗡地一响,同时觉得背上一麻,已被点中了穴道。只听得一个人哼了一声,却似是女子的声音。那屋子中的声音尚自在响着,思忘禁不住地又脸红心跳起来,想要起身离开,却苦于穴道被点,当下忙用九阴真经中所授的方法运气来冲那被点穴道。
这时屋中那响声停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问:“你舒服吗?要不要再来?”
那个声音完了,停了一会儿,似是有人翻身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千娇百媚的声音:“要的、你知道我要,却故意的来问我,这不是存心要偷懒么?”
思忘听得那两人对话,仍自是脸上热热的,退不下去,想去解那被点之穴,却哪里定得下心来。
这时忽觉得被一个人抱了起来,快速地奔行着。
思忘心下一惊,却是动也动不了,鼻中却闻到一股少女的幽香气息,不自禁的心中一荡。更觉得自己的身体所接触的胸脯更是柔软之极,又是暖暖的,很是受用,竟自忘了自己已是落入别人掌握之中,性命能不能保得实是没有一定。他脸上流露的舒泰神情显是被那抱着他行走的少女瞧见了,那少女哼的一声,足下加快,来到了庄子边上的一个草堆之前,恨恨地、重重地把他向那草堆上扔去。
虽然是把他扔向了草垛,但那少女是用了些力气的,还是把思忘摔得甚是痛疼,眼前金星乱冒。
只听得那女子声音道:“你什么时候也入了青衣帮了?让人家到处找你也找不着,却去看人家那按摩的把戏,你不害躁么?”
这两句话只把思忘说得面红耳赤,却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那少女见思忘不语,以为思忘被刚才那一下摔得重了,以至晕去,竟自伸过头来,看那思忘的眼睛。这一下两人都是惊讶出声。
那少女道:“咦,你干什么睁着眼睛不说话,躺在那里装死吓我?”
思忘却惊讶地发现她的面容似有琴闻樱,猛地里脑子又是轰地一下,随即想起她不是有琴闻樱,是日前在擂台上打擂而又向自己频频观看的黄衫少女。
看那少女时,见她此时亦是一身青衣,与自己所穿的一般无二。
思忘惊讶之余问道:“你怎么也来这里了?”那少女呆呆地看了思忘半天,叹了一口气道:“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来找你,那日擂台上我一见你便再也忘不了你,总是想再见你,听说青衣帮的人到处在抓你,我以为你被他们抓到了,便来这里设法救你。哪料到你这没良心的小于先是打了我一掌,然后就去一就去看人家……”
思忘心中更是糊涂之极,道:“我还没见你,就被你点了穴道,却如何又打了你一掌了?岂不是冤枉好人么?”
那少女道:“谁又冤枉你啦?你又怎见得是什么好人啦?!”
恩忘道:“那我何时在何地打了你一事,可有证人么?那日擂台之上我上都没上又如何打得着你?”
那少女忽地哭了出来,道:“你欺负人,你欺负人!明明是你刚才打了人家一掌,现下又要赖,若不是我事先把那个在树上打更的青衣人制住了,让他来挡了你那一掌,只怕你早已把人家打死了。”
思忘恍然大悟,明白适才大榆树上是这位黄衫少女攻了自己这一掌,自己拍出一掌之时,她却把那青衣人来挡了,然后随那青衣人一起跃落,隐在了暗处。想明此节,心中不自禁的佩服她的机智。那日擂台上她亦是靠了机智胜了向留开,至于遭了对手暗算,那可全是因己之故了。
想到此节,便对那少女道:“刚才那一掌,纯系误会,却不是我存心要欺负你,现下我向你道歉,你也不用再哭了。”
那少女道:“只要你现下对我好,你便是欺负我我也让你欺负,其实你第一天见面便在欺负我了,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你去上擂台上去却硬是不去,那不是欺负我么?但我全不计较一我不要你去看别家女人,你要看……你要看……我便叫你看便了。……”那少女说毕,竟自开始脱那外边的青衣。
这一下却把思忘搞得实在是不知所措了,不自禁的脸红心跳,想动却仍是动不了,口中只叫道:“别……你别……你别脱衣服了……”
那少女已是将罩在外面的青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黄衫,见思忘如此说,诧异万分地看着思忘:“你不要看么?那你为什么偏要偷偷地去看人家7那个骚女人便比我好看么?
我要你看你却不看,便是别人要看我,我非杀了他不可!但我要你看我,我一看见你的眼晴便再也忘不了,我就是要你看我,你看我的时候,我心中好高兴。”
那黄衫少女说着,竟是又将身上的黄衫脱了下来,接着便又解下了兜肚。
思忘顿觉有如有人用重锤在自己胸膛上击了一下,浑身热血奔涌,脸上更是有如火炙一般的滚烫,竟是睁眼看那少女,移也移不开,闭也闭不上。
那少女道:“我就是要你这般的看我,我好舒服,好幸福,我要你这一生一世的都不离开我,你要什么时看我,我便什么时候要你看。”那少女竟自说着说着走上前来,在思忘身边蹲了下来,距他已不到一尺之距。
思忘的呼吸顿时也急促起来,猛地里伸出两只手将那少女抱住了。却不知穴道何时已解,身体竟自能动了。
那少女一见思忘抱住了自己,先自一惊,接着便低头在思忘的脸上亲了又亲,娇小的身体便如无骨一般的软在了思忘的怀中。
猛地里庄中传来了打斗呼喝之声,思忘顿然完全清醒了,他睁眼看了那少女半晌,忽然醒起了此来是来救有琴闻樱的,呼地站了起来,却把那少女摔在了地上。
那少女犹自沉浸在刚才的迷乱状态之中,睁着那双迷蒙的,美丽动人的眼睛看着思忘,轻声地颤抖地问:“你怎么啦?”
这一问更是有如一记重锤,瞬即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