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撩人情欲,就是这么一回事。
床上还有一个人,同样赤条条的柳思,睡得正香甜,健壮的身材肌骨匀称,像一头刮掉
毛的大豹,与一般练武有成的武林人虎背熊腰不同。也没有愤起如山的死肌肉,似乎只要一
碰触。就会弹跳而起的矫捷反应。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最佳理想身材。
“我们反而上当了。”艳芳完全清醒了:“我得想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我们扮神女进
房……”
“他色迷迷地抱住了我,我要带他走……”艳芬接口,“然后……然后……”
然后,以后的事她们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这家伙存心整我们。”艳芳几乎要跳起来,猛地一手扣住柳思的咽喉,纤指疾点柳思
的鸠尾大穴。
骤变倏生,还弄不清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已被扣住手腕掀翻在床上,巨掌在诱人的丰臀
上.叭叭叭叭发出—连串爆响。
“哎……哎唷……”
艳芳狂叫挣扎,像蛇一样扭动,但手被扭转反压在背上,腰脊也被柳思的膝益所压车,
成了被大石头压背的蛇,精采绝伦。
艳芬惊恐地重新上床,拼命向柳思的头、背、腰掌劈、指戳、抓扣、推拉……像在向一
具铁铸的神像攻击,掌指反而被反震得又痛又麻。
“砰!”艳芬也被掀翻了。
两个裸女被压在一起,一上一下叠放,巨掌毫不留情地上落,在细皮白肉上不轻不重地
痛击,羊脂白玉似的肌肤,留一个个掌痕。
“不……不要打了……”两女同声求饶,受不了啦!
“你们要的。”柳思仍不停止拍打,语气凶狠,“你们想谋杀嫖客谋财害命,把你们打
个半死,再报官押你们上公堂、绝不轻饶。”
跳下床,找到两女的腰带,四马倒攒蹄将两女分别捆妥,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
将人丢在床下,他捡了一条破裙,撕成条状绞成布带,在手中插得呼呼怪响。
“我是南京赵大爷的同好,喜欢特殊的怪异的女人,显然你们两个女人。就是特殊的怪
异的好货色,我要好好地享受你们,让彼此皆可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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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刀客
第二九章
噗一声响,一带抽在艳芬高耸的玉乳上。
“你这杀千刀的……哎唷……”艳芬尖叫。
“唔!得先勒住嘴巴。”他又拾取布帛,“免得鸡猫狗叫惊醒全店旅客,说不定涌来看
热闹,或者误会这里发生谋杀案,报了官可就麻烦了。”
“阁下,咱们栽了认输,不要凌辱我们。”艳芳痛苦地说:“算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自
不量力罪有应得,你已经把我们整治得差不多了,请放我们一马。”
“你们得了多少钱?”
“订金五百两银子。”
“成功与失败……”
“失败,余款五百两告吹。如能成功地活着把你交出,则再增加三百两;死的,只能拿
到余款。”
艳芳表现得十分合作,女光棍的气概浓厚。
“似乎,你们失败了。”柳思丢掉布带,一面穿衣裤,“愿意为五百两银子赌命的人,
在南京多得很,如果放过你们,那就表示你们赌赢了,日后再来赌命的人,岂不前仆后继川
流不息?让他们知道一赌必输,以后就不会有人来找死了。”
“我发誓,我姐妹永远躲你……”
“是吗?”
“柳爷,你如果大仁大义放我们一马,就会多两个敬畏你的朋友……”
“唔!好像有道理.杀掉你们,对我其实也没有多少好处,好吧!”他替两女解绑,
“记住你们的话,离开我远一点。楼上住有不少粉头,但清晨回来的人不多,你们自己去找
衣裙遮羞。还有,把你们的同伴带走,今天我精神愉快,好人做到底。”
他在床下拖出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往房门口一丢。
“你们滚吧!下次,哼!不会有下次。”他将两个裸女往房外推,砰一声气冲冲关上房
门。
※ ※ ※
江南双娇果然如约离开南京避风头,结果吓走了不少仍想一试的贪心鬼,不再认为柳不
思是一个小混混,行情看涨,敢拍胸膛向他行刺的人没有几个了。
她俩和另两个被释放的人。四个人异口同声,坚决表示巡缉营被袭。柳思那时的确在客
店中,不可能用分身术参与袭击,虽则证明柳思也会妖术。
唯我天君也指天誓日,坚称巡缉营受到攻击时,柳思千真万确仍在城内的客房巾。
那么,长啸杀人的凶手是谁?
石头山长啸向八表狂龙叫阵挑战的人,难道不是柳思?
早膳毕,月华仙子在柳思房中商量下一步行动。
“下次派来的人,将愈来愈强。”月华仙子有点不安,“依我看,还是保持秘密,迁地
为良比较妥当,在暗处与他们周旋要安全得多。”
“躲在暗处,就钓不到大鱼了。”柳思不同意躲起来,“在这里不论昼夜,他们皆不敢
离巢一拥而至,人多没有用,不敢大举闹到城里来。所以只能派三两个超绝的高手,偷偷摸
摸前来妄图侥幸,我们就可以逐一歼除,剪爪拔牙,最后那条龙唯一可做的事,便是和我决
战。我如果躲起来,他就把我看扁了,认为不足为害。把大批重要爪牙留在身边,等我去找
他便可群起而攻。
“那你打算……”
“来一个除一个,轻松地剪爪拔牙。你等着瞧,他们将会逐次赶来送死,而且会来得很
快,希望能用一切手段除掉我。”柳思信心十足,不在乎强敌将至,“我希望你能躲稳一
点,走狗们很可能彻底清查这家店。”
“我才不想躲稳—点。”月华仙子白了他一眼,“下次派来的人,很可能仍是女的。这
间客店住的大部份是长住的神女,女的活动方便得多。我可不想再看你左拥有抱艳福齐天,
下次决不放走活口,你最好不要心疼。今天你放走了江南双娇,下不为例。”
“唷!弄点醋来吃是不是?呵呵!”柳思大笑,“让敌人摸清你的底细、性格、好恶,
你已经输掉一半了。两个欲海妖姬说出我把她们剥光弄上床。度过一夜春宵,其实他们根本
不知道发生了些甚么事,只能凭世俗的经验猜测。所以,巡缉营的走狗。必定确认我是淫
贼。认为淫贼是容易对付的.我的威胁便减少了一半。”
“难怪你忍气吞声留在八表狂龙身边……”
“要了解一个人,你必须接近他。我的朋友说这条龙的武功,非常了不起,所以我留了
心仔细观察,因为总有一天,我和他可能会发生冲突。”
“你观察的结果如坷?”
“他对我没有威胁。但如果他身边多一两个高于名宿。比方说,西岳炼气土,胜负就难
以逆料了,所以我必须先剪除爪牙,尽量避免在他人多时决战。”
“但……昨晚你扫庭犁穴……”
“我断定他不在营中,我有把握。”
“毕竟世事变化无常,吉凶难以逆料。”月华仙子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今后,
无论你到何处,我都要在你身边。多我一把剑,你也可以多一分安全。”
“谢谢你的……”
“不思!”月华仙子伸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说道谢的话。
柳思捉住那可爱的小手,在温润的手掌心轻亲了一下。
“你……你……”
月华仙子红云上颊,感到浑身燥热,一头扎入他的怀中。
“我想,我们都在互相关切。”柳思紧抱着微颤的娇躯,用脸颊轻揉黑亮的头发,语音
出奇地温柔,“这一份牵挂,把两颗心紧系在一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有你在,我
不会再轻生涉险。”
“哦!不思……”
“多年来,我一直过着无牵无挂的冒险生涯,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从没体会过互相关切
的感情波澜。我觉得关切一个人其实相当美好,那种全新的感觉难以言宣,像是喝了一口五
味浓场,酸甜苦辣杂陈,却极堪回味。”
“我不相信你从不关切朋友,你……”
“小女孩,你坏。”柳思捧着她红馥馥的脸蛋,用鼻尖磨磨她的鼻尖,“你故意歪曲我
的意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朋友之间的关切。”
“我……”她用双手掩住火热的面庞,感到浑身像是着了火。柳思的亲呢举动,似乎把
她送上了云端,心跳加快了三倍。不敢迎接柳思的目光。
柳思纯男性的气息,也令她心中发慌,却又制止不了自己的身躯,向柳思的身上靠贴,
有不由自主,融合在柳思体内的冲动。
“双成,你心中是否有所顾忌?”柳思轻抚她的双颊,似乎捧着娇嫩易碎的鲜花,怕如
果手重了些,很可能把花揉碎。
“我……我不是一个……我是一个坏女孩。”她期期艾艾,“与……与女强盗差不
多……”
“哈哈!我也曾做过杀手呢!坏男人碰上坏女孩,谁也不笑谁好不好?”
“我……不思,你该有个好女孩,像……像潇湘龙女……”
“见鬼啦!她是龙女,我是猛虎,她不吞掉我才怪。好哇!原来你在担心她,你竟然忽
略了你的魅力,居然认为你不如她。哼!得好好罚你。”
刚吻上她温润火热的小嘴,她已痴迷地抱住了柳思的肩颈,激情地、饥渴地将丁香妙
舌,任由柳思热烈地品尝,浑忘人间何世。她觉得自己正在崩溃,体内的奇异变化是前所未
有的,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即使肉体就此崩裂,她也不去理会啦!
柳思也醉了,几乎吻遍了她的面庞,强而霸道地吻她温柔柔软的粉颈、咽喉、再往下……
她感到真的全身正在着火,娇喘吁吁呼吸急促,不自觉地发出含糊的,他全然陌生的,
不知所云的声音,双手在柳思的背部乱抓,像个溺水的人,要抓住可以支撑身躯不至下沉的
物体。在柳思的一双有力的大手抚摸下,她的胴体本能地颤抖、扭动。
久久,她蜷缩在柳思怀中,浑身香汗热气蒸腾,相互拥抱着压下激起的浪潮。
“抱歉。”柳思在她耳畔柔声说:“你让我不克自持,幸好我还能克制自己。双成,你
不要紧吧?”
“嗯……”她躲在柳思怀内,脸藏在坚强的胸膛上。
“双成。”柳思要抬起她的脸。
“不要。”她偎得更紧。
柳思歉然一笑,轻抚她的秀发。
久久,她突然抬起红馥馥的面庞。
“不思。这……这就……就是男女相爱吗?”她的风目中异彩焕发,差怯怯地低问:
“我……我觉得感觉好……好奇妙,为……为什么……甚么……”
“为甚么的甚么?”柳思笑问。
“为……为甚么人们把……把男女交往.说……说得那么可怕?”
“因为人们口里说的,与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
“我想,你并没与异性交过朋友。”
“我身边都是同性的人,都是家先师的随从。十几年来。我记得神魔谷幻园中,从来没
见过男人出入,家先师好像也没有丈夫……”
“哦!神魔谷幻园,你是警幻仙姑的门人了。她修仙修得很虔诚,不与男人往来。修仙
不一个女人独自所能半到的,人怎能真的不吃人间烟火?因此她不时在江湖走动,巧取豪夺
筹措开支的费用,目标全是豪霸级人物,以及为富不仁的豪绅和贪官,但从不过份,结了不
少仇家,但口碑不差,三十余年来从没有失败过。咦!她修的是玄门正宗,你怎么会巫术?”
“我也不知道呀!除了教我内外功拳剑之外,也教我巫术。师父说巫术可以补武功的不
足,用来戏弄豪绅最为有用。”
“原来如此,她是一个开明的武林人,不但不卑视巫术。甚至能吸取巫术的精华。有大
多数的人,对门户之见深得不可救药,甚至连招式的微小更改也不肯接受,把其他门户的人
看成异端。咦!你称她为家先师……”
“她老人家仙逝三年了。”她黯然叹息,“为了保持幻园的规模.我不得不带人在江湖
走动。”
“幻园还有多少人?”
“十个,都是师父的随从,我是唯一的弟子,不得不挑起这副担子。”
“你师父错了,你知道吗?”柳思郑重地说:“玄门讲求自然,天人合一。独自参修断
情灭性,这与自然背道而驰。用强梁手段维持参修,那是反七情六欲的举动。她要这许多随
从跟着她参修,不管她是如何收容这些随从的,都是不近人情的。她无权剥夺这些人享受人
间的喜怒哀乐。修仙的人不重视身外物,我相信她并不要求你保持幻园直至永远。”
“这……”
“该告诉她们在人间找寻幸福了,双成。”柳思诚恳地说:“警幻仙姑既然是开明的武
林人,不会建门立派,不至于要求你维护幻园的盛衰。她走了,幻园也该不存在了。等到有
一天,某个强梁一怒之下,带了大批人手光临幻园,你能支撑多久?”
“你的意思。我该回家?”
“是的。你还有家?”
“我家在幻园北面二十里的霍家屯,自幼体弱多病,被师。父发现了,我爹娘便把我交
给师父教养。我经常回家,往来十分方便。”
“坏女孩。”柳思拧拧她俏巧的鼻子,“你早该回家了。”
“奇怪。”’
她打了柳思的手一下,若有所思。
“奇怪甚么?”
“你好像十分了解我师父。”她大感狐疑,“她老人家在灿逝的前一个月。甚至要我在
她老人家飞升之后,烧毁幻园,我怎能舍得?”
“因为家师也是玄门中人。”柳思说:“你师父要烧毁幻园,是顾虑日后有后患。南京
事了,我帮你善后好不好?两三万银子遣散费,包在我身上,如何?”
“我们还有足够的金银。”
“反正以后再说,你心理上早作准备就是。你该回房了,眼线可能就在途中。”柳思扶
她站起。
“不急嘛!人家……”她跳起来抱着柳思的颈脖,整个人吊在柳思身上,羞笑着索吻,
立即陷入激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