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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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左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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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着的这只猫不是什么活物,但是它的眼睛绣得非常出神,就像是真的一样。炯炯有神,呼之欲出,深邃有力。它的眼睛正对着我,似乎要对我说什么。我的眼睛和这只伞上绣着的黑猫的眼睛对视着,空气似乎凝固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伞上的这只猫不像是画上去的,更像是活生生的一只真正的猫!哦!对了,我这才发现,绣得就和那只所谓的地狱引导师一模一样,就连神情都一模一样!我的魂魄几乎被陷在这里了,我看着伞上的猫眼一动不动,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汗水正一点一点慢慢从我的额头渗出。我觉得好冷!
  
  “老公,你在干什么呢?”是晴晴的声音。我的身体急剧地颤抖了一下,我觉得突然之间我的魂魄回到了我的身体。好邪呀!这柄伞肯定有问题!
  
  我把伞扔还给了这个瘦子,然后说:“谢谢了,我不需要,现在还没下雨呢。”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只听到窗外“轰隆”一声。打雷了,接着我马上听到淅沥沥哗啦啦雨点落下的声音。真邪!
  
  晴晴一把抓过了白色的雨伞,说:“你费什么劲呀?已经下雨了,反正又不要钱的伞,再说你花了100块钱,换个纪念品也好啊,呵呵,可以减少一点损失。以后我一看到这把伞我就可以嘲笑你,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我总觉得这雨伞有点不对劲,可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却说不出来。
  
  晴晴挽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提着邪邪的雨伞,我们走进了电梯。她的手掌搭在我的胳膊上,不知道为什么,透过薄薄的白衬衣,我感到从她的手掌传来一阵不可抵挡的寒意。
   
  出了这幢十三层楼的大厦,我搂着晴晴,她的身体好冰。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我怕她发烧了。我的手接触到她的额头时,不由得马上就缩回来了。晴晴的额头好冷,仿佛一点温度也没有。我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晴晴一直都贫血,三个月前做了手术后,身体更虚了。我怜爱地抚摩着她柔顺的发丝,撑开了雨伞,雨伞不是很大,我把大部分的面积送到了晴晴身体的那边,雨伞在我这边只挡住了一点点雨。雨水很冰冷,也很急促,淋在了我的脸上头发上肩膀上,我却不在乎。只要晴晴不被雨淋着,我淋这点雨算什么?
  
  在雨伞阴影的笼罩下,晴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霾。长长的睫毛掩不住她眼神中的一点点黯淡。我知道,她还在为我刚才在鬼屋里那不争气的表现生气。哎。。。。。。今天真的是撞鬼了。 
   
  说也奇怪,当我撑开雨伞的时候,雨竟莫名其妙地停了。这个季节的雨季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和晴晴站在风里,想要招一辆出租车。可来来往往的一辆辆出租车就像没看到我们一样,穿梭而过,就是不做片刻的停留。 
   
  风吹得我冷飕飕的,我搂紧了晴晴。我知道她比我更冷,是的,她就像一团冰一般的冷。
  
  这时,一辆血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我的面前,司机对着我怀念着:“先生,走不走?”我连忙拉着晴晴跨进了出租车,这辆血红的出租车。
  
  我进车门的一刹那,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抓过雨伞,然后很优雅地把手臂抡了个半圆,把雨伞扔了出去。这把伞总是让我觉得不舒服,把它扔出去后我的心里稍微安心了一点。
  
  奇怪,我把伞一扔出去。“轰隆”一声炸雷,雨又继续了,还是和雨停之前一样大,磅礴!我赶紧钻进了车厢。
  
  我重重地把身体靠在了车椅上,对司机没话找话地说:“这鬼天气真要命啊,一会下,一会停的。”
   
  司机转过头来诧异地说:“什么?一会下,一会停?你搞错了吧?雨一直都在下,哪里停过的?”
  
  司机一轰油门,出租车像箭一样窜了出去。**着椅子陷入了沉思,怎么回事?难道我今天真的见鬼了?我垂着头,偷偷瞟了一眼晴晴,在她的脸上浮出了一层浅浅的不易被觉察的笑容。
  
  我回头望了一眼,透过出租车的后面的挡风玻璃,我看到刚才那把邪邪的白色雨伞在躺在地上,任风雨吹打飘摇着,却没有一个人来捡。雨伞上那只绣上去的黑猫正对着我,正对着我笑。我发誓,我看到了,它就像是个活物,正对着我呲着牙齿。
  
  这是怎么回事?疯了!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全他妈的疯了。。。。。。
 

十三
  
  我无力地倚在后做的真皮沙发上,雨点落在车厢,发出沙沙的声音。出租车的雨刮吱吱地响着刺耳的声响。
  
  我搂着晴晴,看着她熟睡得像是初生的婴儿,或者更像只乖巧的猫。我为什么会想到猫?我现在讨厌猫,特别是黑色的猫!
  
  司机转过头来问我:“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我对司机说:“到樱杨路13号。”
  
  “阴阳路?兄弟,别吓我呀!我胆小!”司机浑身打了个战栗。
  
  “阴阳路?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城南的樱杨路。樱桃的樱,杨树的杨!”
  
  我的父母为我留下了这套在樱杨路的两层小别墅,樱杨路的道路两边,一边种的樱桃,另一边种的杨树,因此而得名。
  
  晴晴最喜欢吃樱桃,哪怕是还没熟的。青青的樱桃不好吃,涩涩的。可晴晴只要拿到了,就一口气吃下去,不会为我留一点点。有一棵很大的樱桃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大一棵的樱桃树。长长的枝条直接伸进了我二楼的窗户,插进我的卧室。这下只是方便了晴晴,每次结了果,她只需要伸伸手就能摘到最新鲜的樱桃。不过是青色的樱桃,她还说这叫青衣樱桃。
  
  司机开着车,雨点滴滴哒哒的撞击着车窗,这声音让我昏昏欲睡。车厢有节奏地轻轻摇动着,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漂浮,我猜我马上就要睡着了。窗外的风景朦胧地从我的身边掠过,我觉得自己像是在飞。晴晴的脸贴在我的脖子上鼻孔轻轻地呼着气,弄得我的颈项痒痒的,但是我却感受到她的气息是这样的冰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在摇摇晃晃的出租车里,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睡眠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感觉。我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正死死地正对着我看着。我一丝冷汗慢慢渗出,我看到那个司机的嘴皮缓慢地张开,他对我说:“兄弟,你到站了。”
  
  我把眼睛移到车窗,外面一片漆黑。晴晴还在熟睡,我不忍搅醒她,我伸出手,越过她的身体,慢慢摇下了车窗的玻璃。借助我眼睛的余光,我看到司机的眼神中泛过了一丝不经意的古怪的疑惑。
  
  我要下了玻璃,外面的景象吓了我一跳。这哪里是我住的樱杨路?我看到我正身处在郊外的一片荒野中。天已经黑了,雨已经停了,周围全是一片一片乌黑的树林,枝条像是幢幢鬼影一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慢慢向我压了下来。我突然发觉自己的衬衣被我的冷汗浸透了,湿湿的,腻腻的。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司机是劫道的?在这个夜晚把我和晴晴骗到了这荒郊野外,想来个管杀不管埋?这种离奇的想法令我惊慌不已,我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我连忙转过头来,伸出自己的手臂,紧紧掐住了司机的脖子。我以前在穷极无聊的时候练过一段时间的散打,我想我只需要二十秒就可以让他休克。司机的两只手不停在空中挣扎着,他用尽了他的气力拼着命叫着:“兄弟,你要钱我给你钱,别杀我呀!我的钱全部在驾驶台上的,今天只跑了一百多,你全拿去,要是少了,我还有个手机,三星的!”
  
  怎么回事?怎么他还以为我是劫道的?一定有哪里的不对劲。我松开了手,司机大口大口喘着气。我知道我这十秒的力气已经让他失去了反抗的机会,虽然不至于休克,但是他对我已经行不成一点威胁了。
  
  我再一转头,咦?!怎么回事?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我看到了一排整整齐齐的樱桃树。我这就是在我住的樱杨路,路灯很明亮。这哪里是在什么荒郊野外?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刚才一定是幻觉。
  
  我忙不叠地给司机道歉后,给了他双倍的车资扶着晴晴下了车。司机不住地咒骂着,当我转头望了他一眼的时候,他连忙闭住了嘴。他的神情很奇怪,像是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一样盯着我。我盯了他一眼,他连忙回过头去,一阵轰鸣,车射了出去。
  
  我搂着晴晴,她还没有从甜美的梦乡里恢复过来。
  
  我一边在兜里摸索着钥匙,一边移动着脚步向我的小别墅的台阶走去。一不小心,我的脚似乎踢着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我踢到了一把雨伞,一把白色的雨伞。这渗人的白色在路灯下显得异常地耀眼。我拾起了雨伞,细细一看,我的天!雨伞上绣着那要人命的黑猫,正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我的眼睛。它的瞳孔摄人魂魄般地放大、放大、放大。。。。。。

 
十四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连忙闭上了眼睛,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我尽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等我再睁开眼睛时,晴晴已经接过了这把奇怪的邪邪的雨伞,撑了开来。瞬时间,这只黑猫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张牙舞爪,似乎要冲出雨伞的禁锢,扑向我。
  
  还好,这只是一幅绣在雨伞上的画,可我明明把雨伞扔在了出租车外,怎么这里又出现了一把呢?真邪!
  
  我的这套小别墅是独门独院的一户人家,离我这里最近的邻居也在一百米外。孤零零的一幢灰白色的法式洋房,在今天的夜幕里显得特别的突兀。那棵巨大的樱桃树在夜风里微微摇曳,暗暗的阴影投射在我的身边,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抓过了雨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雨伞向远处扔了出去。雨伞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最后却不偏不倚地又落在我的脚边。**!怎么会这样?
  
  晴晴从地上拾起了雨伞,笑着对我说:“这把雨伞这么好,干嘛不要呢?你不要,我要!走,我们回家吧。”她挽过了我的手臂,倚着我跨向了别墅的台阶。
  
  屋里很黑,我打开了灯。屋里顿时一片光明。
  
  别墅的底楼是一间大大的客厅,在客厅的一角摆着一部硕大的钢琴。晴晴喜欢弹钢琴,弹得非常好,当她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划过时,屋里就会流淌着最妙不可言的音乐。我最喜欢沉浸在她的钢琴声里,闭上眼睛,靠在客厅一隅的沙发上享受着这一切。
  
  可是今天我没有这样的兴致,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晴晴把雨伞靠在了客厅的墙壁一角,我径直走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两间很大的卧室,我和晴晴睡一间,另一间一直空着的;被我当作了杂货间。
  
  我进了卧室,挡不住的疲惫向我涌来。我倒头就睡,在我眼皮还没合拢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从窗户里伸进来的那棵巨大的樱桃树的枝条,正微微地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行走一般。是什么?难道是猫吗?该死的猫!为什么我总会莫名其妙地想到猫呢?不管这么多了!是先睡一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晴晴躺在了我的身边。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躺在我身边的,她似乎没有一点重量,身体冷得像一块冰。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
  
  晴晴一定是生病了,我明天要陪她去看看医生。她的身体一向都不好,我们恋爱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孤儿,没有亲人。她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她也不愿意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玩,她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门里看书。每次我硬让她和我的朋友见面后,她都会生场大病。我们结婚时,她足足病了一个月,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东西只吃一点点,也不去看医生。第一次的时候我很担心,多几次后我就习惯了。我爱她,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有我这样爱她了。当她说要去鬼屋时,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突然想去人这么多的地方呢。但是我还是陪她去了,却遇到了这么多奇怪的事。
  
  午夜梦回,我想喝一口水,我好口渴。我站了起来,晴晴俯面趴在床上,如丝一般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摊开在洁白的床单上。我心疼地抚摩了一下她的发丝,晴晴,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就在我抚摩晴晴头发的同时,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丁冬”一声,好象是钢琴琴键发出的声音。我看了看身边的晴晴,我的冷汗不禁冒了出来。是谁在楼下?是谁在动我的钢琴?我不寒而栗,我个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我的皮肤开始干涩。“丁冬”,又是一声,究竟是谁?
  
  我很害怕,经过了今天的恐吓,我已经身心崩溃。我不想再见到恐怖的东西。
  
  晴晴醒了,她扭过了头,脸色很难看。她也听到了楼下的钢琴声,她的脸因为恐惧而变得铁青。她声音颤抖地问我:“老公,楼下是不是有小偷?”我点了点头,说:“可能吧。”
  
  我提起了电话,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的电话线被人拔掉了。
  
  更深沉的恐怖!我的小别墅里进了人,我却一无所知。我回想起睡着以前,樱桃树在不停地颤抖,那个时候一定是有人在通过树木的枝条翻进了我家。
  
  晴晴的脸上写满了惊悸,我的心都疼了。我在床下翻出了一柄棒球棍,这是我结婚前买的了。我批上睡衣,对晴晴说:“你别怕,有我在呢。我下去看看。”
  
  晴晴拉住了我的衣袖:“你要小心哦。”
  
  我拉开了房门,外面一团漆黑。我提着棒球棍一步一步向楼梯走去。。。。。。
  
  不知道又有什么不知名的恐怖在等着我。。。。。。
 
 
十五
  
  因为是老房子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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