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大清 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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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大清 莫相思-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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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什么?‘狐媚子’?怕比这个更难听吧。没关系,姑姑不在乎。”她还太小,恐怕还不懂得这黄圈子里的险恶,“怜儿,若是太子爷看上你了,你可愿意?”
  怜儿一听,红了脸:“姑姑,怎么说起我来了!”低着头,用手搓着帕子,半晌用蚊子般的声音羞羞地说道:“太子爷……是很好,但……怜儿已经有了表哥……”一抹羞涩的红霞泛起,小脸就如那杜鹃花般艳丽。
  我轻笑,拉她揽在怀里:“还以为咱们怜儿年纪小,原来已经有了心上人。”忽然忆起自己初见胤祥,似乎比怜儿的年纪还小些,只是当时却从未动过儿女情长的念头,什么时候种下的情根呢?
  “姑姑!”她在我怀里撒起娇来。
  那夜,我们钻在被窝里,说着她的情郎。看着她含情带怯的娇羞,不知道自己当年也是这般。当年……竟是“当年”……
第163章:冰心(四)
第163章:冰心(四) 
  细细想来,前两次也怪自己太大意,才给了太子可乘之机,当下决定绝不能重蹈覆辙。于是整天高度戒备,不敢有一丝松懈,几天下来,果然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这样成天绷着,身子和精力都有些不济,觉得白天特别漫长,晚上回到房里人像垮掉了一般,动也不想动。
  一天,我正在整理书架,太子忽然开口吩咐:“昨儿陪皇阿玛去御花园,瞧见有几盆阿芙蓉'1',很是艳丽,你去搬几盆来。”有些警惕地盯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又打什么主意。
  他见我如此,哼了一声:“可真是越来越猖狂,怎么?还得‘请’你去?这几天瞧着你脸色不好,准你半天假!”
  我一愣,莫非是他良心发现?只是他前科累累,不能轻易相信,心中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嘴上“谢了恩”,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且不管他存的什么心,反正去御花园正合我心意。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去寻同喜。他正在给牡丹松土,见我来了,便迎上来:“重华姐姐,伤可好些了?唉?怎么脖子……”
  糟糕,倒把这事给忘了,急忙扯过一个借口,胡乱答道:“没事,前几日整理书架,一时不小心被上头掉下来的东西碰破了,不打紧。”心里惦记着胤祥,忍不住问:“同喜,那日送的茶,你可收到了?”同喜笑着点点头,有些促狭地看着我:“多谢姐姐惦记,茶同喜吃了,只是那壶太稀罕,被人收走了,怕是找不回来了。”
  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却见他伸手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布包,塞给我:“好姐姐,这个算是赔给姐姐的吧,你且收着,以后有好的再给你送去。”说着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里自然明白,感激道:“同喜,你的情,姐姐记着,以后有机会,姐姐一定报答!”
  随便搬了盆阿芙蓉,拿回毓庆宫,却见怜儿和其他太监站在书房外头候着,有些奇怪。正要上前,怜儿拉住我:“姑姑,太子爷和几位大人正在议事,命我们在门口候着,不得入内。”也好,我还不想见他呢!将花交给怜儿,怀揣着同喜传递的布包,心如鹿撞,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屋子里头去。
  正低头快步,忽然身后有人喊我:“苏重华!”一回头,原来是承香。她站在树影里,约略有些模糊。“福晋传你!”说罢,一扭身,走了。她平素对我也横眉冷对,只是今天这背影中似乎多了些怨气,最近我也没惹她,她哪来的“气”呢?虽然不解,却也不想理会。
  '1'阿芙蓉:即罂粟花
第164章:冰心(五)
第164章:冰心(五) 
  到了福晋房中,请了安,一抬眼,却见李佳氏也歪在炕桌边,有些慵懒地拨弄着手腕上的翡翠珠子。瓜尔佳氏仍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正在喝药,见我进来了,放下碗,漱了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好半天才抬起眼睛瞧我:“你来这毓庆宫也有一阵子了……”却并未接着说下去。
  这算什么开场白?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我隐约觉着这瓜尔佳氏表面上弱不禁风,但决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这次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招。没搭言,等着她往下说。
  “你也应该知道,太子爷……对你有心。先前本是要纳为庶福晋的,可你惹恼了太子爷,也就搁下了。如今,你人在毓庆宫,本福晋瞧着,太子爷也没将你放下,总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是个办法,反倒招人笑话,不如索性收了房,专心伺候,也了了太子爷一桩心事。”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那日在书房,她的目光中透着幽怨,怎么今天反倒主动张罗起这事来了?又瞧瞧一旁的承香,气哼哼地盯着我,想是怨我占了她的位置。再看李佳氏,却像没听见一般,仍旧懒懒地摸弄着腕子上的珠子。
  几个人“各怀鬼胎”地静默着,似乎只有李佳氏手上的翡翠珠撞,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终于,瓜尔佳氏沉不住气了:“怎么?你不愿意?……哦,是了。这个你不必担心,一切按原来的办,进门就是庶福晋!其实以你的出身……唉,谁让太子爷上心呢!过两年生个一儿半女的,升个侧福晋也是有的。待将来……可是大富大贵啊!”
  再瞧旁边的人,承香已是涨红了脸,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倒是李佳氏,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我更纳闷。
  见我仍不开口,瓜尔佳氏的语气微微变了:“怎么不回话?难道本福晋亲自‘做媒’还委屈了你,你还要让太子爷亲自开口吗?”这瓜尔佳氏果然有在后宫中混的本事,这几句话竟然一扫从前的娇柔,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忽然想起那日太子斥责她心慈面软,怕不能担当执掌后宫重任,看来太子果真是没有“识人之明”啊。
  可我苏重华也是经过大风浪的,断不会被她这三言两语便唬住了。不答话倒不是怕,只是不明白她用意何在,但若继续不答话,却显得怯了,反倒心里有鬼。心中略微盘算,缓缓开口,仍是一副恭顺的语气:“回福晋,蒙福晋如此错爱,奴婢感激不尽。只是奴婢命薄福浅,性子又冲,时时冲撞太子爷,惹他生气,做个粗使丫头都嫌粗陋,何况是庶福晋这样尊贵的身份,奴婢担当不起。若说太子爷对奴婢有心,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奴婢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僭越,对太子爷存什么非分的心思。至于太子爷对奴婢,只怕是福晋有所误会,还请福晋明察,福晋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太子爷。”
  我虽不明白她的目的,却觉得此事并未同太子商量,让她去问,她也未必敢。荣华富贵?他皇帝老爹我都不稀罕,还稀罕他一个太子!
第165章:冰心(六)
第165章:冰心(六) 
  瓜尔佳氏一听这话,登时撂下了脸,原本柔嫩的纤纤玉手重重拍在一旁的炕桌上,将上头的茶碗震得一颤:“大胆!”
  瓜尔佳氏这一声,倒是将承香吓了一跳,旁边的李佳氏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连个眼皮儿都没抬,只是端详着自个丹蔻色的长指甲。此时我才发现,她有一双极美的手,洁白而纤长,却又不失丰满,在阳光中,竟是半透明的,青葱玉手,十指尖尖,配上红艳艳的长指甲,翠绿绿的翡翠珠,果然是手如柔胰,肤如凝脂,一时间不由看痴了。
  瓜尔佳氏见我并不看她,也不答话,更是恼羞成怒,全不顾上平日的宁静端和,五官竟然有些扭曲起来,透着一丝丝的阴狠,一改幽幽的语气,声音尖厉起来:“反了!这个贱婢竟敢恃宠而骄!别以为有太子爷给你撑腰本福晋就不敢动你!今天倒要让你知道咱们毓庆宫的规矩!来人!……”
  “福晋,”李佳氏竟然开口了,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不似平日那样妖娆:“福晋息怒,为这个贱婢气坏身子可犯不上。瞧瞧,刚喝完药,若是动气,只怕这药可就糟践了。”说罢一扭脸,换上了厉色:“好大胆子,将福晋气成这个样子还不跪下!”心里一转,倒是好奇这李佳氏又是唱的哪一出,乖乖地跪了下去。
  李佳氏又缓和了脸色,转过去对瓜尔佳氏说:“福晋,这个下贱的丫头不明白您的苦心,真个不识抬举!可惜了您的一番美意。虽说太子爷纳个庶福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妹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瓜尔佳氏有些狐疑,思忖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语气也平复下来:“瞧妹妹说的,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不是见外了?有什么话说便是了。”
  “那妹妹就僭越了!本来一个下人,别说是作庶福晋,便是做个侍妾也是她天大的福分了,可这丫头却……”她望了我一眼,起身走到过去,伏在瓜尔佳氏耳边咬起了耳朵。也不知她说了什么,只瞧见瓜尔佳氏的脸色越来越差,看向我的目光也尖锐起来,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寒意。
  李佳氏直起身子,瓜尔佳氏脸色有些苍白地盯着我,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良久,瓜尔佳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皮,再抬起时,已换上了平素如水的眼波,脸色也平复如常。我心中微微讶异,这女人“变脸”的功夫可真是到家。
  “既然你不识抬举,也不能显得咱们毓庆宫仗势凌人。再说,盼着伺候太子爷的多得是,怎么就缺了你这一个?既是你没存这份心思,就安分点,别到时候闹出什么丑事,打了自己的嘴!”说罢,略带厌恶的摆了摆手。
  这倒奇了,就这么算了?李佳氏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我不禁好奇起来,可又只能忍住。有些狐疑地瞟了李佳氏一眼,却见她也不看我,没事人一般摆弄着袖口。她,今天……没功夫多想,起身退了出去。不经意间瞟到承香有些困惑的表情——她恐怕永远也不能明白我为何要拒绝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吧。
  一路上心里总在嘀咕李佳氏刚才的反应。真是奇了!这个女人我有些摸不透。若说她怕我当了庶福晋同她争宠,瞧着倒也不像,语气到比先前平和许多;何况她现在也不受宠,要担心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可……她究竟同瓜尔佳氏说了什么呢?
第166章:冰心(七)
第166章:冰心(七) 
  满腹狐疑,心里也闷闷的。回到房中忽然想起身上的布包——大好的心情全让那些无聊的女人坏了!赶紧关上门,急急取出来,展开。里面是一只素缎锦囊,绣着花开并蒂的图样,里面又是一只簪子,竟是……紫藤花……
  心一下子揪痛起来,微微润湿了眼眶。
  再细看里头,却没有花笺,只有一只更小的香囊。取出打开,一股松香扑鼻而来,熟悉得让人心颤。倒出些许里头的东西,泪水再也止不住奔泻出来——里面是零星的紫藤花,混在灰黑色的灰烬中,还有些烧残的旧年干菊。
  胤祥……你果真懂了!我也懂了……
  身上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一下子跌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在手中的香囊上,晕开了浅浅的痕迹。
  忽然,门外传来怜儿的声音:“姑姑,开门,怜儿回来了。”定了定神,抹了抹脸,起身去开门。
  怜儿见我脸上的泪痕吓了一跳:“姑姑……谁又欺负姑姑了?”我笑着摇摇头,将她拉进屋来,关上门:“不是有人欺负姑姑。是……你有一天会明白的。”
  怜儿一脸疑惑地望着我,似乎想弄懂我的话,可终于还是放弃了。忽然瞧见桌子上的簪子和香囊,她好奇地过去,拿起来:“姑姑,好漂亮的簪子!这是什么花?”
  “紫藤花。”
  “哎呀,这怎么这么多灰啊!脏死了!”说着便用手去拂。我一惊,急忙去拦:“别动!”不觉语气重了,吓了怜儿一跳,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
  “这不是灰。”我细细地将桌上的东西收回到香囊里。
  “不是灰?不是灰是什么?”怜儿的小脸快扭成包子了。
  心头暖意融融,浅笑道:“成灰亦相思……”'1'
  起初,我还担心,瓜尔佳氏会不会有其他的行动,可十来天过去了,却没有什么动静,我才稍微放下心来。只是想着那日的情形,总猜不透李佳氏打什么哑谜,她究竟同瓜尔佳氏说了什么让我躲过一劫?百转千回,却始终想不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更何况她们都不是我需要担心的对象。
  近来太子的态度也很奇怪,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也不曾有过什么过度的举动,只是常常用东西来“砸”我,当然无外乎什么珠宝首饰之类。心里头自是晓得他的念头,不过也笑他小觑了我。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宝贝,可在我眼里却比不上那一朵残菊,一纸花笺。东西是照单全收的,摆在屋里头供着,天天接灰。
  怜儿见了有些心疼:“这好好的东西也没错处,何苦糟蹋了?”
  我听了笑道:“稀罕,你便拿去。”
  她皱了小脸:“姑姑又取笑人家!这些东西都是太子爷赏给姑姑的,哪能是怜儿动得的?”她拿起一只碧玉簪,瞧了瞧,又放下了,“姑姑也真是奇怪,怎么这些个好东西都不放在眼里,却将那木簪子宝贝得什么似的?”
  想起那只紫藤簪,暖意又浮上心头,轻笑着:“这些东西就算是稀世珍宝,却只是个物件……那木簪子,里头却是有心的。”
  怜儿似懂非懂,歪着头:“姑姑说话,怜儿总像听天书一般,怎么都不明白。”
  轻轻拢了拢她的鬓角:“傻丫头,你不明白才好。一辈子都不明白最好!”不懂便是花好月圆,懂了却是已枉然。
  '1'当日咸安宫胤祥送给重华的那张菊花笺上提着“霜秋冷月夜,西风动香丝”的字样,“香丝”明指菊花,暗指“相思”这里的残菊花瓣,借用了前面的典故。
第167章:春残(一)
第167章:春残(一) 
  近来不知为什么,太子常常不在宫里,我也轻省了许多,常常偷懒。今日无事,又兴起了去御花园的念头,便带着给胤祥做好的扇坠子,匆匆去了。
  一路寻去,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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