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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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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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哼一声,道: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我笑了,道:急什么,屁股还没坐热,茶都没喝一口,等等先,你看你门都关好了,总不至于是要我快滚吧,真要我滚的话,我想你就不会把我带进你闺房了!
  我环视房间,啧啧作声道: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全北京也没他妈的几个人可以进来。
  她没理会我,指着茶道:茶给你倒好了,不怕有毒的话就喝吧。
  我手指在茶杯盖上转揉着,就像是在搓捏她的乳尖一般,怪声道:杭经理,这样说话做事才像你嘛,完全就不是当初打电话求我留下的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是谁调教了你一番?又或者你今天把我带到你房里,还有什么目的?
  我捏去杯盖,轻轻拿起又放下,杯盖和杯身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接着道:这茶,呵呵,宴无好宴,酒无好酒,茶自然也就无好茶,不过呢,你,不对,是你们,你们不会在这茶里放毒药毒死我,估计最大的可能就是迷魂药,将我迷翻后扔在北京的哪条大街上,又或者是这茶里放了武林至尊春药“我爱一根柴”,令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性欲,将你强暴,你就可以控告我强奸,当然了,你们也可以放一些致癌物质或者致病细菌,手段多着啊,是不是?
  她冷漠地道:神经病。
  我突然莫名的悲伤起来,道:说的没错,我是有点神经病,回答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做声,我再问道:巫菡,胡灵,你,姚瑶,你们几个到底谁是主谋?
  她还是不做声,我再次问道:杭夕,我自己是数日前才知道我没有爱滋病,可你她妈的早就知道,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胆大让我这个艾滋病患者进入你卧室,你自己还穿的这么少,可恨我还像个傻逼一样地打电话给你,要你转告巫菡!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对我的检查结果做手脚?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再次去做检查了的?
  她还是不做声,我哈哈狂笑起来:我真他妈的像个猪一样的,被重重谜团弄得晕头转向,巫菡戏弄我也就罢了,你们还跟踪到深圳,特意安排胡灵引诱我,塞个破金币给我。我抽出那些冥纸,丢在茶几上,道:好厉害,给我朋友的是一张没有面额的冥币,暗示我朋友就连死都不值一分钱,现在我朋友死了,你们爽了吧?我告诉你,你们脱不了干系!
  我站起来,端着茶杯来回走着,道:人命,知道么,人命,人命是很值钱的,活生生的一个人失去了生存信心,从二十多层楼上跳下来,就这么没了,是他的错,还是你们的过?这一切本可以避免的。
  我咬着牙,再道:杭夕,你别说你这房里没有摄像头,你不是笨蛋,你在根本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的情况下就不做任何防范措施的,张妈或者什么警察是不是就躲在那门外啊?又或者,巫菡,姚瑶,胡灵也躲在哪间屋子里偷看着屏幕?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我将茶杯重重向茶几上一放,指着她喝道: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她们到底在哪里!
  杭夕牙齿直打颤,眼神根本就不敢看我,彷佛我是地狱来的恶魔,使劲地摇着头,泣声道:别别问我,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越这样我就越火,我的理智丧去,我直想蹂躏她摧残她,发泄心中对她们的愤恨,我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抓起来,右手臂紧紧箍住她腰肢,左手将茶杯扣住,厉声道:你特意倒好茶,不就是想看我敢不敢喝吗?老子这就喝给你看!
  就在我即将将茶杯送入口中的时候,杭夕惊叫一声,一巴掌将茶杯打掉,颤声道:别别别喝,有有……
  我狂笑着:有毒?操你妈!你不就是想看我到底敢不敢强暴你,报复你们吗?老子今天就做给你们看!你们这些婊子给我看着!
  我唰地将杭夕纱衣撕掉,露出她肤如凝脂的胴体,又一把将她胸罩扯下,将她抛在床上,然后纵身压上去,她极力挣扎着,却不叫喊,我将她双手抓住,恶声喝问: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老子就不客气!
  她本还在挣扎的手脚却松软下来,两颗泪从眼角滑落,颤栗着摇头,并用极其恐怖的声音轻微地说道:你……别去做……无谓的调查了……你只是一只……被捏在手上的蚂蚁……想要你怎么走你就得怎么走……他们太强了……
  我暴声吼道:老子怕个球!
  她绝望地摇摇头: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你来吧,今晚我本来就是被安排来补偿你的……你放心,我虽不是处女,可我是干净的……
  她身子冰冷,全身都在寒颤。她和我没有丝毫感情,她也绝非妓女,她的母亲还是德蕙集团董事,可她竟心甘情愿来用肉体作为她们对我所做伤害的补偿,这个或者这些做局者的权势到底有多大,我完全不得而知,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我强暴了她,我占有了她,或者就算我故意和她做爱,故意让有可能看到这些做爱镜头的姚瑶、巫菡或者胡灵见到,我心里就舒服就平衡了么?我就能获得报复的快感了么?她们究竟为何要这么做,我也许永远都无法知道了,除非她们主动找我说明。我突然觉得自己极度无聊,我要做的事情很多,要照顾要顾忌的东西也太多,我岂能逞一时之快而抛去自己所在乎的那些东西呢?
  陆子亨虽是我的兄弟,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死,有她们的过错,可也有我的过错,更有陆子亨自己的过错。姑且就算她们耍了我,那又有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有哪天不被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在玩耍着呢?电视新闻报纸传媒以及身边发生的事件无不在愚弄着我们的大脑,麻木着我们的神经,我们是谁啊,不过是小老百姓而已,说穿了,我们除了对于自己家人和相好的朋友、正利用着我们的人有些价值外,其余的我们一钱不值!
  在意这么多干什么呢?好好照顾家人,为陆子亨家人做多些事,才是正经啊!我如果真就为了寻找一个答案,为了识破这个局的真相而放弃我本该呵护的,那我才是真正的不懂事。管他什么局,认了吧!
  我的心抽痛起来,我脱下自己T恤,她以为我要开始上她了,她闭上了眼睛,悠悠叹了口气。可我却把T恤盖在她胸口,缓缓地道:我的确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从前的确对不起姚瑶,那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的确对她造成了伤害,可这都过去了四年了,我只知道她去了新加坡,四年来,我其实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我想我是很喜欢她的,也可能爱上了她,我因为怀想她而去了那清风解语论坛发贴子,不多久巫菡就出现了,和我风花雪月,虽然我对她没有那种所谓的爱,可我也毫不隐瞒地说我真动了想和她平平静静过日子的念头,她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再接着便是进入音如公司,遇见了你,初次见你的时候我很想能和你上床,可我和你吵架后我就走了。随即胡灵出现,胡灵,灵狐,唉!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真要是为了伤害报复我的话,你们到达目的了,够了,大家都折腾够了,我也不向你们找公道了,到此为止吧,别来纠缠我了,从今往后,你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们,大家就此永别吧!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我从她身上爬起来,艰难地向门外走去,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杭夕突然大叫道:胡灵爱上你了,她很爱你,你就这么永别了,你真忍心不要这个缘分?
  胡灵,我是真的爱上胡灵了,我想着她,想着她的一切,虽然我也时不时回忆起姚瑶巫菡凤姐华菱 ,可我想她胡灵却是没日没夜。杭夕的这句话就像刀子一般刺中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以我的本性,我本应该故作怪笑说“什么鸡巴爱不爱,爱情算个屁啊!老子心黑着呢。”,可我没有。
  我定定地在门口站了会,我突然间想明白了好多好多事情,悟透了很多哲理,我沧桑声音道:有些缘分注定是要失去,有些缘分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爱和恨这玩意,都是奢侈品,我这个老百姓,消费不起。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大跨步地走到山庄门口,傅柳云迎了上来。她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我把裤兜里的打火机丢给她,这个打火机是窃听器,可以发送三百米距离,是她非要我携带在身上的。
  她接过窃听器,用很认真的声音对我说道:甄先生,真担心你会做错事,可你让我刮目相看,你是个真性情的男人。
  我摇摇头,淡淡地回答道:你错了,我只是一头羊,不管披着羊皮还是狼皮,我都只是一头羊。
  回到酒店,傅柳云问我明日怎么安排,我说没安排了,回深圳。她又问我回深圳后准备做什么,还是继续打牌赌博吗?我摇摇头,淡淡地道收拾东西回老家,伺奉母亲。她又问深圳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我要回去?我说外面风雨太大,不适合我。
  她似有深意地看着我道:我总觉得你还会再来。
  我再次淡淡地道:不会来了。 
 
 
 
  
 第五卷 走过地狱 第一章 回家过日子
 
  勤俭持家,这四个字曾被我爷爷写成条幅,很慎重地要我父亲在我家豪宅里张贴过,我记得我和母亲离开那屋时还挂在墙壁上,那时爷爷已经过世三年,父亲特意去省城定做了一个红木框架,雕刻精巧花纹将其装裱,父亲曾经也还很惋惜地指着这四个字对我说“你爷爷奶奶啊,吃了一辈子的苦,到老来也不知道享福,给他们钱他们不花,给他们买的营养品也舍不得吃,还拿去送人,儿子,他们啊不懂得这个社会的情况,勤俭真能持家么?不行的,你花钱不大方就交不到朋友,没有朋友就没人帮你忙,没人给你业务,尤其对那些当官的就更不能小气,逢年过节莫忘纳贡,喜庆嫁娶生老病死必须红包,业务提成分文不可少,美酒女人时时伺候,你花了一万你就可以得到十万啊!”
  爷爷写的,我知道是流传千百年的道理;父亲说的,我能从父亲所获得利益获取的回报判断出也绝非虚言。且不必去评论爷爷和父亲对我的影响,我就说说我自己。我花钱大手大脚,朋友可谓是交得多,大学的,社会上的,可屈指算来,谁又能算是我真正的朋友?我对花钱也毫无计划,就说这些日子吧,我换了好几个租处,每次都住得不长久就离开了,不得不损失掉给房东的违约金,一时情绪化就聘请那个傅柳云私人侦探,底价五千,每天三百五,外加食宿开支,她为我工作了四五天,我就不见了一万。
  一万块能办很多事情啊,足够家乡县城的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生活开支,乡下农户两年开支。想来我真是浪费!可不过这些钱都是我赢来的,我只是耗费了些脑力和时间而已,当然也冒了些风险。
  我和傅柳云在机场分了手,我随之来到皇岗租屋,把东西收拾好打包,买了回老家的卧铺,又叫来房东退房,房东自然不会给我违约金。火车是晚上七点的,现在才两点,我又将包裹拿到罗湖火车站寄存好,站在车站大门前对母亲打电话说:妈,我想回家了。
  妈顿了一会道:甄甄,你不刚刚才回来吗?怎么又想回来了?妈很好,你姨她们也很好。
  我看着身边不断穿梭而过的旅客,看着车站广场上如火伴的烈日阳光,道:妈,我不想在外面呆了,我想回来在家做事,平平静静地和你们过日子,外面不适合我。
  妈妈立即道:儿子,那你把工作事情都处理完就回来吧,妈妈给你收拾好房间,买了车票就打电话告诉妈,好吗?
  我苦声一笑,道:妈,我知道的,
  我挂了电话,就沿街走着,走到一间小饭店就进去点了两个小菜和啤酒,吃喝着。
  妈妈曾多次要我毕业后就回老家找份工作,将来找个老婆成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妈妈还说就做物理老师挺好的。我当时就笑话妈妈说老师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要是成了这类灵魂工程师的话,那估计学生们的灵魂都被我教成了幽魂。我知道妈妈希望我过那与世无争的日子,可对于我来说,我的世界一直就充满着这个“争”字,争做人的骨气,争过生活处理苦难所需的钱财,争出心里的怨气。
  现在不了,真的,还是回家安稳地过日子好,花钱省着花,过日子就得省的,风风雨雨经历得够了,不想再要,试想我经历了那么多,得到的又是什么?满身伤痕罢!
  在深圳呆了这么长时间,我在离去之前还必须对两个人打招呼,一个是邵刚,一个是华菱。不能否认,邵刚对我帮助良多,我通过他才度过了前几年艰苦的日子。我喝着啤酒拨打邵刚电话,手机响了好几声后他才接听,我说邵刚吗,我是甄假。他唔唔两声后说阿甄,你还好吗?我说还好,阿刚,我离开深圳了,对你说声,这些年来多谢你的帮助。他又唔唔两声说那你好好保重吧。我对着电话说道嗯,你也好好保重,拜拜。他也拜拜后就挂了电话。
  我接着发短信给华菱,说我要离开深圳了,有东西要给她,请她约个地点我给送过去。数分钟后她回短信说一个小时后高交会馆门口见面。我接着就去了银行,办张新卡,存入十八万人民币,这些钱是当初她从她姐手里拿来偷偷塞给陆子亨并要陆子亨交给我的,而陆子亨把钱给输了,这钱我得还给她。
  我站在高交会馆门口的马路上,她开着车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下车,她瘦了很多,一见到我,她眼里就泪光滢滢,我说你好,阿菱。她却说你真的要走吗?我点点头道该走了。她又说你走到哪里去?我说到处走走。她接着说那你还回深圳吗?我说不会来了,这地儿不是我呆的。
  她泪水唰地流了出来,她用手拭去,将大信封递给我,说拿着吧,好好治病,现在医学发达,说不定可以治好的。话一说完她呜地抽泣起来,花容带雨。
  她对我是真心的,这样儿装不出来,假如我也爱她的话,那我想我和她的感情应该很牢靠,可惜这样的爱情也是有熔点的,在爱滋病面前,一切的爱念都只能被无情扼杀,扼杀之后也将渐渐在生命里淡去,海誓山盟都只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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