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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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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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养得起!”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父母感情不和一直是笼罩在我这个家上空的乌云,以前我隐隐约约从姨父口中察觉到父亲可能在外有女人,对母亲不忠,父亲是我们县城有名的能人,也是我最为崇敬的人,我从来就不敢深想下去,深恐破坏父亲在我心中光辉伟大的形象,可是此刻……
  我猛地冲下楼梯,怒不可遏,指着父亲鼻子痛骂道:“贾建安!你这人渣!”
  “臭小子!你你你……”父亲额头青筋直爆,气得舌头打卷,“日你娘!我是你老子!不想活了?!”
  “我日你娘!”这是冬天,我仅穿一条内裤,周身怒火燃烧,令我焦灼难耐,“我告诉你,只要你敢再对不住我妈,我就跟你脱离父子关系!”
  “反了反了!反了反了!”父亲双手狂舞,跺脚上来就要揍我!
  我酷爱武术,练武几年,在学校读书就是个惹祸打架的主,我紧攥拳头,关节咔嚓作响,咬牙恨道:“来啊,来啊!”
  “甄甄!甄甄!爸妈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回去!你回去!”母亲痛哭着,试图推开我,可她那纤弱的身躯根本无能为力。
  父亲终归不敢跟我动手,只在叫骂道:“给我滚!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给我滚出这个家!”
  在这一刻,父亲曾经的形象彻底在我心中解体,变成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老天要我在父亲和母亲中选择一个的话,毫无疑问,我只可能选择我的母亲,我是母亲的命,同样,母亲也是我的命。我揽住母亲的肩,斩钉截铁道:“妈,走!我们走!这样的狗屁屋子呆着恶心!”
  母亲已经被吓傻了,任由我抱着她来到门口。
  “你你你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家门……”父亲气炸了,“老子从今往后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家产也没你的份!”
  “哈哈哈哈!你还真把你那点臭钱当回事了!贾建安,你就等着妈跟你离婚吧!”我不怒反笑起来,““你个人渣!杂碎!呸!”
  ……
  嘀嘀,有短信了,我把烟头摁灭,拿起手机,是凤姐发来的:甄,想你,我等你来。
  去还是不去?看着头顶浮凸的天花板出了一会神,欲望蒸腾而上,我叹口气,离开了邵刚家的别墅,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此时正是交通高峰,公交车的士车还有各式小车塞满了车道。
  十五分钟后凤姐短信又来了:甄,你来吗?
  我回道:怎么,等不及了?有那么痒吗?
  很快她又回复了:讨厌!你到哪里了?
  我回道:地王大厦发生连环车祸,车道堵塞,我正走路前来。
  她又回道:你真好,到地王了,我开好门等你。
  我嘿嘿一笑,回道:开门干啥,脱光衣服等我不是更好?
  在我和凤姐单独在一起对话聊天的时候,我总是要在语言上占她便宜,任何下流无耻的话我都说得出口,甚至我还有点变态的想用语言强奸她心灵的念头,我想看见她对我所说的龌龊话是哪种反应,她会采取怎样的对答,而她也总是用那种羞涩而又期待的对白满足着我,我似乎能从她的表现中获得某种愉悦感。凤姐曾问过我为什么要这么说话,这样的话让她都有些脸红,我说凤姐其实你也一样,因为你生命中也曾经历过很多美好的事物被摧残,所以你也就想来摧残你所觉得美好的东西,就像当时你见到我那般纯情小生模样后就拼命想勾引我变坏一样。凤姐深以为然。
  走在凤姐所在的大厦楼道上,我可以感觉到凤姐的眼睛正透过她门上的猫眼窥探着我,我故意在自己裆部抓了抓,然后站在门口,也不按门铃也不敲门,一脸正气地笔直站着。
  凤姐在等我,我在等凤姐,我要她自动为我开门。男人和女人是一场战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其实都是战争的细节,我再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战争中输掉任何一个细节上的胜利。
  三分钟过去了,凤姐还是没有开门,我突地用手掌挡住猫眼。
  门嘎地开了,凤姐扑上来抱住我,娇憨的声音道:“你好讨厌啊!”
  我将门关好,一把将她抱起,放荡地笑着,把头埋进她双乳间:“我闻闻,嗯,真香。”
  我这个小小的动作却登时令凤姐情动,她双手紧紧搂着我脖子,手掌急促地在我头发上背上滑动,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呻吟。
  我将她放在沙发上,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重重地吻她,舌头在她口中灵活地动着,她双唇包住我舌头,拼命地吮吸着,一股奇特的力量将我舌吸进她口腔深处,令我感到了一种刺痛。这是凤姐最喜欢对我施加的惩罚,我伸手搔她的胳肢窝,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我这才脱离围困。
  砸砸嘴唇,我道:“喂,小姐,这么用力,会痛的呢!”
  “就是要你痛!谁叫你对我不好!我还要把它咬碎吃下去!”凤姐张牙舞爪地四肢缠住我,试图咬我。
  凤姐的香气特别好闻,这是混和着法国香水的成熟女人的香味,总是散发出令我沉迷的诱惑。我贪婪地吸几口,轻轻拍拍她的屁股,道:“等等,我还没洗澡,我去洗洗先。”
  “不,不要。”凤姐媚眼如丝,脸颊红润,早已春潮泛滥。
  “傻丫头,我身上脏,得讲卫生,”我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书上说,女人得子宫癌多半是因为男人不讲卫生,知道么?”
  凤姐的手松开了,我站起来向洗浴间走去,凤姐却突地扑上来从后面抱住我,喃喃声道:“甄甄,我爱你……”
  ……
  一室如春,凤姐疯狂又放纵,她纵意地叫喊着,呻吟着,时而指尖死死掐进我肌肤,时而指头在我全身轻灵地跳动,她时而狠狠咬我,时而极尽温柔地用舌尖舔拭着,时而无限爱怜地凝视我,时而又闭上眼睛感受着我的冲击,在这场情欲搏杀中,她叫得最多的两句话就是“我要你”和“我爱你”……
  云雨过后,我想从她身上下来,凤姐却不让,道:“就这样躺着吧,别动。”
  “你不累?”
  “累,可我喜欢你这样。”
  我双肘撑着看着凤姐,她那乌黑长发散披在清香的枕头上,已不再柔顺,倒显得几分癫狂,春潮之后的她脸腮越发红润,也越发衬托出她妩媚风韵,圆润的肩头完美地勾勒出优美曲线,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洁的乳房有几道被我抓捏的红印,却也因此而愈发喷出让人无法抗拒的强烈诱惑。
  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那我把套子取下来?”
  “不嘛。”
  “呵呵,你还想要?”我抬眼看看床头柜上的小钟,“不是吧,一个小时了,你还没满足?”
  “讨厌!”她打了我一下。
  “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洪湖水啊浪打浪,”我坏笑着,“凤姐,刚才有几次高潮?”
  凤姐掐了我一下,手指轻轻摸挲着我肩头被她咬出的牙印,似乎哀求着说道:“甄甄,下次别戴套了好不好?”
  “为什么?流产很伤身子的。”我放下手肘,全身都压在她身上,懒洋洋地道。
  “你……戴套……是不是嫌我……脏?”
  “你傻啊,怎么会呢?”
  突地我就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在嫌她脏呢?我分明就清楚她每一个星期六星期天都会和那个隆老头做爱,那个隆老头每次都要吃壮阳的药物,我曾问过凤姐,那个隆老头每次能和她做多久,可凤姐总是拒绝回答。我坦白地对自己说,的确,我觉得她身子很脏。
  凤姐轻叹一气,紧紧抱着我,道:“甄甄,你放心吧,我没病,下次别戴了好吗?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脑中一炸! 
 
 
 
  
 第一卷 这年头 第三章 你说我是好人
 
  韦庄说生物学理论认为地球上的生命天生就有繁殖后代的本能,这本能驱使着生命将自身基因延续下去,如今对于我们人类——这个地球上结构最复杂也最高级的灵长类生物来说,似乎这本能有些相对淡化了。我记得当时反驳他说这是谬论,谁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韦庄冷笑着道性行为是雌雄异体的生物用以繁殖后代的唯一手段,但是一般生物进行性行为都有季节性,对环境和对象也相当挑剔,它们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进行性行为,灵长类就不同了,特别是人类,不论在哪个时候和哪个都可以性交。我笑了,道那是,那是,前几天陆子亨告诉我说你韦庄和江如梦在那后山草地上就干了一次,你屁股上都被蚊子叮了十多个大包。
  韦庄没理会我的揶揄,反而说我们人类的性行为有三大功能,一是快乐功能,二是健康发展功能,三就是生育功能,现在人类社会发展了,性行为在生育上的功能早已淡化,性行为对于人类而言,更多的是为了快乐。我那是还是处男,把性交看得很神圣,对他这句话不甚了解,便道我觉得你的话有道理,不过我们人类对性对象还是挑剔的,不是你说的和哪个都可以。韦庄哈哈大笑起来,道知道么,性行为有些时候就是为了健康需要,接着他指着我脸上的青春豆道你小子为什么会长这么多豆豆,这就是你这个处男没有和女性进行性行为,导致你阴阳失调性激素荷尔蒙分泌过度所造成的。我大骂他荒唐,道那你虽然不是处男了,也时不时和江如梦干,可你脸上不也有吗?
  韦庄嘿嘿奸笑着说兄弟,这是因为我做得还不够啊,革命道路漫长而又漫长,岂是干一两次就可以扫除这些地雷的。说完他指着脸上的豆豆,又拿起电话开始拨打给江如梦进行约会。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认同他那关于性行为有生育功能和快乐功能的论断,不过还是不同意性行为居然有健康发展的功能,当我把韦庄的话告诉陆子亨的时候,陆子亨却妒忌地说道甄甄啊,我们不能和他比,告诉你这小子性经验丰富,历经情涛恨海,干过了六七个女人,他说的话虽然荒谬但是肯定是有道理的。
  的确,韦庄的话是有道理,等我在我自己的社会化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时候,等我见到了越来越多的事情,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以后,我就越来越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每次我和凤姐做完爱并离开她家门的时候,我就会问自己,到底我和凤姐在一起做爱,是为了寻求性交的快乐还是为了我自己的健康?但是,毫无疑问,我跟凤姐做爱,绝对不是为了生育,绝对不是为了来繁殖后代,我甚至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咬咬牙齿,从床头柜上掏出一根烟,点上火,深吸一口,却不吐出来,就让烟在我的肺部呆着,我想试试被尼古丁浓烟窒息的滋味。大概过了一分钟后吧,我终于忍不住了,把烟喷了出来,此时的烟已经不是那种青蓝色,而成了灰蒙蒙的雾气。
  凤姐摸摸我的唇,道:“唉,算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总是做白日梦。”
  我突然就想开口应承下来,话到嘴边却又成了这样:“我才二十四,还小,不想这么快要孩子,再说了,我家还欠这么多债,每个月的开支又那么大,身上扛的东西本来就这么多了,凤姐,对不起。”
  凤姐深深凝视着我双眼,我说的都是事实,眼睛里自然也没得什么虚假,凤姐曾对我说我的眼睛就像是梁朝伟那么忧郁,总是有令女孩子为之心碎的那种哀伤色彩浮荡其中。凤姐伸出舌尖舔了我眼睛一下,道:“你家里还欠多少?”
  “不想说。”
  “甄甄,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嗯,我也是,因为爱,我们便不再孤独。”
  “可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你爱我。”
  我嘿嘿笑道:“爱,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做的。”
  “你好淫。”
  我笑着捏捏凤姐尖耸的乳头,道:“你不也一样?刚才的叫声差点令我发狂,你要是把这声音灌磁带的话,没准儿要上畅销歌曲排行榜,说不定还能打破销售记录。”
  凤姐狠狠地揪了我一把,娇声骂道:“坏人!”
  “你刚才都说我真好,现在又说我坏,你真跟政策一样,一日三变。”
  凤姐笑了,我又道:“其实你说的对,我是坏淫,很坏很坏的淫棍。”
  凤姐却叹口气:“别这么说自己,甄甄,你是好人,真的。”
  “哈哈哈,第一次听女孩子说我是好人,有酒吗,我要庆祝庆祝。”
  凤姐紧紧搂住我,在我耳边低声道:“甄甄,只要你愿意,我就想法子弄他一笔钱来,我再把房子也卖了,加上我的存款,我能凑两三百万,你把你家的债还了,我们俩回你老家过日子,好吗?”
  在这一瞬间,在我脑子里蹦出了两个时髦用语,一个是鸭子,另一个就是小白脸。鸭子就是男妓,靠向女人出卖身体让女人得到性欲满足从来获得金钱报酬,小白脸则是吃软饭,靠讨女人欢心来过他想要过的生活想要达到的目的。我冷笑了,翻身从她身上下来,道:“谭晓凤,我甄假跟你在一起,是觉得我们合适,能做最好的朋友,我还把你当作亲姐姐一样地看待,可我告诉你,我绝对不是为了你的钱!”
  猛地将被单一掀,找到短裤穿上,一边穿裤子一边道:“没错,我家是负债几百万,我老母亲我老姨我姨父我表妹都躺在病床上,必须要我来负担,可我他妈的自己能挣!”
  “你挣?你怎么去挣?就靠你和邵刚华菱他们打牌?”凤姐摇头道,“你别傻了,邵刚早就对你有了防备之心!”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算算,这一两年你在牌桌上赢了大家多少钱?你每次都赢,有次你和邵刚的那个朋友阿东打牌,赢了他八千,那个阿东就对邵刚说他怀疑你是老千,打牌出千,结果邵刚就说如果你出千的话那他就要跟你绝交,还要跺掉你的手!”
  “操他娘!我他妈什么时候出过老千?我就是靠技术!”
  “是,知道你是靠技术,你是研究生,记忆力超群,能记住牌,可你知道不知道,邵刚四个月前就装了摄像头,专门盯着你看你有没有打牌出千!”
  “哈哈哈,是吗?我他妈被好朋友当贼盯了!”我不怒反笑,“那他们发现了没有?”
  “没,没发现任何痕迹,不过后来那阿东对邵刚说要他去换台自动洗牌的麻将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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