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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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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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姐坦胸露乳地走进来,想和我洗鸳鸯浴,身子一触到水,立时惊叫哎呀,你疯了,这么烫的水!她强行把我拉出来,似乎理解似的安慰道傻小子,想开点吧,阿玉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啊,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我猛地一甩头,水珠四溅,纵声大笑道我有什么想开不想开的?人吗,还不就那么一回事! 
 
 
 
  
 第二卷 假行僧 第三章 牌九激战
 
  自动麻将桌令我无法发挥自己在记忆力上的优势,我只能靠推算分析来打牌,我对牌的进章出章很大程度上只能依靠第六感,这也导致我在赌局中的输赢取决于自己的运气。这对我相当不利,我想尽快解决那些债务,两百多万的债务就像山一般沉重,不仅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有可能会压垮我,压死我。我不喜欢这感觉,我要摆脱。
  我穿好衣服,对兰姐说兰姐,你带我去赌档玩玩吧。兰姐问怎么你不去打麻将了?我说这麻将打起来没多大意思,我想跟你们玩玩那牌九梭哈什么的。兰姐笑道你赌瘾怎么比我还大啊,那好吧,姐就带你去玩玩,不过你可不能赌大了,赢了点就走吧。我道好。
  兰姐一通电话约了两三个男女,大家一伙浩浩荡荡地直向关外驶去,听说关外某镇新开张了一家赌档,老板背景足,可以罩得住场子。赌档设在一栋出租屋,四面路口都有一两个年轻人把守,他们中有人热情地跟兰姐约来的一个女人打招呼,并将大家带到楼上。上了五楼,五楼是一个大厅,侧面开了四个小房间,兰姐说那是贵宾室,没得二三十万就不能进那房间。大厅里设置了两张斯诺克台球桌那么大的赌台,各色男女挤满了四边,兰姐指着右边这张台说这正赌牌九,又指左边那台说那里正赌二十一点。
  牌九很简单,从一到十各两张一共才二十张牌,长条块形,牌面都是用麻将的饼子来标记,九点就类似于麻将的九饼,唯有十点就用麻将中的白板来标注,洗牌由赌场专门请的老手来洗,赌场抽赢家水百分之五,庄家打骰子,玩家可以切牌过牌,庄家随便那个人都可以来做,只要你有足够的赌本,兰姐就喜欢赌牌九,兰姐说牌九是最公平的,基本上出不了老千,这场子的规矩就是不管是谁,抓到出老千的就是剁手。
  记忆二十张牌九的洗牌砌牌排列顺序,这对于我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可我知道牌九最关键的就在于打骰子,才二十张牌而已,我可以记住,别人同样可以记住,每一盘发五方,在这五方牌中必然有一对是最大的,这个赌场赌得不小,下注至少两百,个人单注最高两万,玩家选定一方下定赌注后,庄家才打骰,那么只要你庄家可以控制打骰而且又记得住牌的话,那么你就完全可以控制场面稳赢不赔。
  兰姐一上场就急着要下注,挤在台前问别人刚才哪方赢哪方赔哪方旺哪方衰,然后就催问我看预感哪方会胜。我故意说我还不懂规矩呢,兰姐你先玩吧,我看你们玩两把再落注。我细心地观察这赌场洗牌手的洗牌,他手法极为熟捻,二十张牌如风火轮转,搓洗十数圈后啪啪啪啪地叠起来,又平摊成上下齐整的两排,那庄家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脸色很难看,旁边有人说他做庄数了快三十万了,庄家粗声粗气地吼道普你阿母,要切牌的快切牌,落注的快落注。
  大概是庄家黑的原因吧,都没人切牌,纷纷向各自看中的2345位放钱,我把这二十张牌都记在脑子里,这牌的组合排列有很多种,庄家可以中开,边开,每一种发牌的方式都决定了组合牌后的大小,而这把牌很怪,赌注也大致均匀,如果庄家打骰是从他自己或者2、5两家开始发牌,他边开就稳赢,他中开就必输;打骰从34家开始发牌的话,他中开赢,边开输。就在庄家准备大喊买定离手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3、4位各丢四万,总计八万下去!
  我紧盯庄家眼神,但见他眼睛一亮,叫道都买定了,中开!抓起四粒骰子一把就向桌面丢去,我心里一跳:这两个赌客该死了,这个庄家是深藏不露专等凯子冒头的高手!我迅速在脑子里把牌组合一下,庄家打的骰子点数是从2位开始发牌,2位牌很大,是一对3,3位是7、8点相加成5点,4位是7、9点相加成6点,5位是1、6点相加成7点,而庄家自己却是10点和8点相加,成8点!
  兰姐下了一千在2位,看到是一对3的时候高兴得捏住我手臂道甄甄,给你吃红!我粗粗估测了一下,3位4位总赌注差不多有十三万,加上5位的赌注两万多,庄家赔掉2位那三万多,庄家可以赚十二万!可怜的那两个赌客看到自己的牌是5点和6点的时候脸色居然舒坦起来,得意地吼叫道庄开庄开!
  庄家老谋深算,故作痛苦状,咬牙切齿地撸起衣袖开牌,我知道他这是在作样子,以示他光着手臂决不可能出老千,他先把那张十点开出来,然后大叫屌你老母,十点好配牌!九点九点!那些玩家则大喊一点一点,还有几个好心的则起哄喊道两点两点!
  庄家猛地把最后那牌一掀,大吼道是两点,十点少两点,八点,杀!顿时,除了下注2位的玩家外,其他人满脸失望神色。那两名豪赌客人怒声咒骂几句又打开随身提包掏出十叠百元大钞,对那庄家道:“敢收多注么?”
  庄家迟疑一下道:“我就五十万,你们单注别超过五万怎么样?”
  我凑在兰姐耳边低语道:“兰姐,只要这两个人不下2位5位,那你就多下点,算我一半吧,每次落注不超过一万就行。”兰姐低声问为什么?我说你别问,听我的就是了。
  两赌客下注二十万,这个庄家意在诱敌深入,接下来的一把他让这两赌客的注码打和,支付了2位5位的小钱。重新洗牌后,两赌客又下在3、4位二十万,兰姐上把赢了四千,我要她把赢的钱全放在2位上,兰姐担忧地道2位都连赢了3把了,我摇摇头,索性自己掏出一万丢在2位上,兰姐也只好跟着丢了上去。两赌客又在3、4位上放了二十万。我通过这几把的观察,我发现这庄家控制骰子的技术并不是那种绝顶高超的人,他只能把骰子控制在两个点之内,譬如他要从自己开始发牌,就得用四粒骰子丢出11、16、21,可这经常出现误差,所以他就只好将己方1位和2位还有5位的牌都做成大牌,这得洗牌手配合,当然就算是玩家把牌给切烂了,他也可以控制出牌来为自己制造有利场面。
  这把庄家打骰几乎完美,他把第二大牌发在自己手上,第一大牌就发在2位,其他的全部吃掉,而2位因为下注的很少,他这把赢了二十五万!兰姐兴奋地在我大腿上捏一把,我把赢的九千五揣进怀里,兰姐又强行塞给我三千,说我也占了股份。
  那庄家眼睛瞄了瞄那两赌客的提包,估测里面的钱数,我想他可能正在盘算该怎么样把这笔钱给诱惑出来。有其他玩家就纳闷地对那两人说,你们这么多钱,干吗不去贵宾室里玩,偏生要到这大厅来?一赌客眼睛一瞪道你他妈管我去哪玩?老子想他妈的去哪玩就去哪玩! 
 
 
 
  
 第二卷 假行僧 第四章 金钱游戏
 
  接下来一盘开始落注了,兰姐又问我这把该下在哪里,我说随你吧,兰姐说甄甄你预感那么好,就听你的。庄家装腔作势地吆喝着,几个赌场帮手把赌客们下注的钱清点摆好,我莫名其妙的对这个庄家生出不舒服的感觉,便对兰姐道干脆这盘我们别下吧,看看风头再说。兰姐笑道那可不行,来了就是要下注的,小小的玩五百吧。
  庄家这把八点,通杀。紧跟着庄家又杀三方,赌客们痛骂不已,那两个豪赌的家伙面色死灰,他们似乎就是要定了3位4位,又下了二十万,有好几个玩家交头接耳说现在庄家旺,不能下。兰姐听了后问我下不下,我说别人不下我们可得下,我这有两万多,兰姐你也下两万吧。接着我便贴耳对兰姐如此如此说了几句话,兰姐惊讶地看着我点点头。
  这把赌桌上的赌注将近五十万,那庄家呼吸有些急促,我看他双手有点颤抖,他犹豫着把左侧一墩牌斜推上前,说一句边开,抓起骰子在手上掂掂,就要将骰子向台面掷去,兰姐突然惊叫一句哪个咸湿佬动手动脚啊,脑袋向左后方扭去,她左后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忙向旁躲闪,以示清白,大多数赌客眼光迅速一瞟后继续紧紧盯着庄家,而庄家此刻被兰姐的那声惊叫弄得手腕一震,骰子落在台面,是十八点,从3位开始发牌,我登时看到庄家眼中怨恨光芒一闪。
  我很清楚,按照这样的发牌顺序,这把3位是九个点,4位是7个点,5位是4个点,2位是7个点,庄家自己是4个点,庄家在小点数上甚至比4位牌还小,庄家通赔!
  牌开出来后,全场呼声雷动!
  兰姐还要下,我把兰姐拉开到旁边沙发上坐下,说兰姐,等会再玩吧。兰姐屁股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就跳了起来笑道不行不行,要我在赌场不赌,比杀了我还难受。我坐在那里抽着烟不多时就听到一片哀叹声从那张牌九台上响起,再过两把后,又听到庄家兴奋大喊9点豹子,通杀!
  那庄家扫完了赌注,冷声对赌客们道这条庄做完了,不做了。那两个赌客叫骂起来:“我操,你他妈赢了这多,走什么屄?”
  那庄家爆笑道:“老子连坐六条庄,想什么时候不做就不做,你头次来赌场啊?”
  那两赌客有点输红了眼,要上去理论,几个维护赌场秩序的过来向他们解释,一些赌客也纷纷说这两赌客不懂赌场规矩。兰姐叹着气走到我跟前,我问兰姐,输了多少?兰姐做出一副很凄凉的样子说我把赢的都输了!我笑了,说没事,钱财要看成粪土。兰姐揪了我手臂一把,嗔道这样的粪土越多越好!我指指洗手间说那里多得是。兰姐笑着又打我一下,打开提包看了看里面,道算了,财去人安乐。我站起来,兰姐抬头问我去哪?我指着那二十一点赌台说喏,去那里找让人不得安乐的东西去。
  他们这赌场玩二十一点并不是象国外和澳门那些赌场那样规范,他们虽然也是用那每次只能抽取一张牌的发牌盒发牌,但是只用两副牌,喜欢玩的赌客并不多,现在赌台上只有七八个人在玩,赌注也不大,每把才一万多点,最小赌注为两百,最多也就二千。记忆扑克牌其实比记忆麻将牌难度要高,这是因为洗牌所给你记忆下来的时间有限,两副牌去掉大小王一共一百零四张,洗牌切牌摞牌这一连串的动作你必须在零点几秒内就把你最先看到的那顺序给整理好,否则你的记忆就会乱了套,我练过很久,只有三成把握。
  坐在赌台前兰姐问我你行不行?二十一点我没玩过哦。我说试试吧。
  这赌场谁都可以做庄,赌场只负责抽水,如果没人做庄了,那么赌场就会出面做庄,就像这张二十一点赌台,现在做庄的就是赌场老板派一个自己人在做。地下赌场自己做庄,一般来说赌客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我和兰姐都下的是最小注码,我得先做热身运动,得等有大赌客做庄,我对自己说今天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大赚一笔,多给家里寄点钱还债,免得债主大年三十登门逼债。年关难过,过年对于欠债的穷人来说,是一个关,一道坎。
  半个小时后,从贵宾室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肥婆,骂骂咧咧地走到这二十一点赌台前,跟着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厚厚一叠千元港币,对她说道:“平姐,我现在手头也不方便,你先拿三十万港纸玩玩小的吧,转转手气,待会再过来,现在那几个人旺,好吧?”
  这肥婆平姐一把将钱抓在手上,那年轻人满脸堆笑地递过一本本子,肥婆看了一眼,接过来唰唰签了个名。然后走到赌台前,这时这把牌已经结束,她就道我来做庄,最小注五百,最多一万,要下就下,不下就去别处玩。
  机会来了。
  新开两副牌,赌场帮手熟练地洗牌,洗匀后将所有牌向大家展示一下,我就记忆下了这一瞬间的牌面,然后他又洗了两次,肥婆接过来,自己又笨手笨脚地洗了一下,看到是肥婆做庄,牌九台上立刻过来了四五个赌客,他们也切牌。牌局开始。
  第一把第二把对我都不利,我只下了最小注。肥婆这两把都是二十点。第三把我推算我是二十一点,我下了五千。牌发出来后,我A和花色Q,二十一点,而肥婆十七点,强行要牌,涨爆。
  肥婆在赌博上的智商就是那赌场老千们口中的羊牯,是纯粹把赌博当作刺激的金钱游戏而又不具备游戏技能的那种人,不赢这样的人的钱那去赢谁的钱?!我几乎调集了我所有的脑力来对付这场屠宰,只要有八成把握我就断然最高注码出手,记忆不实的对局我就只下最小注码,我保持百分之九十的大注码获胜率,兰姐不敢出声打扰我,也没有下注,大气都不敢出,呆呆地看着我。
  肥婆的脸象被巨掌揉搓得发生奇异变形的猴子屁股,她毒针般的眼怨恶地盯着我,发黄的牙齿唧唧响着,恨不得将我咬成齑粉肉末,而我此刻眼前似乎就只剩下牌局,一切外界的东西我都把它们看成是不存在,我似痴若癫,陷入了疯狂之中。自古以来,能让人陷入疯狂境地的只有三样东西,一就是金钱,二就是权力,三就是爱恨情仇,如今我疯狂,而我就仅仅为了金钱。他人把赌博当成是金钱游戏,并籍此游戏得到刺激,而我把这游戏当作是金钱战场,面对战争我只能取胜,那我就得疯狂,疯狂使人忘记策略,而策略是最好的保护并武装自己的武器。
  围观的越来越多,下注的也多了起来,但多半是在我身后围观,我每一把牌的胜负都令他们交相私语,兰姐试图阻止我下注,我置若罔闻,我眼睛盯着肥婆面前的那些金色港币,我要得到它!
  两个小时后,肥婆面前空空如也,她尖声嘶叫道:“阿华!阿华!拿钱来!给我拿钱来!” 
 
 
 
  
 第二卷 假行僧 第五章 今晚罢工
 
  那赌场老板阿华早就站在肥婆身后盯着我的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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