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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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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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候车室里她们低着头嘀嘀咕咕说悄悄话,还不时地把眼睛向我看看,我猜想阿香一定是在建议樊玉抓住这春节的大好时机应该如何如何地吃我,阿香见我面就夸我是帅哥靓仔,樊玉向她介绍说我是她表哥,阿香当场反驳道你骗鬼吧你,放心啦,我不会给你说出去的。对阿香,她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你们两个在这里可以任意胡作非为,客卧主卧洗手间厨房沙发地板上,不过呢,进我的卧室做的话,那一定要记得清理干净,不然我老公会起疑心的。”。听她口气看她神态,我断定她一定吃过很多零食。
  我身无分文,衣服也没换洗,樊玉先带我去蒸桑拿,随后带我去高级理发院修剪了头发,做了面部护理,接着拖着我去北京路商业步行街购置行头,将我从里到外装修一遍,我麻木地任由她招呼我,看着她拿卡付帐,我耳朵里塞满了那些售货小姐诸如哇帅呆了简直就可以去做模特了等等阿谀之辞。回到阿香家里,樊玉又要我一件一件一套一套地穿给她看,她痴痴地看着我,然后扑上来吻我,接着我便又陷入性的搏杀之中……
  她缓缓睁开眼镜,满足地笑了,我从她身上下来,径直向洗手间走去,打开篷头,让水流哗哗从头顶流下,樊玉闪了进来,从我身后抱着我,说:“甄甄,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反手拍拍她屁股道:“给我找赌档。”
  她迟疑地道:“十赌九输,十赌九骗,我和别人打牌基本上就没赢过,你真有把握能赢钱?”
  我指指自己脑袋道:“麻将纸牌骨牌都是数学博弈游戏,相当程度上决定于你的记忆力和分析力,一般的欺诈赌局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没有法子,除了靠赌外就无法赚取还债的金钱,在邵刚他们的圈子里混,我也跟随一些牌友去过不少地下赌档,那些赌档里有赌牌九掷骰子扎金花玩梭哈,我小小的玩过几把,我能推测判断出里面的套路,虽然自己有自信不会输,可以前觉得这过于血腥,风险太大,还是麻将纸牌稳妥些。不过如今不同了,我要博,我要赌,我他妈反正不名一文,我要用自己的狗命来跟命运博一把,要玩就玩大的,要玩就玩命!
  樊玉犹豫再三,打了一通电话后就带着我去了一个富婆家,她们三缺一,正等着樊玉过来。几个女人看到我跟在樊玉屁股后面,不禁暧昧地对樊玉笑,樊玉忙介绍说我是她舅舅的儿子,她们根本不相信,道那就是你表哥咯,来来,靓仔表哥,快请坐。樊玉拉着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到一旁说悄悄话,那女人看来是女主人,眯眯笑的看着我对樊玉道:“你放心啦,我会照顾好他的。”
  牌局开始,打的是两百四百,用自动麻将桌洗牌砌牌,樊玉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打,这把牌我很糟糕,都是边章,要想听胡至少要摸进来七张有用的牌,我抱定主意这把牌弃胡,确保自己不放杠就行,并通过这把牌来推测这三个跟我打牌的女人是不是里手行家。她们的确傻得可爱,那牌的排列顺序一看就明了,就那对面那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来说吧,她的五张万字放在左手边,跟着便是三张条子和两张饼子,右手边则三张风牌。我上手就是女主人,她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牌,生怕没看清楚似的,摸牌时一看到是张没用的废牌立刻就把它丢掉,她估计听胡了,胡的是饼子。上手是打对对胡,手上可能有三张白板等着开杠……可惜这是自动麻将桌,我无法通过和牌洗牌砌牌来记住这一百三十六张麻将的在每一盘的排列顺序,要不然,今天少说也可以赢四万。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没开胡,女主人笑道小表哥啊,你当心哦,我们三个女人,你一个男的,必输无疑哦。对家刚胡了一把自摸,开了暗杠,买的马也中了一只,一盘就进帐四千多,她把钞票塞进抽屉里道三娘教子,就看他顶不顶得住,顶住了就他一个人赢,顶不住那就输死他。樊玉嘴巴一撅哼道才打几盘啊,等着瞧。我笑嘻嘻地看着庄家丢骰子,道顶得住,身体倍儿好,哪会顶不住,不是三娘教子,是一龙战三凤。女主人叫兰姐,闻声哈哈笑道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我荡笑一声道中不中用试试就知道了。樊玉白了我一眼,兰姐瞪大眼睛故意对樊玉道阿玉,你表哥好咸色哦! 
  又过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开胡了,清一色饼子自摸,接下来我就如有神助,连续胡了八把,打得她们叫嚷着说邪门,要换方位。牌局一直到晚上一点才散,她们三个都输了,我一个人独赢三万一,我呵呵笑着说各位姐姐们,看来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兰姐已经从闲谈中得知我在读研究生,就笑话我是不是在赌博大学麻将系专门钻研麻将专业。离开她家时,兰姐意味深长地对樊玉说阿玉,待会好好照顾你表哥,看他能不能一龙战四凤,她还伸手跟我相握,手指在我掌心抠了抠,别有所指地道表哥,有空就多过来玩啊,你喜欢打牌,兰姐我陪你。
  樊玉开的是一辆本田,她驾车驶离这花园别墅区后就醋意十足地道:“骚货,勾引人家老公,不要脸。”
  我今天赌本是樊玉给我的,我一晚上时间赢了三万多,还和兰姐她们这些有钱女人认识了,本应高兴,我也半点也高兴不起来,淡淡一笑地道:“你说谁啦?”
  “还有谁,除了她还有谁?你不会不知道她是谁吧?”樊玉气呼呼地按一下喇叭,“你是不是很得意,很高兴啊?”
  我注视着车外光暗交替的夜色,叹口气道:“你对我动情了,很在意我了,还吃醋了。”
  “哪个在意你这头猪!一见有富婆喜欢你,魂都没得了!”樊玉气愤地拼命摁喇叭,“你别做梦了,我再也不带你去那里!”
  “樊玉,你错了,你喜欢上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我,你得清楚,我们不是伴侣,只是游戏里的玩伴。”
  “我知道你是坏人,坏得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大坏蛋!”
  “你错了,我不是坏人。”
  樊玉尖细地嘶声笑起来:“难道你是好人?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还跟她眉来眼去?”
  “我也不是好人,没资格做好人。”我声音就像是古井里的水浪轻轻拍击着长满青苔的井壁,“我只是一个浪子,一个不是坏人也不是坏人的浪子,一个不名一文的浪子而已。”
  “不名一文的浪子?!哈哈哈!”樊玉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地向前冲去,仿佛是想要撞击前面什么,又像是想要去追赶什么似的。
  我闭上眼睛,脑中什么也不想。 
 
 
 
  
 第二卷 假行僧 第二章 就那么一回事
 
  还差两天过年,一般公司企业里都已放假,樊玉忙于拜见各路政府门神并奉上些许心意,与其他关系客户也交际应酬着,基本上没陪我吃过饭,每天都到很晚才能回来。自打和兰姐她们结识后,我便经常被她们约去打牌,兰姐的确想跟我上床,她时不时打电话跟他聊天,言语上挑逗着,就连打牌时还用脚趾在我腿上划弄。两天前晚上樊玉趁我冲凉时翻查他的手机,发现接连五六个都是兰姐的电话,通话时间最长达半个小时,当即冲到浴室内对着一身赤裸的我大发醋意道:“甄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兰姐是喜欢上你爱上你了,她就是想把你当只新鲜鸭子来尝尝罢了!她不仅有老公,而且还有两个情人,有时还去华尔街捉弄那些鸭子,一个烂货!”我哈哈笑道:“这好啊,她烂货,我货烂,正好凑成一对。”
  樊玉气急,挥起粉拳就要向我身上打去,我猛地一把将她拉在怀里,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傻了,我分得清什么是赌博什么是勃起,这两个游戏都是在玩高楼走钢丝,赌博赢钱好比走钢丝系了保险绳,走得过去那是本事,可给别人戴绿帽子那弄不好就是在玩命。”樊玉被我这么一抱,身子就软了,口气仍不忘提醒我道:“我,兰姐她老公的弟弟可是澳门赌场专放贵利的大口帮头目,该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将樊玉衣服唰唰扒光,将她放在洗漱台上,抬起她双脚,不做任何事先准备就冲击进去,樊玉痛楚地轻哼一声,我一边动作一边狞笑着道:“那你老公的弟弟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又该干什么,我心里可没数。”
  这次我并不是想做爱,我本意是为了惩罚樊玉或泄愤,今天下午我在和兰姐她们打牌时有一个打牌的女人可能是对他的牌技有所怀疑,故意在牌桌上说起半个月前在某赌档把一个出千的赌徒剁掉一只手指的故事,我只好小输两千,心情却坏了。我粗鲁得就像强奸,樊玉却莫名其妙地兴奋了,尖声地叫喊着,神情似颠若狂……
  突然间樊玉的手机响了,我停了下来,樊玉却急声催促道快快快,我笑道你不接电话?不怕是你老公打来的?樊玉一口咬在我肩膀上,我痛得嘴巴一歪,更加凶猛的厮杀起来。
  浪潮退去,手机依旧响着,樊玉死死抱着我喘着粗气,猛地突将我一推,跳下洗漱台一边向外跑一边惊恐地道完了完了,是他电话,怎么办?我双手撑着台面,眼睛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阴郁,耳朵聆听外面声响,只听樊玉故作镇定故作娇妮地用粤语说,老公,不是啊,我正在冲凉,没听见你电话啊,对啊,我不在家里,我在阿香家里呢,嗯,好的,老公,那我明天等你啊,嗯,啵。
  樊玉脸色发白,拍着胸口走回洗浴间,搂着我后背道吓死我了,我声音如铁,道樊玉,聪明的,你就赶快收拾东西回去,我们立刻走。樊玉疑惑道为什么?我冷哼一声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说你在阿香家里,那你冲凉干什么?就算你在冲凉,那他打电话来为什么阿香不帮忙接听一下?假如你老公知道阿香回了老家那你又该如何圆谎?樊玉顿时僵如木偶,松开双手,紧张万分地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自顾自地对着镜中的自己道还能怎么办?唯一的法子就是你立即找一个相好的女朋友来这里,两人都穿上睡衣,等着你老公来上门查岗,而我就得马上离开,知道么,你老公这次是有备而来。
  樊玉立即打电话给兰姐,我穿上衣服迅速离开了大厦,呆坐在花坛前的木椅子上,兰姐家距离阿香家很近,十分钟后兰姐开车走进了大厦,不一会兰姐打电话给我说靓仔表哥,你是不是大题小作啊?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她又道那我们怎么办?干坐在那里傻等?我脸上肌肉扭曲了,声音像是从坟地里飞出来的磷火一样:“你们俩脱光衣服,就穿上睡袍,装出刚刚同性恋恩爱过的样子,如果他来敲门的话,那你们俩个就搂抱着一起去开门。”兰姐荡声大笑起来道甄甄,你别逗了,玩死人的耶!我可没那癖好!我叹口气道兰姐,你帮个忙吧,除了用这法子,阿玉她没法子过这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等等,他的车牌是不是BC0※68?黑色奔驰?兰姐顿时恐声道对对,就是就是。
  一辆黑色奔驰挂着香港牌照驶在大厦前停下,从车里下来三个男的,一个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两个保镖模样,向大厦里走去。我冷冷地说不用我多说了,你们自己演戏吧。我挂了电话,点燃烟,略带寒气的风呼呼从楼宇间掠过,吹得我头发飞乱,仰首向天,天上阴云密布,两三个小孩子吵闹着从我面前跑过,嘻嘻哈哈地笑着,我喃声问自己:我他妈的在干什么?偷情?玩女人?玩生活?玩火还是玩他妈的命?
  三年前姨父在玩火,明明知道那个煤矿是个没有正规手续的私人小煤窑,禁不住高额利润的诱惑,买下这颗隐患重重的炸弹,连带将一家人都给牵连了进去,玩火变成了玩命,我承接那笔债务,我也就从玩火走到了今天玩命的地步,人生,这他妈的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进一家小餐馆,叫了几个小菜,买了两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两三个打扮得妖艳风骚的女郎浪笑着也进了小店,叫嚷着点菜,闹说着某某刚刚打牌赢了几千,待会得去大富豪夜总会开个房,好好HIGH一回,甚至还怂恿着要某某叫个鸭子来跳裸体舞,玩弄玩弄那些那些贱男人。其中一个眼睛瞄着我,嘴里还这么说“妇女翻身把歌唱,从前他们压迫我,今天我要压迫他……”
  我看了这女孩一眼,她肌肤倒是很白净,小嘴大眼高鼻,长得本来也过得去,奈何下巴处有一颗碗豆大的黑痣有如一只青头苍蝇,令人望上去突生不舒服感觉,我别脸过去喝酒。这女孩瞄了我几眼,竟主动坐到我桌前,媚笑道:“帅哥,我跟你喝杯酒怎么样?”我淡声道别吧,你们去压迫鸭子去。她尖笑起来说我就是要和你喝酒,还要和你喝交杯酒!其他几个女孩顿时齐声哄笑起来。
  我结账离开餐馆,四下闲逛,周围人群过往,却无我所熟悉之人,浓烈的孤独感压上心头。兰姐打电话来了,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媾女,她说你媾别人干吗啦,要媾媾我吧。接着她就唧唧呱呱地报告说幸好我教给她们演那个同性恋把戏,樊玉她那个男人就是特意过来查证的,这才躲过了一劫。
  我是奸夫!我成了奸夫!错了,他妈的我本来就是给别的男人戴绿帽的奸夫!我突觉脑门上被重锤狠击一下,狞笑着道那好啊,你要我媾你是吧,走啊!
  ……
  兰姐象头旷情日久的发情母兽,与我厮命缠杀,那饥饿的欲望极度纵意宣泄着,我诡异的野性也被她的疯狂刺激起来了,她兴奋到了极致,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泪不成泣说她从来没这么快乐过。我从她身上下来,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两眼望着酒店的天花板,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他妈的跟那些鸭子相比怎么样?”
  她忙抱着我轻声道你别瞎说,你哪是那些贱男人,你是我的好弟弟啊。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他妈的比那些鸭子还要贱!”翻身下床,冲进洗浴间,让喷头放出滚烫的水,将我遍体烫得发红。
  兰姐坦胸露乳地走进来,想和我洗鸳鸯浴,身子一触到水,立时惊叫哎呀,你疯了,这么烫的水!她强行把我拉出来,似乎理解似的安慰道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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